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男人真絕情

音樂勁爆的酒吧內,任爾靠在二樓的欄杆旁,一邊盯着下面的人,一邊搓着耳墜。

宋晚亭送他的這個耳墜,他有點眼熟,但一直沒想起來在哪看過。

想起宋晚亭,那天明明聊的好好的,不知道突然怎麽了,擺臭臉勁兒勁兒的走了。

那之後他借着耳墜的名義發了條謝謝的信息,但是宋晚亭并沒有回複他,已經一個星期了,倆人沒有任何聯系。

但其實仔細想想,他和宋晚亭好像也沒什麽非要聯系的理由,他們原來是情敵,現在……

他都搞不清他和宋晚亭算什麽關系,也不知道前一陣怎麽回事,就總能攪和到一起。

和姜眠也一直沒有聯系,他明白他和姜眠之間的差距,他也非常了解自己,他有着很累的21年,以後的人生他只希望過的輕松些,他沒有大的夢想和追求,保持現狀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着,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下,他嘆了口氣拿出手機。

眠眠:你明天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出海玩兒?

他有點猶豫。

眠眠:你不用擔心除了我之外沒有認識的人,亭哥也會去的。

他盯着亭哥那倆字,不行,他得看着宋晚亭,不能讓眠眠這只單純的小白兔,落入宋晚亭這只澀情的……

宋晚亭在他眼裏實在算不上大灰狼,更像是一只狐貍,一只慵懶又狡猾的狐貍,總是用最勾人的姿勢躺在森林裏最幹淨的石頭上。

誰被勾過去,他就拿出背後藏好的石頭,打對方一下。

回了信息過去:好。

眠眠: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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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把心愛的大摩托停進停車場,向海邊走去,游艇還真不少,姜眠讓他找最大的那一艘。

他歪着頭一艘艘看過去,一直來到最後,停下腳步,看着眼前是旁邊兩倍大,處處透露着豪華的游艇——是它了。

登船口有登記的人,他報上自己的名字,對方在名單上找到他名字然後勾掉:“先生請進。”

任爾走上船,已經有不少人了,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起。

“任爾。”姜眠噠噠噠的小跑了過來,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你來啦,我忙死了,等一會兒再找你玩兒,太忙了太忙了……”

他風一樣的來又風一樣的跑了,甚至沒給任爾說句話的空檔。

任爾閑着沒事,在游艇上仔仔細細轉了一圈,幾乎每個人他都看到了,還默默數了遍人頭,但是……

百無聊賴的站在欄杆旁,看着游艇開了出去,白色的浪花像是鍋裏燒開的水沫子一樣翻滾着。

嗯?

開了?

那宋晚亭……

他在二層重新轉圈,地毯式搜人時,宋晚亭正在下面一層,一邊應付着和他打招呼的人,一邊四處尋摸着。

小破孩哪去了?

任爾從船尾的樓梯下到一層,宋晚亭從船頭的樓梯上到二層,藍天白雲,洶湧大海,倆人比空中的海鷗還迷茫,沒有方向。

宋晚亭在二層繞了一圈,疑惑的把手撐在欄杆上,小破孩難道會隐身?

有些失落的低下頭,眼睛瞬間眯起,就在下面一層和他成一條直線的位置上,任爾有點長的頭發被風吹的呼呼向後飛。

他轉身向樓梯走去。

任爾臉色不大好,他有點暈船了,而且他根本沒找到宋晚亭,看來宋晚亭是沒來吧,畢竟他是個大老板應該也挺忙的。

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

宋晚亭出現在一層遠遠瞄着任爾,只要他主動和自己說話,就原諒他上次說的那些胡話。

他想着把視線落在任爾邊上不遠的兩人身上,走了過去:“你……”

頭暈的任爾忽然擡頭,是宋晚亭的聲音!

他順着海風裏的聲音看去,宋晚亭就在他旁邊不遠和兩人聊天,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溫柔的暖色系,像是光一樣。

宋晚亭漫不經心的和那倆人聊着天,用餘光瞄了任爾一眼,發現對方注意到他了,目的達成。

任爾向宋晚亭那邊走了一步又停下,他在和別人聊天,上次慈善拍賣會的時候,自己打斷了他和別人聊天,他很生氣。

猶豫了下,任爾難得的束縛住了我行我素的本性,老實的沒有再動。

等他聊完天再過去,任爾想着繼續看讓他發暈的海。

宋晚亭等了足足二十分鐘,任爾并沒有要過來的意思,暗暗咬着牙,結束了和那倆人的聊天。

任爾疑惑的眨了下眼睛,宋晚亭的聲音沒了。

他轉頭看去,剛才和宋晚亭聊天的人還在,但是宋晚亭不在了。

他茫然的找了一圈,狗狗眼裏逐漸升起憤怒,他們離的這麽近,剛才宋晚亭又在這待了這麽久,不可能沒看到他。

所以他不止是無視自己的信息。

而是自己這個大活人站在他眼前,他也沒有理自己的打算。

他越想越氣,一個破亭子有什麽了不起的,不認識就不認識,誰稀罕認識你!

他想這些的時候沒有照鏡子,不然就會發現狗狗眼裏有多委屈了。

本來就頭暈,這一氣甚至站不穩的晃了下,板着張臭到極致的臉向船艙走去,破亭子!再和你說一句話我就是狗!

宋晚亭氣的對着海風灌了一口酒,本來就冷峻的臉更是挂上了寒霜,一轉身就見任爾搖晃着進到了船艙裏。

貼着杯沿的薄唇抿了抿,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自己就是進去拿個毯子。

任爾剛坐下就聽見開門的動靜,見到是宋晚亭時怔了下,他是來和……宋晚亭看都沒看他這邊,徑自向對面的座椅走去。

他舔了舔牙尖,一臉傲氣的扭過頭閉上眼。

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

但下一秒又偷偷摸摸把眼睛睜開條縫,所以他就是進來拿個毯子而已……

宋晚亭抓着毯子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任爾還是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

走就走!

他嚯的轉過身,一對長的一模一樣的年輕男人嘻嘻哈哈的走了進來,直奔任爾,在他旁邊一左一右的坐下。

宋晚亭也一屁股坐了下去,又連忙掏出手機裝出一副在忙的樣子做掩護。

任爾看了眼他的手機,所以他就是故意不回自己信息的,指節按的嘎嘣直響。

“你叫任爾是吧,我叫甜心,這是我弟弟哈尼~”打扮精致的男孩熱情的自我介紹着。

任爾這才注意到他倆坐的離自己有多近,心說你們直接坐我身上得了,把腿和肩膀都往一起縮了縮,拉開點距離,敷衍的回了句:“你好。”

甜心大眼睛上的亮片一閃一閃的:“從你上來我就注意到你了,你長的好高啊,你有多高啊?”

任爾:“196。”

宋晚亭:……真是傻大個。

任爾其實不喜歡回答這個問題,身高在180-190很好,但是他這個身高一說出去特別容易被叫傻大個,不過幸好他的臉長的不憨。

“好高啊!你可不可以站起來,讓我比一下我到你哪裏啊。”甜心拽着他的手臂就想把他拉起來。

任爾不動如山,掃了他一眼,非常直白:“你也就到我咯吱窩。”

宋晚亭嘴角偷偷向上挑。

任爾向宋晚亭看過去,宋晚亭的身高很好,不會太矮在他嘴巴左右,無論幹什麽都方便。

甜心懵了下後也不尴尬,不依不撓的拽着任爾:“你起來我們好好比一比嘛~起來嘛~”甜膩的聲音,撒嬌的語氣。

哈尼也同樣:“你站起來讓我們看看嘛~”

任爾現在不止頭暈,還有點反胃。

宋晚亭眼皮一沉再一擡,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又重重放下,這一聲響終于打斷了那對雙胞胎念經,三人都向他看了過去。

他則一副完全沒在意他們仨的樣子,慢條斯理的掏出根煙,他就不信這次任爾還不主動和他說話。

剛把煙點着。

甜心:“這裏還有其他人在呢,抽煙不好吧。”

宋晚亭那雙鋒利的眸子向他看了過去,計劃又被打亂了,他和任爾不一樣,任爾是透着兇狠,但他是無形的壓迫感,屬于上位者的壓迫感。

甜心明顯慫了。

“不想聞,就出去。”

宋晚亭話音剛落,任爾猛的站了起來,那張鮮嫩的臉都快成青色了,宋晚亭知道自己不讓他抽煙,他這句話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出去就出去!

任爾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船艙,老男人就是絕情!

宋晚亭面無表情的看着任爾決絕離開的背影,手裏的煙都按折了。

好啊,連自己抽煙都不管了,小破孩就是薄情!

甜心哈尼倆人愣了下後,興沖沖的追了出去。

宋晚亭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活了33年了第一次感覺這麽挫敗。

“亭哥。”姜眠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在他身邊坐下,興奮中帶着羞澀:“亭哥你覺得紀月有沒有可能喜歡我?”

宋晚亭把手裏的煙扔進煙灰缸,再擡眼時已經面色如常。

紀月就是姜眠喜歡的那個女孩,剛才他也看到了,然後他出乎意料的平靜,真就以哥哥看弟妹的眼光,觀察了下小姑娘。

他明白歸根結底他追求姜眠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合适、熟悉,即使在一起,生活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改變。

當然他也會把姜眠照顧的很好,這是他應該做的。

他不喜歡麻煩的。

“你這麽好,任何人都可能會喜歡你的。”他溫柔的笑着,替姜眠捋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

這一幕恰好被任爾看到,不搭理我還想和姜眠有說有笑,你做夢!

猛地推開艙門:“姜眠!我有話要和你說!”

船艙內的倆人被他吓了一跳。

宋晚亭現在看他就來氣,抓住姜眠的手臂:“姜眠在和我談事情。”

任爾橫眼向他瞪去:“原來宋先生眼睛裏能看見我啊。”

宋晚亭怔住,狗崽子就差在眼底寫上委屈兩字了,但他委屈什麽!自己今天在他跟前晃悠多少次!

他只要說句話……

姜眠眼珠慌亂的在倆人身上轉來轉去。

“姜眠快出來,好多海鷗,我們去喂海鷗~”紀月和幾個人出現在門口。

姜眠頓時魂就被勾走了,叮囑了句:“你倆有事好好說,別吵架啊。”着急忙慌的走了。

宋晚亭一臉倔強:“好了,人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任爾徹底本性暴露,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宋晚亭!”

這一句咬牙切齒。

他真的拿宋晚亭沒辦法,打又打不得,說也不一定能說過……

就算說過了,他一生氣,倔噠倔噠就走了,就不理你了……

他能怎麽辦。

宋晚亭早知道今天是這樣,他才不會來,挨凍不說還受氣,抓着任爾的手想要把他拽開:“你放開我!”

任爾不松手,倆人揪扯間,領子都被拽松了,露出的白皙脖頸上一個紅印十分紮眼。

任爾眼睛裏都要着火了:“你還和那個變态睡覺!”

宋晚亭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一臉懵。

任爾的手直接伸進衣領裏按到他脖子上:“這是什麽?”

宋晚亭想起來了,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那是蚊子咬的,你是傻子嗎!”

任爾仔細摸了下的确是個紅色的小鼓包,而且脖子上沒有其它印子。

狗狗眼向下一轉,就去拽宋晚亭的毛衣。

宋晚亭慢了一拍,連忙去阻止他也不敢大聲:“你瘋了你!你拽我衣服幹什麽!”眼珠慌亂的看着四周的玻璃:“讓別人看見!你別發瘋!”

任爾總算是聽進去了一句話,把宋晚亭腿上的毯子拽到了上面,把他藏了起來。

“你老實點,我檢查一下。”

他把衣服往上拽,宋晚亭把衣服往下拽,兩人的手糾纏在一起,衣服都快扯變形了。

宋晚亭拽不過他,就徹底放棄拽衣服,改拽他的手指:“我憑什麽要讓你檢查!”

任爾瞪大眼睛,兇神惡煞的:“你還想讓別人檢查!”

宋晚亭:……心髒疼。

任爾不耐煩的把宋晚亭一直和他對着幹的手,強硬的摞到一起,再用一只手按住。

另一只手動作不停,随着毛衣被推上去,露出一截緊實的細腰,他一寸寸認真檢查着,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印子,就連之前的印子都消了。

宋晚亭又羞又怒,還要擔心會不會有人進來,任爾那種巡視自己領地的視線把他越燒越紅:“你就是個流氓!你混蛋!你放開我!”

任爾确認沒問題後臉色這才好了些,把衣服往下拽:“你怎麽不知好賴,種。草莓過度是會死人的,以後別和那個變态睡了,你再被他吸死。”

宋晚亭氣急反笑:“我不知好賴,好、好——我要是再讓那個變态碰我一下,我宋晚亭……”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任爾就見他扯着腦袋上的毯子撲了過來,就像是新娘掀起了紅蓋頭把他帶入一場绮夢。

宋新娘跌落進他的懷裏,毯子在倆人頭頂落下。

“有人進來了。”宋晚亭悄聲道。

任爾根本不在乎,緊緊抱着他,貼着他的耳朵:“你要是再讓那個變态碰你一下,我就讓你以後一輩子做不了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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