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哥!”

聽到離憂的聲音, 褚良連忙回頭,見他走進來,便迎了過去, 說:“阿傑, 你去哪兒了,可急死我了!”

離憂神秘地笑了笑, 說:“我一直都在醫院啊。”

林丘聽離憂這麽說,不解地問:“少爺不是說不放心大帥, 去找大帥了嗎?”

“我可是哥的軟肋, 只有我安全了,哥才能放開手腳做事,這點我怎麽可能不懂, 又怎會蠢到去給哥添麻煩。”

離憂頓了頓,接着說:“我之所以那麽說, 是因為之前收到了哥傳來的消息,說高嚴和梁冰跑了, 而出入華城的路又被哥封了,他們想平安出去, 就得想辦法控制住我們其中的一個。徐副官行動不方便,如果我被抓, 你也跟不上,所以我就自己躲了起來……果然不出所料,他們對你下了手,我就跟在後面來到了這兒,只是我不敢跟的太緊, 只是聽到槍聲後才找到這個宅子, 這剛想給哥報信, 哥就來了。徐副官,你沒事吧?”

聽着離憂的話,林丘心裏是百感交集,問:“你就不怕他們對我下手嗎?”

離憂笑着說:“怎麽會?他們要想離開華城,就必須保證你的安全,我就是篤定你會沒事,才敢讓徐副官當誘餌。”

就算這理由很充分,但林丘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轉念一想,如果這些人當真綁走了離憂,他又跟不上,只能未能為力的看着,那心情肯定比現在難受多了。想到這兒,林丘也就釋然了。

系統:“你倒是會找理由安慰自己。”

林丘沒好氣地回怼:“這叫樂觀,你懂什麽。”

褚良眉頭皺緊,說:“以後再做這種事,事先跟我打個招呼,你知不知道當我得知醫院出事,有多擔心?”

“哥,我這也是想替你分擔一些嘛。再說,如果有危險,那也是徐副官,我只是在後面跟着,怎麽會出事。”

見褚良依舊皺着眉頭,離憂上前拉了拉他的衣服,認錯道:“好吧,我保證以後無論做什麽,都事先跟哥通氣。哥別生氣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褚良見他這樣,頓時心軟了下來,說:“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敢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嘿嘿,哥才舍不得收拾我。”離憂見褚良再次皺起眉頭,連忙轉移話題,說:“哥,梁冰重傷,我們還是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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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去醫院?”褚良眼神冷了下來,說:“她接二連三對你動手,早就該死了,不給她一槍,已經算是仁慈,讓她自生自滅吧。”

“哥!”離憂看了看徐澤,拉着褚良走到一邊,小聲說:“哥,上輩子是我對不起她,她想報仇也是正常,這次就救她吧,這樣我跟她之間的恩怨也算兩清。如果她依舊不知悔改,咱們再動手對付她,這樣我心裏也不會過意不去。”

見褚良的神情有些動搖,離憂再接再厲,說:“哥,你就應我一次吧,好不好?”

褚良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能以善待人,我很欣慰,這次就聽你的。如果還有下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嗯嗯,謝謝哥。”

褚良讓人開車把梁冰和林丘送去了醫院,自己看着高嚴的屍體嘆了口氣。

“如果早知道他注定會死在這兒,我早就動手了,又怎麽會發生那麽多事。”

“哥是擔心高家找我們的麻煩麽?”離憂明白褚良的擔憂。

褚良笑了笑,說:“別擔心,在新君登基之前,他們不會節外生枝。而前世,他們複辟失敗,就更不可能再拿我們怎麽樣。只要我們小心他們暗地裏的動作,挺過這個春天就沒事了。”

“嗯嗯,聽哥的。”離憂雖是這麽說,心裏卻打定了主意。

褚良吩咐人把屍體清理幹淨,就和離憂一起回了帥府。

在回帥府之前,離憂把球球派了出去,讓它确定高嚴的屍體完好無損,還肉疼地花了一個演技值讓高嚴的屍體隐了身,并維持剛剛失去的狀态。

第二天,離憂特地給醫院打去了電話,詢龉僖問梁冰的消息。

得到消息後的離憂愣了會神,說:“球球,這梁冰變成了植物人,劇本世界的力量應該不會判定有破壞者出現吧。”

球球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不确定地說:“應該不會吧。”

“算了,反正咱們的演技值滿了,還是趁早離開吧,萬一劇本世界的力量真找麻煩,也找不到我們了。”

“行,都聽主人的。”

“在走之前,再最後幫一次褚良吧,畢竟他這段日子對我是真的好。”

“嗯嗯,聽主人的。”

離憂将球球撈進懷裏,說:“就算再舍不得,終究不是我的。唉,希望我走以後,褚傑能好好生活,別再做糊塗事了。”

離憂最後和褚良呆了一天,又去醫院看了林丘,晚上就和球球,帶着高嚴的屍體,開車去了火車站。

別人都看不見他們,離憂和球球費勁吧啦地把高嚴拖上了車,經過兩天兩夜的火車,他們終于到達了國都。

又花費了一個演技值,制造幻象,讓離憂假扮高嚴在國都晃悠了一圈,最後死在了高家高嚴的卧房內,這樣高嚴的死就和褚良扯不上關系,高家也就沒了報複褚良的理由。

離憂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麽多,以後會發生什麽事,就看他們自己了。至于會不會重置劇情,也很他沒關系了。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離憂便在球球的幫助下離開了。

“主人,你把網友一個人扔在這兒,合适嗎?”

“你怎麽就确定他是我網友,先前那些都只是猜測。況且,他也有他的任務,我的任務完成了,不代表他的任務也完成了。這時候不走,難不成還拉幫結夥?”

“我看主人是怕他繼續纏着你吧。”

被戳中心思的離憂惱羞成怒,看過球球就是一陣□□,說:“之前答應的衣服,全部不做數!”

“不要啊!主人,我錯了,保證再次不敢了,你就饒我一次吧,嗚嗚。”球球揪着離憂的衣服假哭着。

離憂無動于衷地看着球球演戲,直到見它真的紅了眼眶,才心軟地說:“行吧,最後一次,以後再跟我耍貧嘴,看我饒不饒你。”

“嗯嗯,我保證以後都聽主人的,主人讓我往西,絕不往東。”

“球球啊,咱們先不去下個劇本世界,你們這兒有沒有中轉站,我想休息休息再繼續。”接連去了兩個劇本世界,一時間有些出不了角色,離憂需要時間慢慢恢複自己。

“有,我帶主人去。”

說話間,眼前的畫面一轉,離憂來到一個白色的房間,牆是白色,天花板是白色,就連地板也是白色,與普通房間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是橢圓形的。

離憂揉了揉眼睛,哭笑不得地說:“這麽白,就不怕眼睛受不了嗎?”

球球興奮地在地上打了個滾,說:“還好吧,自我有意識,就一直呆在這裏,眼睛也沒什麽問題。”

“自你有意識?”離憂再次看了看這個奇怪的房間,面色古怪地說:“這裏不會是你的孵化器,或者蛋殼吧?不對啊,熊貓是哺乳動物,也不是蛋生啊。”

“主人,我是劇本精靈,不是你們人類世界的低等動物,不是一個級別的生物,不能拿來對比。”球球撅起了嘴巴,一副驕傲的小模樣。

“那也就是說我猜對了,這裏是你的蛋殼?”

球球很認真地說:“這裏是我的家,歡迎主人來做客。”

離憂愣了愣,随即笑着說:“既然是你家,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睡覺,你總要給我弄個柔軟的床鋪吧,枕頭被子這些可都不能少。”

“這個簡單。”球球坐到地上,小肚子一鼓,吹出無數泡泡,五顏六色的特別漂亮,大泡泡迅速組成一個床的模樣,小泡泡就組成枕頭和被子,這樣特別的床鋪,離憂還是第一次見。

“主人,你上去試試,保證比人類的床舒服多了。”

“你在劇本世界自己弄個衣服都說浪費靈力,這麽大的床,還有被子和枕頭,不浪費靈力嗎?”

“這是我家,在這裏幻化任何東西,都不會耗費靈力。”

球球說着後腿一蹬,率先跳上了床。随着它的跳動,床上的泡泡受力下壓,變成了橢圓,力量消失又恢複圓形,跟小朋友玩的蹦蹦床似的。

“這個我上去,能受得住嗎?”

“主人,別說是你了,就算再來十個人也受得住。”

離憂聞言也跟着跳了上去,沉下去再彈起來,那種觸感真的很像蹦蹦床,一人一精靈玩的不亦樂乎,直到玩累了,離憂才癱倒在床上,抱着球球沉沉睡去。

離憂不為別的,只想從之前血腥的畫面中抽離出來,他必須有個緩沖的時間,否則對他回到現實生活,會有很大的影響。

在球球的家裏沒有時間的概念,離憂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當他覺得恢複得差不多了,就和球球一起進入了新的劇本世界。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驚醒了床上的離憂,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黃色繡着龍紋的帳子率先進入眼簾。離憂緩了回神,才意識到自己進了新的劇本世界。金黃色、龍紋,這麽複古的帳子,這次的身份不會是皇帝吧。

離憂坐起身,手下突然感覺到溫熱的觸感,他僵硬着身子轉頭,自己的身邊竟躺着個絕美的……男子!

這人的五官美到雌雄莫辯,烏黑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枕頭上,離憂之所以确認他男子的身份,是因為他的手剛剛正抹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離憂像是被燙到一樣,連忙收回了手,逃也似的下了床,随即回過神來,心裏泛起了嘀咕:“身邊躺着的是男人,那我……不會穿成了女人吧?”

離憂伸手就去摸,結果陪伴了他近三十年的……小弟,沒了!

離憂心裏一陣哀嚎,臉紅的看向胸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發現并不是想象中的波濤洶湧,而是一馬平川。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裏閃過,離憂連忙脫掉褲子查看,事實證明他猜的沒錯,這次的身份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是太監……

球球捂着眼睛說:“主人耍流氓,羞羞!”

離憂見狀連忙提上了褲子,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拎起球球就走,這才發現他們現在正在一座大殿當中,周圍的布置和擺設都說明這不是普普通通的房間。

離憂拎着球球躲到了大殿的角落,小聲說:“快給我傳輸劇情,現在到底什麽情況,我一個太監床上怎麽會有男人?”

球球剛要應聲,就聽到門外再次換來敲門聲,随即一個略顯尖利的聲音響起,說:“主子,時辰到了,您該去上早朝了。”

離憂心裏一緊,他還不了解劇情,但聽外面這人的話,可以确定這間宮殿應該是皇上的寝殿。那床上……那個絕美的男子不會就是皇帝吧?

離憂輕咳了一聲,說:“皇上有些累,今日罷朝。”

“是,主子。”外面的人竟沒有絲毫懷疑。

離憂小聲說:“看來我這具身體的身份不一般啊,外面的內侍對我的話竟然沒有絲毫懷疑。”

“主人,你這個太監都能爬上皇帝的床了,身份能簡單嗎?”

離憂一噎,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再想想男子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跡,要說兩人沒幹點什麽,他是真不信。只是他現在是太監的身份,要想那什麽,也是有心無力,難不成……

離憂慌忙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身後,仔細感受了一下,待确定身體沒有不适後,才不由松了口氣,說:“趕緊傳輸劇情!”

球球應聲,将劇情打包傳輸給離憂,離憂則結合這具身體的記憶,讀取劇情內容,差不多一個時辰,才算将劇本快速的浏覽了一遍。

這具身體叫梁華君,是東肖國的攝政王,沒錯,就是攝政王,是梁華君威逼着東肖國皇帝肖九幽封的。這梁華君不僅把持朝政,還……還時常猥亵玩弄肖九幽,出入龍帳那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東肖國的大臣敢怒不敢言,只能裝聾作啞。

肖九幽,也就是床上那個絕美的男子,堂堂一國皇帝,忍辱偷生十年,終于在女主西涼國公主方雅婷的幫助下,除掉了梁華君,收回東肖國大權,并将梁華君關在水牢折磨了十年,試遍各種酷刑,最後淩遲處死。

離憂穿過來的時間節點,正是西涼國大王子方裴,帶着方雅婷出使東肖國的時候,就是這次出使讓方雅婷迷戀上肖九幽,促成了兩國的聯姻,也是梁華君權勢的頂峰時期。

浏覽完整個劇本,離憂一陣無語,之前的兩個劇本世界雖然他也是拿的反派劇本,可穿過去的時間節點是還沒黑化的時候。可現在這個劇本世界,他這個反派該幹的壞事都幹了,妥妥的反派,連重新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卧槽!”看完劇情離憂百感交集,卻只說了這兩個字。

就在昨晚,梁華君還那啥了小皇帝,記憶裏的畫面,離憂看得面紅耳赤,生生熱出一身汗。

離憂蹲在地上,和球球大眼瞪小眼,緩了好久,才小聲說:“你說這種情況,還有挽回的可能嗎?”

球球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主人,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很熱嗎?”

離憂心虛地轉開視線,說:“這不是看完劇情,感覺大事不妙,有點緊張嘛。”

離憂說完突然反應了過來,說:“又不是我幹的,我心虛個什麽勁兒。”

“幹的什麽?”球球好奇地看着離憂,他雖然知道劇情,可那種事它完全不懂。

離憂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球球腦袋上,拍得它腦袋縮了縮。

因為上個劇本世界順利完成任務,球球又有五十個演技值的獎勵,加速了它的成長,現在的個頭和小熊貓的個頭差不多,比一般的寵物貓要大上不少。

球球委屈地揉了揉腦袋,說:“主人,我錯在哪兒了,幹嘛打我?”

離憂剛想說話,就聽床上有了動靜,透過掀開一半的床帳看過去,肖九幽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滿是青紫痕跡的胸膛無遮無攔地映入眼簾。

離憂連忙移開視線,尴尬地紅了臉。

“你今日沒去早朝?”清透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山間的溪水滴落,異常好聽。

“今日身子不爽,不想上朝。”離憂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先進入角色,再想辦法扭轉局面。

肖九幽點點頭,看向離憂,道:“那我現在能更衣了麽?”

聽肖九幽這麽問,完全可以想象他平日裏過得什麽樣的日子,堂堂一國之君不僅不能掌權,還被人肆意玩弄,這得多強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自殺啊。

看看地上被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離憂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道:“媽呀,這梁華君真的是……如果我是小皇帝,也恨不能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陛下稍等,臣讓人準備幹淨的衣物。”離憂來到門前,伸手拉開了殿門。

門口的內侍見狀連忙跪倒在地,道:“奴才參見主子。”

離憂這下總算明白了,這內侍口中的主子是梁華君,并不是肖九幽,幸好方才的話模棱兩可,并不會引人懷疑。

“準備熱水,皇上要沐浴更衣。”

“是,主子,奴才這就讓人準備。”

離憂說完,再次回到殿內,他現在這身打扮,放在現代是沒什麽,可放在古代那就有失體統,雖然以梁華君如今的權勢,沒人敢說什麽,但離憂還是要臉的。

“今日西涼國大皇子便要進京了,攝政王有何打算?”肖九幽靠坐在床上,依舊坦胸漏/乳,面對梁華君,他似乎完全沒有反抗的打算。

西涼國在東肖國的西面,其國力強盛,兵強馬壯,即便是梁華君權勢滔天,也不得不忌憚,所以西涼公主方雅婷才能如願的嫁給肖九幽,肖九幽這才慢慢有了與梁華君抗衡的力量。

“陛下放心,臣已有安排。”離憂說的胸有成竹,其實心裏直犯愁。

離憂的話直接把肖九幽堵了回去,場面一下子尴尬了起來。肖九幽低垂着頭,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他這半裸的模樣,離憂又不好意思盯着看,只能來到禦案前坐了下來。

球球也跟着上了禦案,好奇地問:“主人,這就是劇本中寫的奏折麽?”

離憂看看禦案上的奏折,随手拿了起來,上面的毛筆字幹淨漂亮,是梅花小楷,他看了看落款,上寫着柳毅。

回憶劇情,離憂很輕易的找到了柳毅的名字,他是去年的新科狀元,便是因為這一手好字,還有一手好文章,讓梁華君有了惜才的念頭,讓肖九幽欽點了他的狀元。

只是這個柳毅并不領梁華君的情,仗着梁華君惜才,時不時地試探梁華君的底線,後來為了配合肖九幽除掉梁華君,主動投誠,關鍵時刻給了梁華君一刀,在梁華君倒臺後,成了肖九幽的心腹大臣。

離憂仔細看了看柳毅的奏折,不禁給他看樂了,雖然他上大學的時候偏科嚴重,文科只是擦線的分數,但好歹也讀了那麽多年書,這文章還是能理解的。他這奏折直接參奏攝政王府違建,明知道奏折呈上來,一定會被梁華君看到,他還是呈了上來,這明顯是在試探。

離憂頭也不擡地說:“皇上,這柳大人參奏攝政王府違制,您看該如何處置?”

肖九幽擡頭看向離憂,道:“攝政王功在社稷,莫說王府違制,便是王爺想住在皇宮,也住的。這柳禦史太不懂事,便罰他一年俸祿,庭杖二十吧。”

離憂明白肖九幽這麽做是為了保全留意,他轉頭看了過去,說:“皇上此話可出自真心?”

肖九幽赤着身子下了床,徑直走了過來。離憂僅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臉上若無其事,耳後根卻紅了。這是真正的□□,皮膚白皙如玉,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非但不會影響美觀,反而多了幾分破碎的美感。如果不是明顯的男/性/器官,應該都會錯認他的性別。

肖九幽走到離憂身後,彎下腰抱住了他的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我的人都是你的,你說我是否真心?”

離憂掙開肖九幽的懷抱,從屏風上拿下披風披在了肖九幽的身上,說:“皇上如何想,臣已知曉,現已入秋,皇上小心着涼。”

肖九幽怔了怔,似是沒想到離憂是這種反應,清冷的鳳眼裏有困惑一閃而過,再次靠近離憂,道:“攝政王可是厭惡了我?”

離憂明白肖九幽的擔憂,一旦梁華君對他沒了興趣,很可能找個由頭,就把他殺了,在皇室中再随便找個傀儡代替他,梁華君依舊可以做他的攝政王。肖九幽雖然活的屈辱,卻還不想死,因為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皇上多慮了。”離憂替他緊了緊披風,學着梁華君說:“臣只是怕皇上着涼。”

就在離憂尴尬到恨不能原地摳出三室一廳時,殿外傳來內侍的聲音,“主子,熱水已經備好。”

離憂看向肖九幽,說:“天涼,皇上還是去床上躺着,待他們準備好,再沐浴更衣。”

肖九幽點點頭,溫順地爬上了床。

離憂轉身,不由暗暗吐出一口氣,說:“進來。”

離憂話音落下,殿門被推開,內侍躬身走了進來,随後便是一衆小太監,浴桶擺好,又灌好熱水,随後相繼退出大殿。

內侍拍拍手,數名少年恭敬地走了進來,個個唇紅齒白,行禮過後,走向離憂。

作者有話要說:

離憂:上個世界把我弄成弱雞,這個世界直接給我寫成了太監!

作者:憂憂,刀收起來,你就算是太監也是攻,不至于,不至于!

林丘:聽說你讓憂憂和別的男人上了床?

作者:丘丘,槍別走火,憂憂也就是和人在同一張床上躺一躺,什麽都沒幹,不至于,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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