第10章

梁荀太久沒有出來放縱梁,加上酒吧的氛圍特別好,玩得很嗨。

她玩了幾次游戲後,過來找許凝。

“許凝姐,你真不過去玩玩嗎?”

許凝搖頭。

許凝清吧去的多,這種夜場,即便來了,也只是坐着喝酒。

梁荀見許凝興致不高,也沒勉強,過來和許凝喝一杯。

然而,正當她要酒的時候,她在人群裏,看到了一張熟悉又可怕的臉。

梁荀趕緊躲到許凝後面:“完了!許凝姐。”

許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問梁荀:“怎麽了?”

梁荀小聲道:“老板。”

音樂聲太響,許凝沒聽清,問:“什麽?”

這次,梁荀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危已經從她們面前走過,身邊還帶了個美女。

許凝愣了一下。

梁荀的擔心顯然是多慮的,因為秦危根本沒看她們。

梁荀松口氣,拍拍胸脯,全然忘記剛才自己多害怕,還得意洋洋說:“你看,我就說他風流債多吧。”

許凝聽了,只是笑笑。

那天,許凝和梁荀玩到十二點才走。

出來後不太好打車。

兩人正愁怎麽回去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過來。

梁荀比許凝熟悉,立馬認出那是自家老板的車。

她心裏納悶,對着許凝嘟嚷了一句:“哎?我們老板居然還沒走?”

同樣納悶的還有許凝。

“難道是老板還有第二場?”梁荀大膽猜測。許凝則只是站着不說話。

不多時,那輛黑色轎車停下來,車窗要下來,王臣叫她們:“梁助理,許凝,上車吧。”

梁荀絲毫不扭捏,開了門就爬上了她習慣的副駕駛。

許凝只好也跟着上車,坐到後面去。

今晚,除了王臣,其他三人都喝了酒,車廂裏,滿是酒精的味道。

許凝喝得不多,還很清醒,坐在那裏不說話。

至于秦危,他始終閉着眼睛,一句話沒說。

唯有梁荀,有些不同尋常。

她今晚喝得有點多,整個人異常興奮,以至于忘了這是在老板得車裏。

她看着車裏得音響說:“王助理,能放個歌聽聽嗎?”

正在開車得王臣:“……”

王臣還沒說能還是不能,梁荀已經自己上手了。

梁荀對這輛車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她一邊找按鈕一邊說:“哥,是這個吧?”

她說完,車廂裏異常安靜。

梁荀這才發現自己喝多了,口誤,差點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快速轉動腦筋,靈機一動,擡頭看王臣說:“是不是啊?哥哥。”

王臣:“……”

梁荀的動靜,讓車裏所有人都沒了睡意。

秦危睜開眼睛,對王臣點了下頭,意思是讓她放吧。

王臣這才開了音樂。

車子是一個朋友的,秦危也不知道裏面都有些什麽歌。

一開始都是些網絡歌曲。

梁荀一首一首切着,切了半天,才找出一首能聽的歌。

“就這首吧。”梁荀選好了歌,坐回位置上聽起歌來。

是一首經典老歌。

歌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更有穿透力。像是要唱進每個人的心裏。

“……一生熱愛回頭太難……從此迷亂注定逃不過糾纏……”

聽了一半的時候,梁荀大概覺得車廂裏氛圍有點壓抑,便說:“我換一首吧。”

其他人也沒說話。

梁荀又繼續選,然而,歌單裏實在沒什麽好聽的,歌神的歌還在放着。

大家索性聽完。

聽完後,梁荀索性關了音樂,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梁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轉頭問許凝:“許凝姐,你有男朋友嗎?”

許凝壓根沒想到梁荀會在這種場合問這種問題,她驚訝了一下後,輕輕搖搖頭。

“那你喜歡過人嗎?”

梁荀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寂靜的車廂裏,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許凝忽然覺得渾身緊繃起來。

她一時沒想好怎麽說,喜歡過,只有三個字,可是她似乎怎麽都說不出口。

然而,梁荀似乎還在等她的答案。

許凝深呼吸一口氣:“我……”

“梁荀,安靜點。”就在許凝準備開口說的時候,一邊的秦危忽然開口了,帶着不耐煩的語氣。

梁荀馬上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低聲說:“對不起。”

許凝笑笑,說沒關系。

被秦危打斷後,梁荀也不再說話了,像是怕打擾秦危。

世界再次安靜下來,一直安靜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許凝先把梁荀送回房間,然後才回自己房間。

她洗過澡,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沒了力氣。

桌上放着早上沒喝的牛奶,旁邊還有那雙高跟鞋。

她看了眼牛奶,無所事事地疊着手裏的衣服,又發現是穿過的,于是又打開,塞進髒衣袋放起來。

塞完衣服,再次無所事事起來,還不想睡,便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給自己泡了杯熱茶。

桌上放着冒着白氣兒的熱茶,直到茶涼了,她才去睡。

**

第二天梁荀醒來,沒有斷片,想起自己昨晚那些無法無天的行為,覺得自己簡直在花樣作死,她今天都不敢見自家老板了。

怕自己遺漏了什麽,她想了想,給許凝打了個電話,問問自己昨天還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許凝說沒有。

梁荀還是很忐忑,再次确認:“真沒有嗎?許凝姐,你不用安慰我。我覺得秦總今天可能會批評我。”

許凝在電話裏安慰梁荀:“應該不會。因為昨天他也沒生氣。”

“真沒生氣?”

“嗯。”

梁荀這才松口氣。

不過她有點納悶了。老板什麽時候脾氣好到這個程度了。

老板雖然有時候很體恤員工,但昨天那種行為,梁荀自己都覺得過分了,然而老板居然半句話沒說。

難道?

難道他想潛規則自己?

梁荀先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白癡。”

老板缺女人嗎?

不缺。

想明白後的梁荀洗漱了一下下樓吃早餐。

她到的時候,許凝也正在吃。

“許凝姐。”

許凝笑笑,讓梁荀坐。

梁荀想到自己昨天問許凝的問題。

她不僅自己出醜,還為難同事?

梁荀立馬磕頭道歉:“對不起許凝姐,我喝多了就有點……沒有分寸……”

許凝笑笑:“挺可愛的。”

“啊?”梁荀聽許凝這麽評價自己有點意外,“那你沒怪我吧?”

許凝搖頭。

梁荀這才松口氣:“那就好。我還怕你以為我是故意讓你出醜呢。”

兩人說了會兒話,正吃着早飯,梁荀接到王臣的電話。

“王助理。”

“十五分鐘後酒店大廳集合,去分公司。”

“好好好。”

梁荀挂了電話,趕緊吃了兩口面,對許凝說:“許凝姐,我們走吧。”

“嗯。”許凝點頭。

兩人上樓拿了東西下樓。

還是昨天的車。

不過,梁荀今天看到這車,就想到了自己昨晚那些傻逼行為,她發誓,今天一定要表現好一點。

上車後,梁荀就一句話不說。

倒是秦危開了口說:“你們倆回去之前交一份報告。門店的觀察報告。”

許凝和梁荀聽完點了下頭,然後立馬拿出電腦來開始寫報告。

許凝打開電腦,忽然頭暈了一下。

她閉了下眼睛。

梁荀轉頭想遞瓶水給許凝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好像不太舒服,立馬關心了一句:“許凝姐,你不舒服?”

許凝搖搖頭:“沒有。剛才動作太大,有點暈。”

“你貧血?”梁荀問。

許凝點頭:“有一點。”

“那你要注意點。可以找中醫看看。”

“謝謝。”許凝再次點頭。

路上,許凝和梁荀寫報告,秦危則在一邊看郵件,幾個人各自忙着,很快到了分公司。

到分公司後,秦危就和許凝梁荀分開了。

秦危先去和幾個分公司的高層開了個會,許凝和梁荀則是找了間會議室寫報告。

寫報告的人撲哧撲哧寫報告,開會的人卻有點心不在焉。

有些人就是可以做到一心二用。

秦危一邊聽着高層不切實際的報告,一邊還想着許凝貧血的事,于是,給他媽媽發了條信息,問貧血要不要緊。

秦媽媽很快回了信息,說最好調理一下。

秦危又問他媽媽怎麽調理。

秦媽媽忽然有了興趣,問他幫誰問的。

秦危也沒說給誰問的,就說是一個朋友。

秦媽媽就給秦危推了一個中醫,說是自己的朋友。

秦危就把這個醫生推給了王臣,讓王臣去了解一下,王臣沒多問,照辦。

醫生的事解決後,秦危的心思回到會議上來。

等幾個高層口若懸河地說完後,秦危直接甩了一份報告給他們,并輕飄飄地說:“這是我昨天觀察了兩家門店後寫的,各位看看。”

幾個高層看到面前的報告,一個個忽然像癟氣的氣球,頭上全是汗。

**

投入工作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許凝和梁荀在會議室裏寫了半天報告,有人來敲門,叫他們去吃飯。

秦危只來這麽一天,分公司當然是各種招待周到,早就訂了餐廳。

許凝和梁荀收拾了一下東西,跟着去吃飯。

走到門口,才發現外面在下雨了。

梁荀去拿傘,叫許凝去外面等着。

許凝走到大廳,才發現秦危站在那裏。

黑色大衣,裏面是黑色西裝。

許凝一時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過去了。

她正猶豫的時候,聽到有人叫她。

“許凝。”

許凝回頭一看,是何少江,一時有點意外,可是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何少江是市場部總監,華中的市場都快被侵蝕完了,何少江肯定是要來看看的。

“何總。”當着其他人面,許凝該這麽稱呼還是怎麽稱呼。

何少江笑笑,問:“沒帶傘?”

許凝點頭。

“走吧。我帶你過去。”

許凝還沒想好的時候,何少江已經對秦危說:“秦總,我先帶許凝過去。”

秦危視線掃過許凝和何少江,面無波瀾地點了下頭。

**

梁荀覺得自家老板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從分公司到去吃飯的餐廳路上,一直板着臉。

梁荀做了兩年助理,自認為對自家老板的情緒把控得還不錯的,比如這會兒,別人看不出來,但梁荀一眼就看出,老板心情不好。

哎,要是許凝在多好?她就不用一個人受這個苦了。

想到許凝,梁荀拿出手機,給許凝發微信前,點進了許凝的朋友圈。

這一點,把梁荀吓得手機都掉到了車座下。

梁荀的一驚一乍,引起了車內另外兩位男士的注意。

梁荀默默撿起自己的手機。

她再一次點開許凝朋友圈的背景照後,偷偷看了眼自家老板。

嘶——

她好像發現了什麽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一生熱愛回頭太難……從此迷亂注定逃不過糾纏……”出自張學友的歌《回頭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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