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蘇婉音興致勃勃道:“我剛才看見你們準備的耳朵了。好可愛啊, 早知道我也多準備幾款了,我兒子很喜歡。”

許迦藍正愁那包耳朵無處安放:“我們的都沒怎麽用上,一會兒下去後我送給你。”

“這怎麽好意思。”

“沒什麽, 我買了很多, 不用太浪費了。正好送給你兒子。”

蘇婉音笑着沒拒絕。楚斯年掰過她的臉:“音音, 回家我給你買吧。”

蘇婉音瞪了他一眼:“你閉嘴。你就是不想帶,所以也不準別人送我。”

“……”

兩人旁若無人的小吵小鬧起來。雖說是“吵”, 但是看得出來男方很放松享受,女方似乎也不是沒事兒找事兒, 反而有點像變相的給男方解壓。

臣影這兩年的勢頭很猛,相對的, 楚斯年做為總裁肯定不會輕松。

許迦藍終于有了別人說的吃狗糧的感覺。

她偏過頭看着顧然,舉起兩人交握的手, 很有擔當道:“小然,一會兒你要是害怕的話, 就握緊我的手。”

過山車很快就坐滿了人。工作人員檢查完每個人安全帶是否扣好後, 喇叭裏響起了倒計時。

許迦藍注意了一下身邊的顧然。見他臉色和平日沒什麽不同,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過山車一開始便是一個俯沖的陡坡。耳邊陡然響起衆人的尖叫聲, 許迦藍的手忽然一疼。

她顧不上興奮,只見顧然閉着雙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許迦藍沒怎麽放在心上,只以為他在緊張。畢竟一般人玩過山車都會因為刺激和重心失控不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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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撫地将他握得更緊了些。

享受着腎上腺素飙升的感覺, 許迦藍察覺到顧然将她的手越握越緊,甚至隐隐發顫。

她看向顧然。僅僅一分鐘不到,他的臉色就已經帶着不健康的白, 就連唇都沒什麽血色, 甚至滿頭大汗。

許迦藍這才發覺不對勁。奈何過山車剛行過一半的路程, 在半空中根本就沒辦法停下來。

她捏了一下他的手心,他依舊閉着眼睛沒有反應。

設計師似乎考慮過情侶一起玩的因素。過山車一排兩個位置離得很近。

前後很多情侶坐在一起,害怕的時候甚至能相互擁抱。

許迦藍盯着他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出不來的模樣,心裏就像被抓了一樣難受。

她索性将他的腦袋抱進懷裏輕拍着他的背,不停地在他耳邊說着:“小然,不要害怕,有我在呢。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停了。”

風很急,即便知道對方不一定能聽到,許迦藍依舊不停重複着。

鼻間是熟悉的玫瑰沐浴露的香味,顧然的眼睛依舊閉着,可卻擡手抱住了她。

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沒那麽痛苦了。

過山車停下來後,衆人陸續下車。

許迦藍依舊維持着抱顧然的姿勢,柔聲安撫他。

沒有了風聲,她安撫的聲音傳進了顧然耳裏。

漸漸地,顧然的身體停止了發顫。

許迦藍正想哄着顧然起來的時候,前面的楚斯年和蘇婉音已經下車了。

楚斯年盯着顧然冷笑一聲:“切。”

這一聲嘲諷意味十足。許迦藍來火了。

沒等她發作,蘇婉音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切什麽?你怎麽幸災樂禍的?”

楚斯年聳肩:“他明明不能坐這個。”

“你管他能不能坐。”蘇婉音看向兩人關心道:“你們沒事兒吧?”

許迦藍的注意力都在顧然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楚斯年說那句話時候過分熟稔的口吻。

沒等她回答,懷裏的顧然忽然松開了她:“我沒事。”

他的聲音有些啞,就像是壓抑了許久情緒一般。

許迦藍很心疼:“小然,你不能坐為什麽不說。”

“我想陪姐姐。”

“你知不知道不能接受這種高空刺激的人,很容易因為過度緊張猝死?”許迦藍一想到他剛才的狀态就害怕:“你吓死我了。”

“對不起姐姐。我以後不會了。”

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起來十分的虛弱。許迦藍不忍心再說他了。

她扶着他離開座位,跟着人群一起往外走。

四人下了高臺後,阿姨抱着手舞足蹈的孩子走近蘇婉音夫婦。

楚斯年接過孩子。

顧然提醒道:“姐姐,你不是要給那個蘇婉音姐姐送發箍嗎?”

許迦藍這才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坐過山車的時候是不可以攜帶配飾。所有人的東西全部都放在儲存櫃裏,要等結束後才能拿。

“你……”許迦藍放心不下他。

顧然安撫的笑了笑:“我沒事兒姐姐。”

旁邊的楚斯年按住自家兒子不停朝着蘇婉音伸的手:“音音,你的包還在儲物櫃。”

“對哦。你和兒子等我一下,我過去拿。”蘇婉音朝許迦藍邀請道:“我們一起去拿東西吧?”

兩人離開後,楚斯年又打量了顧然一眼:“公司最近怎麽樣?”

顧然的臉色依舊不好,卻沒了在許迦藍面前的乖巧。他漫不經心地靠在圍欄上,淡淡道:“還行。”

“這就露出真面目了。不怕被剛才那位發現?”

“多管閑事。”

楚斯年啧了一聲:“難得見你那麽乖。有些好奇。”

楚希珩一直盯着顧然,突然間興奮的笑了一聲,朝着顧然伸手:“抱抱!”

顧然面無表情的盯着熱臉貼冷屁股的小孩兒,眼裏帶着些疑惑:“兒子?”

楚斯年一直想要個長得和蘇婉音一樣的女兒。蘇婉音孕期時候他也一直覺得是女兒。沒想到孩子出生那天驚變男孩。

這件事情在他心裏一直是個疤。

“他要吃小孩。”楚斯年按住自家兒子的手,換了個話題:“不是不能坐這種刺激的?”

楚希珩熱情不減,依舊咿咿呀呀伸手要顧然抱,動作大到楚斯年都有些抱不住他。

顧然伸出食指,逗貓一樣戳了一下楚希珩:“不是女兒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都嫌棄地挪開視線。

楚希珩絲毫沒接收到爸爸的心情,兩眼放光,揮開楚斯年的手,又示意顧然要抱。嘴裏不停嚷嚷:“美美,美美……抱抱……”

顧然突然收斂起輕浮的表情,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摸了摸他的腦袋。

楚斯年覺得奇怪,某人突然有愛心了。他抱着自家兒子避開,面無表情道:“誰準你摸我兒子了?”

顧然表情怔了一瞬,失落的收回手。

許迦藍拿着東西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拉過顧然,也顧不上什麽禮貌,直接走了。

身後傳來蘇婉音尴尬又氣悶的聲音:“你這人怎麽這樣?人家小孩摸一下兒子怎麽你了?”

楚斯年:“他裝的。”

蘇婉音:“我看你就是自己戲多,所以看誰都覺得戲多。那小帥哥溫和又有禮。”

“啧。”

“楚斯年,你啧我?”

“音音我沒有。我是啧顧然那臭小子的。”

“你怎麽知道他叫什麽……”

許迦藍無心關注兩人的争吵,也沒注意楚斯年說的話。因為耳朵發箍和蘇婉音建立起來的友好感情,全被楚斯年那種無理的态度給磨滅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誰生不出兒子,非得抱你的兒子。第二反應是以後生個兒子給小奶狗抱個夠。

等氣過了,驚訝自己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顧然的神情依舊很低落,似乎還在因為楚斯年的拒絕低落。

許迦藍拉着他找了一處地方坐下,眉頭微蹙:“身體舒服點了嗎?”

“舒服很多了。”

“小然,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說。不要忍着。你的臉色很不好,你知道嗎?”

“頭還有點暈。”

許迦藍看着他異常白的唇色,想到他大多時候吃晚飯前臉色都不是特別好,她問:“小然,你是不是血糖偏低?早上你沒有吃多少東西,這會兒快中午了,是不是肚子餓了?”

顧然抿了抿唇,似乎因為自己的狀态難以啓齒。

看起來格外招人疼愛。

許迦藍心軟又心疼,她将包放在桌子上:“小然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去買點吃的。”

“買東西要排很久的隊。姐姐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買。”

顧然說着起身拉住她,他起的有點急,步子踉跄了一下。

許迦藍拍了拍他的胳膊,将他按回座位,臉上帶着不贊同且不容拒絕的神情:“聽話。”

“哦……”顧然松開她,怯怯地坐回位置。

許迦藍見他模樣小心翼翼地,十分可愛。如果不是時機和關系不對,她是真的想上前捏一把他的臉。

心裏的某些想法越加蠢蠢欲動。且再一次認定了岳禾歆說的話,年下弟弟最是甜美。為了打住這種危險的想法,許迦藍離開了休息區。

她有些着急離開的背影熟練不已。

顧然單手托着腦袋,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他拿起手機看了會兒從早上開始不停轟炸地工作相關的消息。

回了幾條後,他揉了揉額頭,喝了一口水。

正要再處理一會兒時,耳旁傳來一道拔尖的女聲。

“顧然。你居然在這裏。”

聽到這個聲音,顧然嫌惡地皺了一下眉頭。沒等他回答,顧思洛走到他身邊挑釁地站在他的旁邊,垂眸打量了他幾眼:“好久沒看到你了。穿得還不錯嘛,用你這張臉傍上富婆了?”

顧然挑了挑眉,沒理會她。

周圍的人視線都看了過來。顧然這一幅完全視她為無物的态度讓顧思洛覺得很沒面子。

她身邊站着一個成熟的男人。男人見她情緒不太好,一把将她摟進懷裏:“寶貝,他是誰啊?”

成熟男人五官立體長得很英俊,放在人群裏是個耀眼的存在,可是比起顧然的臉,一下子就顯得平凡了。

顧思洛頗有一種被人比下去的感覺。

心裏壓着的火氣更大,甚至顧不上面子,刻薄道:“能是誰?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生的孩子。”

顧然微眯眸子看了她一眼後繼續處理手裏的消息:“顧思洛,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冷,即便沒有發怒的波動,依舊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顧思洛回想到一些不太好的記憶。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嘴上卻很硬氣:“本來就是勾引我爸的賤人生的孩子。怎麽?你媽能做,就不準人說?我告訴你,你要敢做什麽,我讓我爸爸打死你。你那個媽也別想好過。”

顧然回消息的動作停住,他放下手機,左手掰了掰右手的手指。

伴随着清脆的咔嚓響,他從座位上站起來。

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許迦藍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以一種保護姿态擋在了他的面前。

顧然頓了一下,緊握的拳頭松開,垂在身側。

許迦藍垂眸看着顧思洛,眉眼間滿是不耐煩和藐視。她比顧思洛高出半個頭,這種藐視直接被拉到了最大。

許迦藍:“顧思洛,顧家和陳家就是這樣教你的?”

她的聲音不急不躁,像極了民國時期的大小姐拿捏人時候的韻味。

即便是質問的話,聽起來都讓人覺得很舒服。與顧思洛剛才的無理比起來,能很輕易就察覺到兩人的涵養天差地別。

許家在蓉城的地位雖稱不上第一位,卻也比顧家又或者是顧思洛的母家陳家要高出很多。背景強大,以至于許迦藍在富二代圈子裏是個沒什麽人敢惹的存在。

即便是被奚落了一番,顧思洛依舊不敢有脾氣。面對顧然的神氣消失得一幹二淨,她讨好又親昵的喊了一聲:“迦藍姐姐。”

許迦藍:“別亂認親,我媽沒給我生妹妹。”

顧思洛十分尴尬,卻一點脾氣也不敢有:“許小姐,您和顧然是什麽關系啊?”

“關你什麽事?”

“許小姐,他可不是什麽好人。這個雜種……”

沒等她的話說完,顧迦藍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冷冷道:“顧思洛,既然顧家和陳家教不了你,那我代他們管教一下。”

“迦藍姐,你……”

顧思洛震驚的捂住臉。她被打了,她身後的成熟男人反而往後退了一步,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男人本來就是專釣有錢人家小姐的。混在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許家大小姐,只不過沒人敢去碰而已。

許迦藍輕睨着她,絲毫沒有打過人的戾氣,舉手投足依舊優雅知性。

顧然抿了抿唇,看着這樣的她,心跳似乎都快了一些。他往她靠近了一步,完完全全地站在她的身後,朝着顧思洛勾了勾唇。帶着一絲挑釁。

顧思洛從小被寵到大,對于這個自己很讨厭的弟弟她一直都不喜歡。此刻見他這種表情,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小姐脾氣。

有些急切道:“迦藍姐……許小姐,顧然他就是個混混,不是個好東西,他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你不要被他騙了。”

“哦?”許迦藍漫不經心地撥了一下手指甲,回過頭對上顧然小心翼翼看她的眼神,她安撫的捏了下他的臉:“不管他有什麽目的,我都心甘情願被他騙。怎麽,妨礙到你了?”

“許小姐……”

顧思洛有着急切的想繼續解釋。

許迦藍嫌她吵打斷她:“顧思洛。雖然我不清楚你為什麽對顧然那麽大的敵意。我記得你今年23歲?顧然是顧玄禮第一任妻子的兒子,你是後一任的。你們兩之間,如果非要說誰是雜種,你心裏就沒點數?還是說……當小三上位的女兒還給你當出成就感了?”

顧思洛想反駁,對上許迦藍不善的眼神,她不敢多說話。

她憋屈道:“許小姐您繼續玩兒,我有事先離開了。”

她壓着火氣轉身就走。她的男伴此刻正一副和她劃清界限的模樣站在一邊。

顧思洛路過他的時候用鞋跟狠狠地攆了一下他的腳背。

男人臉色難看,等緩過神來後,眸眼中帶着些許壓不住的野心走近兩人:“久仰大名,許小姐您好。我叫劉恩雲。”

那種眼神同為男人顧然太清楚不過。

他不屑的看了那男人一眼,挽住許迦藍的胳膊,聲音虛弱:“姐姐。頭還很暈。”

許迦藍沒理那男人,她的注意力全在顧然不太好的臉色上,也沒注意自己的胳膊此刻被他挽着:“我剛才看見前面有一家飯店,我定了位置點了菜。走吧,去吃點東西應該會好受些。”

“好。都聽姐姐的。”

兩人親密的挽着胳膊走了。

劉恩雲還沒回過神就接收到了顧然回過頭盯着他滿是嘲諷的眼神。

好看近妖孽的男人看他的時候絲毫沒有在許迦藍面前乖巧又惹人憐愛的樣子。

兩人到了餐廳後,許迦藍整個人依舊沉浸在氣憤和心疼這兩種情緒中。

幸好之前聽自家哥哥講過一次顧然的身份,不然在她不知情下,還不知道怎麽痛快的反擊顧思洛。

許迦藍知道顧玄禮對顧思洛百般寵愛,以至于顧思洛從小性子跋扈,很不讨人喜歡。

從顧思洛對顧然的态度,俨然可以揣摩出顧然在顧家應該是不被待見的。

一想到顧思洛對他毫無尊重的态度,以及那句“我讓我爸爸打死你。你那個媽也別想好過”,許迦藍仿佛看到了一個從小不受寵愛的顧然。

這麽好的顧然,在顧家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麽處境。

難怪母親當時會對她說顧然不容易這種話。

許迦藍心裏有很多疑問,又擔心自己問出來對顧然産生二次傷害。

此刻服務員已經上了一份海鮮粥。正要幫兩人盛粥的時候,許迦藍示意她離開。

她憋住了所有想問的問題。拿起顧然的碗,給他盛了半碗粥:“先吃點,墊一下肚子。”

“謝謝姐姐。”顧然接過碗,用勺子輕輕攪動着碗裏的粥沒有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許迦藍知道他大概還在因為顧思洛的事情難過。她只當不知道,關心問:“怎麽不吃?”

“姐姐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顧然捏着勺子的手指泛白,看起來很緊張。

許迦藍心口發疼,她假裝沒發現他的異常,一邊給自己盛粥,一邊疑惑道:“我應該問什麽?”

話落她輕聲“啊”了一下,滿不在意:“你是說顧思洛那個蠢貨?小然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大家都知道她腦子有問題。”

“姐姐……”

許迦藍輕輕叩了一下桌子:“小然吃飯。不要為這種人費腦子。”

她說着示意地看了一眼粥碗。

顧然拿起勺子慢慢吃起了粥。他本已想好了所有的說辭,不料她絲毫沒有要打探他的意思。

他能感覺到許迦藍很關心他,也不是真的不在意。

她只是完全相信他,尊重他而已。

碗裏的粥見底,顧然擦了下嘴角。盯着許迦藍優雅吃粥的模樣,想到她站在他的面前保護他的樣子,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生平第一次對人生出了濃烈的占有欲。

許迦藍擡頭的瞬間,他滿目的占有欲收斂得一幹二淨。睜着那雙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她。

“怎麽了,小然?”

“姐姐……”

“嗯?”

“姐姐,你真好。”

顧然燦爛一笑,眉眼彎彎,睫毛撲閃撲閃可愛極了。

許迦藍被他這雙眼睛看得沒法兒直視他,同時對顧家更不滿了。

她覺得這口氣還是不能忍。翻出手機開始不停轟炸自家哥哥。

許迦藍:“我最親愛的哥哥。”

許迦藍:“我被人欺負了。”

許迦藍:“我現在痛不欲生,就要想不通去跳樓了。”

許迦藍:“……”

她一口氣輸出了十幾條告狀消息,許元芩才回複她。

許元芩:“好好說話。”

許元芩很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十有八九在做戲。可到底也是親哥哥,容不得她被人欺負。

許元芩:“怎麽回事?”

一收到這條消息,許迦藍就知道自家哥哥把她的事情放心上了。

自家哥哥雖然會管自己,倒也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她添油加醋的把顧思洛欺負顧然的那一幕替換在了自己身上,并且發揮腳本師的編排能力給自己編了一出受人侮辱的畫面。

她打字太投入,沒發現包間裏的菜品陸續被端上來。菜品上齊後,留下了一名服務員帶着手套準備處理海鮮的殼。

許迦藍喜歡吃海鮮,又不喜歡剝殼。早在點餐的時候就加了錢讓服務員幫忙。

顧然也知道她這個習慣。每次家裏吃海鮮,都是阿姨來做的。幾乎每一樣都會去殼烹饪。

兩人本來的氛圍挺好的。包間裏多出一個人很破壞氛圍。

顧然将蝦和螃蟹端到自己面前,朝服務員禮貌問:“可以給我幾雙手套嗎?你去忙其他事情吧。”

服務員遞了幾個新手套給他便離開了。

顧然戴上手套,十分不熟練的剝了一個蝦湊到許迦藍唇邊。

許迦藍沉浸在告狀中不可自拔,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被投食這件事情。

顧然見她一直玩手機,手機還不停有消息進來的提示。

完全無視了他。

他默默起身站到她的身後,掃了一眼。……

作者有話說:

最近愛上了弟弟文學。下本開《星星住在你眼裏》也是姐弟。

宋安如大三這年一見鐘情喜歡上了金融系大一小學弟沈南辰

沈南辰顏好,身材好,性格好,是個妥妥的三好美男

宋安如追了他許久,發現這小奶狗問題很大。

手機被偷,他擔心小偷解不開密碼鎖;

受同學欺負,他擔心同學被老師教育;

不小心打死了一只蚊子,他還學着林黛玉,搞一個“南辰葬蚊”。

……

宋安如成功被他無處安放的聖母性格給勸退了。向閨蜜宣告:“我不要追他了。我要換一個野的弟弟。”

閨蜜:“為什麽?”

宋安如:“沈南辰就特麽是一朵盛世白蓮花。我又不禮佛,不喜歡這一卦的。”

當晚宋安如帶着小姐妹到酒吧浪到飛起。出來的時候在門口碰見了打架鬥毆事件。

沈南辰痞裏痞氣地咬着煙,一腳踹倒了一個比他壯很多的男人,聲音陰冷:“剛剛哪只手想摸她?”

宋安如認出來被踹的是酒吧裏企圖非禮她的人。

只是……誰告訴她,這個表情狠戾,野裏野氣的人……是那個“南辰葬蚊”裏的沈南辰?

弟弟文學之南辰葬蚊!喜歡的寶子一定去收藏一個呀!我們早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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