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宋嬌嬌
任爾真的很想知道,宋晚亭現在的腦袋裏在想些什麽,就說他這個人看着禁欲,實際上滿腦袋黃色廢料。
不過讓他對着一個燒的稀裏糊塗的人,拿出自己的火箭炮,那他也太變态了。
口幹舌燥的退開,宋晚亭還在嘀咕:“別、別過來。”
他還是忍不住好奇拉着椅子湊近坐下,宋晚亭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後就流下了眼淚,他看的人都傻了,這不是宋晚亭這是宋嬌嬌吧。
“別咬我,疼……”
宋晚亭語氣委屈,肩膀還往一起縮了縮。
任爾舔了下嘴唇,他到底在做什麽夢啊!
雖然明明什麽都沒發生,但是他的腦袋已經不受控的根據宋晚亭說的話,想象出了不得了的畫面。
宋晚亭突然轉了語調透着絲恐懼,手都握緊了:“那裏、那裏不可以……”
“操!”
任爾騰的離開椅子,抓耳撓腮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又突然停下。
他在夢裏和誰?
難道又是那個吸人的變态!
在床邊蹲下,悄聲問道:“你夢到誰了?”
宋晚亭握着拳頭的手揮舞了兩下:“欺負我,打你……”
任爾抓住他亂揮的手:“……誰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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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亭又吸了下鼻子,委委屈屈的:“傻狗,傻狗不可以,傻狗太大了……我害怕,嗚嗚……”
任爾驚悚的退開,甚至摔了一個屁墩,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
狗!宋晚亭夢到的是狗!
這也太……變态了!
剛才他還渾身火燒火燎,現在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傻了。
還好響起的手機救了他,一臉懵的下樓去取冰激淩。
他離開後,宋晚亭薄唇微張:“任爾,抱我……哈啊……”
任爾啃了兩個冰激淩才冷靜了些,人活着難免做些奇怪的夢……吧。
做足了心裏建設才回到房間,宋晚亭不說夢話了,不停念着難受,他又給他量了體溫,比之前高了一度半,趕緊給劉周打了電話:“劉醫生,他的體溫還在上升,你快過來。”
“好,馬上到。”
他趁着劉周沒來,念咒似在宋晚亭耳邊嘀咕:“不要說話,沒有狗,一只狗都沒有,你要保持安靜,記住,保持安靜。”
至于你的名聲到底能不能保住,那就靠你自己了。
劉周的确很快就到了,任爾看着他手裏的小針:“你不會要給他打屁股針吧?”
“這樣體溫降的快。”劉周推了下針,一股藥水就從針尖竄了出去。
任爾看了眼快燒成紅燒肉的宋晚亭,沒辦法了,坐上床把宋晚亭抱起摟在懷裏,感覺自己抱了一個火爐。
劉周示意了下:“把褲子拽到這裏就可以。”
任爾仔細小心的把褲子拽到指定位置,多一點都不拽,但即使這樣他還是很不舒服,宋晚亭白白的屁股蛋就這麽被別人看了去。
絕對不能再讓他發燒!
細長的針尖怼着皮肉,紮進去立刻壓出一個小坑,宋晚亭的眼睛猛地睜開,看到任爾時雖然眼神還是迷茫,但鼻子皺了皺,咧嘴就要哭。
劉周:“好了。”
任爾用最快的速度把褲子提上。
宋晚亭聽到別人的聲音,到嘴的哭喊沒了動靜,委委屈屈的趴在任爾肩膀上,抿着嘴強忍着。
“這針下去,他的體溫大概三十分鐘後就會開始下降,明天再正常吊水應該就沒事了,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有問題随時給我打電話。”
任爾:“謝謝。”
劉周:“沒事,我就先走了。”
他剛走宋晚亭就哭了出來:“疼,他打我。”擡起頭,眼淚叭嚓的看着任爾,伸手向門口指去:“你不幫我,嗚嗚嗚……”
任爾在這一刻甚至覺得自己有罪,宋嬌嬌他是真的有點抗不住。
“對不起,下次、下次我一定幫你,別、不哭了——哈。”語氣生硬的哄着宋晚亭,他還從來沒哄過人,這可真是個技術活兒。
宋嬌嬌雖然嬌氣但很聽話,重新窩回他肩膀上:“揉揉。”
任爾歪頭看着宋嬌嬌,揉哪?
宋嬌嬌拍着剛才打針的地方:“揉揉,疼。”
任爾抓住他的手,這樣只會越拍越疼,但是他哪敢随便揉,等宋晚亭上線能要了他的命。
眼珠一轉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對着宋嬌嬌:“你讓我幫你揉?”
宋嬌嬌小兔子一樣哼唧了聲:“嗯。”
任爾收起手機,有了證據後就有底氣了,還有點說不出的緊張和激動,大手停在宋嬌嬌剛才打針的地方,又急忙給劉周發了條信息:劉先生,打針的地方可以揉嗎?
劉周:很輕很輕,在遠一點的附近可以。
任爾眉頭皺的一高一低,看着手機上遠一點的附近,這是什麽職業術語?
手稍微挪了挪位置,離打針的地方遠了點,喉結緊急滾動了兩下,指尖繃緊到翹起,大手一點點按了下去——好軟啊!
這是什麽?
屁股居然這麽軟?
狗狗震驚!
他避着打針的地方,很拘謹的揉着,同時抱着宋晚亭哄小孩睡覺一樣晃悠着。
這個老男人抱着還挺舒服的。
任爾一宿沒睡,一會兒給宋晚亭量體溫确認沒有反複,一會兒用劉周留下的棉簽沾着水,往宋晚亭的嘴上塗。
一直撐到了天亮,才把睡沉的宋晚亭放下。
他呲牙咧嘴的活動着自己的胳膊腿,下了床,去到一樓的客用衛生間。
樓上,宋晚亭被手機吵醒,摸過手機接通。
“亭哥,我來看你了,你幫我開下門。”
“好。”
宋晚亭挂斷電話,摸到床頭櫃的遙控器按下。
房門自動打開,姜眠直奔二樓:“亭哥,你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宋晚亭渾身沒有什麽力氣就沒起來:“還好,你怎麽知道我病了?”
“任爾告訴我的,你們昨天不是把甜心他們送去警局,我問你情況怎麽樣,你沒有回複我,我就又問了任爾,他說你發燒了。”
他的八卦之火從船上忍到現在,熊熊燃燒,再也按捺不住:“亭哥,你是不是喜歡任爾啊?”
牆壁後面,剛走到門口旁的任爾猛地剎車止步。
是姜眠?他說宋晚亭喜歡自己?
宋晚亭心猛的停跳了一拍,腦袋一陣暈眩,被子下的手握緊成一團,面不改色:“你說什麽?”
“我覺得亭哥你喜歡任爾。”姜眠誠實的又說了一遍,而且這次用了肯定句。
房間內詭異的安靜了兩秒後,宋晚亭極其突然的笑了聲,語氣慌亂又着急,一個字攆着一個字的往出砸:“他比我小了整整12歲,他現在甚至連結婚的權利都沒有。”
姜眠聳了下肩膀:“但是他會長大,他又不是永遠21歲。”
外面的任爾嗤之以鼻,你追姜眠的時候也沒覺得姜眠小啊,雙标,姜眠只比他大了四歲而已!
宋晚亭擦了下額頭上的汗,一點點坐起:“這只是第1條,第2條他太高了。”
任爾背靠着牆壁,撇撇嘴,你怎麽不說你自己矮,哼。
“第3條他ji術太差。”
姜眠瞪大眼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什麽意思?他們兩個已經……?
任爾向前邁了一步,又強忍着沖進去拎他衣領子的沖動,把腳一點點收了回去,他倒要聽聽破亭子還能說出什麽來!
宋晚亭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他連初吻都還在,一點經驗都沒有,肯定……你懂我的意思。”
姜眠一臉複雜:“但是這個也是可以慢慢進步的,任爾他年輕活潑熱情,長的也帥,身材也好充滿安全感,我覺得他一定會讓亭哥的生活變得很有意思的。”
不是他說,他覺得亭哥的生活很無聊。
宋晚亭心想這就是年輕人,永遠只會腦袋一熱,盯着優點看,完全忽視對方的缺點。
“但他的酒量太差,酒品也不好。”他想了半天,又找了個任爾的一個缺點。
任爾真的要罵人了,破亭子還好意思嫌棄他酒品不好!總比他喝醉了就抱人叫哥哥強!
“第11條他連游泳都不會。”
……
“第20條他不會打領帶。”
……
“第25條他是左撇子,這樣我們吃飯坐一起的時候很容易打架。”宋晚亭巴啦啦說了一堆才冷靜了些,心虛的看向已經很久沒說話的姜眠。
外面任爾都氣笑了,破亭子是有什麽毛病,他居然嫌棄自己的眼睫毛太濃密,像是畫了眼線。
摸了下眼睛,眼線是什麽東西?
姜眠無奈攤手:“亭哥,你這更像是找茬。”
宋晚亭被子下的手指飛速敲着,腦筋也飛速運轉,他必須來一記絕殺。
淺色的眼珠一晃:“他太小了,不是指剛才說過的年紀。”歪頭挑了下眉,眼珠向那兒看去,煞有其事:“就像打火機一樣。”
任爾拳頭捏的嘎嘣響,宋晚亭死定了!
姜眠的神色終于有所動容,很驚訝:“真是看不出來啊……亭哥你怎麽知道的?”
“我……”
“他試過。”
突然冒出的聲音吓了倆人一跳,一起扭頭向門口看去,任爾挺高的個子晃悠着走了進來,無形的壓力從他寬闊的肩膀溢散而出。
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他沒個正行的長腿一跨,搭着椅背反坐,狗狗眼玩味的看向正死命瞪他的宋晚亭。
“因為宋先生親身全方位的感受過,所以才能——對我的這方面侃侃而談。”
咧嘴一笑,露出森白嗜血的牙齒:“不過私下裏宋先生可不是叫它打火機,而是叫它——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