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覺得你下次出門還是把腦子帶上吧, 萬一落了灰多不好。”
林丘神情一滞,沒好氣地說:“不是,是你能聽到我的心聲, 我又聽不到你的心聲, 怎麽可能事事都和你想到一起去,我看你這系統升級的是怼人小技巧, 如何氣死宿主一百零八招吧。”
系統:“行,我閉嘴, 你自己慢慢想去吧。”
見系統撂挑子不幹了, 林丘連忙說:“不是,你這系統真是,說話說一半, 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嗎?”
不論怎麽說, 系統都不再言語,林丘剛想出聲哄, 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離憂從門外走了進來, 手裏還拎着一個食盒。
來到病床前,離憂将食盒放到桌上, 一眼便看到了那杯水,遞給林丘說:“水溫應該差不多了,把水喝了吧。”
林丘看看水杯,佯裝虛弱地想要撐起身子,‘嘶’的一聲又躺了回去, 伸手去接水杯, 說:“我就這樣喝吧。”
離憂見狀微微皺眉, 端着水杯來到門前,叫了一名衛兵進來,說:“把徐副官扶起來,靠坐在床上。”
“是,少爺。”衛兵雖然有些疑惑,還是來到床前照做。
林丘見狀略有些失望,卻想起自己之前的話,他這是怕自己受傷,才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的,這樣一想心裏好受了許多。林丘想到這兒,突然愣住了神,兩眼放光地看向離憂,他越是這樣與自己保持距離,不就越證明他就是上個世界的人嗎?虧他一開始還拿這個做實驗,關鍵時刻卻忘到了九霄雲外,怪不得系統說他沒腦子。
離憂見林丘看自己的眼神有異,感覺莫名其妙,回想自己哪裏出了問題,可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将食盒打開,試圖轉移林丘的視線,說:“我讓人買了鴨血粉絲湯,還有水晶蒸餃,是素三鮮的,素是素了點,但味道還不錯,徐副官先将就吃點。”
林丘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離憂,他說什麽就應什麽。
離憂見林丘突然變了一副模樣,心裏直犯嘀咕:“這人傷的肩膀,也沒傷腦子啊,怎麽一副傻樣?”
“徐副官,你傷了肩膀,吃起飯來不方便,我讓衛兵過來幫你吧。”
“不用,我一只手也可以。”好不容易有一次兩人獨處的機會,林丘怎麽可能讓一個電燈泡進來。
離憂面色古怪,剛才還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這會兒又說沒問題,整個人古古怪怪的。“那行吧,徐副官先吃着,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下。有什麽需要,你直接叫一聲,外面有衛兵,會過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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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外面這麽危險,你要去哪兒?”他這好不容易确認了離憂的身份,正想兩個人好好獨處,離憂卻要走,林丘怎麽能不問。
“徐副官,哥去了軍部,我不放心,過去看看。”
“少爺,大帥最在意的就是你的安全,只有你沒事,他才能把心思用在別處。”
“他在意我,我也在意他。”離憂笑了笑,說:“徐副官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和我在一起,你的安全就無法保障,我們兄弟的事自己解決,你好好養傷。”
離憂說的都是大實話,可在林丘聽來就是在和他撇清關系,心裏有些難受,說:“少爺,我以為我們在一起這麽久,已經有了感情,沒想到你還把我當成外人。”
離憂微微皺眉,說:“徐副官,你為了保護我們重傷在身,我們兄弟心存感激,想讓你好好養傷。總不能你都這樣了,我還把你從病床上拉起來,再和那些殺手拼個你死我活吧?”
林丘一噎,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現在确實沒什麽戰鬥力,只是他都傷成這樣了,離憂不該留下照顧他嘛,這和他預想的劇本不一樣,難免有心理落差。
“少爺,外面太危險,你還是留在醫院比較好。”
“徐副官放心,我會安全回來的,你好好養傷。”離憂沒再多話,轉身離開了病房。
林丘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麽留下他,思考着現在出去找他的可能性。
“你現在能出去這個門口不暈倒,我都佩服你意志力堅強。”系統忍不住開口打消他的念頭。羽僖
“外面現在兵荒馬亂,那些人明顯就是沖着他們兄弟倆去的,他現在的身子又那麽差,我總不能不管不顧吧。”林丘的眉頭皺緊。
“之前你昏迷,是他一路開車送你來的醫院,光是撞飛出去的人就不下五個,雖然那些人都是殺手,他也算正當防衛,但可見他不像你想的那麽柔弱。”
“是他開車送我來的醫院?”林丘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上個劇本世界離憂就會開車,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會開車撞人。
“嗯。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他的安全,還是好好養你的傷吧。”
“怎麽可能不擔心。之前什麽情況你也看到了,那可是真正的qiang林彈雨,他一個從現代社會穿過來的人,思想一時間轉不過來,又不會用qiang,怎麽可能對付得了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會用qiang,說不定他在現實社會就是警察或者當兵的呢。”
“他說的啊……”
林丘說完,自己住了嘴,離憂現在是褚傑,褚傑在這個時間段根本還不會用qiang,所以離憂所說的話,就是按照劇本扮演褚傑該說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系統:“你現在的情況,出去就是累贅,還是安心在醫院養傷吧。”
林丘不甘心,強撐起身子想要下床,結果剛剛起身,眼前一黑又坐了回去,緩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林丘心裏一陣郁悶,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确實出不去,只能重新躺回床上,端起床邊的食物吃了起來。
林丘吃完東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晚上十一點,原本就沒什麽人的醫院,更是一片寂靜。腳步聲響起,門口的衛兵看了過去,只見一名護士端着托盤走了過來。
“什麽人?”
護士将托盤往上舉了舉,說:“醫生讓我給病人打點滴。”
衛兵對視了一眼,說:“這個時間打點滴?”
護士解釋道:“病人失血過多,急需補液,打點滴是非常必要的。”
“你們的醫生呢,讓他過來。”衛兵比較謹慎,并沒有相信護士的話。
“醫生在值班辦公室休息,兩位不相信的話,就過去問問。”
其中一名衛兵說:“你在這兒守着,我去醫生辦公室看看。”
“好,你去吧,這裏交給我。”
衛兵上下打量着護士,手裏端着qiang,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人而放松警惕。
沒一會兒的功夫,去找醫生的衛兵走了回來,說:“讓她進去吧,我剛才在問了,醫生說打點滴的事,是他交代的。”
門口的衛兵點點頭,說:“那你進去吧。”
護士道了謝,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林丘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見來人穿着護士的衣服,有些疑惑地問:“不是剛剛才打過點滴嗎?怎麽還打?”
“這是生理鹽水,你失血過多,急需補液。”護士将托盤放在了桌上,拿起點滴瓶挂在架子上。
林丘不是小白,對這方面不是一無所知,就算是補液,也沒必要打這麽勤的點滴。他審視着床前的護士,眉頭皺得死緊,說:“梁冰,你到底想幹什麽?”
梁冰的動作一頓,看向病床上的林丘,苦笑着說:“徐澤,你能認出我,我本該很高興的,可是時間地點都不對。我不想傷你,你就順從我一次,好嗎?”
“順從你?憑什麽?”林丘突然出聲大喊:“來人,有殺手!”
梁冰的臉色變了變,拿起托盤裏裝着麻醉劑的針管,就朝着林丘紮了下去。
林丘重傷又失血過多,現在身體孱弱的還不如一個孩子,加上傷的又是肩膀,更加使不上力,只能眼看着針紮進身體裏,随後漸漸失去意識。
“球球,這女主瘋起來,連男主也不放過啊。”
其實離憂根本就沒去找褚良,之前他去廁所的時候收到消息,說高嚴和梁冰逃跑了,已經不在原來的住處。
其實褚良封鎖出入城的路,是為了搜索那些殺手,和阻斷殺手再進入華城,壓根沒有阻攔高嚴的意思,他巴不得高嚴趕緊出城,他好派人暗殺,這樣就算國都的人再懷疑,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明着把他怎麽樣。只是高嚴和梁冰心虛,在得知計劃失敗後,果斷離開了住所隐藏了起來。
離憂一琢磨,高嚴和梁冰做賊心虛,一定以為褚良正四處搜索兩個人,如果想要離開,可沒那麽容易。想要找突破口的話,那就只有是醫院裏的他和林丘,只要控制住一個,就能平安出城。
離憂之所以說離開,就是想隐藏起來,這樣如果梁冰或者高嚴出現,也能跟着一起去他們的躲藏地。
剛才梁冰的一舉一動都被離憂看在眼底,包括她拿麻醉針紮林丘,離憂沒有阻止,是因為不管來的人是誰,都不會讓林丘死,因為他們還需要他離開華城。
梁冰見林丘失去意識,連忙來到門前,打開房門看向門口的衛兵,原本的兩人只剩下一人,說:“解決了?”
“解決了。”士兵點點頭,看了一眼雜物間的方向。
“去推個輪椅。”
“好。”衛兵應聲,轉身離開。
梁冰擡腳走向醫生辦公室,離憂緊随其後,發現林丘的主治醫生正趴在桌子上,地上有鮮血滴落,明顯已經遇害。
離憂看得眉頭皺緊,看向梁冰的眼神也變了,他早該想到梁冰會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殺人,畢竟許毅就是死在她的手中,她早就不是那個傻白甜女主。
梁冰拿了事先準備好的繩索,轉身出了值班室,再次回到林丘的病房。而那個衛兵也推來了輪椅,兩人合力将林丘搬到輪椅上。
“小心點,注意他的傷口,萬一他出了事,咱們一個也別想離開華城。”
衛兵愣了愣,頓時放輕了手腳,随後梁冰推着林丘出了房門,來到走廊的窗口前,将繩索的一頭纏到走廊的護欄上,另一頭綁在輪椅上,又用布條将林丘固定在輪椅上,兩人合力架起輪椅,從窗口送了下去。
等在下面的人,将林丘接住,随後解開繩索,推到車上。衛兵拉了拉繩索,也說着滑了下去。梁冰則整理了整理衣服,順着樓梯走了下去。
離憂就跟在她身邊,看着她順利的通過門口的守衛,離憂認真記下衛兵的臉,這人很有可能已經叛變。
梁冰出了醫院,一邊走一邊脫掉身上的護士服,上了停在對面的汽車。
梁冰将林丘的身子小心地扶起來,讓他躺在自己腿上,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冷聲說:“看什麽看,還不趕緊開車。”
司機看了看後視鏡,啓動汽車緩緩離開。
離憂在梁冰上車的時候就四下張望,看周圍有沒有汽車,可惜的是周圍空蕩蕩的,別說汽車了,就連輛自行車都沒有。
“主人,醫院有車。”
“差點忘了,之前咱們開的那輛車還在醫院。”
離憂急匆匆地跑回醫院,找到那輛車,打開車門就上了車,因為車鑰匙就在車上插着,他直接啓動汽車,一腳油門下去就竄了出去。
門口的衛兵想要攔下汽車,離憂則猛按喇叭,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衛兵一看,吓得連忙躲開,‘砰’的一聲,車子撞開攔路的栅欄沖了出去,随後就是一陣qiang聲響起。
好在泡泡還在,所以離憂絲毫不擔心被打中,唯一擔心的是qiang聲驚動梁冰他們。
離憂出了醫院,正好看到梁冰他們的車在路口的位置拐彎,連忙跟了上去。
梁冰他們似乎發現了離憂的車跟在後面,突然提速,疾馳而去。
離憂怔了怔,看向球球,問:“球球,你有沒有不用演技值就能追蹤他們的辦法?”
“有,不過主人你得靠近些,我吐個泡泡到那輛車上,這樣我就能感應泡泡的靈力波動,找到他們的位置。”
“這個簡單。”離憂猛踩油門,發動機轟鳴聲想起,車子一下子就竄了出去,很快就靠近了那輛車。
梁冰他們一看,紛紛掏出手qiang,一邊讓司機加速,一邊拉開保險,随時準備開qiang。
離憂很快就追上了那輛車,球球拉開車窗,張嘴吐出這個藍色泡泡,泡泡飛出車窗,飄到了梁冰的車上,順着他們打開的車窗飛了進去。
而梁冰車上開車的司機,轉頭看向離憂的車,卻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只看到方向盤在自己動,不禁大驚失色,手上一哆嗦,差點翻了車。
被撞的頭昏眼花的梁冰回過神來,怒罵道:“你怎麽開車的,是想害死我們嗎?”
司機再一次轉頭看向離憂的車,結結巴巴地說:“鬼……鬼……那輛車上根本就沒人,我們遇到鬼了!”
因為兩輛車并行,後面的車窗又關着,梁冰根本看不清車裏的情況,以為是司機在耍她,惱怒地說:“你他媽的再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坐在副駕駛的衛兵也看到了對面的情況,眼底滿是驚懼之色,說:“鬼……真的見鬼了,那……那輛車在自己開……”
梁冰見兩人都一副驚恐的模樣,探出身子打算看一看,誰知司機猛得一打方向盤,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撞到了車窗上,林丘的身子也掉到了後座下面。
梁冰顧不得被撞疼的肩膀,連忙去拉林丘的身子,廢了好大勁兒,才将林丘重新搬到後座上。
離憂在他們拐彎以後,就停下了車。
“主人,剛才他們好像看見車裏沒人了,差點出了車禍,幸好我幫了他們一把。”球球邀功地看着離憂。
離憂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說:“這次表現不錯,可以考慮多加一套衣服。”
球球頓時眉開眼笑,說:“嘿嘿,我就知道主人最好了!”
“他們應該走遠了,我們也跟上去吧,開慢點,應該不會再被發現了。”
離憂在球球的指引下,一路跟在梁冰他們後面,兜兜轉轉來到了東城。
梁冰車上的司機看看後視鏡,見那輛車沒有跟上來,不禁長出了一口氣,說:“娘的,真是見了鬼了,可算是甩掉他了。”
“老人們都說醫院裏陰氣重,不幹淨的東西多,沒想到竟然被咱們撞上了,真是倒黴催的。”坐在副駕駛座的衛兵也跟着松了口氣。
梁冰剛才根本沒看到,對他們的話保持懷疑的态度,說:“我看是你們兩個虧心事做多了,心裏有鬼吧。”
說實話,他們聽梁冰的話,全是基于高嚴的命令,還真沒把梁冰放在眼裏。尤其是司機高練,他可是高家專門派來保護高嚴的,在高家怎麽也是個管事,對梁冰這個表小姐真是一點尊敬也沒有。
高練看了看後視鏡裏的梁冰,說:“梁小姐,要說虧心事,您手上也不幹淨吧,如果不是少爺幫您,恐怕您這會兒應該已經伏法了吧。”
“你!”梁冰面色陰沉地看着高練,說:“高練,我好歹也是高家主母的外甥女,表哥也承諾要娶我為妻,你對我這樣的态度,是想造反嗎?”
“梁小姐如果潔身自好,或許少爺會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讓梁小姐做個貴妾。可看梁小姐如今的做派,呵呵……”
梁冰下意識地看向腿上的林丘,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和徐澤幹幹淨淨,沒你想的那麽龌龊,這次把他從醫院帶出來,也是想利用他離開華城,這些表哥都是知情的。”
“如果不是你花言巧語哄得少爺聽你的,說什麽留着徐澤有大用處,我們直接在他們飯菜裏下毒,又怎麽會淪落到現在這種窘境?”
說起這個高練就來氣,他們花了大價錢,才買通了帥府的衛兵,有機會在他們食物裏下毒。梁冰卻不同意,說是要得到那些寶貝,林丘是關鍵,他不能出事,哄騙高嚴用了這麽一個拐彎抹角的計策,結果以失敗而告終。褚家兄弟不僅一點事沒有,而且還下令封了城,他們現在連城都出不去。
“這個計劃本來天衣無縫,是梁少偉出了差錯,怎麽能怪到我頭上?況且那東西除了褚家兄弟外,就只有徐澤知道在哪兒,不留着他,那些寶藏還怎麽拿到手?”梁冰緊緊攥住了雙手,看向高練的眼神不善。
高練輕蔑地笑了笑,說:“那寶藏到底有沒有全憑表小姐一張嘴,說不準就是哄騙少爺的把戲。”
梁冰的心一緊,面色陰沉地說:“高練,你別太過分!”
“過分?”高練冷笑,接着說:“暗殺者剛來華城,就在當晚先後被殺,如果說沒人通風報信,打死我也不信。”
“高練,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呵呵,梁小姐和徐澤的關系不清不楚,說不準就為了他出賣少爺,再和徐澤合謀,想出這麽個連環計,弄死褚家兄弟,再将罪名扣在少爺頭上,這樣徐澤就能打着為褚良報仇的旗幟,順利接手褚良的軍隊,一石二鳥,多好的計策。”高練越說,越覺得就是這麽回事,之前梁冰種種迷惑行為,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梁冰死死地盯着高練,說:“高練,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高練頓了頓,接着說:“梁小姐還是想想待會兒如何向少爺解釋吧。”
見梁冰沒說話,高練看了一眼後視鏡,冷哼了一聲,也閉上了嘴。
梁冰盯着高練,好半晌才移開視線,開口說道:“停車,他的傷口又崩開了,流了好多血。”
車裏關着燈,周圍又沒有路燈,他們根本看不清具體情況。
見高練沒有停車的打算,梁冰焦急地說:“如果他死了,那咱們誰都別想出城。”
高練猶豫了一瞬,還是停了車,剛想回頭,就聽到一聲qiang響,緊接着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低下頭看了看,發現左胸的位置有鮮血流出。他不敢置信地轉頭,又是一聲qiang響,頓時被濺了一臉的血,副駕駛座的衛兵剛端起qiang,就被一qiang打在的頭上。
“你……”
一個‘你’字出口,高練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吐出,不甘地趴在了方向盤上。
梁冰洩憤似的又在高練身上補了兩qiang,這才小心地移開林丘,将前面的兩人拖下了車,坐上駕駛座,開着車揚長而去。
梁冰往前開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了車,她回頭看看林丘,有些猶豫要不要再回到高嚴的身邊。或許她可以帶着林丘,在華城偏遠些的郊區落腳,過一段平靜的二人生活,只要兩人相處久了,她總有辦法讓林丘愛上她,到時候他們再另做打算。
就在梁冰猶豫不決的時候,離憂已經來到了梁冰的抛屍現場,遠遠地他就看到兩個人躺在路中間,好奇之下他下了車,認出了林丘病房門口的衛兵。
“咦,這不是和梁冰一起行動的人嗎?怎麽死在這兒了?難不成他們與哥遭遇了?”
“應該不能吧,如果他們跟褚良遭遇,動靜肯定不小,咱們也沒落下多遠,怎麽就沒聽見動靜?”
離憂檢查兩人的屍體,肯定了球球的說法,說:“這兩個人應該是梁冰殺的。”
“梁冰殺的?”球球的小臉上滿是驚訝。
“你看這具屍體,子彈是從後背射入,前胸射出,明顯是有人從他後背開的qiang,而且距離很近。還有另外一具屍體,傷口的形态也說明了這一點,車上一共四個人,前面兩個都死了,徐澤又被打了麻醉針,兇手就只能是梁冰了。”
“這是為什麽呢,難道他們內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