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外面似有打鬥, 你出去看看,可是出了什麽事?”

“是,公主。”

“等等, 還是本宮親自去吧。”反正也睡不着, 還不如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林丘說着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蓮兒擔憂地說:“公主, 外面若有打鬥,定是有賊人闖入, 公主出去太過危險, 還是讓奴婢去看看吧。”

“居然有人敢擅闖攝政王府,本宮倒要看看誰有這樣的勇氣,走吧, 咱們只是遠遠的看着,不靠近便是。”

林丘不顧蓮兒的阻攔, 邁步走出了院子,蓮兒連忙叫了蘭兒, 快步跟上了林丘。只是待來到院門口時,外面已經沒了動靜, 門口的內侍将林丘攔了下來。

“公主,有人夜闖王府, 外面并不安全,還請公主回院子。”

不等林丘說話,蘭兒率先開口道:“放肆!你一個小小侍從,竟敢如此對公主說話!”

“奴才不知哪裏說錯了話,惹得這位姑娘發怒, 還請賜教。”

這內侍雖然是個太監, 卻是個有品階的宦官, 是梁坤專門派來監視林丘的,一個奴婢對他呼來喝去,讓他很是不滿。

蘭兒絲毫不知收斂,接着說:“我家公主是王府的貴客,并不是犯人,公主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你個奴才竟敢阻攔,明顯是未将我家公主放在眼裏。”

“皓月公主身份尊貴,這個奴才心知肚明,不必姑娘提點。奴才之所以規勸公主勿要外出,一是因為府內出現刺客,這是為公主的安全着想;二是因為王府內皆是男子,深更半夜公主在府內随意行走,奴才怕對公主的聲譽有損。何錯之有?”

“你……”蘭兒被堵得啞口無言,悻悻地轉頭看向林丘。

林丘并未阻攔,就是想找個由頭,将蘭兒從身邊弄走,這個丫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不想身邊留個定時炸彈。

林丘一看這內侍的談吐,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太監,微微笑了笑,說:“不知這位公公如何稱呼?”

“奴才高德。”

“原來是高公公,蘭兒不懂事,被本宮慣壞了,還請高公公莫要見怪。”

“公主言重,奴才身份卑微,實在擔不起公主這般說。不過……”高德擡頭看了一眼蘭兒,說:“不過公主還是莫要太過慣着奴婢,以免她們忘了身份。今兒遇到奴才,到時沒什麽,若是沖撞了貴人,那就不好了。”

高德的話正中林丘吓壞,他看向蘭兒,說:“從今日起你降為二等丫鬟,本宮身邊便不留你了。”

蘭兒聞言一怔,連忙跪倒在地,認錯道:“公主,奴婢錯了,求公主看在奴婢跟随您多年的份上,饒奴婢這一次,奴婢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丘的面色一寒,說:“你在質疑本宮的決定?”

蘭兒面色一滞,随即說道:“蘭兒不敢。公主,蘭兒知錯,還請公主恕罪,再給蘭兒一次機會。”

林丘并未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方雅婷雖然看似溫柔大方,其實心狠手辣,否則也不會忍心對肖九幽下手。蓮兒和蘭兒侍候她多年,自然了解她的脾性。林丘熟知劇本,當然也知道方雅婷的真性情。

蘭兒慢慢垂下頭,身子跟着輕輕顫抖,畏懼地說:“蘭兒……蘭兒遵命。”

林丘滿意地轉開視線,看向高德,問:“高公公,你說王府有人擅闖,不知人是否抓到,什麽人這般大膽敢夜闖攝政王府?”

“回公主,奴才一直守在院外,只知有人擅闖,并不知具體情況如何,恐不能回答公主。”高德恭敬地笑着說:“公主,夜深了,您身子弱,還是早點回去歇着吧,待明日奴才們好送公主回會同館。”

林丘聞言撫了撫額頭,說:“高公公不說,本宮還不覺得,突然覺得有些頭暈,蓮兒,快扶本宮回房間休息。”

蓮兒連忙上前扶住了林丘,說:“公主小心,奴婢扶您回去。”

原本想去看個熱鬧,結果被堵在了院子門口,要說這不是龉臘故意的,林丘打死也不信。

“不是,他就這麽防着我,這跟防賊有什麽區別?”

系統:“你本來就是賊啊,連續兩個世界了,依舊賊心不死。”

“……”好吧,這話林丘竟然無法反駁,他現在做的就是偷心的活計。

蘭兒看看林丘的背影,又看看站在一旁的高德,窘迫地爬了起來,緊跟着走進了院子。

見三人進門,高德上前關上院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腳步聲響起,高德轉頭看了過去,待看清來人,連忙迎了過去,說:“梁總管,您怎麽過來了?”

梁坤看了看院門的方向,說:“聽這邊有動靜,便過來看看,怎麽回事?”

“方才的打鬥驚動了皓月公主,他帶着丫鬟想去瞧熱鬧,被奴才勸了回去。”高德三言兩語,便将之前的事說清楚。

梁坤聞言皺緊了眉,說:“這麽晚了還沒睡?”

剛才雖有打鬥,卻沒多久,與這裏距離也不算近,如果人睡着了,根本不會被驚動,而林丘卻打算帶着人去瞧熱鬧,只能說明他方才并未睡。

“興許是換了地方睡不着吧。總管放心,奴才就守在院門外,若是他們有什麽動靜,奴才定第一時間通知總管。”

梁坤點點頭,說:“辛苦你了,趕明王爺回來了,我會如實上報的。”

“多謝總管,能為王爺效命是奴才的福分,奴才定盡心盡力,絕不辜負總管的提拔。”

梁坤滿意地笑了笑,随後轉身離開了。

離憂睡得正香,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叫他,掙紮了好一會兒,他還是努力地睜開了眼睛,掏出胸前的懷表看了看,才剛剛五點。外面的天還沒亮,他卻要起床去上班,真搞不明白,為什麽古代當官的人上班這麽早。

離憂整理好中衣,穿鞋下了床,揚聲說道:“進來吧。”

離憂的話音一落,小順子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三名內侍,一個端着水盆,一個拿着洗漱用品,還有一個捧着朝服。

離憂簡單地洗漱完,便在小順子的侍候下穿着朝服。

突然腳步聲響起,離憂轉頭看了過去,只見肖九幽和富貴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連忙躬身行禮道:“臣參見皇上。”

肖九幽走到近前,接過小順子手裏的衣服,說:“你下去吧,這裏交給朕。”

小順子下意識地看向離憂,他記得昨晚離憂說過的話,不敢當真就這麽出去。

肖九幽見狀眉頭皺起,冷聲說:“怎麽,朕的命令,你敢不聽?”

離憂連忙解圍,說:“你先下去吧,看看早膳是否備好。”

小順子連忙應聲道:“是,王爺。”

肖九幽看着小順子出門,說:“攝政王果然憐香惜玉,但凡長得好看的,王爺都想護着。”

離憂聞言心裏一陣無奈,想伸手去接肖九幽手中的衣服,卻被他躲了過去。

“王爺一言九鼎,說不要朕便不要朕,難道這些小事也不讓朕做了麽?”

“皇上,你是帝王,哪能做這些事,讓臣自己來吧。”

“朕既是帝王,那攝政王便該聽朕的,不是嗎?”

離憂無奈,不想再跟他磨蹭下去,便在肖九幽的幫助下穿好了朝服,心裏想着:“還是回王府吧。怎麽他這個太監倒成了香饽饽,這找誰說理去。”

好在肖九幽有個‘食不言’的好習慣,不至于讓離憂食不知味,當然如果再收斂一下眼神就更好了。

用完早膳,兩人便坐上車辇去上朝,這次是離憂坐着肖九幽的禦駕。離憂本不想做,耐不住肖九幽的軟磨硬泡,眼看着他再不應,肖九幽就要上手,離憂連忙上了車。

好在上車後,肖九幽很是規矩,并沒有得寸進尺,一直在閉目養神,離憂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也不知是不是來到這兒養成的習慣,一上車辇離憂就犯困,明明前一刻還在防備肖九幽的靠近,下一刻便打起了瞌睡。

聽着離憂平穩的呼吸聲,肖九幽緩緩睜開眼睛,随即起身坐到了離憂身邊,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原本就在皇宮,從章華宮到奉天殿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也不知這肖九幽怎麽吩咐的車夫,這短短的路程,他們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還多。

“皇上,王爺,奉天殿到了。”

肖九幽轉頭看向離憂,見他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便也沒有動作,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才出聲叫醒了他。

離憂一睜眼就看到肖九幽雌雄莫辨的臉,不禁吓了一跳,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說:“臣失儀,還請皇上恕罪。”

“無礙,好在攝政王并未像上次一樣,否則朕還要換一次衣服。”

離憂的臉色一僵,讪讪地笑了笑,說:“皇上,天色不早了,該下車了。”

離憂說完便率先下了車,見天色已經大亮,掏出懷表看了看,居然已經七點半了。他剛想問球球怎麽回事,肖九幽就下了車,離憂連忙加快腳步進了大殿,還是保持距離吧,男女主他一個都惹不起。

想到這兒,離憂不禁怔了怔,他這兩天好像和男主不止一次有過身體接觸,怎麽一點的意外都沒發生,難道之前的魔咒解除了?

胡思亂想間,離憂走進了殿內,一衆大臣早已到齊,只剩兩位大佬沒到。見離憂進殿,連忙行禮,道:“參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離憂收回思緒,淡定地走到首位,随即便聽到富貴的喊聲,“皇上駕到!”

衆大臣剛剛起身,又再次跪了回去,揚聲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沒了柳毅和林海找茬,早朝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離憂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當起了背景板。

直到散朝,肖九幽離開大殿,他才動了起來。剛走出大殿,就看到了侯在外面的梁坤。

梁坤行禮道:“參見王爺。”

離憂期待地問:“皓月公主可是回去了?”

“王爺,皓月公主還在王府,奴才進宮是為別的事。”

離憂一聽林丘還賴在王府,心裏一陣哀嚎,卻平靜地說:“何事?”

梁坤如實答道:“王爺,昨日焦恒的師妹夜闖王府,被枭衛抓了,現正關在王府地牢。”

“焦恒的師妹?”離憂眉頭皺緊,這女人是真蠢,還是別有目的,幾次三番的夜闖王府,這完全是挑釁啊。

“走吧,回去看看。”離憂一擡腳上了車辇,說:“不過,本王要先去一趟會同館。”

梁坤應聲,待離憂坐好,便吩咐車辇緩緩前行。

肖九幽的禦駕就等在一旁,富貴眼看着離憂上了攝政王府的車辇,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向肖九幽禀告。

肖九幽掀開車簾看了過去,只看到遠遠走去的車辇,他冷眼看了看富貴,随即放下車簾,說:“走吧。”

富貴被看得有些發怵,說:“是,皇上。”

離憂坐車徑直來到會同館,在門口撞見了五皇子肖念昭。

“念昭參見王爺。”

雖然是皇子,卻連個王爺還不是,肖念昭很識時務,只要能讓他過衣食無憂的日子,無所謂龍椅上坐的是誰。

“五皇子來會同館所為何事?”離憂自然清楚肖念昭來會同館的目的,只是明知故問罷了。

被離憂這麽看着,肖念昭表示壓力很大,明明已是初秋,他卻感覺有點熱,而且是越來越熱。

“回王爺,昨日皓月公主說身體不适,念昭過來問候一下,順便帶了些補藥。”

“這樣啊。”離憂的心思頓時活動了起來,說:“皓月公主不在會同館,五皇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不在會同館?難道當真出了事?”

看肖念昭焦急的模樣,離憂愣了愣,随即笑得更加和善,說:“放心,皓月公主并無大礙,只是昨日他來王府做客,突然犯了舊疾,現正在王府養病。”

“原來如此。”肖念昭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

“五皇子今日可有空?”

肖念昭又是一愣,随即答道:“王爺有事盡管吩咐。”

“最近國事繁忙,本王無暇分身。若五皇子無事,可否代本王照顧皓月公主?”

肖念昭的眼睛一亮,連忙應聲:“王爺吩咐,念昭怎敢不從。”

“梁坤,你安排人送五皇子去王府。”

“是,王爺。”梁坤應聲,第一次覺得肖念昭長得還挺順眼。

方裴一聽離憂到訪,連忙迎了出來,說:“攝政王到訪,怎的不派人傳個話,小王好到門口迎接。”

離憂客套地笑了笑,說:“慧南王太過客氣。慧南王出使東肖,本王理應作陪,奈何最近國事繁忙,還請慧南王見諒。”

“國事要緊,小王怎會不懂,王爺太過客氣了。快,裏面請。”

兩人客套了一番,來到了方裴所住院落的正廳。在廳中各自落座,方裴讓侍從泡茶,随後看向離憂說:“王爺,昨日皇妹到王府做客,沒想到竟發了病,小王還要多謝王爺照看,給王爺添麻煩了。”

離憂見他主動提起此事,正中下懷,說:“不瞞慧南王,本王也是為此事而來。公主病倒,本王理應悉心照料,只是……慧南王應該也有所耳聞,本王樹敵不少,想要本王命的猶如過江之卿,就在昨日王府中又有刺客行刺。好在并未驚擾公主,否則本王難辭其咎。”

方裴連忙關切地問:“昨日王府進了刺客?王爺可曾傷到?”

“因昨日本王徹夜與皇上商議國事,故并未在府中,多謝慧南王關心。”離憂頓了頓,直接進入正題,說:“本王只怕公主留在王府,不僅有損聲譽,還會受本王殃及。慧南王,你看……”

方裴看着離憂,答非所問道:“王爺以為皇妹如何?”

離憂被問的一愣,有些不明白方裴的意思,說:“皓月公主美貌無雙,又才華橫溢,自是很好。”

“王爺也知小王和皇妹出使東肖之目的,就是想給皇妹在東肖挑個好夫婿,現今皇妹對王爺一見傾心,若是王爺不棄,我們不妨結為秦晉之好。王爺意下如何?”

離憂徹底蒙了,心裏泛起了嘀咕:“這不對勁啊,非常不對勁!不說方裴對方雅婷婚事的态度,就說方雅婷對梁華君一見鐘情,這事就夠扯的,哪個正常女子會喜歡上閹人。就算第一眼看上了梁華君的外貌,可當知道他是個太監,且有數不清的男寵時,正常人不都應該鄙夷,離得遠遠的嗎?這兄妹倆是什麽意思?更何況初次見面的時候,方雅婷明明對我愛答不理,怎麽可能一見傾心,糊弄鬼呢吧。”

“慧南王這話本王不慎明白。皓月公主是慧南王的親妹妹,和親原本就是個苦差事,慧南王理應給公主找個如意郎君,為何要選本王?”

“王爺長得玉樹臨風,是天下難得的美男子,且才華橫溢,将東肖治理的欣欣向榮,實乃一代枭雄!皇妹能嫁給王爺,是皇妹的福分,王爺莫要太過謙虛才好。”

“此事慧南王可曾知會西涼國皇帝陛下?”

“臨行前,父皇已經将皇妹的婚事全權交與小王,攝政王無需擔心。”

“無需擔心個錘子!你們兄妹倆還真把我當成傻子了啊。”離憂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慧南王的好意,本王心領,只是本王對女子……恐怕會辜負皓月公主的一片癡心。”

“王爺之前的事,小王也多有耳聞,王爺并非對女子毫無興致,只是被女子傷了心,所以才會轉移到男子身上。皇妹才貌雙全,完全不遜色王爺心中的那一位,只要你們好好相處一段時日,保證王爺定會愛上皇妹,到時王爺和皇妹琴瑟和鳴,豈不妙哉。”

聽他把話說完,離憂頓時起了疑心,這個方裴有些不對勁,正常人誰會把妹妹嫁給太監,這分明是把她往火坑裏推。可看方裴的模樣,竟是極力要促成這件事,離憂在他眼裏看不到對妹妹的愛護,只有滿滿的算計。難道這個方裴也是重生者,或者闖入者?

離憂心裏對方裴的防備更甚,說:“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慧南王容本王好好思量思量。”

離憂并未直接拒絕,因為就他本身的角色而言,和女主和親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他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掌控東肖的皇權。如果他拒絕,方裴是重生者還好,要是闖入者,鐵定會懷疑他的身份,畢竟這麽大的誘惑,不是誰都能抵擋得住的,更何況本就對權勢有強烈掌控欲的梁華君。

“這是應該的,不急不急。還有一事,小王要麻煩攝政王,這會同館雖好,到底不如王府,就讓皇妹在王府安心養病,小王在此謝攝政王體諒。”

得,原本想讓方裴把人接走,結果人家繞來繞去,直接把離憂的話堵回來了。

“這恐對公主的聲譽不太好。”

“無礙,反正以後咱們都是自家人。”

“慧南王……”

“哎呀,王爺,真是對不住,小王突然想起還有事要進宮一趟,不能陪王爺了,待小王從宮中回來,定登門造訪,到時再和王爺把酒言歡。”

離憂看着起身的方裴一陣無語,但礙于他的身份,也不好多說,只能跟着起身,說:“那本王便不再久留,告辭。”

離憂從會同館出來,轉頭看向梁坤,說:“派人去請長公主,再去幾位尚書家跑一趟,讓他們一家各出一名小姐,去攝政王府陪皓月公主。”

“是,王爺。”

離憂想了想,說:“去別院。把後院的那些,都接到別院來。”

“是,王爺。”

離憂心道:“惹不起,我躲得起,做攝政王別的不說,就是宅院多。”

離憂吩咐完,徑直上了車辇,一路晃晃悠悠,半個時辰後,終于來到位于城郊的別院,雖然這裏不似皇都中心繁華,卻格外清淨,再加上別院建在溫泉的泉眼上,是躲避嚴冬的好去處。

下了車辇,離憂徑直在別院裏轉了一圈,除了溫泉房,這裏幾乎和攝政王府的布置一模一樣,完全不怕記不住院落。

“主人,我們去泡溫泉吧,我還沒泡過溫泉呢。”

“現在?”離憂掏出懷表看了看,說:“馬上就中午了,還是吃完午飯,休息會兒再去吧,反正溫泉又跑不了。”

“好吧。那主人趕緊給我畫圖樣,都兩天了,一張還沒畫好呢。”

“行行行,這就畫。”離憂無奈地來到書桌前,邊磨墨邊說:“球球,你覺得方裴是穿越者,還是闖入者?”

球球托着小腦袋想了想,說:“無論他是闖入者,還是穿越者,把方雅婷嫁給梁華君都說得過去。原劇情方裴在方雅婷害死肖九幽後,曾要求方雅婷交出東肖皇權,可是方雅婷不肯,自己垂簾聽政幾十年。後來方雅婷的孫子肖克寧收回政權,出兵征讨西涼,差點讓西涼滅國,方裴郁郁而終。如果方裴是重生的,一定恨死方雅婷了,讓她嫁給太監,算是一種報複,而且這樣方雅婷就不可能有子嗣,也就避免了西涼國被滅的可能。如果他是闖入者,那麽他也熟知劇情,對方雅婷沒有感情,無所謂他嫁給誰。”

離憂若有所思地說:“聽你這麽說,我倒覺得這個方裴是重生者的可能性要大的多。讓方雅婷嫁給梁華君,那梁華君身後便有了西涼的支撐,行事就會更加肆無忌憚,說不準會取代東肖,自己稱帝,這樣就變相的讓肖氏皇族倒了臺。而梁華君是個太監,注定不會有子嗣繼承皇位,那麽皇位的繼承就成了問題,勢必會攪動各方勢力,東肖産生內亂,那西涼就有了可趁之機。”

“那主人該怎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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