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有病

“你、你說什麽?”宋晚亭還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心髒好像要跳出了胸腔,而且這麽躺着近距離的看任爾,感覺從他耳垂上垂下來的耳墜都要貼到臉上,像是暧昧的撩撥。

任爾抱着他的手一箍,笑容裏帶着年輕人特有的純真憨氣:“還敢不敢說我在撒嬌了,嗯?”

宋晚亭懵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任爾是拿以身相許這件事威脅他,又或者說是在和他鬧着玩,像之前他們每次打嘴仗一樣。

他只是單純的在和他玩兒。

就像是狗子叼回扔出的飛盤交還給主人,這樣就能繼續玩下去。

臉色一板,手腳并用的推着任爾:“下去,你沉死了!”

“我不,除非你承認你說錯了。”

任爾依舊不講理,狗狗眼盯着宋晚亭,帶着水珠的頭發散在潔白的枕頭上,把枕頭泅濕出一片略深的痕跡,他就這樣一絲。不挂的裹在被子裏,散發着滾燙的熱氣,用那種生氣又倔強的眼神看他。

這種從上面近距離俯視他的角度,讓他興奮。

“你有病!”

宋晚亭罵了一句繼續掙紮,任爾眼珠一轉不再死死壓制他,而是給了他一點掙紮的空間和推動他的可能。

陪着宋晚亭你來我往的玩了會兒,被子也逐漸越來越偏。

宋晚亭心中驚訝他居然推動任爾了,也許是他剛差點淹死所以身體還不大舒服。

眼看勝利在望,正準備一腳解決任爾時,對方的手臂突然砸到他身上,充滿力量感的肩頸慢慢撐起,任爾的臉重新出現在他視線中,那雙狗狗眼裏充滿掌控一切的嚣張和桀骜。

“游戲結束,宋先生。”

宋晚亭明明該生氣的,可是這樣的任爾殺傷力太強了,有着讓人無法抵抗的野性,他的性感是那種帶着血腥味的,刺激到讓人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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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哥。”

門外突然響起姜眠的聲音,兩人都怔了下,眼珠開始瘋狂亂轉。

“我進來了。”

宋晚亭一把推下任爾,掀開被子把人裹了進來,用力敲了下露出的毛球腦袋。

任爾痛呼着把腦袋縮了進去。

宋晚亭慌張的向正在打開的門看去,咬着牙提醒:“腳。”

任爾露在被子外面的腳嗖的一下縮了回去,他聽見了姜眠的聲音。

“亭哥,這是什麽?”

下一秒,宋晚亭忽的側過身抱住他,他的嘴裏就塞進了一顆小零食,他眼珠一點點瞪大,這是……這是!!!

牙齒突然有點癢。

咬還是不咬這是個問題。

“嗯……我覺得有點冷又拿了床被子,這麽抱着暖一些,你怎麽下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放心,有人在看着他們,而且他們也沒有逃跑的意思,咱們可是在海上。”

任爾根本沒聽姜眠在說什麽,腦袋裏全是宋晚亭沒穿衣服的樣子,那具完美的身體正在抱着他。

喉結無聲滾動了下,嘴唇跟着微抿。

宋晚亭微微蹙眉,他感覺到濕潤的熱氣,緊接着渾身一僵,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強忍着破罐子破摔的沖動,把身體一點點向後退開。

任爾張了張嘴,想要跟上。

不對不對!

自己不能靠過去!靠過去不就是在耍流氓!

不對不對!

自己為什麽要靠過去!

那可是宋晚亭的……

任爾進行着瘋狂的內心戰,額頭上出了一層的汗,又是在密不透風的環境裏,他又再次感受到了在水底窒息的感覺。

“亭哥,你臉好紅啊,是不是發燒了?”

宋晚亭恨不得直接燒死過去,就不用面對這種狀況了。

“我沒事,但是我需要休息一下。”

姜眠點了點頭:“那亭哥你休息,有事叫我,我去看看任爾。”

宋晚亭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沒有阻止他,反正找不到任爾是任爾的事:“好,你去吧。”

姜眠離開時偷偷又看了眼那個埋在被子下的被子,心想這被子卷的真好,就像一個人形抱枕。

宋晚亭一直目送着姜眠離開,又等了兩秒鐘确認他不會殺個回馬槍之後,這才一把揭開被子:“趕緊下去,立刻出去。”

他偏着頭,完全沒辦法看任爾。

任爾大口的呼吸了兩下,看了宋晚亭一眼,想想了下自己現在的狀況:“……我暫時還不能出去,五、十五分鐘後我再出去。”

宋晚亭真的要怒了:“為什麽?”

任爾悄悄的用被子把自己蓋住,臉頰酡紅,眼神飄忽:“沒有為什麽,要不你出去吧。”

宋晚亭這個人其實情緒起伏不大,表情也不會太生動,但是面對任爾時他可以一分鐘變化一百多個表情。

“這是我的房間,而且我沒穿衣服!”他仿佛不是在說話,而是在撕咬任爾。

任爾焦躁的擡手打住他:“不要再提醒我這件事了,現在需要20分鐘了,你滿意了?”

宋晚亭:?

他擡手扶額,以免被氣暈過去,他真的很難和任爾在一個頻道交流,冷靜了下後試圖和他講道理:“你身上的衣服都是、阿嚏……”

他吸了下鼻子:“濕的,阿嚏、阿嚏……”又連打了兩個噴嚏,搞的他頭都暈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那我把衣服脫了。”任爾說着就要脫衣服,都抓住衣擺了又突然停下。

宋晚亭着急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不要你脫衣服!”

如果任爾也……

他可能真的會把持不住。

任爾松開衣服:“放心,我不會脫衣服的。”

狗狗眼向下耷去,他自從擁有一件完整的能遮蓋住身體的衣服後,就再也沒在任何人面前脫過衣服。

衣服是他做人的尊嚴,在那幾年暗不見天日的日子裏,他的衣服在一次次的比賽中,在一次次的懲罰中,變的破破爛爛到最後連碎布條都沒有了。

他記得一般兩鞭子下去,衣服就會被抽破。

而且這樣傷痕密布的身體,只會惡心到別人的眼睛,所以他一直記得,但剛才面對宋晚亭他居然連這件事都不記得了。

“亭哥,我進來了。”

任爾看了眼門口,反應速度飛快,一把摟住宋晚亭躺下,宋晚亭配合默契的扯上被子把倆人蓋住。

姜眠進來後就看到宋晚亭趴在那裏:  “亭哥?”

宋晚亭一副被叫醒的樣子:“嗯?怎麽了?”

“你怎麽趴着睡啊?”

“我喜歡趴着睡,怎麽了?”

“任爾沒在房間。”

任爾現在正在努力不成為一個禽獸,因為這次是他上手抱的宋晚亭,所以——他的腰好細!而且滑溜溜的!

肩膀也滑溜溜的,胸口也滑溜溜的。

宋晚亭又打了個噴嚏:“那你在慢慢找找,眠眠,我真的需要休息。”

姜眠連忙道歉,不再打擾宋晚亭離開了。

任爾的視線忽的亮了些,宋晚亭撐着手臂和他拉開了些距離。

他現在在宋晚亭的胸口下方,眼睛向上轉去,宋晚亭的臉紅紅的,有些頭發打绺的貼在臉頰上,那些沒幹的水珠仿佛是有着他味道的汗水,讓他變得——黏膩。

感覺非常好吃。

他舔了舔牙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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