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主人, 你為什麽不直接去城門迎接,而是在這裏制造偶遇?”

“我的身份是攝政王,他們只是皇子和公主, 如果我親自去城門迎接, 那不是自降身份?”

在離憂穿過來之前,梁華君已經對這事有了安排, 讓恒王和鴻胪寺的衆人去城門迎接,大致地原因就是自持身份, 不想讓西涼國的使者看輕了自己。

球球困惑地問:“可主人這樣制造偶遇, 就不是自降身份了?”

“偶遇,就是偶然遇到,跟特意去迎接完全不同。再說, 這次我特意制造英雄救美的機會,既能不讓方雅婷看輕, 還能讓她對我印象深刻,兩全其美。”

“再印象深刻, 主人現在也是個太監,女主怎麽可能……”見離憂涼涼地看着自己, 球球話音一轉,讨好地笑着說:“就算主人現在是太監, 但主人的個人魅力無敵,一定能把女主迷得暈頭轉向。”

離憂一把将球球拎了起來,狠狠揉了揉它的腦袋,說:“我知道我現在是太監,不用你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況且, 我也沒想女主愛上我, 我只想和她打好關系, 破壞她和肖九幽的聯姻,這樣我才能有積攢演技值的機會。”

球球讨饒道:“我錯了,主人,我知道錯了。”

“你這個小東西,就是記吃不記打!”離憂松開球球,将桌上的糕點推到一邊,說:“這些點心沒你的份了。”

“主人,不要啊!”球球一聽連忙抱住離憂的手腕,說:“主人再饒我一次吧,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

“你都保證多少次了,還不是照犯不誤,這次一定得罰,今天的點心沒了。”

倒不是離憂矯情,他剛才蹂/躏球球的時候,突然發現它原本軟軟的小肚子變得有些硬,就連原本透明的顏色,也好似被污染了一般,稍微有些渾濁,他怕球球因為吃人類的東西,會有什麽不良反應。

“主人,不要啊,嗚嗚,我錯了,主人就再原諒我一次吧,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定做衣服了。”

離憂一聽,球球竟然用自己最在意的衣服來換,終于意識到了嚴重性,說:“球球,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不對勁?”

球球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朝着自己的身體看了看,說:“哪裏不對勁?”

“你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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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伸出小爪子摸了摸肚子,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說:“主人,我的肚子怎麽硬硬的?”

離憂指了指變了顏色的地方,說:“不止硬硬的,顏色也不對,我懷疑你不能食用人類的食物。”

球球扒拉着自己的小肚子,仔細看了看,說:“可我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啊?”

“那你用一下靈力試試。”

球球坐到桌子上,小肚子鼓了鼓,卻沒能吐出泡泡,它愣了愣,再次使用靈力,卻依舊沒能吐出泡泡,不禁慌了神,說:“嗚嗚,主人,我不能使用靈力了,嗚嗚,我該怎麽辦啊?”

離憂嘆了口氣,說:“怪我,不該讓你吃東西。你使用一個演技值轉化為靈力,看看能不能讓身體恢複正常。”

球球忙不疊地點頭,連忙使用了一個演技值,轉化為靈力灌到自己體內。只見它的小肚子慢慢開始發光,随即一張嘴便吐出了兩個東西,離憂走過去一看,竟是今天上午給他吃的糖醋裏脊,這麽久過去,一點要消化的跡象都沒有。

球球試着吐出一個泡泡,因為它心情的原因,泡泡是深藍色的,就像是夜晚的顏色。不過球球看到自己吐出泡泡欣喜若狂,轉眼間又吐出許多泡泡,五顏六色特別漂亮,可見它此時的心情有多麽激動。

“嗚嗚,我好了,嗚嗚,我以後再也不吃東西了。”

“這事怪我,這一個演技值就當是教訓了。”想想僅剩不多的演技值,離憂就一陣肉疼。

“咦,主人,我的肚子軟是軟了,可為什麽顏色還是沒變過來?”

離憂仔細看了看,球球肚皮微微發白,不似之前的透明,猜測地說:“你現在能自由使用靈力,說明你的身體已經沒事,可能這是落下妪檄的後遺症?”

“後遺症?”球球一聽,小臉皺成了包子,說:“那可怎麽辦?嗚嗚,我不想有後遺症啊。”

“行了行了,不就是白了嘛,你這是占了便宜了,你知道嗎?現實社會裏有多少人千方百計就為了變白,一個月的工資有大半都花在化妝品上。”

“真的?”球球再次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說:“奶白色的,确實比之前好看了點。”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剛想說點什麽,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他朝窗外看去,只見街道的盡頭,遠遠的走來一只車隊。車隊左右分別是一列士兵,走在前面的是兩匹高頭大馬,身着蟒袍的是恒王,也就是肖九幽的大皇兄肖連恒。

肖連恒今年二十五歲,文不成武不就,是個典型的草包王爺,但有一點他很在行,那就是交際,京都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小姐,就沒一個不認識他的,且關系處的都不錯。梁華君便是看中他這一點,才讓他負責接待西涼國使節團,不得不說梁華君雖然年輕時腦子不行,但大徹大悟後,還是很有領導才能的。而肖連恒這也算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典型範例。

西涼國的圖騰是雄鷹,所以西涼國皇室的袍服上繡着的是鷹,只是身份不同,所繡的鷹也不同。方裴是西涼國國王方廣昭的長子,成年後獲封慧南王,其母妃是林嬌蓮,現在是貴妃之位。方雅婷是方裴的親妹妹,成年後獲封皓月公主。他們兄妹是目前方廣昭最寵愛的子女。

隊伍慢慢在街道上行駛,方裴微笑着朝着兩邊的百姓打着招呼。後面的豪華馬車上挂着厚重的簾子,車前坐着駕車的車夫,方雅婷并未露面。

随着他們的靠近,離憂漸漸看清了方裴的臉,不禁有些怔忪,随即又釋然了,方裴和梁鶴竟有五六分的相似,如果站在一起,定會被認成兄弟,這或許就是梁鶴被發現的原因吧。

離憂正看熱鬧看的入神,突然一陣破空聲響起,正坐在桌上扒拉肚皮的球球猛地擡頭,想也沒想直接吐出一個泡泡,将激射而來的長箭包裹了起來。

離憂看着近在眼前的長箭,不禁吞了吞口水,就差一點點,他就被長箭穿個透心涼。離憂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很慶幸剛剛用了一個演技值,讓球球恢複了靈力,否則他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砰”,房門被推開,梁坤從外面闖了進來,入眼的是離憂握着長箭,正看着闖進來的他。他連忙跪倒在地,請罪道:“王爺,奴才失職,還請王爺降罪!”

離憂猛地将長箭擲在地上,面色陰沉地說:“這邊是你說的萬無一失?本王看是那些刺客萬無一失。若不是本王剛剛恰巧躲了躲,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本王的屍首!”

“奴才知罪,請王爺責罰!”

“計劃取消,把那個敢對本王動手的人揪出來,不惜一切代價!”

“是,王爺!”

梁坤轉身離開雅間,眼底盡是冷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差點讓梁華君出了事,這就相當于當衆被打臉,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茶樓上的動靜,驚動了底下的車隊,方裴警惕地看向離憂所在的雅間。突然一陣騷動後,一只長箭朝着他的面門而來,他連忙側了側身子,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長箭未停,直射身後馬車的車夫,一聲慘叫後,跌落馬車。

方裴面不改色,眼睛掃視着周圍的人群。

肖連恒卻被吓得面無人色,緊張地看着周圍,唯恐突然冒出一個刺客。

“有刺客,保護王爺、公主!”

一聲大喊後,護在車隊兩邊士兵紛紛抽出兵刃,将方裴和馬車團團圍住。

突然,茶樓中走出一隊人馬,朝着對面的成衣鋪沖了過去,那只長箭便是從成衣鋪的房頂上射出。

“什麽人!”護在方裴身前的大将孫驕橫刀在前,試圖攔下梁坤等人。

梁坤揚聲說:“有賊人意圖刺殺攝政王,罪不可赦,枭衛奉命追擊。”

“枭衛?”

孫驕剛想上前,就聽身後肖連恒出聲說:“将軍慢走!”

孫驕回頭看了過去,說:“王爺這是何意?”

肖連恒連忙解釋道:“枭衛是攝政王的暗衛,定是有人意圖刺殺攝政王,枭衛此時在追擊刺客。”

“攝政王?”方裴擡頭看向二樓的方向,沒有猶豫直接翻身下馬,踱步走向茶樓。

肖連恒回過神來,想要攔卻已經來不及,猶豫了一瞬,連忙跟了上去。

離憂坐在雅間,手裏拿着那根長箭,摩挲着長箭上刻着的‘蟒’字。

“主人,這個長箭上刻着‘蟒’字,是不是什麽特殊的記號?”

離憂奇怪地問:“你不是也讀取劇本了嗎,這也不知道?”

球球讪讪地笑了笑,說:“我看是看了,但也就知道大體劇情,這麽細節的事哪能記得住。”

“我看你不是記不住,是懶得記吧。”

球球‘嘿嘿’笑了兩聲,說:“這不是有主人嘛。”

離憂剛想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他将長箭放到桌上,揚聲說:“進來。”

雅間的門被打開,一名內侍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王爺,西涼國大皇子、恒王求見。”

離憂毫不意外,站起身說:“請兩位王爺進來。”

“是,王爺。”內侍應聲,站在門邊躬身說:“兩位王爺請。”

離憂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微弓放在身前,眼睛淡淡地看着房門的方向。

方裴邁步走進雅間,擡頭看向離憂,面前的男子約莫三十多歲,面冠如玉,五官精致,尤其一雙丹鳳眼最為出衆,看人時眼尾微微上挑,仿佛天下人均入不了他的眼。身材修長,略有些單薄,卻是個難得的衣架子,生生将身上月牙白的素淨長衫,穿出一副谪仙降臨的味道。

方裴拱了拱手,笑着說:“想必這位便是攝政王吧,小王方裴拜見。”

離憂見狀拱手還禮,說:“慧南王客氣。今日未能到城門迎接,便是不想讓慧南王初來東肖,就遇到此等掃興之事。可本王又對慧南王多有好奇,便想着在這茶樓中一睹風采,卻不想還是讓那些賊人鑽了空子,還請慧南王見諒。”

“攝政王太過客氣。俗話說得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小王也時常遇到此等掃興之事,實在不必如此在意。”

方裴這兩句話說的非常講究,将原本陌生的兩人拉進了不少。

離憂對方裴又高看了幾分,笑着說:“慧南王若是無事,便給本王一個薄面,坐下與本王喝上一杯,如何?”

“正合我意,在此謝過王爺美意。”

兩人各自落座,離憂坐在了上首,方裴坐在他的對面,而肖連恒則坐在了離憂的下首,看座位便能看出三人的地位。只是離憂沒想到得是,在知曉梁華君身份後,方裴居然還能将首位讓給離憂,這不得不讓離憂對方裴再次高看幾分,就是這種不動聲色的氣度,就算再給梁鶴五年,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內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爺,皓月公主求見。”

離憂怔了怔,目标人物終于登場了,随即說道:“請進。”

房門被打開,內侍率先走了進來,躬身站在門邊,随後一名帶着面紗的紅衣女子走了進來。因為帶着面紗的緣故,離憂只能看到她的眉眼,黑白分明的杏眼上,是一雙遠山眉,一擡眼一蹙眉,均是別樣風情。火紅的長裙将她火辣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來,即便是沒有一處皮膚外露,也會讓看到她的男人想入非非。

方雅婷來到堂前,微微福了福身,說:“皓月見過攝政王,見過皇兄,見過恒王。”

離憂擡擡手,微笑着說:“皓月公主免禮,請坐。”

“謝王爺。”方雅婷在肖連恒的下首落了座。

“傳聞皓月公主如明月般皎潔,今日一見,本王倒是覺得皓月公主如紅日般奪目,這般傾國傾城之貌,當真世所罕見,令人傾慕。”好不容易有和女主打好關系的機會,離憂當然要大誇特誇。

方雅婷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說:“王爺過獎,皓月不敢當。”

“皓月公主若不敢當,那這世間還有誰當得?”

“聽聞東肖國長公主美貌無雙,這次前來皓月定當飽飽眼福,和長公主做個閨中密友,在東肖的日子也能有個姐妹作伴。”

“長公主若是知曉皓月公主的心意,定然欣喜。”

很快,內侍便将茶點端了上來,離憂之所以選在祥和茶樓,是因為這裏其實是枭衛的一個暗點,離憂所喝的茶,所吃的點心,都是從攝政王府帶出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梁華君吃不慣外面的食物,二是避免有在食物裏下毒。

明明是四個人,卻只有離憂和方裴在說話,方雅婷和肖連恒只是坐在一旁聽着,只有在離憂有意和方雅婷說話時,她才會搭上兩句話,而肖連恒則全程在當背景板。

離憂和方裴看似聊的熱火朝天,卻都是你來我往的試探,說的都是高級別的廢話。聊了一個小時,茶換了兩壺,愣是什麽話都沒套出來。

梁坤從外面走進來,單膝跪倒在地,說:“王爺,奴才無能,未能抓到刺客,還請王爺降罪。”

“青天白日,竟有人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差點殺了本王,你們卻無知無覺,甚至連刺客的影子都沒抓到,本王養你們有何用?”

刺客能差點暗殺成功,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再加上兩處建築物之間又隔着一條滿是人的街道,這就給逃的人制造了便利,所以他們沒追到也在情理之中。但站在梁華君的立場,離憂這般表現才屬正常。

梁坤将腰間佩刀取出,雙手奉于頭上,說:“王爺,奴才失職,願以死謝罪!”

離憂沉默地看着梁坤,似是在權衡如何處置梁坤,其實他如此作态,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他一個新時代的三好青年怎麽可能随意殺人。

方裴見狀笑着說:“王爺,這些刺客向來是有備而來,再加上今日街上熙熙攘攘全是人,只要刺客混入人群,誰能分得出,這也怪不得他們。王爺就看在小王的份上,饒他們一次吧。”

離憂心中為方裴的心機點了個贊,這人不僅會察言觀色,還很會做人,不愧是實打實從皇室中摸爬滾打的人,千年的狐貍也不過如此。

“也罷,今日便看在慧南王的面子上,饒你一命,限你在七日內找出刺客,否則定不輕饒。”

“是,王爺,奴才遵命。”

“退下吧。”

梁坤應聲,躬身退出了雅間。

離憂見狀看向方裴,說:“讓慧南王看笑話了,這些奴才真是不中用。”

“王爺說笑了,在東肖誰沒聽過枭衛的大名,可都是王爺的得力幹将。”

“慧南王和皓月公主長途跋涉定然是累了,本王再讓兩位作陪便是失禮了,咱們改日再聊,本王送兩位去會同館。”離憂起身說道。

雖然離憂如願的先見了方雅婷,可無論他怎麽奉承,人家都對他不冷不熱,根本就不感興趣,離憂也很無奈,心中直感嘆:這大概就是劇本中的男女主吧,只會被對方吸引。

“剛到東肖帝都就能和攝政王喝茶暢談,是在是小王之幸,改日定當登門造訪,還請王爺莫要嫌棄才是。”

“哪裏哪裏,慧南王說笑了,本王定掃榻相迎,以期與慧南王把酒言歡。”

兩人又廢話了一會兒,才一起走出了茶館,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向會同館。緊接着又是一通廢話,離憂才抽身離開。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時分,離憂叫來了梁坤,說:“今日的計劃本王是臨時起意,知曉的人不多,刺客卻對本王的行蹤了若指掌,你不覺得奇怪麽?”

“王爺是說枭衛中有細作?”

其實這件事但凡有腦子的都會想到,梁坤這麽說,也不過是配合離憂。

“枭衛是本王精心培養的暗衛,竟出了鬼,實在可惡,你多留心些,定要把他給本王揪出來。”

“是,王爺放心,奴才定不負王爺所望。”

離憂沉默了一會兒,說:“皇宮那邊可有動靜?”

“皇上今日并未離開寝宮,午後太後去見了皇上,大約呆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武惠妃也去拜見皇上,只是皇上并未見她。”

“武惠妃?”離憂微微皺眉,在記憶中搜索有關武惠妃的劇情。

“是,武惠妃去皇上寝宮時,拎着食盒,說是親手為皇上做了桂花酥。”

梁坤剛說完,離憂就找到了武惠妃的劇情。這個武惠妃名叫武韻兒,是大将軍武戰的女兒,是肖九幽四妃中的一個。因為梁華君還要看武戰守衛邊關,所以對武惠妃稍有忍耐,只可惜武惠妃高估了自己的分量,将梁華君的忍讓當成了畏懼,一再挑戰梁華君的耐性,最後不僅自己被梁華君賜死,其父親也被灌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一家人無一幸免,都被送上了刑場。

看完劇情,離憂不禁一陣無語,只能說這個武韻兒太天真,不适合待在宮中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

“可知太後與皇上說了些什麽?”

“回王爺,太後想讓皇上立後。”

“立後?”

“是,太後想讓木靈真做皇後,皇上并未答應。”

離憂聞言不禁撇了撇嘴,這太後還真是自私自利得很,兒子因為她從一國之君,變成了男寵,她卻想着怎樣擴大外戚的勢力,想讓娘家人當皇後,繼續把持後宮。

“嗯,本王知道了。去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

“是,王爺。”

“等等。”離憂叫住梁坤,說:“派人去柳禦史的府上走上一遭,看看他現在如何?”

“是,王爺。”

“行了,退下吧。”

梁坤應聲,轉身退出門外。

下午喝了一肚子茶,又吃了不少點心,離憂現在是什麽都吃不下了,索性洗個澡,再看會兒書,直接睡覺得了。

攝政王府有專門的浴池,能有二三十個平方,光是燒熱水,就得燒上許久,離憂泡在裏面,總覺得有種負罪感。

球球任憑身子在水上飄着,還時不時地換個姿勢,玩的是不亦樂乎,說:“主人,女主那邊看來是行不通了,要不你還是在男主那邊下下功夫吧。”

離憂猶豫了一瞬,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還是再試試吧,男主那邊難度系數太大。”

“我倒是覺得女主這邊難度大,你看今天你們見面,她連面紗都沒摘,說話也是不冷不熱,根本對主人沒興趣。”

“不是,你個劇本精靈懂的還挺多。”離憂頓了頓,說:“其實我也可以從方裴身上下手。”

“主人想讓惡毒男配愛上你?”

“什麽愛上不愛上?”離憂沒好氣地笑了笑,說:“這是權謀劇,不是愛情劇!況且,你以為男男戀就那麽普遍嗎?”

“不普遍嗎?王府不都是男人嘛?”球球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離憂一噎,無奈地說:“這是例外!梁華君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為木晚晴傷害過他,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再加上他在宮裏也被人當做玩物,出于報複心裏,所以才四處搜羅男寵,将自己之前所受的所有屈辱,都發洩在他們身上。這不是愛情,只是欲望。”

見球球依舊是一知半解的模樣,離憂果斷地閉了嘴,他廢真大的勁兒解釋,完全是對牛彈琴。

離憂閉上眼睛,享受泡澡的樂趣,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離憂:元旦快樂!

林丘:新年快樂!

作者:話都讓你們說了,我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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