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離憂正和球球玩鬧,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離憂連忙噤聲,擡頭看向門口。

“王爺, 林昭求見。”梁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林昭?”離憂突然想起, 他曾跟林昭有過三日之約,說:“讓他進來吧。”

“是, 王爺。”

梁坤的話音落下,腳步聲再次響起, 林昭從門外走了進來, 來到近前躬身行禮道:“林昭參見王爺。”

“起吧。”離憂看向他,直截了當地問:“你可是想清楚了?”

林昭起身,擡頭看向離憂, 若是往常他定不敢如此,說:“王爺, 林昭想清楚了。”

“那你打算何時離開?”

林昭搖搖頭,說:“王爺, 林昭不想走。”

離憂原本以為又甩脫一個包袱,沒想到林昭居然不想走, 他有些奇怪地問:“為何?你們不是都想脫離本王的掌控麽?”

林昭苦笑着說:“王爺,我已經回不去林家了, 離開王府還能去哪兒?”

離憂突然想起,林昭早已和家裏反目,還借梁華君的手,将林家趕出了京城,他不願離開倒是能說得過去。

“本王讓梁坤給你些銀子, 足夠你買個小院, 或者做點什麽營生。若不想讓人知曉你的過去, 便離開京都,找個中意的地方落腳,謀一個差事也可。”

“王爺,我還想跟着您,服侍您。”

看着林昭眼底的認真,離憂怔了怔,說:“跟着本王,無論你做什麽,在別人眼中你都是本王的男寵,永遠也甩脫不掉。”

“王爺,事實便是如此,再躲再藏,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關在籠子裏久了,我已經忘了怎麽飛,王爺若是不要我,那我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考慮清楚了?”

“是,王爺。”

離憂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說:“梁坤,進來。”

門外的梁坤走了進來,躬身說:“王爺,奴才在。”

離憂吩咐道:“你給林昭安排個差事。”

梁坤一怔,随即看了一眼林昭,說:“是,王爺。”

林昭怔怔地看着離憂,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離憂笑着說:“不會便學,終有一日,你還可以再翺翔天際。”

林昭突然覺得眼眶發酸,感激地說:“謝王爺。”

“下去吧。若某一天,你覺得可以飛了,本王便放你自由。”

“是,王爺。”林昭連忙轉身,用袖子擦擦眼角,随後退了出去。

梁坤猶豫了一瞬,說:“王爺,您這是……”

趕走了焦恒,又讓林昭當差,梁坤有些不明白離憂的用意。

“之前去會同館,慧南王提出要與本王結親。”

當時梁坤也在場,清楚這件事,想了想說:“王爺是打算應下和親一事?”

離憂滿意地看着梁坤,說:“沒錯。若本王應下和親一事,那後院的這些人定然留不得,索性便遣散吧。他們到底跟了本王一場,不能虧待了他們,到時此事便交予你處理。”

雖然不清楚離憂為何改變主意,但梁坤也沒多問,直接應聲道:“是,王爺,奴才定會處理好。”

“這事不急,待和親一事定下後再說。”

“是,王爺。”

林丘吃過早飯,黃興便過來侍候,試探着說請他回會同館。林丘怎麽可能讓他得逞,捂着額頭喊頭暈,嚷嚷着要叫禦醫。黃興沒轍,只能進宮去請禦醫。而就在黃興出府門後,嚷嚷着頭暈的人立馬起了床,大大咧咧地在攝政王府溜達了起來。

溜達了一圈,也沒人攔着,林丘有點納悶,看了看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又見四周無人,便快步走了過去。

蓮兒連忙上前阻攔,說:“公主,那是後院,住的全是攝政王的男寵,您若是去,會有損聲譽。”

“怕什麽,本宮對攝政王一見傾心,将來他便是本宮的驸馬,驸馬的後院本宮有何去不得的。”林丘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蓮兒聽得一愣,連忙拉住林丘,小聲提醒道:“公主,這攝政王可是個……是個閹人,您怎麽能嫁給他呢!”

“閹人又如何?還不是将那些酒囊飯袋壓在身下,整個東肖有誰比得過他,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本宮。”林丘臉上是一副傲然之色。

蓮兒神情一滞,臉紅地說:“公主,縱使他有再大的權勢,也不能給公主正常的生活,更不可能有子嗣,您定要三思而行!”

“你是說魚水之歡?若是不能,那後院的男寵是拿來做什麽的?”

林丘說話過于直白,羞得蓮兒臉色通紅,恨不能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只是礙于身份,她不敢這麽做,只能焦急地說:“縱使攝政王能與公主有魚水之歡,那子嗣呢?”

“本宮天資絕色,若要懷孕生子,怎能保持這般體态?”見蓮兒還想再說,林丘面色一寒,說:“本宮主意已定,無需多言!”

蓮兒一怔,随即躬身說:“是,公主。”

林丘滿意地點點頭,走進後院開始逛了起來,可除了來往的內侍,竟不見半個男子。

林丘攔住其中一名內侍,問:“這院子裏的人呢?”

“回公主,奴才只是個負責灑掃的低等侍從,主子們去哪兒,奴才不知。”

“你不知他們去哪兒,也該知道這後院有多少男寵吧。”

“回公主,奴才只是個負責灑掃的低等侍從,主子們去哪兒,奴才不知。”內侍重複着剛才那句話。

林丘聽得有些惱,冷冷地看着內侍,說:“攝政王府不愧是攝政王府,就連這小小的奴才也不将本宮放在眼裏。”

蓮兒像是得了命令,揚手就給了內侍一巴掌,說:“放肆!公主問話竟然不答,簡直找死!”

內侍連忙跪倒在地,說:“公主饒命,奴才确實不知,還請公主恕罪。”

林丘還想再說,高德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見林丘冷着臉,連忙說:“奴才參見公主。”

林丘見是高德,神色稍緩,說:“高公公免禮。”

“公主怎的到這後院來了,黃總管可是找了您好一會兒了。”

林丘聞言頓時有些心虛,卻面不改色地說:“本宮覺得屋裏有些悶,便帶着丫鬟在王府裏走走,誰知走着走着便來了這後院。”

高德聽得嘴角直抽,心中吐槽:不愧是一國公主啊,這慌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公主,禦醫已經到了,您還是回院子吧,讓禦醫給您瞧瞧。”

“成吧,本宮這就回去,只是這奴才冒犯了本宮,高公公還是多加管教的好,以免沖撞了別人,小命不保。”

“是,公主,奴才定會好好管教。”

“蓮兒,扶本宮回去。”

蓮兒連忙上前,扶住了林丘。

林丘象征性的往前走了兩步,便又停了下來,若無其事地問:“聽聞攝政王府的後院男寵無數,怎的如今空無一人,可是出了什麽變故?”

高德不出所料地笑了笑,說:“王爺說會同館太過簡陋,公主千金之軀難免不習慣,便将這王府騰了出來,專供公主使用。過不了多久,大長公主便會駕臨王府,還有各府的小姐,均是來陪伴公主的。”

林丘聽得一怔,随即心裏一陣氣惱,這人為了躲他,竟然舉家搬遷,還真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

“王爺這般盛情,本宮甚是感激,不知王爺搬去了何處?”

“這個奴才還真不曉得。公主,您還是快回院子吧,禦醫還在等着呢。”梁坤專門派人囑咐過,林丘若要問起,一律說不知道,不然小小的內侍又怎會冒着得罪林丘的風險什麽都不說。

高德不同于跪在地上的內侍,他不肯說,林丘也沒轍,只能悻悻地回了院子。

“心累。”林丘在心裏說了一句。

連追了三個劇本世界,林丘卻還是單相思,甚至連人家是誰,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想要确認他的身份,可人家竟然為了躲他舉家搬遷,他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系統:“這就累了?之前好像有人說沒有他搞不定的,這才過去半天,就想打退堂鼓了。”

“我都找不到人,你說我就算有勁兒,又該往哪兒使?”

系統:“他拖家帶口的,躲能躲哪兒去?不過就是王府別院罷了。別說打聽這點消息,你那皇兄都打聽不到,他可是巴不得你嫁給梁華君。”

林丘一怔,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說:“要不說你是系統呢,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你。”

這下換系統愣住了,好半晌才說:“你沒事吧,竟然會誇我,真是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少見。”

“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原本就應該互幫互助。之前和你鬥嘴,也不過是消磨時間,你不會是當真了吧。”

系統:“我就是個人工智能,又不懂人類的感情,什麽叫當真?”

聽系統這語氣,林丘就知道他說的是反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哎你說,他的系統也和你一樣嗎,嘴又毒又愛記仇?”

系統:“什麽人生成什麽樣的系統,我為什麽會是這樣,該反省的是你自己。”

林丘:“……”

皇宮禦書房內,肖九幽正處理奏折。富貴推開殿門走了進來,說:“皇上,您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肖九幽頭也不擡地說:“讓他們進來。”

“是,皇上。”

富貴來到殿門前,揮了揮手,陸陸續續地走進來一群內侍,全是章華宮的人。

衆人進殿後,相繼跪倒在地,齊聲說:“奴才參見皇上。”

“昨夜章華宮內是誰值守。”

衆人相互看了看,章華宮總管四喜回話道:“回皇上,昨夜正殿值守的是小春子和小運子,側殿值守的是小路子和小順子。”

肖九幽掃視衆人一眼,說:“四喜說的這四人都是誰,全部站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殿內陸陸續續地站起了三人。

富貴見狀連忙說:“回皇上,小順子并不在章華宮當差,昨晚只是臨時借調。”

肖九幽淡淡地問:“小順子現在何處?”

“回皇上,小順子昨夜值守,現正在房內歇息。”

“昨夜你們是否一直在門外值守,中途可曾離開?”

小運子出聲回答:“回皇上,奴才兩人分別離開過一次,是去如廁。”

小路子見肖九幽看向自己,忙說道:“奴才也去過一次,小順子并未離開過。”

“住在下人房甲字間的都是誰?”

四喜答道:“回皇上,住在甲字間的是小路子、小林子。”

“小林子是誰,站起來。”

衆人左右看看,并沒有人起身。

四喜再次出聲說:“皇上,小林子并不在我們之中。”

肖九幽看向富貴,說:“不是說都已帶到麽?”

“皇上,奴才去時,章華宮就只有這些人,已經全部帶到。”

“你帶人去找,把這個小林子給朕找出來。”

“是,皇上。”

肖九幽吩咐完,繼續查看禦案上的奏折,殿內或站或坐的人都安靜地垂着頭。

大約一炷香後,富貴再次走進禦書房,回話道:“皇上,我們找遍了整個章華宮,也沒想到小林子的蹤影,奴才已經下令,讓人四處搜索,可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朕找出來,否則你這個大內總管也不必做了。”

“是,皇上。”富貴領命,再次離開禦書房。

直到傍晚時分,富貴才再次回來複命,帶回的是小林子的屍體。

肖九幽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已經被泡的浮腫了的屍體,不禁微微皺眉。手腕腳腕有明顯的擦傷,身上還有淤青和挫傷,明顯是被人捆住手腳扔進了水裏。

“屍體是何處找到的?”

“是在禦花園的蓮池。”

“禦花園?”肖九幽眉頭皺緊,冷冷地說:“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兇殺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皇上息怒,切勿傷了龍體。”

肖九幽沒有搭理富貴,問:“平日裏小林子跟誰走的最近?”

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事,四喜難辭其咎,現在只希望能将功補過。他想了想說:“回皇上,小林子與同房的小路子走得最近。”

肖九幽看向小路子,接着問:“最近你可有發現小林子和別宮的人有來往?”

小路子連忙回想,說:“皇上,奴才曾見小林子與玉華宮的宮女春桃有過來往。”

“玉華宮?你可有看錯?”

肖九幽有些驚訝,玉華宮內住着的是王太妃,自先皇駕崩到現在,除了祭祀祖先,王太妃從未出過宮門,他沒想到小林子竟然與玉華宮的宮女有來往。

小路子肯定地說:“回皇上,奴才并未看錯,之前奴才和小林子一次聊天時,聽他提起過春桃,所以才會記住。”

“富貴,去玉華宮一趟,把春桃給朕帶來。”

“是,皇上。”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富貴将春桃帶了過來,随之而來的還有王太妃身邊的管事嬷嬷崔嬷嬷。

肖九幽看着殿下的崔嬷嬷,說:“王太妃派你來,所謂何事?”

崔嬷嬷行禮道:“皇上,春桃是太妃娘娘身邊得用的人,不知犯了什麽事,惹惱了皇上?”

肖九幽淡淡地看着她,說:“怎麽,朕發落一個宮女,還得和王太妃禀告理由?”

崔嬷嬷一怔,她一直和王太妃住在壽喜宮,幾乎不和外界接觸,和肖九幽也就只見過幾次,對肖九幽的了解也不過是別人口中的傳聞,她以為肖九幽做了多年的傀儡皇帝,應該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真實模樣竟是這樣。

“皇上莫惱,奴婢也只是奉命過來一問,您是帝王,莫說發落一個宮女,便是發落了老奴,太妃娘娘也不會多說什麽。”

“那就好。”肖九幽冷笑,揚聲說:“來人,把崔嬷嬷給朕拉出去,賞五十板子。”

崔嬷嬷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平日裏跟在王太妃身邊,養尊處優慣了,五十板子那就是要了她的老命。

崔嬷嬷連忙跪倒在地,惶恐地說:“皇上饒命,老奴知錯,皇上饒命啊!”

富貴見肖九幽并沒有改主意的打算,便叫來兩名內侍,将崔嬷嬷拖了出去。

殿內的人噤若寒蟬,被吓得不輕,萬萬沒想到這個傀儡皇帝這般心狠手辣。

肖九幽見衆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并不着急問話,依舊看着手裏的奏折。

門外崔嬷嬷的慘叫聲,一聲接着一聲,一聲比一聲凄厲,聽得衆人毛骨悚然,可很快叫聲便戛然而止,殿外只剩下棍棒打在皮肉上的悶悶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就像砸在衆人心上。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富貴前來禀告,說:“皇上,行刑完畢,崔嬷嬷昏死過去了。”

“将她拖進來。”

“是,皇上。”富貴明白,肖九幽這是要殺雞儆猴,便讓人拖着崔嬷嬷走了進來,扔到了衆人面前,猶如丢棄一件垃圾一樣。

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跪在地上的衆人不自覺地看向崔嬷嬷,之前自持身份的高傲模樣不見,如今猶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華麗的外衫被脫掉,身上只留下一件中衣,白色的中衣被鮮血染紅,生生被打進了皮肉裏,讓看到的衆人心中驚懼不安。

“春桃。”

肖九幽的叫喚,吓得春桃一激靈,連忙應聲道:“奴……奴婢在。”

“聽聞你和小林子私下有來往,是麽?”

春桃的身子一僵,說:“皇上,奴婢……奴婢和小林子是同鄉,所以有些來往。”

“同鄉……”肖九幽的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沉默了一會兒,說:“拉出去,賞一百。”

“皇上饒命,奴婢說的是實話,皇上饒命啊!”春桃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頭,吓得眼淚都出來了。

富貴又叫來兩名內侍,不顧春桃的掙紮,架着就拖了出去。

春桃的哭嚎聲、慘叫聲随之而來,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緊接着富貴走了進來,說:“皇上,她肯招了。”

“打了多少?”

“回皇上,打了二十五。”

“打夠五十再帶進來。”

富貴一怔,随即應聲道:“是,皇上。”

自此,肖九幽的狠辣在衆人心中留下了陰影。

打完五十下,春桃被拖了進來,雖沒有昏死過去,卻也已經奄奄一息。

肖九幽無視春桃的慘狀,問:“說吧。”

春桃虛弱地回答:“奴……奴婢和小……小林子是對食。”

“朕沒工夫給你耗,最好一次招完,否則便不止是打板子那麽簡單。”

“奴婢原本只是個負責清掃的下等宮女,在宮裏受盡欺負,一次在被人欺負時,被小林子撞上,他幫了奴婢,奴婢心生感激,便和他常有來往。”

春桃喘息了一會兒,接着說:“昨日奴婢來找他,他說攝政王來了宮裏,要住在章華宮,沒工夫和奴婢相會。奴婢便回了玉華宮,卻不小心被崔嬷嬷發現,詢問之下,奴婢便說了實話。”

“崔嬷嬷聽後,狠狠羞辱了奴婢一番,便放奴婢回了房。後來崔嬷嬷突然找到了奴婢,威脅奴婢去找小林子。奴婢不敢不從,就去了章華宮,找來了小林子,之後奴婢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肖九幽面無表情地說:“小林子死了,屍體就在你旁邊。”

春桃一怔,轉頭看向用白布蒙着的屍體,她艱難地爬了過去,顫抖着手掀開了白布,露出了小林子慘白駭人的臉。春桃心中悲痛,不管不顧地哭嚎了起來,随後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對春桃的悲傷,肖九幽無動于衷,冷漠地命令道:“把他們帶去玉華宮,不許請太醫,讓王太妃好好看一看,日日看夜夜看,可明白?”

“是,皇上,奴才遵命。”即便是富貴,聽到這樣的命令,也不禁一陣膽寒。他定了定神,叫來幾個人,拖着他們就往外走。

肖九幽掃了一眼衆人,說:“朕離開章華宮,并非不是章華宮的主子,整個皇宮、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決不允許,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否則朕會讓他生不如死!”

底下衆人聽得膽戰心驚,齊聲說道:“奴才不敢。”

肖九幽沉默地看着他們,過了許久才發話道:“都退下吧。”

“是,皇上。”衆人如蒙大赦,趕緊起身,退出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只剩下肖九幽,突然窗子一動,随即殿中便多了一個男人,他單膝跪倒,說:“屬下參見皇上。”

肖九幽神色一緩,說:“起身吧。”

“謝皇上。”韓君應聲,起身說:“皇上,攝政王離宮後并未回王府,而是去了會同館,在慧南王的院落呆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随後便直接去了城郊別院。”

“去了別院?”

“是,不僅去了別院,還将王府中的男寵一同接到了別院,整個攝政王府只剩下內侍。”

肖九幽聞言眉頭微皺,随即揚起嘴角,說:“看來咱們的攝政王當真對皓月公主不感興趣,都躲到別院去了。”

韓君如實說:“攝政王派人去請了長公主,以及幾位尚書家的小姐,說讓他們去王府陪伴皓月公主,其中還包括五皇子。”

肖九幽點點頭,說:“今早梁坤進宮所謂何事?”

“昨夜有人擅闖攝政王府,梁坤進宮應為此事。”

“擅闖王府?人可抓到了?”

“抓到了,據說是名女子。”

“女子?”肖九幽輕笑,說:“這女子膽子還真不小,竟敢擅闖王府,難不成咱們攝政王後院的諸多男寵中,便有其相好?”

“這個屬下并未查到。”

肖九幽點點頭,說:“好,朕知道了,你繼續監視,切記莫要被枭衛發現。”

“是,皇上,屬下告退。”

一炷香後,富貴再次回到禦書房回話,肖九幽出聲問道:“聽聞攝政王的別院有溫泉,冬日居住十分暖和,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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