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攝政王意下如何?”

在林海出列參奏常原時, 離憂就在腦海裏搜索相關劇情,很快就找到了,原劇情确實有這件事。常原是梁華君的人, 也确實是高城堤壩的監工, 只是他也确實沒見過高城來的人,更別提将人驅趕。這就是場針對梁華君的陰謀, 始作俑者就是龍椅上的肖九幽,他想借此事, 剪除梁華君的羽翼, 削弱梁華君的勢力。

離憂雖然要和肖九幽打好關系,可也不能讓他将自己的勢力瓦解的那麽快,畢竟他還得留着時間積攢演技值, 更何況出了這件事以後,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最後得力的并不是他們。

離憂轉頭看了看林海,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張橋, 說:“你說你是高城縣衙的捕快?”

張橋低垂着頭,不敢看離憂, 說:“回王爺,小人确實是高城的捕快。”

“從高城到京都有多遠, 你在路上走了多久,何時到的,從哪個城門進的城?”離憂的語氣沒有起伏,聽不出他的情緒。

“回王爺,從高城到京都有五百多裏, 小人在路上走了一日一夜, 前日到的京都, 是從東城門進的城。”張橋回答的也很從容。

“你來過京都幾次?”

“回王爺,小人……小人這是第一次來京都。”

“你說你去過常大人的府邸,卻被趕了出來?”

“回王爺,小人确實去了右侍郎的府上。”

“既是第一次進京都,是如何知曉右侍郎的府邸在何處?”

“回王爺,小人是一路問人,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右侍郎的府邸。”

“右侍郎的府邸大門朝哪兒,大門什麽顏色,門口有幾尊獅子?”

“大門朝南,大門是黑色,門口有兩尊獅子。”

“驅趕你的人長什麽模樣,有幾個,都說了什麽?”

“回王爺,小人僅與他們打過一次照面,記不清對方的長相,至于人數……大約有三四個吧,他們說讓我趕緊走,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趕在外面亂說,就亂棍打死。”

張橋對答如流,不知不覺間,低垂着的腦袋擡起了些許,離憂甚至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得意的笑。

“你是被趕出來後,去了哪兒?”

“在右侍郎府附近徘徊。”

“你是如何見到常大人的?”

“小人在右侍郎府徘徊許久也沒見到常大人,就找人打聽左侍郎府在何處,于是就找了過去,見了常大人。”

“左侍郎府的大門朝哪兒,大門是什麽顏色,門前有幾只獅子?”離憂的語速開始加快,不給張橋思考的機會。

“大門朝南,大門是黑色,門前有兩只獅子。”張橋的語速也跟着加快,腦子思考的速度明顯跟不上嘴巴。

“是誰讓你從高城來的?”

“是縣太爺。”

“讓你來找左侍郎?”

“是。”

“找左侍郎來做什麽?”

“高城水災,小人過來求救。”

“鬧災為何不到工部衙門,而是去了左侍郎府?”

“因為高城堤壩是左侍郎監修的。”

“你懷疑林大人私吞了朝廷的官銀?”

“是,不是……是左侍郎,不是林大人。”

“到底是左侍郎還是右侍郎,是林大人還是常大人?”

“是……是左侍郎,是常大人。”張橋的腦袋被離憂繞成了一鍋粥,已經不似之前的有條不紊。

“右侍郎府的大門朝哪兒,什麽顏色,門前有幾尊獅子?”

“大門朝南,黑色,兩尊獅子。”

“是誰讓你來找林大人的譽禧。”

“是縣太爺。”

“你找的是左侍郎,還是右詩朗?”

“左……右……左侍郎。”

“你好大膽子,居然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誣陷朝廷命官,其心歹毒,罪不容誅!”

滿腦子漿糊的張橋茫然擡頭,争辯道:“沒有,小人沒有,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攝……”

“放肆!”離憂一腳踹在了張橋的胸口,面色陰沉,與方才的平靜完全不同,說:“敢直視本王,來人,拉出去砍了!”

張橋徹底蒙了,他慌忙求饒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人不是有意的,小人是無心的,求王爺饒小人一命!皇上,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求皇上救救小人,小人絕無冒犯攝政王的意思!”

“句句屬實?方才本王問話,你前言不搭後語,明顯是在說謊。你不會以為左侍郎和右詩朗,官階都是侍郎,府邸的大門也是一樣吧。”

張橋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林海。

林海見狀面色一變,厲聲喝道:“沒想到你竟蒙騙本官,真真是該死!來人,把他拉出去!”

林海這麽說就是想棄車保帥,張橋哪能聽不出來,可他上有老下有小,如果硬碰硬,說不準一家老小都得賠進去,還不如就讓他背黑鍋,這樣好歹他們會看在他背鍋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

“皇上,小人知錯,還請皇上恕罪!”

方才離憂和張橋的交鋒,肖九幽都看在眼底,離憂一開始問問題,語氣緩慢平和,很容易讓人放松。礙于離憂的身份,能在他面前對答如流,心中也難免得意,從而放松警惕。随後離憂的問話速度加快,根本不給張橋思考的時間,氣氛一下子變的緊張,張橋開始慌亂,回答的前言不搭後語。這就是離憂想要達到的效果。不過是一問一答,離憂便成功地化解了一場危機。肖九幽從未見過這樣的梁華君。

“這麽說,你是承認方才說的話都是在說謊?”

“皇上,高城确實連降大雨,堤壩也确實出現了裂縫。縣太爺幾次去找知府,想讓他上書皇上,可他總是推三阻四。縣太爺沒辦法,只能盡量幫助受災百姓,讓小人進京報信。因左……右……侍郎是加固堤壩的監修,堤壩出事肯定是他加固時偷工減料所致,否則怎會兩年不到,便出了問題。小人怨恨他,所以便向林大人說了謊。皇上,攝政王,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拖下去,好好侍候,問問他身後還有誰。”

“是皇上。”殿外進來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拖着張橋就往外走。

“皇上,求您看在小人進京報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小人一條生路。皇上……”

張橋的嘶喊聲,随着他的走遠也慢慢消失,殿上的一衆大臣相互對望,眼中情緒不一,有失望,有慶幸,有憎惡,還有畏懼。尤其是林海和常原,兩人的表情正好相反。

肖九幽居高臨下看着衆人,雖然距離甚遠,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卻對他們的心思了如指掌。最後将目光放在離憂身上,肖九幽出聲說:“雖然張橋有私心,但高城一事他未必撒謊,攝政王覺得朕該如何處理?”

離憂看看跪在地上的常原,說:“皇上可派信得過的大臣前往查探,若張橋所言屬實,先赈災再調查修築堤壩一事。”

肖九幽怔了怔,明顯沒想到離憂會這麽說,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攝政王以為誰去最為合适?”

離憂轉身,看向殿中的群臣,原本就低着頭的衆人,現在更不敢擡頭,這件差事一個弄不好就會陪了身家性命,他們可不是傻子,沒人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前兩天剛剛被打了二十大板,今天就來上朝的柳毅,他雖然視線微垂,腰背卻挺得很直,生怕離憂看不見。

離憂看看殿中衆人,一眼便能看出哪些是老油條,哪些是愣頭青。巡視一周,離憂轉過了身,道:“皇上,臣以為既是左侍郎參奏的此事,那便由左侍郎辛苦一趟。”

林海出列參奏常原,就已經亮了名牌,說明他是肖九幽的人,可離憂竟還讓林海去往高城查證,這舉動當真令人深思。

肖九幽再次一怔,他沒想到離憂前一刻還在替常原争辯,下一刻卻讓林海去高城,這是他始料未及的,腦海中再次響起離憂說過的話,‘皇上,臣會還政與你,會全心輔佐’,‘皇上,日久見人心,皇上且看日後’。

“好,那便依攝政王所言。”肖九幽看向林海,說:“林愛卿,高城一事,便由你走一趟吧。記住,先赈災,再查案,以安撫民心為要。”

林海躬身領命,說:“臣遵旨,定不負皇上所望。”

肖九幽轉頭看向柳毅,說:“柳愛卿,你的傷勢如何?”

柳毅聞言連忙出列,躬身說道:“皇上,臣現下已無大礙。”

肖九幽點了點頭,說:“那便由愛卿随林大人走一趟,務必将此事給朕辦好。”

肖九幽的話正合柳毅的意,連忙躬身領命,說:“是,皇上遵旨,定不負皇上所望。”

肖九幽轉頭看向富貴,富貴會意,揚聲說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等了半晌,也沒人說話,富貴再次揚聲說道:“退朝。”

肖九幽起身離開奉天殿,離憂也沒逗留,直接走向殿門,卻被一名大臣攔住了去路,不是別人,正是常原。

“王爺,能否借一步說話?”

離憂掃了一眼衆人,說:“若是有事,散朝後來王府吧。”

“是,王爺,下官明白。”

離憂出了殿門,直接坐上了車辇,還未出宮門,就碰上了進宮的方裴。兩人一陣寒暄後,方裴笑着說:“王爺,昨日宮宴,也未曾和王爺多喝幾杯,小王甚感惋惜,不知王爺哪日有空,小王好登門造訪。”

“近日高城鬧了水災,不少房屋倒塌,百姓流離失所,本王甚是擔憂,實在無心飲酒。過兩日吧,待高城赈災一事處理妥當,本王親自下帖,邀慧南王過府暢飲,不醉不歸。”

“竟發生此事?小王孤陋寡聞,不曾聽聞此事,提出這般無禮要求,還請攝政王見諒。”

“哪裏哪裏。慧南王出使東肖,本王理應好生招待,誰知竟發生這種事,該說見諒的是本王才是。”

“攝政王客氣。小王還要在東肖逗留些時日,總有機會和攝政王舉杯暢飲。那小王便不耽擱攝政王處理公務,咱們改日再約。”

“改日再約。”

離憂再次上了車辇,可還沒走兩步,又被攔停了。

“王爺,秋嬷嬷說太後有請。”

離憂想也不想直接拒絕,說:“回府。”

“是,王爺。”

車辇再次動了起來,秋嬷嬷想攔,卻被梁坤推到了一邊,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說:“秋嬷嬷走路小心點,莫要走錯了道,最後連怎麽死的都不清楚。”

秋嬷嬷身子一僵,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離憂的馬車漸行漸遠。

禦書房內,肖九幽剛坐下,就收到了木晚晴召見離憂的消息。

“這麽說攝政王并未去慈安宮。”

“回皇上,正是。王爺讓人傳話過來,說太後年歲大了,理應修身養性,聽說禮佛能讓人心境平和,很适合太後,浮陀山的廣恩寺是東肖最大的寺院,可讓太後移駕到廣恩寺禮佛,為東肖和皇上祈福。”

“攝政王此言深得朕心。”肖九幽嘴角微勾,接着說:“擇日不如撞日,朕已多日未去慈安宮,現在便走一趟吧。”

“是,皇上。”

慈安宮內,木晚晴翹首以盼,終于等來秋嬷嬷,連忙說:“攝政王可是到了?”

秋嬷嬷臉色有些難看,遲疑了一瞬,說:“回娘娘,王爺有政事要處理,已經離宮回王府了。”

“政事?”木晚晴聞言變了臉色,說:“若有政事,為何不在宮中商議,回王府作甚?你老實說,他是不是不願見本宮?”

秋嬷嬷安撫地說:“娘娘,聽說南面鬧了災,前朝正為此事發愁,王爺應是實在抽不開身,所以才不能來見娘娘。娘娘切勿多想。”

木晚晴不是蠢人,秋嬷嬷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說:“昨日皇上不是去了攝政王府麽?怎得這麽沒用,連讨他歡心都不會。”

“朕确實不會讨人歡心,否則太後又怎忍心讓朕去讨男子的歡心?”話音落下,門簾被掀起,肖九幽從門外走了進來。

木晚晴一怔,随即皺緊眉頭,惱怒地說:“門外的人呢,都死了不成?皇上駕到,竟然不通秉!”

“太後息怒,是朕不許她們出聲,朕只是好奇,太後平日裏都做些什麽,沒曾想竟聽到如此讓人傷心的話。”肖九幽雖是這麽說,臉上卻沒有半點悲傷的模樣。

木晚晴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或者心虛,反而不耐煩地說:“聽聞南方鬧了水災,皇上不在禦書房處理政務,來慈安宮作甚?”

“太後不愧是太後,前朝發生的事,完全瞞不過太後的耳目。水災的事不勞太後操心,朕和攝政王已經處理妥當。”肖九幽頓了頓,說:“朕聽聞太後召見攝政王,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想着和攝政王商議政事,順便讨他歡心。咦,怎得不見攝政王蹤影,難道朕收到的消息有誤?”

木晚晴終于變了臉色,說:“皇上昨日去了攝政王府,可是惹怒了王爺?”

“惹怒?”肖九幽微微皺了皺眉,随即笑着說:“這個倒是不曾。昨日朕和攝政王颠龍倒鳳,甚是歡愉……今早朕還坐着攝政王的車辇進宮,并未惹怒攝政王啊。他不來慈安宮,可能覺得太後人老珠黃,卻不自知,偏偏日日召見他,覺得厭煩?”

“放肆!”

木晚晴揚手就想給肖九幽一耳光,卻被肖九幽一把攥住了手腕,用力甩向一邊。秋嬷嬷見狀連忙上前,扶助了木晚晴,才免了她摔在地上的下場。

木晚晴不敢置信地看向肖九幽,沒想到想來逆來順受的人,竟然會還手,說:“你敢跟哀家動手?”

“動手?好像是太後向朕動手吧。”看着木晚晴臉上不敢置信的表情,肖九幽頓時有種暢快的感覺。

“皇上,你莫要忘了,即便你身份再尊貴,哀家也是你母後,哀家對你動手理所應當,你若敢對哀家動手,那便是有為倫常,天理不容!”

“母後?從小到大你從未對朕有過半分關愛,甚至親手将朕送到梁華君的床上,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怎配做朕的母後!”肖九幽的雙眼內滿是怨恨,接着說:“不,虎毒尚不食子,你是不配為人!”

“放肆!”木晚晴胸中怒火高漲,指着肖九幽說:“肖九幽,你說這話可有半點良心,若沒我的督促,你怎會文武全才?若沒我的謀算,你怎會有如今之地位?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享受着旁人想都無法想的榮華富貴,這些都是因為我!”

“帝王?高高在上?”肖九幽‘呵呵’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直笑得他前仰後合,笑得眼淚流了出來,過了好半晌才停了下來,說:“你所謂的皇帝是個空有其名,沒有實權的傀儡;你所謂的高高在上,是被另外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肆意欺辱;你所謂的文武全才,只能像卑賤的妓子一樣,搖尾乞憐。若是可以,我寧願不做這個皇帝,不想和你有半點關系。”

今日的肖九幽有些反常,讓木晚晴心生不安,她平複心情,柔聲說:“皇上,你說的這些,都會過去的,你再給母後一段時間,母後保證想辦法讓攝政王放權,權力一旦到手,皇上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肖九幽看着木晚晴,說:“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木晚晴走上前,拉住了肖九幽的手,溫柔地拍了拍,說:“皇上,母後以前或許做錯了事,但你要相信,母後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天下的母親都一樣,哪有不愛自己兒子的。梁華君如今大權在握,你我母子只能委曲求全,待将來皇上掌了權,想怎麽報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肖九幽眼底閃過動容,說:“太後一直在為朕謀算?”

木晚晴見狀不禁松了口氣,說:“傻孩子,你是母後唯一的親人,母後不為你謀算,還能為誰?”

“那母後打算怎麽做,我們何時才能擺脫梁華君?”

“梁華君現在大權在握,無論是這朝中,還是後宮,都是他的人,你我母子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們若想擺脫起掌控,首先要把皇宮控制在手中。”

說到這兒,木晚晴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秋嬷嬷。秋嬷嬷會意,轉身走了出去。

“皇上,想要掌控皇宮,光憑我們母子不行,還需一個人。”

“誰?可是禁衛軍統領肖啓?”

木晚晴怔了怔,随即說:“肖啓是梁華君的人,不是他。”

“那是誰?”

“是皇後。”木晚晴拉着肖九幽來到軟榻前坐下,接着說:“皇上,皇後可是後宮之首,也是皇上之外皇宮真正的主子,需找個知根知底的,又能為我所用的人才行。”

“那太後以為誰最合适?”肖九幽直直地看着木晚晴,眼底平靜的猶如枯井一般。

“當然是你靈真表妹最合适,不僅人長的貌美,還知根知底,滿心滿眼裏全是皇上,若她當了皇後,定能成為皇上的助力。”

“可朕覺得西涼的皓月公主最合适,只要娶了她,朕的身後便有了西涼國的支撐,梁華君也不能再把朕怎麽樣,思來想去,朕覺得皓月公主才是最佳人選。”

木晚晴一聽,頓時皺緊了眉頭,說:“皇上,你怎得這麽糊塗,他西涼國派公主來和親,定時別有目的,你若是娶了她做皇後,就算能除掉梁華君,那以後呢?誰能保證這不是西涼謀奪東肖的第一步?”

“禦史柳毅有個妹妹,人長的花容月貌,又知書達理,與他哥哥一樣,對朕忠心耿耿。若不能娶皓月公主,那便立她為後。”

“不成!”木晚晴激動地站起身,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坐了回去,盡量平和地說:“皇上,你若欽慕那女子,便召她進宮做個妃子,但皇後之位必須是靈真的。靈真是你表妹,是自家人,豈是別人能比的。”

“太後說了這麽多,甚至委屈自己柔聲細語,目的就是讓朕立木靈真為後吧。”

看着肖九幽眼底譏诮的笑,木晚晴眉頭皺緊,說:“哀家這也是為皇上着想。”

“為朕着想?呵呵,太後是在為自己着想,是在為木家着想,唯獨沒為你這個可憐的兒子想過!明知道娶皓月公主,是朕擺脫梁華君最好的辦法,可你卻為了木家,為了自己在後宮的地位,費盡心機的想要立木靈真為後,這就是你所謂地為朕着想。”

“皇上,哀家看你是腦袋不清醒了,回去冷靜冷靜,再過來跟哀家回話。”

“太後日日召見攝政王,目的不就是想讓他替朕做主,立木靈真為後麽?只可惜啊,攝政王已經被朕迷惑了心智,他已答應要還政與朕,說會盡心輔佐朕治理東肖,還說太後年歲大了,理應修身養性,要送太後去浮陀山的廣恩寺吃齋念佛,為東肖為朕祈福。”肖九幽嘲諷地看着木晚晴。

“不可能,你撒謊,王爺不會這麽對哀家!”木晚晴對肖九幽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為何不可能?太後不妨去照照鏡子,如今的你怎能和朕相比,朕的身子年輕水嫩,哪像太後人老珠黃還不自知,整天擦脂抹粉,穿着粉嫩,還真當自己是二八少女不成?”

“放肆!”

木晚晴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之下又想動手,被肖九幽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

“來人。”肖九幽冷漠地看着木晚晴。

富貴從門外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替太後收拾東西,即刻啓程前往浮陀山,太後要在廣恩寺吃齋念佛,為東肖祈福。”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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