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剛剛起身的殺手還來不及反應, 就見車子狠狠撞了過來,‘砰砰砰’幾名殺手接連被撞飛,可他們打在車上的子彈連車漆都沒能蹭掉。其中一名殺手掏出手榴彈, 朝着汽車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震得離憂耳朵嗡嗡作響, 地面被炸出一個大洞,煙塵過去, 汽車依舊絲毫未損, 揚長而去。
“媽的,這是什麽牌子的車,質量這麽好, 手榴彈都炸不壞。”隐在暗處的暗殺頭領,忍不住罵出了聲, 說:“還愣着幹什麽,趕緊追。”
離憂一路飛馳, 很快和落在後面的衛兵彙合。
褚良命令道:“調人去康寧醫院,任何人不許出入!”
衛兵應聲, 留出一部分人阻擊殺手,另外一部分人去調兵。
離憂什麽都不想, 只專心地開着車,即便他們已經甩掉了殺手,依舊會有子彈打在車上,可見隐在暗處的還有狙擊手。只是有泡泡的保護,他們的子彈打不穿汽車, 車裏的人就會安然無恙。
車子徑直開進醫院, 在急診大樓的門口停了車。為了避免醫院裏也有他們的人, 離憂又命令球球不計任何代價,保護好他們。
球球應聲,給三人一人一個防護罩,離憂下車,打開後車門,幫着褚良将林丘抱下了車,送進了急救室。在林丘進入急救室後,球球收回了泡泡。
站在急救室門外,離憂出聲問:“哥,給我治病的醫生是梁醫生嗎?”
“是,一直都是他給你看診,所以我就給他打了電話,他看了看你的狀況,說你只是着涼,打兩天的點滴,養上幾天就能好。後來,點滴打完,你卻昏睡不醒,徐澤懷疑是梁醫生給的藥有問題,我生怕你出事,就趕緊開車送你去醫院,沒想到他們這是連環計。”
“哥,有一點很奇怪……”離憂正想說話,突然看到褚良身後的人群裏,有一個身穿護士服的人舉起了□□。
“哥,小心!”離憂下意識地将褚良推向一邊,兩人雙雙摔在了地上,那人見一槍空了,還想補上一槍,卻被褚良一槍擊中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瞬間慌亂起來,尖叫着跑出了急診大樓。
褚良連忙将離憂扶了起來,緊張地問:“阿傑,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哥,我沒事。”離憂這才想起球球給兩人的防護罩還在,即便打在身上也不會受傷。
“咚咚咚”,腳步聲響起,一隊士兵從外面跑了進來,将整個急診大樓團團圍住。團長肖齊跑了過來,向褚良行了個軍禮,說:“大帥,我調了五百人過來,出入城的城門也都關了,就算是只蒼蠅,也休想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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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良面色陰沉地說:“你去把梁少偉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是,大帥。”肖齊應聲,帶着人去抓梁少偉。
離憂出聲說:“哥,有件事我沒想通,他們怎麽能預想到我今天會生病? ”
“他們肯定是一早就收買了梁少偉,當我給他打去電話的時候,他就立即通知那些人,然後想出了這出連環計。”
“确實有這種可能。”離憂想了想,說:“今兒早上的粥哥喝了嗎?”
褚良怔了怔,随即說:“沒有,你知道我不愛喝粥,早上我喝得胡辣湯。阿傑是懷疑那碗粥有問題?”
“哥,這場暗殺布置精密,應該不是短時間內想到的,尤其是這醫院裏竟然也有殺手,就更說明這一點。”
“如果他們能在食物裏動手腳,為什麽沒在所有食物裏面都下毒,這樣就省了之後的麻煩事?”
“哥,你別忘了,帥府不止我們兩個。徐澤也不喜歡喝白粥。”離憂皺着眉頭說着,完全沒有察覺到褚良看他的眼神變了。
褚良看向身旁的衛兵,說:“你們去守住出入口。”
“是,大帥。”衛兵應聲,相繼離開了。
見褚良将人支走,離憂不解地問:“哥,你怎麽把他們支走了,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你的意思是連環計的設計者是顧及徐澤在帥府,所以才只在你的吃食中下腴徙毒,避免徐澤受連累,只要你中了毒,我們就會送你去醫院,而你的主治醫生是康寧醫院的醫生,索性就在去醫院的路上埋伏,打我們個措手不及,醫院裏的人是他們留的後手,對嗎?”
離憂一邊聽着褚良的分析,一邊點頭,說:“哥,我就是這麽想的,不過這不排除梁少偉被他們收買的可能。”
褚良看着離憂的眼神變得複雜,說:“阿傑,你怎麽這麽篤定梁冰會保徐澤?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離憂聞言一怔,這才意識到他的這些猜測,是因為他清楚原劇情,清楚梁冰和徐澤之間的糾葛,可現實卻是現在的徐澤對梁冰根本無感,只有梁冰依舊執着與他。可在不知道劇情的人眼中,梁冰和林丘的關系,根本就不足以讓梁冰為了林丘費這麽大的功夫。
“哥,你別忘了,暗殺者的消息是梁冰告訴徐澤的,這就說明梁冰非常喜歡徐澤,甚至喜歡到可以背叛高嚴的地步,所以我才會在這個基礎上去猜想。”
好在梁冰确實對林丘透露了暗殺者的消息,離憂可以拿這個作為借口。
褚良微微皺眉,看着離憂的眼神變得遲疑,轉身走向門口的衛兵,輕聲耳語了幾句。
離憂看着褚良的背影,心中升起疑惑,小聲對球球說:“球球,我怎麽越琢磨,越覺得哥剛才的問題有點不對。”
球球疑惑地問:“哪裏不對?”
“你想想哥剛才說的話,他說‘你為什麽這麽篤定梁冰會保徐澤’,在外人看來确實不覺得梁冰會費這麽大功夫保徐澤,畢竟是徐澤親手送她和她的父親進的監獄,如果換成其他人,恨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保。除非……除非哥清楚梁冰和徐澤的關系。”
“主人剛才不是解釋了嗎?暗殺者的消息是梁冰告訴徐澤的,可以說明梁冰非常喜歡徐澤,所以才會這麽做啊。”
“不對……”離憂皺着眉頭想了想,說:“哥清楚暗殺者的消息是梁冰透露的,這個理由他應該很容易就能想到,可他卻還是問了我,這很不對勁,他似乎在試探什麽,難道說……”
“難道說什麽?”球球好奇地看着離憂。
離憂看着走過來的褚良,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說:“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褚良眼睛閃了閃,說:“阿傑想說什麽?”
“哥,我接下來跟你說的事,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我說的都是真的。”離憂走上前,揪住了褚良的衣角,眼底有些不安。
褚良握住離憂的手,說:“你說,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哥……”離憂深吸一口氣,握緊褚良的手,說:“哥,我懷疑我是重生的,我好像已經活了一世,前世我做得壞事太多,連累了哥,以致于我們兩個都死于非命。之前我明明被徐澤槍殺,再睜開眼後卻又回到了哥剛回華城的時候。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世和前世有些不同,我也有點分不清,那到底是我的一場夢,還是真是存在過。”
“你是重生的?”褚良看着離憂的眼睛裏竟閃着淚光。
“我不确定,因為有很多事都與現在不同。”
“前世你娶了梁冰,徐澤為了替梁冰報仇,與我們反目,以致于最後我們先後死在徐澤手上,對嗎?”
離憂震驚地看着褚良,說:“哥,你……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這些哥也經歷過,所以那不是夢,是真實存在過的。”褚良伸手抱緊離憂,說:“阿傑,前世哥沒能保護好你,讓你死于非命,哥心裏一直不好受。老天待我不薄,讓我們兄弟重活一世,挽回前世的遺憾。”
“哥……”離憂回抱着褚良,他剛才那麽說只是為了試探,沒想到真讓他猜對了,褚良果然是重生者。離憂能清晰地感受到褚良的情感波動,他真的是很愛很愛褚傑。
兩人相擁良久,褚良才松開離憂,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離憂見他眼眶通紅,自己心裏也不好受,安慰道:“哥,老天爺看我們死的慘,讓我們重活一回,這是好事,你怎麽還哭鼻子了?”
褚良擦擦眼角,說:“嗯,天可憐見。”
離憂好奇地問:“哥,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在回華城之前。”
“那哥應該知道舞會上會被暗殺,怎麽一點防備都沒有?”
“前世的殺手已經被我除掉了,舞會上的殺手是我派的,目标是徐澤,只是沒想到梁冰竟然也是重生者,她慫恿許毅暗殺你,也沒想到你會替徐澤擋槍。”褚良沒有絲毫隐瞞,将之前在舞會上的布置,一五一十的說給離憂聽。
“竟然是這樣?”離憂聽得目瞪口呆,他猜到了梁冰重生者的身份,還猜到了林丘闖入者的身份,唯獨對褚良沒有任何懷疑,卻沒想到褚良竟然是衆人中隐藏最好的一個。
“那這麽說我确确實實地為徐澤擋了槍……”離憂忍不住在心裏腹诽。
離憂疑惑地問:“那哥之後為什麽還要讓徐澤負責保護我?”
“因為你替徐澤擋了槍,徐澤對你的态度徹底發生轉變,再加上他對梁冰似乎并不像前世那樣,所以我就改了主意。想讓你們相處培養感情,不過我一直在派人暗中監視徐澤,直到确認他對你确實沒有威脅後,才把監視的人撤走。”
“原來是這樣。”離憂接着問:“那哥除掉的那個殺手,才是張姨慫恿高建民派出的殺手嗎?”
“是。高建民怕萬一暗殺不成功會牽累他,所以收買殺手時并未露面,雙方根本不認識,所以才讓我鑽了空子。”褚良拉着離憂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
“所以他們救出去的殺手是假的?哥,既然你知道高建民背叛了你,怎麽還會讓他們鑽了空子,綁架了我?”
“我發覺了高建民不老實,但沒想到張姨也參與其中,對她沒有防備,所以才讓他們鑽了空子。好在你也是重生的,又帶着槍才能安然無恙。”說到這兒,褚良還會心有餘悸。
“那高建民在紡織廠外面埋伏,哥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想到黃山也背叛了我,之前我還讓黃山盯着高建民,應該是黃山将我對高建民起了疑心的事,洩露給了他,才讓高建民有了破釜沉舟的計劃。”
“原來是這樣。”
聽褚良說完,整件事的脈絡就清晰了起來,離憂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真實面貌。
“哥,這次暗殺的幕後黑手應該就是梁冰和高嚴,您打算怎麽做?”
“暗殺不止他們會。”褚良的眼神微冷,說:“我已經想好了辦法,只要高嚴踏出華城的地界,那就是他的死期。”
“那梁冰呢?”
梁冰可是女主,如果出了事,那劇本世界的力量會默認有破壞者出現,可褚良只是重生者,并不是闖入者,那劇本世界的力量不會把他當成破壞者吧?
“梁冰不能留!”褚良的話裏滿是肅殺之氣。
離憂明白褚良為什麽這麽做,畢竟梁冰自重生以來,對付他們兄弟已經不止一次,相較于高嚴,褚良更想除掉的就是她。如果他給梁冰求情,肯定會引起褚良的懷疑。希望梁冰這個女主的氣運還在,也希望劇本世界的力量能明察秋毫,他可沒有殺了梁冰的打算。
腳步聲響起,肖齊帶着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正是離憂的主治醫生梁少偉。
“大帥,人帶來了。”
衛兵将梁少偉往前推了推,一人一腳直接踹在梁少偉的腿彎處,梁少偉身子一歪,跪在了地上。
梁少偉自從走進來,眼睛就一直盯着離憂看,眼底的震驚藏都藏不住。
褚良看他這副模樣,心中自然有數,直截了當地問:“你給阿傑打的什麽針?”
梁少偉的身子一顫,似是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跪在地上求饒道:“大帥,我錯了,我是被逼的,他們拿我女兒威脅我,我也沒辦法,求您放過我吧。”
褚良面無表情地重複道:“你給阿傑打的什麽藥?”
梁少偉結結巴巴地說:“一種麻醉劑……大帥,我是被逼的,您就看在少爺沒事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你用了多少給阿傑,我就在你身上用多少,如果你還活着,我就饒你一命。”
梁少偉聞言一愣,眼睛閃了閃,說:“多謝大帥,多謝大帥!”
褚良冷笑,說:“你是不是覺得只有你自己知道用量,只要你少說一些,就能保住自己的命?”
離憂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差點被人害死,這已經觸及到褚良的逆鱗,他不可能放過梁少偉。
“大帥,您這是什麽意思?我用的藥量只是讓少爺失去意識,并不致命啊,不然少爺怎麽會安然無恙地呆在這兒。”為了活命,梁少偉也顧不得害怕了。
“你的藥是從醫院拿的吧,醫院對藥物的管控非常嚴格,用多少都有記錄,只要我查一查哪種藥的數目不對,就能知道你用的什麽藥和藥的用量,到時我再讓人給你也打進去,讓你嘗嘗是什麽滋味。”
梁少偉徹底慌了神,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可見褚良說的沒錯,藥果然是他從醫院偷拿的,而且劑量不小。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啊!”
“讓我饒了你,也不是不行,你得說出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褚良的臉上依舊看不出表情。
“大帥,我也不認識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三天前他們綁架了我的女兒,要求我聽他們的話,在少爺的點滴裏加了麻醉劑,然後我就回了醫院,其他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離憂接話道:“三天前,他們就知道我會生病,叫你去帥府?”
梁少偉連忙搖頭,說:“不是,是昨天他們給我打電話,說今天上午會接到帥府的電話,讓我在少爺的點滴動手腳,到時候他們就放了我的女兒,所以我才铤而走險,做了這件事。”
離憂轉頭看向褚良,說:“哥,他們果然是在粥裏動了手腳,否則不會提前預知我會生病找大夫。”
褚良點點頭,說:“所以我們的人裏,依舊有心懷不軌的人在。”
離憂接着問:“那你女兒呢?被放出來了嗎?”
梁少偉搖搖頭,哭喪着臉說:“我在等他們的通知,可還沒等到,就被這位軍官抓了過來。”
“你有沒有懷疑過這些人是誰?”
梁少偉哭着說:“我不管他們是誰,我只想我的女兒安然無恙。”
褚良指了指走廊地板上躺着的屍體,說:“過去看看認不認識。”
梁少偉爬起身,三兩步走了過去,蹲下身拉開身穿護士服的殺手的口罩,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男人臉。
梁少偉仔細看看,說:“我不認識。”
“好。既然你沒什麽用,也幫不上什麽忙,那就還是按照之前說的做吧。”褚良看向肖齊,說:“去藥房查查,到底什麽藥,分量是多少,然後将同樣分量的藥注射到他體內。”
“是,大帥。”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啊!”
衛兵上前架起了梁少偉,無視他的掙紮,直接将他拖了出去。
又等了一會兒,急救室的房門被打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離憂連忙上前,說:“醫生,他怎麽樣,傷的重不重?”
“槍擊中了他的肩膀,造成嚴重的貫穿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流血過多,恢複時間要長一些。”
“謝謝醫生。”離憂聞言不由松了口氣。
正說着,護士推着林丘走了出來,此時的他因為麻藥的關系還在昏睡,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慘白,就連嘴唇也變了顏色,明顯是失血過多。
離憂和褚良跟着一起去了病房。沒多大會兒,之前被褚良派出去辦事的衛兵回來禀告,今天負責購買食物的那個人逃走了,同樣印證了離憂的猜測。
褚良派人守着離憂,自己離開了醫院,還有許多事需要他處理,他不能呆着醫院不管不問。
病房內,離憂小聲地問球球,說:“我不是讓你護着我們嗎?他怎麽還受傷了?”
球球委屈地說:“我護着了啊,他應該是防護罩升起之前就受了傷,所以才會因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和別的車相撞。”
“他都受了傷了,還這麽開車,怪不得流血那麽多。”
“主人,他這是為了救你。”
球球的話讓他的心一顫,随即笑了笑,說:“前不久我為了救他傷了肩膀,現在他為了救我也傷了肩膀,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
“那不一樣,主人救他是別有目的,他救主人是心甘情願。”
球球的話再次聽進了離憂心裏,看向林丘的眼神變得複雜,好半晌才出聲問:“我們的演技值還剩多少?”
球球歪着腦袋查了查,驚喜地說:“主人,我們的演技值又漲了,現在是一百零八個。”
“又漲了?”離憂想想之前和褚良的互動,也就釋然了,同時也松了口氣,說:“可以可以,這樣我們就能随時離開了。”
兩個小時後,林丘從昏睡中醒來,離憂連忙上前,關切的問:“徐副官,你感覺怎麽樣?”
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離憂,林丘心裏高興,虛弱地說:“我沒事,別擔心。”
系統:“這時候逞什麽強,真是傻的可以。”
林丘愣了愣,随即苦着臉說:“就是傷口太疼了。”
有過一次經驗的離憂,太知道這種疼了,說:“我知道,你先忍忍,待會兒我問問醫生,讓他開點止疼藥。”
見離憂看向他的眼神愈發溫柔,林丘借杆往上爬,說:“我想喝水,有點口渴。”
“好。”離憂應聲,提起桌前的水壺給他倒了杯水,用手摸着杯身試了試溫度,說:“水有點燙,先用棉簽給你潤潤唇,一會兒再喝。”
“好。”林丘柔弱的點點頭,在心裏給系統點了個贊。
離憂起身去了護士站,叫了名護士過來,說:“徐副官,讓護士給你潤唇,我去一下廁所。”
林丘看着離憂轉身離開的背影怔了怔,想要叫住他,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只能眼看着房門打開又關上。
“這和預想的不一樣啊!”林丘在心裏哀嚎。
系統:“你該高興才對。”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系統的話,林丘有聽沒有懂。
“你沒發覺麽?自從你來到這個劇本世界,他一直都在跟你刻意保持距離,你們幾乎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唯一的一次你還受了傷。”系統忍不住提醒道。
林丘一聽,頓時恍然,說:“他不跟我接觸,是因為上個劇本世界留下的心理陰影,擔心我們兩個會出意外,所以才會讓護士來給我潤唇,并不是不關心我。”
系統沉默了許久,才哭笑不得地說:“你的重點是這個?”
林丘見護士彎下腰,想給他潤唇,連忙阻止道:“不用了,謝謝,你把水杯遞給我,我喝點水就行。”
護士愣了愣,随即點點頭,将棉簽放下,端起了杯子遞給他。
林丘撐起身子,“咕咚咕咚”的喝完了被子裏的水,将水杯遞給護士,說:“麻煩你再幫我倒一杯。”
護士應聲又給他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你放桌上就行,我一會兒再喝,這裏沒事了,你出去吧。”
護士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林丘忍不住在心裏問:“那你說重點是什麽?”
系統:“下回出門,帶帶腦子,不然落了灰,多不好。”
林丘:“……”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哭唧唧:憂憂,你怎麽不點燈,為什麽我看不到評論了?
離憂:因為新文剛發。
作者:嗚嗚,憂憂,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我們去不了憂憂谷了。
離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