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晚離憂醉酒曾經說過一次, 只是當時他說的含糊,林丘并沒有聽清。他記得之前說的那句話,呢喃地說:“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理由, 李友,李游……”
因為離姓比較少見, 林丘下意識地把離姓想成了‘李’字。
“你說什麽?”因為餐桌很大,林丘又坐在了離憂的對面, 他沒有聽清林丘在說什麽。
林丘想了想, 說:“我只知道他姓‘李’,不知道他的名字,之前他跟我相處的時候, 用的是假身份。”
聽林丘這麽說,離憂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皺着眉頭說:“只知道姓,不知道名字, 這個還真不好找。那他的長相有什麽特點嗎?”
“這個……”林丘被問得一陣尴尬,別說長相了, 就是他的性別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苦笑着說:“不瞞少爺, 他的長相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名字,連長什麽樣都不清楚,卻對他很重要,這不就是網戀嗎?可現今這個時代,沒有手機, 沒有網絡, 唯一的通訊方式就是寫信, 難不成兩個人是筆友?”
想到這兒,離憂追問道:“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聯絡的?”
“我……”林丘看了看褚良,無奈地說:“少爺,算了吧,這人還是我自己找吧。不過就算大海撈針,我也要把人找到。”
“這樣啊。”離憂低頭看看桌上的西紅柿牛腩,說:“那等我有空回老宅,向張叔打聽打聽,問問他是怎麽學會這道菜的。”
林丘看離憂神情自然,心裏越發吃不準,點點頭說:“那就麻煩少爺了,如果有信兒的話,還請少爺及時告知于我。”
離憂笑着點點頭,說:“好,徐副官放心,我會的。”
褚良見兩人停了下來,插話道:“好了好了,快吃飯吧,再說下去菜都涼了。”
就因為這道菜,林丘對離憂的疑心再起,一頓飯下來,他時不時地盯着離憂看,在上個劇本世界,離憂有不少小動作小習慣,比如害怕和緊張時就會摳手指,走路的時候習慣性的左腳先邁等等,這些小習慣很難改,就算換了殼子,芯子總還是那一個。
離憂這頓飯吃的真是食不知味,白瞎了這一桌子好菜。任誰被人這麽盯着都吃不好吧,如果不是他有幾年演藝圈的工作經驗,打磨了他的脾氣,估計早就一碗湯潑在林丘臉上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離憂随即找了個借口上了樓。
關好房門,離憂忍不住拉着球球吐槽道:“他看我的眼神,你看到沒?媽呀,現在想想我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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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當時就坐在桌子上,将林丘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說實話确實挺瘆人的,說:“主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怎麽不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不是,我說的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既不知道名字,也沒見過長相,卻說對他很重要,這不就是你們現實世界常說的網戀嘛。難道這個男主也是闖入者?”
“我剛才也這麽想過,可如果他是闖入者,那就肯定知道原劇情,褚傑可是差點殺了徐澤的存在,他不想着怎麽聯合女主對付我,怎麽還用那種眼神看我?他那種眼神可不帶一點仇視啊。”
“主人,他是闖入者,并不能完全代入原主的情緒,對你沒有仇視也情有可原。也可能是他演技好,就比如上個世界的季羅陽,如果不是他自爆,主人也不會發現他是闖入者。”
離憂怔了怔,若有所思地說:“倒是也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有掙紮的必要嗎?直接拿qiang自殺算了,省的活受罪。”
球球一噎,看着離憂自暴自棄地倒在床上,它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要是離憂撂挑子不幹了,它還怎麽成長。
球球連忙補救道:“主人,這都是我們的猜測,做不得準,還是慢慢觀察吧,反正咱們不急。況且主人這麽聰明伶俐,還了解原劇情,不就劇本裏的男女主嘛,拿捏也是分分鐘的事。”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說:“你倒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那是男女主,一部劇的氣運之所在,還有劇本力量幫他們,我孤身一人,還是個病秧子,怎麽鬥?”
圄系
球球拍了拍小胸脯,說:“這不是還有我呢嘛,還新增加了空間異能,大不了咱們多放幾把qiang,只要不把男女主弄死,就不算破壞者,等咱們完成任務立馬跑路。”
“得了吧,我現在肩膀還疼呢,你連這點小事都搞砸了,還讓我怎麽相信你。”離憂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激球球毫無保留的幫他,畢竟現在劇本世界亂成了一鍋粥,沒有球球的幫助,他很難在這樣的夾縫裏存活下去。
球球舉起小爪子,說:“主人,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保護主人。”
“真的?”離憂心裏暗樂,臉上卻是懷疑的神色。
球球忙不疊地點頭,說:“真的,我發誓!”
“行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離憂坐起身,裝模作樣地聞了聞身上的衣服,說:“我都三天沒洗澡了,身上都快臭了,可肩上有傷不能碰水,你說怎麽辦?”
球球狗腿地笑着說:“這個好辦,主人盡管洗,我保證傷口不會碰到水。”
“好,這可是你說的,走吧,陪我去洗澡。”
離憂拿了換洗的衣服,徑直走向浴室,正巧碰到從房間出來的林丘。
“好家夥,這人不會在我房間裏安了監控器吧,我出來他也出來。”離憂在心裏暗自嘀咕,嘴上卻笑着說:“徐副官還沒睡啊。”
林丘看了看離憂手裏的衣服,說:“少爺這是打算去洗澡?”
離憂依舊假笑着說:“已經三四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臭了,想着去洗一洗。”
現在正值中秋,溫度還不算冷,洗澡對普通人來說,完全頂得住,可離憂這身子就難說了。
林丘不贊同地說:“少爺肩上有傷,不能碰水,更何況現在已經入秋,宅子裏還沒有取暖,你這樣去十有八九會感染風寒。不如讓張姨燒些熱水,我幫少爺擦擦身子,這樣會好一點。”
離憂面色一僵,連忙拒絕道:“不用麻煩徐副官了,我就是去浴室擦一擦,沒想泡澡。”
不知為什麽,離憂越是拒絕,林丘越想這麽做,索性走上前,試圖去拿他手裏的衣服,說:“少爺肩上有傷,還是我幫你吧。”
離憂怎麽看怎麽覺得林丘不懷好意,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眉頭微皺說:“徐副官,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喜別人靠近,你今天卻幾次三番的冒犯,真的好生奇怪。”
林丘見離憂不耐煩,主動後退了一步,說:“少爺,對不住,我也是擔心你的身體狀況,才失了分寸,還請少爺見諒。”
“這次就算了,以後希望徐副官不要再這樣。”離憂說完繞過林丘,徑直走向浴室。
林丘轉身看向離憂,在心裏小聲說:“你說他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系統:“不管是不是,你這樣死纏爛打的态度,都很惹人厭。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的好,否則只會把人越推越遠。”
林丘怔了怔,嘆了口氣說:“被他騙了那麽久,我不甘心啊。”
“他騙你什麽了?你們兩個都是闖入者,不是劇本世界的人物,他只是比你清醒,沒有跟劇本中的虛拟人物發生感情。況且在你表白的時候,他很果斷的拒絕了你,沒有因為完成任務吊着你,在完成任務後及時抽身,在我看來他很聰明,沒做錯什麽。”
林丘一噎,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要說騙,你知道他是闖入者的身份,而他以為你是劇本世界的人物,好像是你更占便宜吧。”
林丘聽得一陣好笑,說:“不是,你到底是誰的系統,怎麽說的話句句都向着他?”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雖然說喜歡他是你的事,但你也不能這麽死纏爛打吧,不說當事人什麽心情,我看着都覺得厭煩。”
林丘心裏有些煩躁,又有些無措,說:“那你說我該怎麽辦?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那他怎麽可能喜歡上我?”
“你不是談過幾次戀愛嗎?怎麽還像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系統對林丘真的很無語。
“以前都是別人追我,我從來沒追過別人。”林丘頓了頓,說:“就初戀的時候我先開的口,然後她就答應了,之後就理所當然地在一起了。”
系統:“……”
等了半晌也不見系統說話,林丘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倒是說話啊,我到底該怎麽做?”
“還是先确定哪個是他再說吧。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一定不能挑戰對方的底線,否則你一點機會都沒有。”
林丘耐着性子說:“那要怎麽才能确定他的身份?”
“你才剛來第一天,就不能多點耐性嗎?我真懷疑,就你這性子這智商,是怎麽經營一家公司的。難不成你在談合同的時候,也是這麽急躁,沒有任何準備?”
系統這話說的雖然不好聽,卻讓林丘開始反思,自從知道離憂是闖入者後,他在懊惱的同時,更多的是不甘心。在現實世界裏,他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雖然表面算得上親和,骨子裏卻驕傲得很,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追求人,卻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很有挫敗感,覺得驕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所以他才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認離憂的身份。
想通的林丘深吸一口氣,說:“你說的沒錯,好的獵手,要以獵物的身份出現,我有的是耐心。”
離憂走進浴室,立馬鎖上了門,剛才林丘的舉動确實讓他覺得反感。他來到浴缸前,打開水龍頭,說:“這男主真是讨人厭,比上個劇本世界的季南辰差得遠了。”
“主人,你就忍忍吧,反正咱們在這個世界呆不了多久。”
“雖然和梁冰只見過一面,但看她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就知道她什麽品性。之前我還覺得梁冰有點配不上他,現在看來,是我格局小了,兩個人根本就是絕配。”離憂一邊說,一邊脫掉了衣服。
球球小肚子一鼓,吐出一長串的紅色泡泡,微涼的房間轉眼間溫暖了起來,其中一個泡泡飛到了離憂的肩膀上,将他的傷口罩了起來。
離憂看得新奇,伸出手指戳了戳肩上的泡泡,滑滑的,暖暖的,還有彈性,也說不清是什麽材質,總之很好玩。
見離憂玩了不亦樂乎,球球也跟着玩了起來,小肚子一鼓,更多的泡泡吐了出來,五顏六色的泡泡在微黃的燈光下飛來飛去。如此夢幻的場景,不禁讓離憂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兒時,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着對面的小朋友在父母的陪伴下玩着泡泡。
水放好,離憂進了浴缸,溫熱的水浸濕皮膚,很舒服,稍稍驅散了他身體的疲憊。
“球球,你這泡泡不是靈力所化嗎?平日裏都小氣吧啦的,怎麽今天突然這麽大方了。”
“這些泡泡只具觀賞性,耗費的靈力微乎其微。還有,我一點都不小氣好嗎,主人每次受傷,我都有用靈力幫你緩解傷勢。”球球不滿地哼了一聲。
離憂見狀好笑地說:“好好好,你不小氣,你大方的很。”
離憂舒舒服服地跑了個熱水澡,收拾好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桌子上放了一碗熱茶。離憂聞了聞,沖鼻的姜味傳來,他不禁挑了挑眉,問:“球球,你說這碗姜茶是誰送的?”
“知道主人泡澡的就只有男主,應該是他送的吧。”
離憂心裏也清楚這是誰送的,“你猜這茶裏有沒有毒?”
“在自己端來的茶裏下毒,男主應該不會做這麽蠢的事吧。”
離憂一噎,拎起球球,沒好氣地說:“你是在說我蠢嗎?”
“沒有沒有,我哪敢。”球球連忙搖搖小腦袋。
“這還差不多。”離憂将球球放到桌子上,看看面前的姜茶,猶豫了一會兒,說:“還是不喝了,吃人嘴軟,萬一他蹬鼻子上臉,我就不好說什麽了。”
離憂轉身上了床,躺下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離憂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門鈴突然響起,他擡頭看向大門。門口的兩名守衛打開門上的小窗看了看,随即轉身朝着她走了過來。
“少爺,外面有個叫梁冰的小姐要見徐副官。”
“梁冰?”離憂挑挑眉,心裏暗自嘀咕:“好嘛,這都追上門了。”
“既然是來找徐副官的,那你直接去問他吧。”
“是,少爺。”守衛應聲,轉身進了屋。
“球球,你說這女主來找男主是為了什麽事?”
“男女主之間的劇情,不是在談戀愛,就是在談戀愛的路上。”球球翻了個身,繼續曬太陽。
離憂笑着說:“你這總結的倒是精辟。”
球球用爪子撓了撓肚皮,傻笑着說:“嘿嘿,和主人在一起這麽久,總要有點長進才行。”
“那你說他們的話題裏有沒有我?”
“主人的身份可是頭號反派,他們的死對頭,怎麽可能沒有。”
“說的有道理。那你說他們會有什麽陰謀。”
球球誠實地搖搖頭,說:“這個我還真猜不到。”
“你不是在嗎?現在也該發揮你的作用了。”離憂在一步步引球球上鈎。
球球愣了愣,有些茫然地說:“主人,調查真正需要演技值,你……”
“不不不,我不用演技值。”離憂頓了頓,接着說:“在劇本世界,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看不到你,也聽不到你說話,你就相當于會移動的監控探頭,只要跟着他們就行。”
球球一咕嚕翻過了身,擡頭看着離憂,委屈巴巴地說:“主人,你這形容我一點都不喜歡。”
“這不重要。只要你完成任務,我就再給你做一套衣服作為獎勵。”
“真的?”球球大眼睛閃着光,眨啊眨地看着離憂。
“真的。”離憂看得一陣好笑,他發現球球對別的東西毫無興趣,唯獨對衣服情有獨鐘。
球球站起身,興奮地說:“主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就在這時,林丘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身後跟着那名守衛。見離憂看過來,林丘只是朝他笑了笑,便徑直走向大門的方向。
“主人,我先去了。”球球打了聲招呼,撒丫子朝着林丘跑了過去。
離憂看着林丘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今天的林丘似乎有些不對勁。
林丘來到門前,透過小窗子看了看外面的梁冰,示意守衛開門。守衛打開門鎖,将大門上的小門打開,林丘随即走了出去。
在門口等待多時的梁冰見林丘出來,笑着說:“徐副官,你終于出來了。”
林丘心裏認定梁冰是闖入者,上次那場舞會多出的那名殺手,十有八九跟她有關,雖然明白她那麽做的原因,但這與他的任務完全相悖,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套出她的任務,打消她對離憂下手的想法。
“梁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距離上次兩人見面已經過去一周,徐澤非但沒來找她,甚至她主動約了幾次,他都以有事為由拒絕了。前世徐澤就是在那場舞會上對她一見鐘情,卻因為自卑沒敢表白,直到多年後,才鼓起勇氣來找她,只可惜那時她已經嫁給褚傑,還失了清白。雖然徐澤從未嫌棄過,愛她寵她一輩子,可這卻成了她的心結。重活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轍,所以主動去找他,他卻好似無動于衷。
梁冰看着林丘,見他眼中沒有絲毫驚喜,甚至連嘴邊的笑都那麽敷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說:“徐副官,這裏說話不太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好嗎?”
林丘猶豫了一瞬,說:“那梁小姐想去哪兒?”
“麥丁咖啡廳吧,那裏的咖啡不錯,我想徐副官一定會喜歡。”麥丁咖啡廳是梁冰和林丘定情的地方,對他們來說有着特殊意義。
“麥丁咖啡廳?”
林丘眼睛閃了閃,在徐澤的記憶裏,離憂說過許毅曾在麥丁咖啡廳,和一個女人喝咖啡,梁冰這麽說屬于不打自招。
“怎麽了?徐副官是不喜歡喝咖啡嗎?”
林丘回神,笑着說:“沒有,只是覺得有些遠,不過梁小姐喜歡,那就去那邊也無妨。”
“算不上遠,我這兒有車,徐副官不介意的話,就和我一起坐車過去吧。”
“多謝梁小姐好意,我還是自己開車過去吧,到時候回來也方便。梁小姐先走,我随後就到。”
相對于對離憂的死纏爛打,林丘這會兒完全就是不解風情。
梁冰聞言臉上的笑意差點挂不住,不該是這樣的,徐澤對她不該是這種态度,一定是哪裏出了錯。她心裏雖然難過,卻也沒有太過糾纏,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命中注定,總有一天他會像前世一樣,深愛着她,她只需多一點耐心等待就好。
梁冰深吸一口氣,說:“徐副官說的對,那我就先過去了。”
林丘點點頭,目送梁冰上了車,這才重新回了宅子。而他不知道的是,球球就趴在他的肩上,将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林丘看看坐在長椅上曬太陽的離憂,遲疑了一瞬,還是邁步走了過去。聽到腳步聲,離憂轉頭看向林丘,一眼便看到了他肩膀上的球球。
球球邀功似的說:“主人,他要和梁冰去麥丁咖啡廳約會。”
“少爺,現在已經入秋,早晚溫差大,你要多注意,別着涼。”
“多謝徐副官關心,我會注意的。”離憂佯裝随意地問:“聽守衛說,來找徐副官的是那天在舞會上邀請你跳舞的梁小姐?”
林丘下意識地解釋道:“她父親是富商,在華城也是有權有勢的人物,她幾次三番的找我,我不好次次都拒絕,也想看看她有什麽目的,所以才……”
“那這麽說徐副官這是要和梁小姐出去……幽會?”原本想說‘約會’來着,可離憂想想又覺得太現代,就換了個‘幽會’。
“不是幽會。我和梁小姐之間沒有那種關系,我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少爺別誤會。”
“徐副官年紀也不小了,想娶妻生子也是正常,更何況梁小姐不僅家世好,還長得那麽漂亮。徐副官快去吧,別讓梁小姐久等了。”離憂笑着朝林丘眨了眨眼,一副‘你不用解釋,我什麽都懂’的模樣。
林丘見狀心裏一陣無奈,說:“少爺多注意身體,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林丘轉身朝着汽車走去,趴在他肩膀上的球球,說:“主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離憂笑了笑,豎起了大拇指,幫它加油打氣。
林丘啓動汽車,一踩油門,車子緩緩朝着大門的方向行駛,門口的守衛連忙打開大門,放車子通行,随即又把大門關上。
離憂呢喃地說:“出去約會就約會,幹嘛跟我解釋那麽多?”
離憂收回目光,忽然想起林丘出了門,那不就可以去他房間溜達溜達了嗎?
想到就做,離憂站起身,徑直上了樓,來到林丘卧房門前頓住腳步,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後,推門走了進去。
林丘的房間比離憂的房間小上一些,布置的更加簡單,一張床,一個書桌,一把椅子,還有一個立櫃。床上的被褥整齊的疊着,書桌上放着一本書,書的旁邊是鋼筆和墨水。
離憂走上前,拿起那本書翻了翻,是一本人物傳記。他正想放回去,突然從書裏掉出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