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這前有狼後有虎, 主人打算怎麽做?”
離憂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我還沒想好,先躲兩天吧。哎, 我就納了悶了, 這分明就是個權謀劇,為啥男主滿腦子都是……還有女主, 她不趕緊和男主打好關系,總纏着我做什麽?”
球球很認真地想了想, 說:“可能是因為他們現在正處于人類的發/情期?”
離憂嘴角抽搐, 說:“果然人傻是會傳染的,我居然能問你這種問題,也是夠傻的。算了算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主人,你又夾着尾巴跑了, 咱們的演技值該怎麽辦?”
離憂明白球球的意思,離開男女主演技值積攢起來很費勁, 甚至可能許久不漲一個,所以躲不是辦法, 還是得面對才行。只是現在他确實沒想到應對的方法,先躲兩天再說, 反正積攢演技值,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離憂一巴掌打在球球的腦袋上,沒好氣地說:“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什麽叫夾着尾巴跑了,我這是戰術性後撤, 懂嗎?”
“懂懂懂, 懂了, 咱們不說這個,還是趕緊畫圖吧。”球球唯恐惹惱了離憂,它的衣服會泡湯。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緊接着便傳來梁坤的聲音,說:“王爺,後院的公子們都接過來了,還有昨日夜闖王府的女子,您打算如何處置?”
離憂微微皺眉,放下手裏的磨石,說:“先把焦恒叫過來,等會再帶她過來。”
“是,王爺。”
“等等。”見梁坤要走,離憂突然出聲叫住了他,說:“你們沒用刑吧?”
梁坤愣了愣,随即答說:“沒有,只是昨晚抓她的時候,傷了她的手臂。”
“給她上了藥,清洗幹淨再帶過來。”
“是,王爺。”梁坤領命轉身離開。
離憂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想了想在宣紙上勾畫着,經過幾天的練習,他現在已經能掌握用毛筆劃線的力道,不過也僅限勾畫簡單的圖形,複雜的不行。
一炷香後,外面傳來腳步聲,步履緩慢,且有些蹒跚,離憂一聽便知道是焦恒來了,果然外面再度傳來梁坤的聲音,“王爺,焦恒帶到。”
“讓他進來吧。”離憂繼續勾畫着圖樣,他也不怕被人看出畫的是什麽,如果不是心中有數,單讓他看紙上勾勒的東西,他自己都看不出是什麽。
腳步聲再次響起,焦恒邁過門檻,來到堂前躬身行禮,說:“焦恒見過王爺。”
離憂頭也不擡,繼續勾畫,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昨夜的打鬥,就在焦恒的院子裏,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心中有愧又有所求,便不似之前的驕傲,弓着身子一動不動。背上的傷口剛剛結痂,現在弓着身子,那些傷口頓時有種緊繃感,就好似馬上被撕裂一樣。
球球轉頭看看焦恒,說:“主人,焦恒幾次三番地護着他師妹,他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離憂瞥了球球一眼,又看了看焦恒,并沒有回答。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離憂終于放下了手裏的毛筆,說:“焦恒,你可還記得本王之前說過的話。”
焦恒依舊弓着身,現在不止背部疼,就連腰也有些受不住,可他還是咬牙堅持着,說:“王爺,我師妹年紀小不懂事,還請王爺高擡貴手,再放她一次。”
“呵呵。”離憂輕笑,說:“焦恒,本王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不想竟如此蠢。你以為攝政王府是什麽地方,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王爺,她來王府也是放不下我的傷,并無惡意……”
“并無惡意?”離憂冷笑着看着焦恒,說:“俗話說的好,事不過三,昨夜是第四次,她挑釁本王威嚴,本王如何饒她!”
焦恒跪倒在地,說:“王爺,焦恒懇求您再饒她一次,焦恒願代她受過。”
“擅闖王府是死罪。”
焦恒身子一僵,随即說:“焦恒願代她受過,求王爺成全!馭昔”
“焦恒,在本王救你回府,為你複仇後,你便不在是你,你只是本王的附屬品,你有什麽資格替她受過?”
焦恒猛得擡頭看向離憂,卻無言以對。
“你自诩是俠士,卻連最基本的守諾都做不到,除了這張皮囊,你還有什麽?”
焦恒雙拳緊握,窘迫地紅了臉。
“怎麽,不服氣?”離憂看着焦恒,說:“她明知你是本王的人,卻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本王家裏勾引,這與勾引□□有何分別?”
焦恒愣了愣,看着離憂半晌沒回過神來。
如果焦恒這事出現在別人身上,說不定離憂還會成全他們,畢竟那些人都是梁華君強搶來的。但焦恒不同,焦恒之所以就在攝政王府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和梁華君的交易。
在離憂看來既然梁華君履行承諾,幫他報了仇,他就要同樣履行承諾做梁華君的男寵。可焦恒和他那個師妹不清不楚,這就和背着另一半偷人沒什麽區別。
“我……”
見焦恒支支吾吾,離憂繼續說:“如果是你的妻子,與她的師兄半夜在家裏相會,你有何感想?只要你妻子說一句,‘我們是清白的,什麽都沒幹’,你就可以容忍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家裏私會?”
焦恒被離憂帶入了情境,想着自己的妻子半夜和別的男人私會,不禁皺緊了眉,說:“王爺,焦恒知錯,只求王爺能留她一命,以後焦恒絕不在與她有任何瓜葛。”
離憂沉默了一會兒,問:“你覺得她是否對你有情?”
“我……”
離憂打斷焦恒的話,說:“本王要聽實話。”
焦恒猶豫了一瞬,說:“是。”
“明知她對你有情,還暧昧不清,你這還不是背叛?”
“我從沒想過背叛王爺……”
“為何?”離憂直視着焦恒,繼續說:“是覺得自己的身子髒了,配不上她了,對麽?”
焦恒的眼神一閃,看着離憂說不出話來。
“若是本王沒要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她雙宿雙栖?本王以為江湖人最重信諾,卻不想也和那些庸人并無不同。”
焦恒臉頰通紅,羞愧地垂着頭,離憂說的沒錯,他确實對年輕貌美的師妹動了心,只是礙于他的身份,所以才壓抑這份感情,辯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王爺,焦恒知錯,焦恒願以死謝罪。”
離憂看着焦恒,明白羞恥心讓他清醒了過來,說:“你是本王的人,你的命也是本王的,想死也要經過本王的同意。”
“是,王爺。”
“你去屏風後面呆着,本王不讓你出來,你便不許出來,可聽清了?”
“是,王爺。”
球球豎起小爪子,說:“主人太厲害了,竟然把這麽個愣頭青收服了!”
離憂能收服焦恒,是因為焦恒從小受得教育就是重情重義、誠實守信,是個根正苗紅的三好青年。只是被外面的誘惑暫時迷了心智,只要及時點醒,他就會懸崖勒馬,及時回頭。
焦恒蹒跚着起身,走到了屏風後面。他大概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在忐忑的等待着。
大約一盞茶後,門外響起梁坤的禀報,說:“王爺,人帶來了。”
“帶她進來。”
離憂坐到了桌前,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擡眼看了看被推進來的女子。可能是來到這世界周圍圍繞的都是俊男美女,自己的眼光變高了,離憂看她的相貌也只是清秀而已。別說肖九幽和方雅婷,就連焦恒都比不過。
離憂頓時有些感慨:“還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梁坤見女子直愣愣地看着離憂,絲毫沒有行禮的打算,一腳踹向她的小腿,冷聲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見了王爺還不行禮!”
女子被踹的一個踉跄,倒在了地上,說:“王爺,你……你就是那個太監……”
不待女子說完,梁坤揚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說:“放肆!王爺面前,豈容你胡言亂語!”
女子被打的愣住,白皙的臉上五個指印異常清晰,幾乎瞬間便腫了起來。女子捂着臉頰,眼底蓄滿淚水,卻又一臉倔強地瞪着梁坤。
梁坤還想動手,被離憂攔了下來,他放下茶杯,看向女子,說:“本王原以為江湖兒女重道義,卻沒想到是本王孤陋寡聞,原來江湖兒女這般不知廉恥,專門肖想有了主兒的人。”
“我……我和師兄從小一起長大,正經的青梅竹馬,如果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們早就結婚生子了。”
離憂聽得一愣,這樣的用詞遣句聽起來好熟悉,讓離憂不禁有種親切感。
球球也是一愣,随即說:“主人,這女人是闖入者。”
“當初若不是本王救他,他早已被人打死,如何與你結婚生子?”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做了那麽多壞事,偶爾做件好事,那是在贖罪,你怎麽能挾恩圖報呢?”
離憂聽得一陣好笑,果然是現代來的,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人的語氣,和那些網絡噴子簡直一模一樣。
“這是本王與焦恒的交易,本王救了他的命,替他報了仇,該做的都做了,他守諾做本王的男寵天經地義。你自诩正義,也不過是用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飾你想勾引有夫之夫的龌龊心思罷了。”
“你……你胡攪蠻纏!”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梁坤冷冷地看着他,眼底閃過殺意,說:“再對王爺不敬,我便殺了你!”
女子被梁坤的眼神吓得噤了聲,眼底滿是畏懼。
離憂并沒有攔着,別說梁華君,但凡換個權貴,她敢這般說話,早就拉出去杖斃了,哪還有她說話的機會。
“你姓甚名誰,在何處落腳?”
“我……我叫常燕兒。”常燕兒畏懼地看了看梁坤,說:“我住客棧。”
“哪家客棧哪間客房?”
“利來客棧,甲字一號房。”
離憂看着常燕,她移開視線,眼珠不停地轉動,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很明顯是在扯謊。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最後證實你在撒謊,本王便讓人綁住你的手腳,扔在深山裏喂野獸。”
常燕兒看着離憂,僅僅掙紮了一瞬,便說了實話,“我住在古槐巷的桃園。”
“你來王府除了找焦恒,還做過什麽?”
“我只是來找師兄,沒做別的事。”
“焦恒應該跟你說過,以後不要再來王府,為何你不聽勸呢?”
“我喜歡師兄,他也喜歡我,明明我們兩情相悅,為什麽不能在一起……”
“因為他是本王的人。”
“可你……”常燕兒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畏懼地看了看梁坤,說:“王爺,我和師兄真的是兩情相悅,求王爺成全我們吧。”
“呵呵。”離憂輕笑出聲,說:“常燕兒,你好似并不了解現在的處境,擅闖王府可是死罪。一個死人有什麽資格求本王?”
常燕兒怔怔地看着離憂,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回過了神,說:“不會的,筱兒姐姐說師兄會護着我,師兄不會讓我出事的,我不想死,不想死,嗚嗚……”
常燕兒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看得離憂目瞪口呆,梁坤的臉色也是相當精彩。就這樣的……竟然可以連續三次在攝政王府來去自如,這簡直是狠狠地打了枭衛的臉。
“你說的筱兒是誰?”
“筱……筱兒是桃園的主人,她說師兄也喜歡我,只要我多去幾次,師兄一定會和我離開攝政王府。還說王爺很寵師兄,只要師兄願意幫我說話,就算我被抓,也不會有事,嗚嗚……”
離憂看向球球,無聲地問:“你們這兒還收傻白甜?天真到這種程度,在權謀劇裏能活過兩集都是奇跡。”
球球直接用小爪子捂住了眼睛,這智商簡直沒眼看。
“本王今日心情好,便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死或者焦恒死,若你選焦恒死,那就殺了焦恒,饒了你;若你選自己死,那就殺了你,饒了焦恒。你自己選。”
常燕兒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雙手死死地揪着衣角,顯然這對她來說,是個艱難的決定。
離憂沒說話,安靜地坐在桌前看着,等着常燕兒的回答。如果常燕兒願意為焦恒死,那他就想辦法成全他們;如果常燕兒不願意為焦恒死,那也算讓焦恒看清常燕兒對他的感情。
過了好一會兒,常燕兒才緩緩開口說:“如果我選師兄死,我是不是現在就能走了。”
“是。你放心,本王向來一言九鼎,說不殺就不殺。”
常燕兒沒再說話,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書房。
梁坤見狀忍不住出聲叫道:“王爺……”
“派人跟着她,我要知道她都跟誰接觸,還有古槐巷的桃園,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在幕後搞鬼,目的又是什麽。”
“是,王爺。”
“另外,枭衛也該清一清了,接二連三的出事,真當本王是傻子不成。”
“是,王爺。”梁坤領命轉身離去。
離憂看向屏風的方向,說:“出來吧。”
等了好一會兒,屏風後面才有了動靜,焦恒步履蹒跚地走了出來,說:“王爺。”
焦恒低垂着頭,離憂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不平靜,說:“都聽到了?”
“聽到了,王爺動手吧,焦恒絕無怨言。”
球球好奇地蹦到焦恒的身邊,擡頭看了過去,說:“主人,他眼眶很紅,應該是哭過。”
“你是對本王殺你毫無怨言,還是替常燕兒死毫無怨言?”
“焦恒犯錯,願以死謝罪。”常燕兒剛才的選擇,傷了焦恒的心,此時他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
“好,今日本王便成全你。”離憂說着,便抽出了書架旁挂着的長劍。
焦恒直起身子,閉上雙眼,等待着死亡的來臨。突然一陣破風聲響起,緊接着脖頸一痛,焦恒的心髒猛的緊縮,他睜開雙眼看向離憂,眼底滿是驚恐。即便是再視死如歸的人,當死亡來臨的一瞬間,還是會害怕,這是人的本能反應。
血腥味傳來,焦恒伸手摸了摸傷口,鮮紅的血液将手指染成紅色,他緩過神來,擡頭看向離憂,說:“王爺,您……”
“滾吧,以後不要再讓本王看見你。”離憂将長劍收回劍鞘。
焦恒再次愣住,随即說:“王爺,您這是何意?”
“焦恒方才已經死了,你與本王之間兩清了,你可以走了。”
“您讓我走……”焦恒眼底滿是不敢置信,心髒不由自主地揪着。
“少廢話,趕緊滾,髒了的東西本王不屑。”
“我的身子……”
“你的心呢?”離憂打斷焦恒的話,背過身子不再看他,說:“記住,焦恒已經死了,以後你要改頭換面,若再讓本王聽到焦恒的名字,便是你的死期,滾吧。”
“王爺,我……”
焦恒的心情無比複雜,之前他以為自己是委曲求全,雖然信守承諾,從未拒絕過梁華君,可他心裏對梁華君是抗拒和鄙夷的,他無時無刻不再掙紮,很多時候他都不想再信守承諾,尤其是在喜歡上常燕兒以後,他不是沒想過和她一起走。只是現在自己終于獲得了自由,心裏卻隐隐有些失落,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離憂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他表面正沉浸在角色當中,心裏卻在想着終于甩掉一個包袱。他從來沒想過殺掉常燕兒和焦恒,畢竟他不是殺人如麻的惡魔,但他也不想讓他們那麽輕易的在一起,他不覺得梁華君在處理焦恒這件事上有錯。是焦恒背叛了梁華君,別說心裏出軌不是出軌,離憂不吃那一套。
焦恒見離憂半晌不說話,明白他意已決,說:“王爺,是我對不住您……王爺保重。”
焦恒見離憂連看都不願再看他一眼,心裏不是滋味,蹒跚着走出了書房。站在院子裏,他擡頭看了看藍天,又回頭看了看書房的門,頓時有些茫然。他不是渴望自由嗎,為何當真正有了自由後,又覺得有些不舍?
離憂聽着腳步聲漸行漸遠,回過身看向球球,長舒一口氣,說:“解決一個,幫我數數,還有幾個?”
球球伸出小爪子看了看,果斷放棄,說:“還有十幾二十個?”
“這麽多啊!”離憂眉頭皺緊,唉聲嘆氣地說:“這啥時候是個頭啊!”
“主人,你幹脆直接遣散不就完了,反正他們也不樂意呆在這裏,你一說放他們走,他們還不跑的比兔子還快。”
“我也想啊,只是這麽做的話,還不明擺着告訴別人我有問題嘛。”離憂想了想,說:“不過倒是有個辦法能解決,只是……還是算了吧,我怕小命難保。”
“什麽辦法?”球球好奇地看着離憂。
“就是照方裴的意思,娶了女主,這樣就可以借着這個由頭,将整個後院遣散。只是那可是女主,再加上她的身份,我要是娶了她,肖九幽估計能跟我拼命。”
球球剛想說話,突然愣了愣,随即說:“主人,剛剛到賬了十個演技值,現在我們有六十三個演技值了。”
“演技值?”離憂愣了愣,随即想到剛才的發生的事,說:“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啊,可以可以。”
“主人,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娶女主。”
“怎麽說。”
“主人你想,如果你娶了女主,那你身後就有了西涼國撐腰,就算你還了政,小皇帝也不能拿你怎麽樣,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說的有點道理。只是我有點沒想明白,劇本中方雅婷的設定是野心勃勃又聰明睿智的大女主形象,她應該清楚嫁給我以後,即便能擁有一定的權勢,甚至坐上皇後,也不可能有子嗣,那她不僅少了傳承,還少了夫妻間的樂趣,名聲也不好聽。明顯選擇小皇帝要優于梁華君,她為什麽要對我糾纏不休?”
“主人,你別忘了方裴可是重生者,說不準他利用自己熟知劇情的優勢,在出使東肖前就開始籌謀,左右了女主的思想呢。”
離憂若有所思地問:“比如呢?”
“比如……”球球的小臉皺成了包子,小爪子還不停撓着頭。
離憂見狀一陣好笑,說:“之前我們的推測都建立在女主在明知梁華君是太監,不可能有子嗣的基礎上,如果她另外有喜歡的人呢,兩人明珠暗結,偷偷有了孩子,那她上趕着嫁給我,也就順理成章了。”
球球連忙附和,說:“對對對,我也是這麽想的,嘿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旦我像他們預想的一樣,奪走了東肖的皇權,登基為帝,那我的死期也就要到了。”
“主人,這都是許久以後的事了,咱們還差四十個演技值就能完成目标了,我覺得以現在這個速度,時間上足夠了。”
離憂思量了思量,說:“我覺得這個辦法倒是可行,至少小皇帝那邊不會再糾纏我,後院的那些人也能順理成章的遣散,而我只需要應對女主一個人。就算她再聰明,也只是個女子,況且還是背井離鄉,應該不會太難對付。”
“主人說得對,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行吧,那就暫時定下了,不過這事能不能成,還真不好說。”思量好了以後要如何走,離憂頓時覺得輕松不少,拿起畫筆說:“算了,這事就交給方裴去煩惱,反正他也想促成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最好是達到我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接受的效果。”
“主人,你還真是老綠茶了。”
“這前有狼後有虎,身邊還有個二百五,不綠茶怎麽成事?”
“二百五?主人,你在說誰?”球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離憂。
離憂憋笑,說:“再說二百五喽。”
球球見狀哪還能不明白,氣哼哼地說:“主人才是二百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