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少爺, 求求您,救救蘭蘭吧,她好歹是您的親妹妹, 您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跳進火坑啊!”
證據确鑿, 柳茹已經沒了狡辯的可能,她只能求褚良收留褚蘭, 否則她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在這戰亂的年代,真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
昨晚柳茹和褚振華扭打在一處, 褚蘭從廚房拿了一把尖刀, 趁褚振華不注意,一刀捅在了他的後腰上。雖然褚蘭年紀小,卻使盡了全力, 這一刀下去直接捅穿了褚振華的腎髒。
褚振華頓時倒地不起,吓得柳茹也跟着癱倒在地, 看着拿着刀的褚蘭,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褚蘭站在原地看着手裏帶血的尖刀, 像是失了神一樣。
柳茹回神,将褚蘭手裏的刀奪了過來, 扔在了地上,說:“蘭蘭, 我們走,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柳茹說完,就來到褚振華身邊摸索着門鎖的鑰匙,誰知卻被褚振華一把抓住了手腕,柳茹被吓得不輕, 慌忙中手指碰到了地上的那把帶血的刀。她看看這個宅子, 一狠心把刀拿了起來, 跪坐在褚振華的身上,一下捅穿了他的胸口。
柳茹收拾好房間,佯裝是進了賊人,還打電話報了警,本是打算拖延時間,把這宅子賣了,這樣她和褚蘭就有足夠的錢生活。也是抱着僥幸的心理,想試試是不是沒了褚振華,褚良對她們的态度是否有所改觀,畢竟褚蘭是他的親妹妹,年紀也還小,與他們并沒有什麽沖突。
哪知離憂僅僅是在房間裏轉了幾圈,就推測出了整個案發過程,也沒想到褚振華居然提前和賭場那邊通了氣,說了拿妻女抵債的事。事已至此,她是沒什麽指望了,就算褚良再不待見褚振華,那也是他親生父親,卻被她殺了,褚良說什麽也不會放過她,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褚蘭,說什麽也要讓褚良将褚蘭帶在身邊,這樣褚蘭才能衣食無憂的長大。
褚蘭像是回了神,跑到褚良的身邊,拉扯着他的衣服,哭着說:“大哥,你饒了娘吧,是爹他打我們,娘才不小心殺了爹,蘭蘭求大哥,放了娘吧。”
離憂看着褚蘭挑了挑眉,她這話可是将柳茹殺人的事落實了。
褚良不顧褚蘭的拉扯,看着柳茹說:“這麽說你是承認人是你殺的了?”
柳茹哭着點點頭,說:“認,我認,人是我殺的,大少爺想怎麽懲罰都成,我毫無怨言,只求大少爺能将蘭蘭帶在身邊,賞她一口飯吃。”
褚蘭見褚良不搭理她,又跑到離憂身邊,哀求地說:“二哥,以前都是我們不對,我跟二哥道歉,求你救救娘吧。”
離憂看着褚蘭,明明她淚流滿面,說出的話也是極盡哀求,可離憂卻莫名有種別扭的感覺,冷淡地說:“殺人償命,更何況她殺的是我們的父親,你讓我們怎麽饒她?”
褚良轉頭看向淩志,說:“勞煩淩局長公事公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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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志點點頭,招來兩名警員,将柳茹帶了下去。
“大少爺,求您救救蘭蘭,大少爺……”
褚蘭哭着追出去,卻一個踉跄摔在了院子裏,她趴在地上看着遠去的柳茹,又看看站在門口的褚良和離憂,臉上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喬明靠近離憂,小聲說:“死者後腰上的那一刀,應該就是這個小女孩捅的,力道之大,就算那個二姨娘不補刀,也活不了多久。這個小女孩不簡單,如果帶在身邊的話,還是小心點的好。”
離憂回頭看向喬明,笑着說:“謝謝喬法醫提醒。”
喬明看着離憂,也跟着揚起嘴角,說:“你真的沒學過法醫?”
離憂搖搖頭,說:“沒有。只是平時喜歡看書,各種書籍都看,多少有點認知。”
“你很有這方面的天賦,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
離憂猶豫了一瞬,說:“可我身體不好,很少能出門,都已經好久沒去學校了,恐怕……”
“沒關系,只要你想學,我可以去帥府教你。”
離憂能輕而易舉将這個案件解決,已經證明他有過人的天賦,尤其他以前還沒經過系統學習,年紀又小,喬明覺得他是個學法醫的好苗馭栖子,便動了惜才的念頭。
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離憂最喜歡看的就是刑偵和推理,再加上他邏輯思維還不錯,心智也成熟,能推出這個案子的過程,其實不難。畢竟慌亂之中,柳茹還是留下了很多破綻的。
“如果喬法醫不嫌麻煩,那我當然歡迎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先給你兩本最基礎的法醫方面的書,你先看着,等我有空了,就去帥府,你哪裏不懂可以問我。”
“那就謝謝喬法醫了。”
看着兩人低聲說笑,身後的林丘心裏又開始泛酸,剛才離憂的推理,讓他更加确定離憂闖入者的身份,再加上方才他趁機問過張叔番茄牛腩的做法,根本與他之前吃到的完全不同,也更加确定離憂就是之前劇本世界的季北亭,也就是他心心念念喜歡上的人,他的心情是雀躍的,激動的。只是一看到他和別人親近,再想起如今兩人僵持的關系,雀躍激動的心情又會變得急躁和酸澀,讓他不禁感嘆:感情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林丘解下披風,披在離憂身上,随即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說:“少爺,起風了,您小心着涼。”
離憂一怔,看看身上的披風,再看看林丘的動作,到底沒有拒絕,說:“多謝徐副官關心。”
褚蘭趴在地上良久,也不見有人來扶她,就自己爬了起來,徑直走到褚良的身邊,眼眶通紅地說:“大哥,娘走了,蘭蘭怎麽辦?”
褚良看向張叔,說:“張叔,你的工錢我照付,褚蘭就麻煩你來照顧了。”
張叔怔了怔,随即說道:“大帥,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三小姐。”
褚蘭聞言也是愣了愣,可憐巴巴地說:“大哥,我不想住在這裏,我害怕,我想跟着大哥一起回家。”
“那邊不方便,你就留在這裏吧,有張叔照顧你。”
褚良的決定讓離憂有些驚訝,他以為褚良會顧及褚蘭的身份,把她帶回帥府,沒想到褚良竟想都沒想,直接将褚蘭留在老宅。
褚蘭哭着說:“大哥,我真的怕,求求你帶我走吧,嗚嗚……”
褚良微微皺眉,說:“張叔,三小姐累了,帶她上樓休息。”
“是,大帥。”
張叔走到褚蘭面前,想要拉着褚蘭上樓,卻被褚蘭躲了過去,她臉上閃過畏懼,說:“你別碰我,我自己走!”
褚良将褚蘭的神情看在眼底,卻沒有多說什麽,看着她磨磨蹭蹭地上了樓。
劉敬見狀賠笑着說:“大帥,您看這賭債……”
褚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下午我會派人送到賭坊。”
“那就麻煩大帥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敢耽誤大帥的時間。”劉敬見目的達到,帶着人就出了老宅。
喬明在淩志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淩志皺了皺眉,猶豫了一瞬,走到褚良的身邊,說:“大帥,令尊的屍體,我們還需帶回去取證,您看……”
“帶吧,一切公事公辦。”
褚良對褚振華是半點感情都沒有,就算他死了,對褚良來說,也就是少了個麻煩,并不會感到難過。更何況這人是死有餘辜,竟想着拿妻女抵債,死後進了閻羅殿,也定會被打進十八層地獄。
淩志聞言松了口氣,指揮人将屍體擡上車,運回了警局。
衆人紛紛散去,離憂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好奇地問:“哥,你怎麽不想着把褚蘭帶回帥府?”
褚良走上前摸了摸離憂的頭發,笑着說:“方才你與喬法醫說話時,我就站在一旁,你不會覺得哥耳背到什麽都聽不清吧。”
“哥,你不覺得褚蘭這麽小,喬法醫的擔心有些多餘嗎?”
“人常說‘三歲看老’,一個人的品性如何,十歲的年紀早已經定下了。更何況……”褚良也跟着看向二樓的方向,說:“就算一個成年人要殺人的話,也會猶豫掙紮,下刀肯定不會那麽幹淨利落,可她卻做到了。”
林丘跟着附和地說:“三小姐剛才表現的太好,壓根就不像個懵懂的孩童,留在身邊就是個禍害,還是養在外面的好。”
褚良就是個弟控,林丘對離憂又是百般上心,兩人的目的一致,那就是将一切有可能危害到離憂的人和事,全部隔絕在外。
離憂見兩人這樣的态度,不禁笑着說:“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三人很快離開了老宅,坐車回了帥府。
回到房間,離憂躺倒在床上,轉頭看向球球,說:“球球,我總感覺這個褚蘭不對勁,你說她有沒有可能也是重生者?”
球球撓了撓小腦袋,說:“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如果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她演的話,那她的演技是真的好,可以與主人相媲美了。”
離憂剛想反駁,卻又點點頭,說:“确實,如果不是褚振華後腰上的那一刀,讓喬明對她産生懷疑,恐怕我也不會對她心存戒備。”
“下手這麽幹脆,我也覺得她不像個十歲的小女孩。”
“好在哥和徐澤都是明白人,沒讓褚蘭跟過來,不然每天還得提防她,那得多累啊。”
球球應和地點點頭,随即興奮地說:“主人,剛剛我查了一下咱們的演技值,現在已經八十五了。”
離憂驚訝地說:“八十五?漲得這麽快!那豈不是說,咱們這個世界的任務快完成了?”
聽離憂的語氣有些不對,球球奇怪地問:“主人,你前兩天還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怎麽現在聽到演技值飛漲,卻沒那麽高興的樣子?”
離憂翻了個身,趴在了枕頭上,說:“褚良這個哥哥太好了,讓我有點舍不得,我怕我走了,他會像劇本中寫的那樣死于非命。”
上個劇本世界,離憂之所以走的那麽幹脆,并不是楊海清對他不夠好,而是他知道就算他走了,他們一樣也會過得很好。可這個劇本世界不同,社會背景是軍閥混戰時期,褚良的下場又是死于非命,這讓離憂有些不忍。
“主人,褚良是劇本世界的人物,他的結局是注定的,劇情改變是因為闖入者的出現,和劇本世界被病毒入侵,就算你留下改變了他的命運,待劇本世界恢複正常,一切劇情被拉回正軌,他的結局也是一樣。”
球球說的,離憂都明白,但感情上他接受不了,嘆了口氣,說:“可是褚良這人真的很好,我現在終于能體會褚傑的感受了,誰擁有這樣一個哥哥,都不會想失去。”
“主人,你該不會是喜歡上褚良了吧?”
見球球一臉八卦的模樣,離憂屈指彈了它一個腦瓜崩,說:“你精靈不大,想得倒不少。我鄭重申明,我是直男,性取向為女,對褚良那是純正的兄弟情,聽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球球一邊揉腦袋,一邊忙不疊地點頭。
看它這副蠢萌的模樣,離憂又是一陣手癢,一把将它拎了過來,好好蹂/躏了一番,還不忘吐槽地說:“球球,你說你明明是一副熊貓的模樣,卻沒有柔軟的皮毛,簡直差評!”
“主人,我覺得你有點得寸進尺,得了便宜還賣乖,蹬鼻子上臉……”
“喲,最近學的詞不少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小腦袋瓜裏,還有什麽東西。”離憂又是一陣蹂/躏。
球球連忙讨饒,說:“主人,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可這次離憂沒停手,非要治治這個學會還嘴的小精靈不可。
“主人,只要給我足夠的演技值,我會長出皮毛的,就和你說的熊貓一樣。”
離憂的眼睛不禁一亮,說:“這麽說你也可以變成毛茸茸?”
“嗯嗯,不過現在是不行,我的五官才剛剛長好。”
見球球一臉期待地看着他,離憂哪能不明白它的心思,說:“這個不急,雖然現在的手感沒有毛茸茸摸起來好,倒也能湊合着用。”
球球頓時失望的耷拉下腦袋,感嘆自己的主人怎麽就這麽小氣。
離憂看得一陣好笑,卻也沒有給它演技值的打算,倒不是他小氣,只是覺得好東西要用到刀刃上。況且離憂始終認為成長需要過程,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轉眼又是七天過去,離憂和往常一樣在院子裏看書,張姨突然慌慌張張地從房間裏跑了出來,說:“少爺,大帥出事了!”
離憂一怔,随即緊張地站起身,問:“哥出了什麽事?現在在哪兒?”
“剛才醫院來電話,說大帥在紡織廠視察的時候,突然遭遇襲擊,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離憂的心裏一揪,連忙問道:“在哪個醫院?”
“就在澤康醫院。”
離憂揚聲說道:“來人,備車!”
林丘不在,離憂就帶了兩名衛兵,連同司機一共四人,開車離開帥府。路越走越偏,離憂終于發現異常,他伸手捏了捏球球,将它放在肩上,小聲說:“保護我。”
球球也發現不對,說:“主人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離憂伸手拍了拍司機的座椅,說:“這不是去澤康醫院的路,你是不是走錯了?”
與離憂坐在同一排的衛兵突然掏出手qiang,對準了離憂的腦袋,說:“少爺,如果不想受罪,最好乖乖聽話。”
離憂佯裝害怕,卻又故作鎮定地說:“你們是誰的人?要帶我去哪兒?如果讓我哥知道這件事,你們知不知道會是什麽下場?”
衛兵有恃無恐地笑了笑,說:“我們當然知道,不過少爺放心,只要你在我們手裏,大帥那就是紙做的老虎,我們讓他做什麽,他就得做什麽。”
坐在前面的司機說:“少爺,您放心,在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之後,我們立馬放你回去。”
“那你們想要什麽,只要你們肯放我回去,我馬上讓哥給你們送來。”
“想要什麽?”衛兵和司機笑了起來,說:“當然是錢和權了。”
“你們想要多少,說個數,我現在就給哥打電話,讓他送來。”
“不着急,少爺委屈一下,跟我們到了地方,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
司機在後視鏡裏給衛兵使了個眼色,衛兵會意,從身上掏出繩子,說:“少爺,如果你不想受罪,最好老實點。”
離憂佯裝猶豫了猶豫,磨磨蹭蹭地伸出手去,小聲說:“qiang!”
離憂的話音一落,一把手qiang憑空出現在他的手心,他沒有猶豫,果斷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正中衛兵的胸口。
衛兵臉上得意的笑容,轉變成驚恐,轉眼間就失去了生機。
前排的衛兵反應過來,剛舉起手qiang,又聽“砰”的一聲,這麽近的距離,就算離憂沒開過qiang,也絕對能打得中,剎那間兩名衛兵被解決,就只剩下正在開車的司機。
司機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拿qiang,朝着後座就開了兩qiang,有球球在,他就算是qiang神也甭想打中,離憂就這麽大咧咧地拿着qiang,對準了司機的太陽穴。
“停車,否則他們兩個就是你的下場。”
司機嘴裏說着好,腳下卻猛得剎車,在他想來自己系着安全帶,而離憂卻沒有任何防護,只要急剎車他的身子肯定不穩,到時候他就能奪qiang,将離憂制服。
只可惜司機的算盤打得叮當響,卻不清楚他所面對的不止離憂一個,還有一個看不見摸不着,還擁有靈力的劇本精靈。
“砰”,一聲qiang響,緊接着就是司機的慘叫,子彈穿透他的大腿,鮮血瞬間冒了出來,将他軍綠色的軍裝浸濕。
離憂冷漠地說:“如果你再耍花樣,下次崩爛的就是你的腦袋!”
司機哀求地說:“少爺饒命!我保證老老實實,求少爺饒我一命!”
“我問什麽,你答什麽,撒一次謊,我就給你一qiang,直到你咽下最後一口氣,聽明白了?”
“明白,明白!我保證不撒謊!”
離憂的表現完全出乎司機的意料,這哪是平日裏平易近人的少爺,這分明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神啊。
“你幕後的主子是誰?”
“是……是徐副官。”
離憂二話不說,在他另一條腿上也開了一qiang,一聲慘嚎再次響起。離憂卻對司機的慘狀視而不見,說:“我再問一次,你幕後的主子是誰?”
司機沒想到離憂說開qiang就開qiang,絲毫不猶豫,不敢再耍心眼,說:“是高建民高團長。”
“高建民?”在離憂的印象裏,就沒有這個名字,說:“他在帥府呆過?”
“他很少來帥府,不過我們每天都會向他報告帥府的情況。”
“他都許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背叛大帥?”
“高建民跟我們是老鄉,也是我們的大哥,他救過我們的命,他說只要我們按照他說的做,就能取代大帥,統領華城,到時候我們就是人上人。”
“剛才打電話過來的說我哥出事的人就是他?”
“是,這是我們計劃中的第一步。”因為失血過多,司機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哀求地說:“少爺,您大發慈悲,送我去醫院吧,到時候您問什麽我說什麽。”
“他讓你們綁了我以後,送到什麽地方,接下來又要做什麽?”
“少爺,求您送我去醫院吧,不然我真的會死。”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送你去,否則你就等死吧。”
“他讓我們送你去山上的一間木屋內,接下來的具體計劃他沒說,只說讓我們在那兒守着。少爺,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您送我去醫院吧,我真的撐不住了。”随着血液的流失,司機開始有氣無力,就連嘴唇也變得慘白。
離憂繳了司機的qiang,又将他綁在副駕駛座上,這才坐上了駕駛座,徑直将車開去澤康醫院。離憂必須去确定褚良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汽車開進醫院,離憂叫來醫生和護士,将已經休克的司機擡進了急救室,又來到前臺查問褚良的情況,發現正如司機所說,褚良出事的電話不過是他們計劃的一環。确定褚良沒事後,離憂給軍部褚良的辦公室打了電話,電話被接通後,卻不是褚良的聲音,離憂沒有說話,徑直挂斷。他又接通了帥府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張姨。
離憂給護士使了個眼色,就聽護士說:“喂,您好,我是澤康醫院的護士,請問褚傑在嗎?”
“你找我們家少爺什麽事?”
“他在我們醫院開的藥還沒來取,想問問他什麽時候過來。”
“我們家少爺出門了,等他回來,我會告訴他。”
“謝……”護士道謝的話還沒說完,張姨就挂斷了電話。
離憂将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和護士道了謝,又拿了些錢給她,讓她不要将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這才走出醫院。
坐在車上,離憂臉色凝重地說:“球球,沒想到張姨也是他們的人。”
“是啊,我也沒想到,幸好主人夠機靈,否則就洩露消息了。”
“你幫我定位一下褚良的位置,我要過去找他。”
“好,主人,你等一下。”
球球沒有耽擱,用掉了一個演技值,定位了褚良的位置。原來張姨的話并不全是假的,褚良今天真的去了紡織廠,與他一起的還有林丘,他們站在一臺機器前,眉頭緊皺,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
“你在幫我定位一下高建民在哪兒。”
“好,主人稍等。”
畫面轉換,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青年男人出現在畫面上,而他此時的位置,也在紡織廠附近。
作者有話要說:
離憂:為什麽人這麽少?
作者:或許、可能、大概……
離憂: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