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晚安

從第一次在戀綜上見到元錦時, 祁竹生就隐約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畢竟真正沒有情商的人不可能每次都能準确地說出觀衆們最想聽的內容。

随着戀綜的發展,元錦的奇怪越發明顯起來,祁竹生之前心下早有疑惑, 但一直忙着處理趙乾的事, 暫時沒空管這些。

之前的端倪就仿佛無數珠子, 經過夏宸這麽一提醒, 所有的珠子都被串了起來——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其實元錦截至目前也沒做過什麽有害他們兩人的事情, 就算他有金主還來參加戀綜可能有一些隐秘的原因,但這和祁竹生都沒什麽關系。

但問題就出在,在趙乾離開之前,整個綜藝的熱度其實在他們三個人身上,元錦“幫助”他們“針對”趙乾,既能博得觀衆們的好感,也能把矛盾推高,給整個戀綜帶來熱度。

然而現在趙乾已經走了, 說句直白的,整個戀綜的熱點早就落到了祁竹生和夏宸身上。

祁竹生作為一個作家深谙一切文娛作品的本質就是矛盾, 如果元錦還和之前走一樣的套路, 在旁邊起起哄開兩句玩笑,觀衆們确實會很高興, 也不會對他起什麽惡感, 但是對于戀綜來說這就太無聊了。

戀綜其實就跟文學作品一樣, 不怕狗血俗套,就怕劇情平淡。

狗血俗套時, 觀衆們尚且有邊罵邊看的動力, 但是當劇情過于平淡時, 觀衆們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用談熱度了。

夏宸只在祁竹生的手心寫了一句話,祁竹生便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全給想明白了,只能說不愧是編劇。

祁竹生轉身握住夏宸的手,在他的手心裏輕輕寫到:“我知道了。”

夏宸的意志本就沒那麽堅定,此刻被祁竹生握住手如此對待,一時間他連祁竹生到底寫了什麽都沒空管了,過了片刻才意識到祁竹生在寫什麽。

夏宸定了定神色,低頭在祁竹生的手心寫到:“導演說他下周都有空,先生什麽時候有空,不妨跟他見一面。”

祁竹生思索了片刻,猶豫着在夏宸手心寫到:“擇日不如撞日,那就周一吧。”

夏宸點了點頭,繼續在他手心寫到:“他不在乎直播的事,先生不用擔心這個。”

祁竹生點了點頭,而後陷入了沉思,他開始考慮明天見了導演要跟對方溝通些什麽,這也就導致他忽略了自己還握着的夏宸的手。

Advertisement

夏宸見祁竹生半天沒松手,心下不由得一跳,而後他腦子一熱開口道:“先生抓着我的手不放,是對我有什麽企圖嗎?”

祁竹生正跟他說正事,猝不及防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夏總的自信倒是值得我學習。”

夏宸聽了也不惱,反而抓着祁竹生的手不讓他退開,嘴上明目張膽地問道:“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想去哪個地方旅游?沒事,我們偷偷的,我不告訴別人。”

這就是在堂而皇之地挑釁節目組了,祁竹生聞言幾乎被他的嚣張給逗笑了,好一忍才忍下笑意,而後略顯嚴肅地搖了搖頭:“我們要遵守規則。”

見祁竹生居然如此遵守規則,夏宸愈發感覺到了有趣,聞言握着祁竹生的手腕把他輕輕帶到了自己的懷裏,低頭在對方耳邊裝可憐道:“哥哥偷偷告訴我麽。”

夏宸重複了兩遍“偷偷”,一遍還好,如此說了兩遍,祁竹生自然明白了這小子的意思,這是讓自己把答案寫在他的手上,祁竹生一時間被他逗笑了。

“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祁竹生帶着笑意無奈道,同時用另外一只沒有被夏宸抓住的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乖一點,遵守規則。”

夏宸不依,擡手握住祁竹生戳自己的手放在手心裏,執意要他寫。

祁竹生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并非真要自己給他寫,于是祁竹生便順着夏宸的意思,裝作被他鬧得妥協的樣子,無奈地在他手心裏寫了幾個字。

夏宸沒想到祁竹生真會給他寫字,愣了一下後才回過神去感受祁竹生寫了什麽,不過這一感受他就明白了,原來祁竹生寫的是:“想去北極看星星。”

對于作家來說,這種話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只看祁竹生想不想說,但是對于夏宸這種文化沙漠來說,這句話的殺傷力簡直是太大了。

“……先生好過分啊。”夏宸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麽一句,語氣間居然還真有些委屈,“不願意答應我還說這種話。”

祁竹生掀起眸子看着他笑道:“我說什麽話了?”

夏宸半環着他委屈巴巴道:“說這種讓我對你死心塌地的話。”

祁竹生說情話時有種莫名的正經感,仿佛他在說的是什麽海誓山盟,而夏宸說這種話時則有種讓人不自覺想要相信他的魔力。

“好了,不早了。”祁竹生笑着搖了搖頭道,“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工作呢。”

聽到工作兩個字後,夏宸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先生修改過的文稿好像還在我電腦上吧?”

祁竹生在家的時候比較随意,一般有靈感的時候就随手找東西寫下,等到大綱形成了再把這些靈感收集起來進行雕琢打磨。

因為這種習慣,祁竹生其實不像別的作家那樣特別重視手稿。

所以經過夏宸這麽一提,祁竹生才恍然道:“是這樣的,沒錯。”

夏宸聞言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先生明天打算怎麽工作啊?”

祁竹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在暗示自己可以直接去他公司和導演見面,于是祁竹生有些無奈地笑道:“夏總直接把文件給我發過來不就好了。”

夏宸開始編造理由:“發倒是可以,但是我的電腦前幾天壞了,好像沒辦法聯網。”

祁竹生幾乎被他這個蹩腳的理由給逗笑了:“從始你便沒再去過公司吧?天的電腦是我用的,夏總這是要訛我嗎?”

“既然如此先生肯定也有責任。”夏宸無理取鬧道,“我不管,你得賠我。”

祁竹生見他演得情真意切,好笑得不行,作勢要去拿手機:“好好好,我賠你你,要多少錢?”

夏宸立馬按住了他的手,順勢把人抱到了懷裏,輕輕把下巴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我不要錢,我又不缺錢。”

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這小狼崽子實在是有些過于粘人了。

祁竹生柔聲問道:“那你要我賠你什麽?”

夏宸圖窮匕見道:“要人,要你,要先生把自己賠給我。”

祁竹生愣了一下後笑道:“夏總這電腦好值錢啊,竟然要祁某本人來換。”

“電腦不值錢,但是我值錢。”夏宸越抱越緊,就像一頭對其他人狠戾冷目,卻抱着飼養員不願撒手的家養狼王,他壓着聲音撒嬌道,“我把我自己和所有資産都抵押給先生,先生就答應我麽,好不好啊?”

這就是在恃靓行兇了,對別人冷漠狠戾的狼崽子在你面前嗚嗚咽咽地撒嬌,再加上他年輕又英俊,願意把一腔真心和全部家當都捧出來,只為換得你的一眼垂青。

這但凡換個人都頂不住,奈何祁竹生不是一般人。

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最終祁竹生還是頂住了對方的洶洶攻勢,睫毛微顫道:“那便先欠着吧,到了時間我再來收夏總的資産。”

夏宸立馬委屈道:“先生果然只喜歡我的錢。”

祁竹生故意逗他道:“不止錢,還有臉。”

夏宸卻沒生氣,反而挑了挑眉道:“先生這是承認喜歡我了?”

祁竹生猝不及防被他反将了一軍,愣了一下後連忙咳嗽了一聲:“方才只是開玩笑,夏總莫要放在心上。”

“我不。”夏宸趁着祁竹生尴尬,突然低頭在對方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吻,“好不容易從先生嘴中聽到喜歡,就算只是喜歡我的臉也是喜歡,正所謂君子一言,幾頭馬都難追,先生可不能說收回去就收回去。”

祁竹生被他親愣了,但是夏宸只是親了他的臉,稱得上“發乎于情止乎于禮”,要是為此說點什麽那多少有點小題大做了。

最終祁竹生回過神後也只是無奈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馬的量詞是匹。”

“牛跟馬差不多,不是都用頭麽,羊也是用頭,一頭馬也說得過去。”夏宸不以文盲為恥,反以文盲為榮,“哎,不管這些,先生別轉移話題啊。”

祁竹生在今天才深刻地明白了,原來夏宸纏人的本事在之前不過展示了萬分之一,一直到現在才完全施展了出來。

為了防止這狼崽子再鬧人,祁竹生直接了當道:“明天我跟你去公司,這樣總行了吧?”

夏宸聞言終于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好,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先生說話可得算話啊。”

夏宸就像個讨主人歡心的鹦鹉,剛學會一句話就要翻來覆去地說。

祁竹生忍俊不禁道:“好,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夏總可以松開我去睡覺了嗎?”

夏宸不情不願道:“先生為什麽不喊我阿宸了?”

對于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祁竹生無可奈何,只能帶着笑意道:“阿宸,好了吧?快去睡覺,乖一點。”

夏宸這才不舍地松開了祁竹生,不過他的笑容是滿足的:“好吧,那就明天見了,先生。”

“嗯,明天見。”祁竹生擡眸看着夏宸轉身走到了卧室門口,“晚安。”

夏宸腳步一頓,扭頭笑道:“先生這個時候對我說晚安,我可是會當真的。”

祁竹生沒聽懂,愣了一下道:“什麽?”

“沒什麽。”夏宸笑着搖了搖頭,而後語氣突然認真了下來,“晚安,我的先生。”

言罷他走出祁竹生的卧室,輕輕關上了卧室門。

祁竹生一個人坐在床上思索了良久,還是沒想清楚一個晚安到底能代表什麽。

如果按他以往的習慣,這種事情根本引不起他的重視,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難不成還能因為這事耽誤自己睡覺不成?

事實證明常在河邊走的人沒有不濕鞋的,對外物冷淡了快三十年的祁竹生今天卻沒辦法對這件事無動于衷。

祁竹生關上燈躺在了床上,但是他翻來覆去睡不着,最終因為實在是做不到不在乎,于是他破罐子破摔拿出了手機,将“晚安”二字輸進了浏覽器,搜索結果很快便出來了——

“晚安的特殊含義是什麽?

回答:晚安有我愛你的意思,因為晚安的拼音是anan,是o ai ni ai ni的首字母縮寫,也就是我愛你,愛你。”

一片漆黑的卧室內,祁竹生的臉頰被手機微弱的燈光照亮了,看着浏覽器搜出來的內容,他的臉頰後知後覺地紅了。

片刻之後,祁竹生将關上的手機放在床頭,轉身把自己的半張臉埋進了枕頭,因為害羞,他還把被子拉高了一點,欲蓋彌彰般蓋住了自己發紅的耳朵。

自從戀綜開播以來,祁竹生頭一次度過了一個沒那麽安穩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因為要跟夏宸去公司,祁竹生很早便起來了。

不過他之所以能起得這麽早,也不僅僅是因為要去公司,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他一想起夏宸就有點睡不着。

夏宸早早地起來做好了早飯,今天的早餐的是豆漿油條和包子。

夏宸哼着歌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扭頭便對上了祁竹生的目光,祁竹生的眸子中不知道為何帶着些許水光,眼神隐約間還帶着些許埋怨。

美人略帶嗔怪地看着自己,眼底還帶着若有若無的水光,換了一般人來肯定頂不住,而夏宸對于祁竹生的防禦力簡直為負數,比其他人還要低一倍的那種。

故而他的心瞬間就化了,都不用祁竹生說什麽,他立馬便開始檢讨自己:“先生沒睡好嗎?都是我的錯,昨天晚上我不該拉着先生聊到那麽晚的。”

祁竹生非常應景地打了個哈欠,而後他作勢要去擦眼淚:“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

話說到一半祁竹生突然止住了話頭,并且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睛——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夏宸見他打哈欠流出了生理性淚水,非常自然地便擡起了手,輕輕地替他抹去了淚水。

祁竹生有些怔愣,然而正當氣氛恰到好處,暧昧感剛好時,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兩人的互動:“哇哦,看我發現了什麽?”

祁竹生陡然回過了神,下意識便往後一撤,夏宸見狀動作一頓,而後有些不善地看了一眼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

“啊……”元錦有些無辜道,“我不會打擾到兩位了吧?”

祁竹生搖了搖頭道:“沒有。”而後從夏宸的另外一只手中接過了筷子和勺子,低着頭開始布置碗筷,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尴尬。

夏宸就沒祁竹生這麽好說話了,他有點不快地看了元錦一樣:“你覺得呢?”

“啊,看來我确實是打擾到兩位了。”元錦眨了眨眼睛道,“實在是對不起。”

現在還不到八點半,特屬于祁竹生的直播也沒有開始,故而元錦方才的話觀衆們也聽不到。

夏宸難以克制地皺起了眉毛,他不太善于掩藏自己的心事,他雖然知道元錦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熱度,但他還是不自覺地對元錦産生了一絲厭惡。

祁竹生原本正低着頭擺筷子,但他突然感到身邊人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

祁竹生愣了一下後連忙擡頭道:“阿宸,你在豆漿裏放糖了嗎?”

一句話把夏宸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我知道先生不喜歡甜的,我就沒放。”夏宸回道,“先生先挑吧,挑完剩下的那一碗我再放。”

祁竹生失笑地搖了搖頭:“兩碗一模一樣的豆漿有什麽好挑的。”

夏宸聞言卻挑了挑眉道:“那不行,就算是最普通的東西我也得讓哥哥先挑。”

祁竹生把手邊那碗稍微熱一點的豆漿推到了夏宸面前:“收了你的花言巧語,趕緊喝豆漿吧。”

兩人在餐桌旁坐下,祁竹生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祁竹生從昨天開始便總感覺缺了點什麽,但是當他咬下包子的一瞬間,他立刻便明白了——缺的就是夏宸為他做的這一口飯。

祁竹生心下一動,不自覺地看向了夏宸。

感受到他的目光後,夏宸擡眸笑道:“先生有事嗎?”

“沒有。”祁竹生咽下包子後搖了搖頭,“只是有感于夏總的廚藝這麽好,之後你肯定會是個好丈夫。”

夏宸聞言一愣,而後笑意更盛了,但是正當他打算開口說點什麽事,元錦從冰箱裏拿了個面包走過來問道:“兩位決定好要去哪旅游了嗎?”

祁竹生拿着包子的東西一頓,而後沒有接話,夏宸聞言語氣不善道:“跟你有什麽關系?”

元錦被怼了也不惱,反而聳了聳肩道:“只是問問而已,夏總別這麽激動麽。”

言罷,他也沒再說什麽,拿着面包走到了一邊。

夏宸皺着眉看向他的背影,祁竹生見狀輕輕拉了拉他的胳膊:“回神了,再不喝豆漿就涼了。”

夏宸收回目光笑道:“沒關系,我就喜歡喝涼的。”

祁竹生聞言一頓,默默收回了手。

夏宸見狀一愣,連忙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祁竹生搖了搖頭不願意說。

夏宸看着祁竹生的側臉,半晌後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麽,他擡手輕輕摸了摸祁竹生的豆漿碗,明顯感覺到那一碗比自己的這一碗更冷,于是夏宸當即便明白了一切。

“噗——”

聽到身邊人發出的笑聲,祁竹生動作一頓,扭頭看向了夏宸:“笑什麽?”

“笑我們倆可真是兩個笨蛋。”夏宸笑道,“我以為在夏天,先生也和我一樣喜歡喝冷的豆漿,便把稍微冷下來的那碗放在了離先生近的地方;先生卻以為我和你一樣喜歡喝熱豆漿,你說我們不是兩個笨蛋是什麽?”

夏宸說話間,攝像師扛着攝影機走了過來,打開儀器後調試起了設備。

聽到夏宸的分析後祁竹生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而後低頭清了清嗓子:“夏總自己傻別帶上我。”

夏宸的笑容更大了:“好,那就只有我是笨蛋,是先生的小笨蛋。”

祁竹生喝了一口豆漿,聞言差點被豆漿嗆到。

而直播鏡頭恰好在這個時候打開,一大早掙紮着早起的觀衆進直播間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夏宸的“我是先生的小笨蛋”,無數原本瞌睡的觀衆瞬間就不困了,一大清早的彈幕數量居然不輸夜晚:

“!!!夏總一大早就玩這麽刺激嗎!”

“啊啊啊我是先生的小笨蛋,不愧是綠茶甜1天花板!”

“确實是天花板,我活這麽大頭一次見到夏總這種路子的,他跟別人都不是一個賽道的好家夥”

“哈哈哈哈哈确實,綠茶甜1只有他一個人,可不是得當天花板”

“祁先生的小笨蛋就算放到娛樂圈也是op級別的好嗎!”

“好家夥,一大清早就這麽甜,我正準備測血糖呢,怎麽回事!”

“草,早八人瞬間就不困了,還得是你啊茶總”

“這是夏總擔心祁先生的牛奶不夠甜才故意這麽說的,他真的,我哭死”

“雖然但是,那好像是豆漿”

“白色不明液體而已,豆漿牛奶都一樣,以形補形”

“啊??一大早就這麽刺激嗎?”

“草哈哈哈哈神他媽以形補形,網友的奇妙比喻”

好不容易把豆漿咽下去後,祁竹生才勉強開口:“夏總不必妄自菲薄,你要是笨蛋,那天底下就沒聰明人了。”

夏宸笑道:“那先生就是天底下最後一個聰明人。”

面對夏宸如此直白的表述,祁竹生臉一熱,連忙低下頭喝了一口豆漿:“上班要遲到了,趕緊吃飯吧。”

終于把某人的嘴堵上了,祁竹生悄悄松了口氣,低頭安心吃起了飯。

兩人吃完飯,祁竹生坐着夏宸的車來到了他的公司。

觀衆們有的邊上班邊看,有的邊吃早飯邊看,還有的邊上課邊偷偷看,但無論以什麽方式看,他們都對祁竹生今天要見人的事一無所知。

所以當祁竹生和夏宸坐上電梯後,夏宸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我之前好像聽先生說過,電影的導演還沒定是嗎?”

祁竹生明白了他的意思,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嗯,實話說不是我不想定,但……這對我來說算是一個困難。”

夏宸聞言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看來今天先生的這個困難将要得到解決了。”

祁竹生裝作訝異的樣子看來夏宸一眼:“怎麽這麽說?”

夏宸笑了笑:“先生跟我到辦公室就知道了。”

觀衆們見狀也被夏宸吊起了胃口,不論在幹什麽的聞言都分出了一縷心思在直播上。

很快,夏宸帶着祁竹生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秘書在門口等候着,見狀開口道:“夏總,您要的人已經在裏面等着了。”

夏宸點了點頭笑道:“‘我要的人",聽起來我怎麽那麽像黑社會呢?那是我請的人。”

楊安連忙道:“抱歉,是我說錯話了。”

“沒事。”夏宸擺了擺手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而後側身對祁竹生道,“先生,請。”

祁竹生聞言也沒客氣,擡腳走進了辦公室,攝像師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走進辦公室後,只見一個國內無人不識、無人不曉的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但是神情矍铄,看起來依舊十分的精神。

“久聞祁先生大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孫丞坤對祁竹生笑道,“我聽小夏說祁先生的新作需要一個導演,我才疏學淺,但是對電影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不知道能否入的了閣下的眼,為貴作盡一些微薄之力呢?”

無數在屏幕前的觀衆看到這張家喻戶曉的臉後都怔住了,回過神後彈幕瞬間鋪滿了整張屏幕,大家的震撼之意從彈幕數量中便能窺探到一二:

“???我靠孫丞坤?真的假的?”

“卧槽這大佬不是早退圈了麽”

“!!!我一個不混娛樂圈的都認識,老孫今年都六十多了吧?我靠他居然跟祁先生這麽客氣啊?”

“這種都是巨佬了吧,居然說話還這麽客氣,我老婆就是牛逼啊!”

“卧槽卧槽,等于說先生的新電影即将是蘇老師主演,孫老導演,這他媽陣容也太豪華了吧”

“不,最豪華的是編劇,懂不懂我們戀綜頂流的含金量啊?”

“哈哈哈哈哈夏總:是我不配了”

“為什麽沒有人誇我們夏總!!他老婆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缺導演,人家就直接把國內最牛的導演給請來了,這他媽才叫寵妻好嗎?”

“宸妃手眼通天,擢升為宸貴妃!”

“夏總牛逼!!半退圈的孫老都能請到,你小子還有什麽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夏總:其實我已經跟我老婆領證了”

“哈哈哈哈哈這确實是大驚喜了,不過這要是真的,信女願倒立圍着操場跑十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