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狗狗發飙
任爾下意識的就要罵回去,嘴都張開了,眼珠一轉痞裏痞氣的盯着宋晚亭:“有病?你要不要試試。”
與其說是挑逗不如說是挑釁,大概二八分。
宋晚亭沒想到他突然耍流氓,哼了聲移開視線,伸手向兜裏的煙摸去:“和我試,那你這兒有病沒病無所謂,關鍵是後面。”
任爾也沒想到他居然還真能怼回來,果然他就是個老流氓。
不屑的嗤了聲:“就你,我讓你一只手你都壓不住我。”
宋晚亭掏出煙叼進嘴裏,轉眼向任爾看去,眼皮懶散的半耷着,他和任爾不同,他是一個完全成熟的男人,渾身都散發出成熟男人的性感,而嘴裏這根細長的煙則徹底點燃了這份性感。
“無知,這種事靠的又不是力氣。”
任爾再次毫不客氣的搶走他嘴裏的煙:“那靠的是什麽?靠宋先生這張死犟的嘴嗎。”這話說的雖然氣人,但又很引人遐想。
宋晚亭瞪了他一眼,固執的又掏出根煙:“靠的當然是技術。”
任爾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只有硬件條件差的人,才會用技術當借口做彌補,我硬件好着呢,用不着。”說着再次伸手去搶煙。
這次宋晚亭早有防備,拍開他的手:“你煩不煩!”
“我說了我在戒煙,你跟我在一起就不準抽煙。”
“那你就滾下去!”
任爾這次不抓煙了,直接抓住宋晚亭的下巴颏,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宋晚亭的下巴給卸了,但他沒有,只是把宋晚亭的嘴巴捏的向一起聚攏,狗狗眼兇狠,說出的話霸道又不講理:“再敢對我說滾字,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宋晚亭下巴被捏的生疼,心說你現在對我客氣嗎!
氣憤的瞪着任爾,拿着打火機的那只手啪的一聲就按了下去,竄出的火苗直接燒到任爾手上,但出乎意料的任爾就好像感覺不到燙一樣,一動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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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懵。
任爾瞥了火苗一眼,宋晚亭是他見過的最不識時務,也是最不吃虧的人,總是暗戳戳的反抗他,明明自己揮一下手都害怕,但就是不服輸。
松開宋晚亭的同時回手暗滅打火機的火苗:“下次燒我用大點的火,最好用燒紅的烙鐵,那燙在肉上才疼。”他風輕雲淡的說着搶走宋晚亭的煙、煙盒以及打火機,重新倒了回去。
宋晚亭暗暗咬了咬後槽牙,他活了33年沒這麽憋屈過,他的生活裏也沒遇到過凡是都靠武力解決問題的人。
等抽時間他是不是要去學學武術、散打之類的。
想到這又覺得好笑。
任爾又不會一直出現在他的生命裏。
任爾閉着眼睛,手按在被燒紅的手背上,鼻尖萦繞着肉被燒焦的味道,過了這麽多年,這味道一直沒消散。
宋晚亭就聽“啪”的一聲響,轉眼看去,任爾叼着根煙正在吞雲吐霧。
他氣的心髒都疼。
深吸了口氣才不至于被氣昏過去:“你不是戒煙。”
“戒煙也要循序漸進。”
“那把煙給我!”
“不行。”
“為什麽?”這三個字宋晚亭幾乎是吼出來的,半拉身子都向任爾伸了過去。
任爾閉着眼睛,眼裏是地獄般的世界:“因為我不吸二手煙。”說着從兜裏掏出根棒棒糖扔給了宋晚亭。
宋晚亭氣的腦袋都有點暈,鬼鬼祟祟的觀察着任爾,猶豫着又把手擡了起來,這總能打到他吧,直接一下把他打暈,然後踹出車去。
“老實坐回去,你打不過我。”任爾眼睛都沒睜。
宋晚亭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緊握着的拳頭憋屈的收了回去,氣的他側着身沖着車門那邊,只能默默呼吸着二手煙。
宋晚亭肚子有點餓,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了,倆人整整耗了兩個小時在車上,這真是他人生中做過的最沒有意義的一件事,但他就是不想輸。
手偷偷摸摸的把椅子上的棒棒糖摸了回來。
有這根棒棒糖他還能撐到天黑。
劣質的草莓味道在嘴裏散開,他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任爾已經快把那一盒煙抽沒了,還好開着車窗不然倆人能中毒,他的臉色有點慘白,不過終于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手臂上都是細密的汗水,秋風吹過,涼飕飕的。
充滿疲憊的眼睛向宋晚亭看去,側着身一副鬧別扭的樣子,平時平整的頭發在椅背上翹起了一绺,還能聽到棒棒糖磕到牙齒的聲音。
他無聲笑了下,宋晚亭其實也沒有那麽成熟,雖然他年紀很大。
任爾重新閉上眼睛,他有些累。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安靜,宋晚亭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後特意轉到了任爾那面,接通電話後就特溫柔的叫了聲:“眠眠。”
任爾這才把眼睛睜開,兩個座椅之間的距離并不算遠,他用目光斥責着宋晚亭。
“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們到時見。”
江眠那邊挂斷了電話,但是宋晚亭還裝作在通話的樣子:“對,你說的沒錯,和我沒什麽見外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事找我就行。”
任爾坐直了身體,狗狗眼裏都冒火了。
宋晚亭笑的春風得意:“今天怎麽這麽黏人啊,知道你最喜歡亭哥,這句話你和我說過很多次了,什麽?”
他也坐了起來:“全世界最喜歡亭哥啊,哈哈,好好,嗯,挂了。”
看着任爾那張扭曲的臉,美滋滋的收起了手機,氣死你個傻大個,武力鎮壓不住你,我有其他一百種欺負你的方法!
下一秒,又被任爾一把揪着衣服給拽了過去。
“你不是答應我,放棄追眠眠了!”
“是啊,但我和眠眠的關系即使我不追他,我也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亭哥。”
他說的還真是事實。
任爾嘴巴動了動,把人推了回去:“還一起長大,是你看着他長大吧,不是你這麽大歲數了,眠眠今年才25,老牛吃嫩草你也好意思。”
宋晚亭整着衣領:“三十多歲是男人正好的時候,你個未成年你懂什麽。”
“誰未成年,我今年21了!”
宋晚亭看了他一眼,這智商還真是個成年人啊。
兩人又你來我往的掰扯了半個多小時,怼的是口幹舌燥閉嘴了,外面的日頭一點點落了下去,夕陽的餘晖灑了進來。
宋晚亭的兩條腿緊緊并到一起,他快要憋不住了:“你要撐不住就下車吧。”
任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的腿,沒說話而是直接吹起了口哨。
損還是他損。
狠也還是他狠。
宋晚亭屁股嗖的一下騰起,轉頭怒氣沖沖的瞪着任爾:“閉嘴!”
任爾叫嚣的把那口哨吹得和小橋流水似的。
宋晚亭握着的拳頭,指甲都要摳進了肉裏,腿也開始發抖,和任爾僵持了三分鐘後,猛的轉身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腰突然被有力的手臂抱住,他差點沒走水:“你放開我!”
任爾不松手,哪怕他也憋得滿頭都是汗:“你要下車你輸了,你輸了就要補償我。”
宋晚亭死死抓着任爾的手臂想把他拽開,但他現在根本不敢用力,說話都是抖的:“什麽補償?”
“和我去一家酒吧。”
“沒了?”
任爾眨了下狗狗眼:“你買單。”
宋晚亭轉頭看了他一眼,這點出息。
“可以,放開我。”
任爾放開他後也迫不及待的從車裏沖了出去,倆人直奔斜對面的商場,前後腳的沖進了衛生間。
任爾晚了一步,僅剩的一個小便池被宋晚亭占據了,但他現在可忍不住了,直接過去把宋晚亭擠開了點。
小亭子剛出來,吓了一跳。
“你走開!我先來的!”
宋晚亭平時的優雅和沉穩,在面對任爾的時候可以說是蕩然無存。
“我管你。”
任爾不講理的回了一句,腦袋微微向後仰去,舒爽的哼了一聲,下次再憋着他就是傻der!
其他人傻眼的看着他倆,知道有一起上廁所的,但是一起上廁所還肩并肩站一個坑前的,那還真是頭一次見。
任爾看着小亭子忽的笑了,和他主人一樣白嫩細長的:“小東西還挺可愛的~”
宋晚亭深吸口氣,雖然他已經見過了,但還是偷偷瞄了小任爾一眼,果然有了對比後顯得更加……
任爾那叫不正常。
自己這種才叫正常裏優秀的。
兩人解決完這件大事後,身心舒爽的吃了頓飯,之後就向着任爾說的那家酒吧去了。
宋晚亭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他如果反悔,以任爾胡攪蠻纏的性格,說不準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這次過後,他要再把任爾拉黑。
任爾買了口罩戴上,在九點鐘的時候,兩人到了上次高斯說的那家新開的酒吧,他拉着臭臉的宋晚亭下了車,進去後宋晚亭的臉更臭了。
“我要去包間。”
“不行。”
任爾是來打探敵情的,直接一來就去包間能打探出什麽,拉着宋晚亭找了張散臺坐下,看他那張臉估計拉着他跟自己轉轉是不可能了。
“行吧,你在這坐會兒吧。”
“我只呆半個小時。”
任爾看了眼時間:“知道了。”
他先是去舞池裏蹦跶了兩下,這池子的震感是比他們的好,又看了眼上面的DJ,比他們店裏辣多了,而且好幾個,還有一群搞氣氛領舞的。
他又離開池子向二樓走去,二樓是稍微高檔一些的卡座,前面還有鋼管或者其它娛樂性的小東西。
他一邊觀察着,一邊不大放心的向宋晚亭的位置看去,這一看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宋晚亭邊上多了個腦滿腸肥的男人,一臉淫。邪的對宋晚亭說着什麽。
宋晚亭臉色鐵青,就見他嘴巴開合了兩下,那個男人臉上頓時戾氣橫生,竟然揮起拳頭就向宋晚亭打了過去。
任爾眼珠猛地縮小一圈,操!他敢打宋晚亭!他都沒動過宋晚亭一根頭發絲。
這一拳把宋晚亭打的都從椅子上晃了下去,男人還不依不撓上前再次揮起了拳頭。
突然出現的大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向上撅去。
宋晚亭有點頭暈的擡起視線,任爾高大的背影出現在他身前,那一刻,一種無法形容的安全感充斥在他心裏,他完全不害怕了。
狗狗眼裏是比憤怒還要可怕的狠厲:“你特麽找死。”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任爾用力拽過男人的手腕,男人跟着撲了過去,他擡起腿,膝蓋狠狠怼到男人肚子上。
男人只覺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疼的他忍不住躬起身。
這還沒完,任爾的腿又向下放,一腳就把男人的膝蓋踹到了地上,跪了下去。
“我的人你特麽也敢動!”任爾罵着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朝男人的腦袋砸了過去,酒瓶子開花的瞬間,男人的腦袋也開了朵血色的花。
任爾扭過頭向宋晚亭看去,見對方呆呆的看着自己,狗狗眼裏的狠厲變成輕佻的笑意,:“吓傻了,有我在你怕什麽。”
宋晚亭瞳孔晃了晃,有些慌亂的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心髒怦怦怦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