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來人, 替太後收拾東西,即刻啓程前往浮陀山廣恩寺。”

“是,皇上。”

眼看着進來許多人, 木晚晴慌了神, 大聲說道:“哀家看你們誰敢!誰敢動哀家,哀家便要了誰的命!”

進門的內侍相互對視, 一時間竟不敢再動,木晚晴在宮中作威作福多年, 向來說一不二, 在一衆內侍心中,威信甚至高過肖九幽。

肖九幽的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說:“這可是攝政王的命令!怎得, 朕的命令,你們不聽, 攝政王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

內侍紛紛看向富貴, 富貴見狀出聲說道:“近日高城鬧水災,許多百姓流離失所, 定是有邪祟作祟。太後心系百姓,決意親往浮陀山廣恩寺祈福, 但願佛祖能将邪祟驅趕鎮壓,還東肖風調雨順,吾等需感念太後之恩。”

衆所周知,富貴是梁華君安插在肖九幽身邊的人,他的所作所為均是梁華君授意。在皇宮內侍的心中, 梁華君的地位不同旁人, 但凡是他說的話, 他們皆唯命是從,一聽富貴這般說,剛剛還被木晚晴威懾的衆人,紛紛動了起來。

“你們莫要聽他胡言亂語,攝政王不會這般對哀家,定是他們在撒謊!停下,快停下,若此事不實,到時哀家定将你們碎屍萬段!”

便是木晚晴再叫喊,甚至拉住內侍厮打,卻依舊無法阻止他們收拾東西的步伐。

木晚晴見狀連忙走向富貴,說:“富貴,你是不是被皇上收買了,是不是背叛了王爺?”

富貴微微皺眉,躬身說:“太後,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奴才怎敢背叛王爺,此事便是王爺親自下的命令,奴才也只是奉命辦事,還請太後莫要為難奴才。”

“不可能,王爺不會這麽對哀家。”木晚晴慌慌張張地抓住秋嬷嬷的手臂,說:“你去,快去把王爺請來,哀家要親自和王爺說。”

“是,是,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

不待肖九幽吩咐,富貴腳步一轉攔住了秋嬷嬷的去路,說:“秋嬷嬷,王爺最近為國操勞疲累的很,沒空和你糾纏,若當真惹惱了王爺,恐怕去的就不是浮駝山,而是閻羅殿。”

秋嬷嬷身子一僵,眼底浮現惶恐之色,轉頭看向木晚晴,剛想說話,就被木晚晴打斷。

“你怎麽還不去?是不是看哀家如今落魄了,便不聽哀家的命令了?”

“不是,不是,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秋嬷嬷顧不得其他,繞過富貴,走了出去。

富貴看了看身旁的內侍,內侍會意,緊接着跟了出去,秋嬷嬷剛出慈安宮的宮門,就被內侍拖了回去,三兩下綁了個結實。

離憂唯恐木晚晴會來找他,特意吩咐人轉告富貴,若是宮中有人來王府煩他,就拿富貴是問,所以富貴才有膽子這麽做。

一炷香的時間,肖九幽叫停了內侍的動作,說:“去廣恩寺祈福,要一切從簡方顯誠意,這衣服太過華麗,去拿幾件下等侍女的衣物來。首飾用不着,一只木簪一塊頭巾足夠。香爐、香茶……太後是去祈福,不是去踏青,這些通通不要。”

木晚晴聽得一怔,随即回過神來,說:“肖九幽,你到底要做什麽?”

“太後,朕這是為你好,你生平做了那麽多虧心事,死後定會下地獄。下油鍋,上刀山,剝皮抽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多慘啊!你從現在開始吃齋念佛,說不定到你死,還能贖點罪,還能有轉生的機會。你說,朕是不是為你好?”肖九幽暢快地笑了起來,說:“富貴,你在這兒盯着,就帶方才朕說的那些東西,多一件朕就拿你是問。”

“是,皇上,奴才遵命!”

“收拾完即刻啓程,知會肖啓務必護送太後到達廣恩寺,留十名守衛保護太後安全。記得,太後是去祈福,不是去享福,需事事親力親為,一日三餐粗茶淡飯,每日抄寫佛經三個時辰,期間不許歇息,否則加倍。每半月将太後抄寫的佛經呈送京都,朕要審閱,若有不合格,所留守衛杖責五十。”

“是,皇上,奴才定如實傳達。”

木晚晴沖到肖九幽身前,憤怒地說:預欷“肖九幽,你虐待生母天理不容!若此事傳出去,你會遭天下人恥笑!”

肖九幽甩開木晚晴,冷漠地說:“朕早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又何懼于此?若你不是朕的生母,朕早就将你千刀萬剮,又何至于斯!”

看着癱倒在地上的木晚晴,肖九幽心裏無比痛快,又無比悲哀,不再理會,轉身走出慈安宮。

離憂剛回到王府,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聽梁坤禀告,說是兵部尚書姜宇和工部右侍郎常原求見。

離憂怔了怔,随即恍然,說:“讓他們到正廳侯着,本王去換身衣服。”

“是,王爺。”梁坤領命,轉身離開。

離憂走進卧房,拿了身常服換上,這親王的蟒袍穿在身上,看上去威風八面,其實重的很,裏裏外外加起來上稱,得有個十多斤,幸好他是車接車送,要是讓他走着去上朝,估計還沒到,就要累斷了氣。

換好了衣服,離憂又喝了杯茶,這才慢條斯理地走向正廳。以他現在的身份,別說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就是一個時辰,他們也不敢說什麽,這就是有權任性。

正廳內,姜宇正在老神在在地喝茶,而常原則是六神不安的在堂中走來走去。

“常大人,這些年在朝中,多大的風浪沒見過,如今怎的這般沉不住氣?”

常原頓住腳步,苦笑着說:“姜大人莫要取笑下官,下官現在是六神無主,心慌得厲害。”

姜宇放在茶杯試探地問:“常大人,莫不是高城之事真與你有關吧?”

常原臉上閃過遲疑,說:“此事下官也摸不着頭腦。當時高城修築堤壩,下官确實是監修,可下官并未動過手腳,也沒拿朝廷一兩銀子。下……”

“王爺駕到。”門外傳來梁坤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姜宇連忙起身,和常原一起來到門口,待離憂進門,躬身行禮道:“下官參見王爺。”

離憂揮揮手,說:“起吧。”

“謝王爺。”

離憂來到首位落座,看向站在堂中的兩人,說:“坐吧。”

“謝王爺。”

見兩人各自落座,離憂直接開口,說:“常大人,你先說吧。”

常原一怔,随即應聲,說:“王爺,高城一事事有蹊跷,下官冤枉!”

“哦?”離憂自然知道他是冤枉的,現在問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說:“常大人何出此言?”

“王爺,當初高城修築堤壩,确實是臣任監修一職,只是臣并未偷工減料,也沒有以次充好,所有材料臣都親自驗收,絕對保證其品質,莫說兩年,便是十年,堤壩也定不會出現裂痕。”

“你以為張橋敢如此說,又是在撒謊?”

“他在殿上承認誣陷下官,卻對堤壩的事言之鑿鑿,下官以為他并未撒謊。可堤壩一事,下官臨行前,王爺再三囑咐,事關民生定不能出差錯,下官怎敢動手腳。王爺,此事太過蹊跷,下官心中難安。”

雖然梁華君在個人問題上肆意妄為,讓人诟病。可在處理政事,尤其事關百姓的問題上,一直立足于民。這也是梁華君掌權十年,難受的都是權貴,百姓安居樂業的原因。

“修築堤壩一事,你負責監管材料購買,誰負責監工?”

“高城知府黃廣仁。”常原一怔,随即說:“張橋曾說他們縣太爺幾次三番去找知府,而知府卻一直在搪塞推诿,這麽說來,這堤壩一事與黃廣仁有關?”

“你只負責材料監管,又怎知你驗收的材料,用在了修築堤壩上?”

常原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說:“王爺的意思是他們偷梁換柱?”

“此事若與你無關,那便只有這一個解釋。”

“王爺,此次高城一行,去的都是皇上的親信,明擺着是給王爺做的局。下官以為此事難以善了……”

離憂見常原憂心忡忡,說:“放心吧,本王已讓枭衛前往高城暗中調查,便是最後結果不利于本王,本王也定保你性命。”

常原跪倒在地,感激地說:“多謝王爺信任!”

“起吧。此事蹊跷,興許本王和皇上就是那婵和螳螂,真正的黃雀另有其人。”

一直旁聽的姜宇插話道:“王爺的意思是有人在兩年前便做了這個局,目的是利用皇上對付王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十有八九。”離憂的語氣一直很平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姜宇見狀連忙問:“王爺可知是誰?”

“你們可別忘了,高城距離幽州也不是太遠。”

“平王?”姜宇恍然,說:“王爺英明,下官佩服。”

梁坤給三人上了茶,離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姜大人過來,所為何事?”

姜宇從懷中掏出一塊青色的布,遞給離憂,說:“王爺,您看看這個。”

梁坤伸手接了過來,遞給了離憂。

離憂看了看,這布片應是從棉衣上剪下,因為兩片布是縫在一起的,中間還塞了棉花。

離憂抽出其中的棉花,用手指撚了撚,說:“這是柳絮?”

姜宇點點頭,說:“王爺,這是邊關将士今年過冬的棉衣,裏面只填充少量的棉花,大多是這種楊柳樹上的飛絮。”

離憂的眉頭皺緊,在腦海中搜索原劇情,卻并未發現有這麽一回事,不禁疑惑地問:“姜大人是如何得知?這件事又是誰負責?”

“這事也是下官偶然得知,負責軍需品購買的是趙軍。”

“趙軍?”離憂在腦海中搜索他的資料,說:“刑部左侍郎?”

“回王爺,正是。”

“姜大人可有查到什麽?”事關軍需,這可是大事,如果邊關的士兵收到這樣的棉衣,別說上戰場,在軍營都能凍死。

“下官查問過趙軍,可趙軍矢口否認,和常大人的說辭相差不多,下官原本并無頭緒,可如今聽王爺一席話,大約猜到了事情到底是如何。”

“衆所周知,趙軍是本王的人,若是邊關因此出了問題,那矛頭勢必直指本王,看來這又是針對本王的陰謀。只是他們竟敢拿軍需品做文章,簡直是可忍熟不可忍!”

離憂這次真是動了氣,邊關将士本就辛苦,拿的微薄的俸祿,卻要為保家衛國征戰沙場,很多人再也回不了家鄉,他們竟然為了對付梁華君,在軍需品上做文章,簡直太可恥!

“王爺,此事該如何處理,還請您示下。”

“既然不是趙軍的問題,那根結便在制作棉衣的商家手中,你派人去查,務必将此事調查清楚。另外,尋找制作棉衣的商戶,不能因此誤了邊關将士棉衣的運送,這可是事關國家安寧的大事,切不可懈怠。”

“是,王爺,下官這就去。”

常原見狀也跟着起身,說:“下官告退。”

離憂想了想,這件事事關重大,還是要知會肖九幽一聲,以免耽誤了大事。于是,他便進了書房,寫了封奏折,讓梁坤派人呈送。至于他信不信,那就只能見仁見智了。

忙活完,已經到了中午,離憂突然想起昨日半死不活的焦恒,便腳步一轉去了他的院子。

“王爺。”

剛進後院,就遇到了幾個在樹下閑談的男寵,見他進來連忙行禮。

“起身吧。”

離憂腳步不停,直接走向焦恒的院子,還沒進屋,就聽到一陣争吵聲。

“焦恒,你是怎麽答應王爺的,為何你房間會有女子的東西?你真是死性不改,我這就去禀告王爺。”

“那東西不是我的,我從未見過。”

“不是你的?這香囊上可是繡着你的名字,你還狡辯!”

“我說了不是就不是,我焦恒不屑撒謊。梁鶴,你五次三番找我麻煩,到底是何居心?別以為王爺寵你,我就不敢動你。”

“你動,你動一個試試!”梁鶴頓了頓,接着說:“焦恒,你跟着王爺,是你占了王爺的便宜。如果不是王爺,你早就死了,更別談報仇。昨個王爺親手給你擦洗,親手給你處理傷口,你才能留下小命跟我說話。是你欠王爺的,王爺不欠你的,別每日擺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看着就讓人惡心!”

“你!”聽語氣就知道,焦恒氣得不清,卻又不知怎麽反駁。

離憂加重腳步,走了進去。

梁鶴一看是離憂,眼底浮現欣喜,連忙走上前,說:“王……義父,您怎麽來了?”

離憂笑着答道:“昨日焦恒病的不輕,本王過來看看。先生的腳傷還未好麽?”

梁鶴一怔,随即說:“先生的腳傷好了,鶴兒是在聽學以後過來的。”

離憂點點頭,說:“先生博學,你要好好跟他學本事,莫要貪玩,知道嗎?”

“鶴兒知道,義父放心,鶴兒定不負義父所望。”

離憂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完全帶入老父親的角色,随即看向焦恒,說:“看你氣色不錯,想必身體已無大礙了。”

焦恒不知為何,現在面對離憂時,總覺得有些不自在,說:“多謝王爺關心,焦恒的傷已無大礙。”

“那你好生養着,有什麽需要,派人知會黃興或者梁坤,他們會酌情處理。”

“多謝王爺。”

見離憂要走,梁鶴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說:“義父,焦恒不守規矩,鶴兒在他房間裏發現了這個。”

梁鶴将一個香囊遞到離憂面前,離憂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香囊上繡着一朵蘭花,還有兩個小字,一個是‘蘭’,一個是‘恒’,很明顯是女子繡給心上人的。

焦恒見狀連忙解釋道:“王爺,我壓根不知房間裏有此物。”

離憂淡淡地看向焦恒,說:“你師妹的名字裏有個‘蘭’字?”

焦恒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說:“是,她的名字裏确實有個‘蘭’字。”

“這個香囊是她所繡?”

“她以前從不碰針線,我也不确定這是不是她繡的。”

離憂轉頭看向梁鶴,問:“這香囊是在哪兒發現的?”

“就在那桌上,顯眼的很,我一眼就看到了。”梁鶴指了指床邊的桌子。

“想來這東西應該是你那師妹昨晚過來時留下的。”離憂将東西重新放到了桌上,說:“在本王這王府來無影去無蹤,看來你師妹的功夫當真了得。”

“王爺,這件事由我來承擔,王爺想怎麽懲罰都成,求王爺放過我師妹,她天性率真,行事無所顧忌,本意不是冒犯王爺。”

“焦恒,你莫要忘了這裏是王府,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若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你破例,以後還有誰守本王的規矩。”離憂說完轉身就走,不再給焦恒說話的機會。

梁鶴看着焦恒,說:“率真?呵呵,明知道你的身份,卻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擅闖王府,甚至将香囊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若你當真以為這是率真,那你還真是不一般的蠢。”

離憂來到門外,叫來看守,說:“昨晚是誰在院子裏守夜?”

看守連忙答道:“回王爺,昨晚是楊超和李大力守夜。”

“讓他們去刑堂領罰,每人鞭撻二十。”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應聲,說:“是,王爺。”

“行刑時讓焦恒旁觀,讓焦恒親口告訴他們為何受罰。”

“是,王爺。”

梁鶴見離憂吩咐完,三兩步走了過來,說:“義父,你可真是寵他,犯了這麽大的錯,竟然就只是懲罰他去觀刑。”

“對焦恒來說,這種懲罰比打在他身上,還讓他難受。”

此事被他撞上,離憂想裝傻都不行,總不能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他還無動于衷吧。更何況這是攝政王府,竟然有人無視規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要是沒有反應,那攝政王府的威信何在。

“記住,若以後還有外人私闖王府,你們卻一無所知,便不是刑堂領罰那麽簡單了。聽明白了?”

守衛連忙應聲,說:“是,王爺。”

離憂交代完,便出了後院,梁鶴一直跟在他身邊。

“義父,今日鶴兒能陪您一起用午膳嗎?”

“當然,走吧,我們父子一起去飯廳。”

會同館內,林丘正和一名男子相對而坐,不耐煩地聽着男子侃侃而談。今早他本來打算去找離憂,卻被一群人堵在了會同館,這些人都是東肖國官宦世家的公子哥,其中不乏皇室中人,就比如對面坐着的五皇子肖念昭。

明明就是個十五歲的小屁孩,卻學着別人附庸風雅,大秋天的拿着個扇子扇啊扇,張口閉口之乎者也,說的他昏昏欲睡。若不是看他好歹是個皇子,林丘才不樂意打理他。

林丘捏了捏眉心,打斷肖念昭的滔滔不絕,說:“五皇子,皓月有些身體不适,恐不能奉陪了,還請見諒。”

肖念昭怔了怔,關切的問:“公主哪裏不适?本皇子這就讓人去叫禦醫。”

林昭忍不住在心裏腹诽:“只要你走了,我立馬就好。”

“不勞五皇子費心,皓月這是舊疾,只需躺下休息一會便可。”林丘起身,說:“蓮兒,替本宮送送五皇子。”

身邊的侍女會意,來到肖念昭的身旁,躬身說:“五皇子請。”

肖念昭似是沒看出林丘的不耐煩,說:“公主,若實在難受,還是讓禦醫診治一下為好,說不準能将公主的舊疾醫好呢。”

“不是,還有這麽沒眼力見兒的嗎?我都表現這麽明顯了,他愣是沒看出來什麽意思。哎你說,他是裝傻,還是真傻?”

系統:“你之前不也對那個誰死纏爛打麽,和他有什麽區別,那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

得,他就是嘴欠,一天不給自己添堵,都跟沒過似的。

系統:“我可警告你,別愛我,沒結果。”

“……”林丘忘了系統能聽到他的心裏話。

林丘忍了又忍,才忍住沒翻白眼,看着肖念昭,說:“五皇子,你的好意,皓月心領。只是舊疾困擾,皓月實在無心待客,還請五皇子見諒。”

林丘說完,朝肖念昭福了福身,轉身離開了正廳。若肖念昭敢追上來,林丘就敢給他一腳,保證直擊要害,他也是這個小屁孩能肖想的。

肖念昭還真想追上去,只可惜被蓮兒攔了下來,這才避免了被擊中要害的下場。

林丘回到院子,倒了杯茶喝了下去,見蓮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問:“五皇子走了嗎?”

“回公主,已經被奴婢打發走了。”

“你去看看,門口可還有人在。”

“是,公主。”蓮兒領命,轉身離開。

林丘擡頭看向蘭兒,說:“你去買一身男裝回來。”

蘭兒怔了怔,随即應聲:“是,公主。”

系統:“怎麽,你要女扮男裝?”

“什麽叫女扮男裝,我本來就是男人好嘛。”

系統:“身材這麽好的男人,還真是少見。”

“……”林丘下意識地看向前胸,懊惱地說:“我真不明白,某些男人到底怎麽想的,怎麽就喜歡這……種類型的。”

系統:“某些男人包括你嗎?”

“怎麽可能,我……”林丘突然想起之前的幾個女朋友,好像還真是這種類型的,頓時閉了嘴。

系統:“呵,男人。”

林丘讪讪地笑了笑,說:“人總是會變得,我現在就喜歡平胸的。”

系統:“那你變得還真徹底,現在不止喜歡平胸的,還喜歡帶把的。”

林丘:“……”

作者有話要說:

看的人越來越少了,果然愛是會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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