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離憂午睡剛睡醒, 就見球球抱着個東西在床上滾來滾去,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說:“球球, 你拿的什麽?”

球球停下了動作,移開了胖胖的身子, 說:“主人,你看這個棒子好奇怪, 冰冰涼涼, 還和我的肚皮一樣,是乳白色的。”

離憂好奇地看過去,待認出是什麽東西後, 不禁瞪大了眼睛,随即紅着臉扔到了一邊。

球球奇怪地說:“主人, 你怎麽了?這個東西不是你說的玉嗎?應該和那匹馬一樣值錢吧,怎麽把他扔了?”

梁華君是太監, 身上沒了那個東西,可他又喜歡和男寵做那檔子事, 就讓專門的工匠打造了這個東西,白玉的材質, 上面還綁着綢緞。梁華君在和男寵行房之前,會将它綁在身上,然後……

想到這兒,離憂的臉頰一熱,問:“這東西從哪兒拿出來的?”

“床頭的木盒子裏, 主人, 這到底是什麽, 像是棍子,又不像,模樣醜醜的,這東西有什麽用啊?”

離憂順着球球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床頭的靠板上竟有個暗格,在這兒睡了三天,他愣是沒發現。他打開一看,裏面還有兩個,都是白玉做成,只是尺寸不同。

“這梁華君還真是……這東西還做了不同尺寸的。”

離憂忍不住在心裏腹诽,從袖袋裏拿出帕子,蓋在那東西上,拿起後扔進了暗格,随即将帕子扔在了地上,警告地說:“這東西是暗器,一個弄不好就會小命不保,以後不許再拿,聽到沒?”

球球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說:“暗器?可我玩了好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啊?”

“我說是暗器就是暗器,是你懂得多,還是我懂得多?”

“主人懂得多。”球球見離憂情緒不對,連忙認慫。

想想那東西的用處,再看看球球,離憂嫌棄地說:“自己去找點水,把自己洗幹淨,否則就離我遠點。”

球球看了看胖胖的身子,茫然地問:“主人,為什麽,我不髒啊?”

“那暗器上塗了毒,對你不起作用,我碰上會死。”離憂忽悠球球真是張口就來。

“有毒?”球球的小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信以為真地說:“那我去洗洗,主人等我一會兒。”

離憂連連揮手,說:“去吧去吧,多洗一會兒,一定要洗幹淨。”

“嗯嗯,主人放心。”

要看着球球一蹦一蹦地出了門,離憂不禁松了口氣,越看那個暗格,越覺得膈應,趕明兒還是換個房間睡吧。

離憂穿鞋下床,掏出挂在胸前的懷表看了看,已經是下午三點,這懷表是上個世界帶來的,褚良送給他的,也算是個念想。雖然褚良只是劇本中的人物,但離憂和他相處的很愉快,在他心裏早就把褚良當成了哥哥。

“來人。”

守在門口的梁坤聽到動靜推門走了進來,說:“王爺,奴才在。”

“去打些水,本王要洗漱。”

“是,王爺。”

洗漱用水一直都在備着,為了能讓主子起身後就能洗漱,所以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內侍就端着水走了進來。

離憂仔仔細細地洗了洗,又用了香胰子,這才算舒服了點。

“這房間本王睡着不舒坦,把隔壁松園收拾收拾,今兒起,本王就住松園了。”

“是,王爺。”

離憂讓人泡了茶,坐在院子裏的賞花,球球不知從哪兒竄了回來,一下子蹦到了他的腿上。

“主人,我回來了。”

離憂嫌棄地打量着它,說:“洗幹淨了?”

球球連忙點頭,說:“幹幹淨淨,保證一點毒都沒有!”

離憂伸手将它拎到了桌子上,說:“棉衣,又是棉衣,你說這些人都是怎麽想的,難道他們都這麽目光短淺,為了貪圖那點蠅頭小利,竟然棄家國安籲喜危于不顧。”

“主人,我發現你被他們同化了。”球球突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離憂聽得一怔,說:“什麽同化?”

“說話的語氣和用詞,越來越像他們了,跟以前不一樣。”

“我們現在就在劇本中,當然要按劇本來走劇情,最起碼的臺詞還是要緊随時代設定的,不然人家一聽,不就知道我是不是闖入者了。”

“主人說的有道理。”球球大眼睛咕嚕嚕轉着,一看就是在打小主意,說:“主人,咱們來這個世界也有好幾天了,除了在王府,就是在皇宮,還沒正經轉過,要不我們出去轉轉吧,體驗體驗在古代購物的樂趣。”

離憂看得一陣好笑,說:“你這是又想做衣服了?”

“嗯嗯,還是主人最了解我,我現在穿來穿去就那幾件,主人也看膩了,也該做幾身衣服了。”

離憂果斷拒絕,說:“這可是在古代,世界設定可沒有寵物,如果我給你去做衣服,被其他闖入者看到,一猜一個準,風險太大,不值當的。”

球球爬到離憂身邊,伸出小爪子抱着離憂的手臂,可憐巴巴地說:“主人,你看看我,那麽多好吃的,只能看不能吃,如果連衣服都不能做,那我得多可憐,主人心腸這麽軟,一定不忍心的,對不對?”

“忍心。我來這個世界三天了,一個演技值還沒漲呢,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攢夠演技值,我可不能冒險。”

“那是不是漲了演技值,主人就能給我做衣服了?”

見球球滿臉期待,離憂怔了怔,随即說:“看你這模樣,演技值漲了?”

“漲了啊。主人要想知道漲了多少,就給我做衣服。”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說:“喲,可以啊,都敢跟我讨價還價了。”

球球聞言立馬認慫,委屈巴巴地說:“主人,你上個劇本世界還欠我一套衣服呢,不能不算數!”

離憂想了想,确實有這麽回事,說:“那成吧,我想辦法,實在不行我給你做。”

這下輪到球球發愣了,說:“主人,你……會做衣服?”

“刺繡不會,縫合會。我畫好樣子分別讓不同的人做,每人只做一塊,這樣就沒人知道我要做什麽了。最後我再把所有的東西縫合,不就成了嗎?不過,我可不保證做出來的衣服,趕得上專業裁縫做的。”

見球球的小臉皺成了包子,離憂繼續說:“實在不行,那就等去下一個世界,如果時代背景允許的話,我就給你定做。”

“下一個世界?還是算了吧,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就按主人說的做,不過這次我要可愛風。”

球球等不及,只能退而求其次,皺着小眉頭提條件。

“行,把你打扮成福娃……咦,福娃可以啊,我記得福娃的造型就是熊貓,很可愛的,當時我還買了手辦來着。”說到這兒,離憂突然來了興致。

球球聽得眼睛一亮,說:“那個福娃的衣服很漂亮嗎?”

“福娃有五個造型,每個的打扮都不同,每個都可愛。”

“那就每個造型都做一套。”球球眼巴巴的看着離憂。

離憂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你想得美,只有一套,想要別的,就看你以後的表現。”

球球閃閃發光的眼睛滿是失望,說:“那好吧,那就做五個中最可愛的一個。”

“行吧,待會兒我去畫圖紙。”

離憂正和球球說話,梁坤快步走進了院子,來到近前躬身說:“王爺,皓月公主求見。”

離憂一怔,心裏‘咯噔’一聲,要說現在離憂最怕誰,那絕對是女主莫屬,和球球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

“你說她來找我,是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球球茫然地搖搖頭,說:“女主要找的不該是男主嗎?怎麽感覺她對主人更敢興趣?”

聽球球這麽一說,離憂心裏頓時有些發毛,說:“你去轉告皓月公主,就說本王身體不适,不便待客。”

他好不容易才和肖九幽的關系有所緩和,可不想因為女主來訪又降回冰點。

梁坤聞言皺了皺眉,并未像往常一樣領命而去,而是在遲疑了一瞬後,說:“王爺,皓月公主示好王爺,對王爺來說是好事,為何王爺要将其拒之門外?萬一皓月公主因此投向皇上,有了西涼的支持,皇上很有可能會擺脫王爺的掌控,到時恐怕……會對王爺不利。”

離憂看着梁坤,明白他是真心為梁華君着想,說:“梁坤,依你之見,西涼國國勢強盛,為何還要派皇子、公主來東肖和親?”

梁坤一怔,皺着眉頭想了想,說:“王爺的意思是西涼所圖非小,是為整個東肖?”

離憂點點頭,說:“現在皇上雖被本王壓制,但東肖到底還是東肖,在百姓心中皇帝還是肖九幽。但若被西涼得逞,那整個東肖都會改名換姓。若你是皇上,你會如何選?”

梁坤沉吟了一會兒,說:“王爺,奴才受教,這就去回話。”

林丘正在門房等候,等了半晌,才等來梁坤的回話。

林丘連忙關切地問:“王爺病了?可看過禦醫,嚴重嗎?”

“多謝公主關心。王爺只是偶感風寒,唯恐過了病氣給公主,故而不能相見,還請公主見諒。”

林丘聞言忍不住在心裏泛起了嘀咕,說:“你說他是真病了,還是躲我?”

系統:“不用懷疑,大膽一點,他就是在躲你。”

“……”林丘有些無語,說:“你說這是為什麽?我這具身體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還是西涼國的公主,妥妥的白富美。但凡是個正常男人,哪個能拒絕?”

系統:“他不正常,他是太監。”

“……”林丘一噎,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梁坤見林丘一直在發呆,不禁有些奇怪,說:“公主,公主……”

林丘像是被吓到了一樣,驚恐地轉頭看向梁坤,随即白眼一翻,就往地上倒。林丘身邊的蘭兒和蓮兒,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林丘,焦急地喊道:“公主,公主,您怎麽了?公主……”

梁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呆在了原地,心裏直罵娘:“這公主是有病吧,我可什麽都沒幹。”

蘭兒擡頭看向梁坤,說:“愣着做什麽,還不趕緊去請禦醫,若是我家公主出了事,便是你們家主子是攝政王,恐怕也不好交代。”

梁坤跟了梁華君這麽多年,還從未有人對他這麽說話,更何況還是個奴婢,不禁冷聲說:“你們家公主一沒在王府吃喝,二沒人靠近身邊,突然不省人事,應是舊疾,與我們王府何幹?你一個小小奴婢,頤指氣使,想要作甚?”

梁坤現在非常贊同離憂的想法,這公主就是個大麻煩,能躲則躲。

“你……”

蘭兒還想再說,卻被蓮兒攔了下來,說:“這位大人,我們家公主向來身體康健,從未如此突然昏倒,蘭兒也是憂心公主安危,說話才沒了分寸,還請大人見諒。麻煩大人派人去請禦醫,我家公主萬一出了事,那兩國關系……”

蓮兒說話有條有理,顯然比蘭兒要強得多,林丘在心中多了幾分衡量。離憂拿生病為借口,将他拒之門外,林丘就将計就計,直接來了個昏倒,就他如今的身份,說什麽他們都不會坐視不管,那他就勢必會留在王府,只要留在王府,那他就有機會見到離憂,才能确定離憂到底是不是闖入者的身份。

梁坤聽蓮兒服了軟,也沒揪着不放,畢竟林丘的身份特殊,如果他真的出事,确實會讓兩國的關系破裂,說不準還會引發戰火,這絕不是離憂想看到的。

“請兩位扶着公主跟我來。”

蘭兒和蓮兒對視一眼,架着林丘跟在梁坤身後走了出去。

梁坤帶着兩人來到距離大門最近的院子內,這裏距離離憂的松園距離很遠,梁坤這是打定主意,不給林丘接近離憂的機會。

将林丘安置好,梁坤便離開了院子,吩咐內侍在禦醫過來之前,不要進院子,生怕萬一林丘出事,會賴在梁華君的頭上。

蘭兒見梁坤離開,不禁憤憤地說:“你看看他們,竟然這般态度,明顯是未将我們西涼放在眼裏。我們公主千金之軀,若是有個好歹,看皇上不派兵……”

“慎言!”蓮兒皺着眉頭打斷蘭兒的話,來到門前看了看,随後關上了房門,說:“禍從口出!蘭兒,你也該長長記性了。”

蘭兒不服氣地說:“怕什麽?我們主子身份尊貴,還怕他們小小的東肖。”

“即便我們西涼再強盛,現今我們也是在東肖的國土上,他們或許不會對主子怎樣,但若想要我們的命,那是輕而易舉!”蓮兒提醒道。

蘭兒的臉色變了變,不得不說蓮兒說到了點子上,金貴的是他們的主子,而他們這些奴婢,無論是在西涼還是在東肖,都是身份卑賤,即便當真弄死了她們,西涼皇帝也不會拿東肖怎麽樣。

“蓮兒,幸好有你,我差點惹來殺身之禍。”

蓮兒拍拍蘭兒的肩膀,說:“你啊,就是心直口快,以後收斂點吧,你得記住,無論主子多金貴,咱們也只是奴婢,命賤得很。”

蘭兒看着蓮兒,眼底閃過不甘,說:“咱們就是命不好,生在了貧苦人家……”

蓮兒和她相處日久,自然了解她,知道她在想什麽,說:“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在這兒守着,我去外面看看禦醫來了沒。”

蓮兒說完,轉身出了房間,回頭看了看房門的方向,不禁搖了搖頭,各人有各人的命,早己注定,不甘是欲望,往往會讓人迷失,蘭兒若不及時回頭,恐怕……

林丘一直聽着兩人的對話,雖然沒看到蘭兒的表情,卻能從她說話的語氣中,聽出她沒說完的話,心裏不禁對這個蘭兒多了幾分防備。

離憂被球球纏的頭疼,不得不去書房畫圖樣,随後就發現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這是古代世界,根本沒有鉛筆,他雖然會寫毛筆字,可不會用毛筆畫圖樣,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離憂只能先用毛筆試一試,實在不行就多畫幾張。

書房的門被敲響,離憂放下毛筆,揚聲說:“進來。”

梁坤推門走了進來,說:“王爺,皓月公主突然昏倒,奴才現在把他安置在了西跨院。”

離憂的手一抖,好好的圖樣就給毀了,可他沒心思管,連忙問:“你說皓月公主留在了王府?”

“王爺,皓月公主在府中昏倒,若是不管恐會引來西涼國不滿,奴才才做主,讓公主的侍女将她扶進了西跨院。”

離憂皺緊了眉頭,說:“怎麽昏倒的?難不成皓月公主還有什麽隐疾?”

“奴才正和公主說話,他突然發起了呆,随後就眼睛一閉,昏了過去。”梁坤頓了頓,接着說:“王爺,奴才懷疑皓月公主是假裝的,目的是留在王府,以接近王爺。”

梁坤都看出來了,這事還能有有假,這個女主鐵定不懷好意。上次挑撥不成,現在又來,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離憂将桌上的圖樣團成團扔在紙筒裏,随即用火折子引燃,橘紅色的火焰燃起,将裏面的紙張焚毀。

“去備車,本王要進宮。”離憂直截了當地下了命令。

相較于林丘,離憂還是覺得肖九幽好對付一些,果斷躲進宮。

林丘等了半晌,終于等來了禦醫,也順勢醒了過來,在禦醫的詢問下,随口編謊,很快便應付了過去。

禦醫也很納悶,這皓月公主身體康健的很,連氣虛都不曾有,怎會暈倒?不過這也不是他該關心的,沒病更好,直接開着溫補的藥,喝了也無害,他也不必擔責任,兩全其美。

林丘躺在床上許久,也沒等到離憂過來探望,心裏有些打鼓,“難道我演的太假,那個王府管家看出來了?”

系統:“這根本不是演的假不假的問題,是有沒有智商的問題。”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系統:“意思是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想明白,你是真昏,還是假昏。”

“你是說梁華君猜到了?”林丘怔了怔,随即看向蓮兒,說:“你去問問,攝政王此時都在做什麽。”

“是,公主。”

蓮兒微微福身,轉身離開了卧房。

幾經打聽之下,才得知離憂進宮的消息。

林丘一怔,随即有些好笑,忍不住在心裏說:“好,可以,躲我躲的連掩飾都省了。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在這兒等着,順便看看他後院的男寵都是什麽貨色,我就不信搞不定一個男人。”

系統:“兩個劇本世界,人家跑了兩次,對你更是像躲瘟疫似的,躲之不及,你能搞定他?”

系統的話正中紅心,說的林丘有些氣餒,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說:“我林丘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人也不例外,你看着吧,總有一天他是我的。”

離憂進了宮,讓梁坤随便打掃了個空着的宮殿,就住了進去,反正皇上的寝宮梁華君都常住,其他宮殿更不在話下。所以即便被朝中大臣知道,也不會有多大反應。

“這宮殿以前是誰住來着?”

“回王爺,這章華宮以前是皇上身為皇子時所住。”

離憂點點頭,說:“王府那邊你都吩咐好了?”

梁坤答道:“王爺放心,已經吩咐好了,皓月公主清醒後,立即送出王府,在此期間任何人不許靠近公主的院子。”

“嗯,她身為一國公主,總不會賴在咱們王府不走吧。”

雖然這麽說,離憂心裏還是有點擔憂,萬一女主趁他不在府中,在府裏搞什麽幺蛾子,可怎麽辦。

“應是不會,畢竟咱們王府都是男子。”

“不行,本王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回去一趟,定要嚴防死守,絕不能讓皓月公主鑽了空子。”

“若是奴才走了,王爺身邊便沒有得用的人侍候了。”

“無礙,你去吧,本王在這宮裏,還沒人敢算計。”

“是,王爺。”

離憂身邊有球球保護,完全不怕有人對他不利。

梁坤不放心,雖然明着那些人不敢對離憂如何,但暗地裏就說不準了,後宮的女人可沒一個省油的燈。他叫來富貴,讓他找一個心腹服侍離憂,富貴常駐宮中,比他要了解宮中的情況,得用的人也多。

富貴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帶了個內侍過來。

“奴才參見王爺。”

“免禮吧,你怎的過來了?”

“王爺,梁總管怕王爺身邊沒有得用的人侍候,便讓奴才挑了個有眼力見的。”富貴指了指身邊站着的內侍,說:“王爺,他叫小順子,是奴才的徒弟,對王爺忠心,人又機靈,暫時代替梁總管侍候王爺左右。”

小順子見狀連忙行禮道:“奴才參見王爺。”

離憂上下打量了打量,這小順子長得唇紅齒白,模樣俊俏的很,年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若不是內侍的裝扮,任誰一看都會以為他是個花季少女。

“好,你去忙你的吧。”

“是,王爺,奴才告退。”

離憂看向小順子,說:“聽說太後已經出宮?”

小順子微微弓着身子,雙手緊緊交握,似有些緊張,說:“回王爺,太後在中午前,便被送出了皇宮。”

離憂點點頭,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內,畢竟肖九幽對木晚晴的恨,一點不比梁華君少。

“太後出宮排場應該很大吧。”

“回王爺,太後此次出宮只帶了秋嬷嬷,皇上吩咐太後是去祈福,不是去享福,要一切從簡,所帶也不過幾身低等侍女的衣服,和幾枚木簪子。還說凡事要親力親為,不許假他人之手。”

離憂聽得一愣,随即笑着說:“皇上說的有理,本該如此。”

禦書房內,肖九幽看向富貴,說:“去哪兒了?”

“回皇上,王爺進宮了,奴才送了些了可用的人過去。”

肖九幽怔了怔,随即說:“你的意思是攝政王要在宮中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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