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22像狗一樣忠心

“你去哪兒了,頭發都被風吹成這樣了。“許沐澤愛戀地用手撫弄着安寧的發絲。

“我到海邊聽潮聲去了,夜晚安靜的時候一個人在海邊聽潮聲,很美,能讓心很快地靜下來……”彼時的安寧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抱裏說。

“下次想去聽潮聲的時候記得讓我陪你一起去,你一個女孩子半夜坐在海邊很不安全。”

“潮聲要一個人靜靜地聽才能聽得出它的美,你去了就聽不到了。”

“我只是陪你去,不說話,你還是可以聽得出潮聲的美妙之處的。”他握着她的手說。

“可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和你複合,你總是讓我不高興……”安寧扯着他的衣領說。

“啊?”他有些難過,說:“都是我的不好,我以後會改的。”

“改什麽?”

“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我以後不會再去做。”他老老實實地說。

“那要又做了怎麽辦?”

他想了一會,說:“那我就陪你去海邊,遠遠地坐着,不說話,等你心情平靜下來,再陪你一起回來。”因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讓安寧不高興,因而也說不出來哄她一輩子不讓她不高興的話。

安寧撲哧一聲笑,說:“這個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來。”

他深情地看着她,說:“你知道我很笨的,如果我做錯了什麽事讓安寧不高興了,你就想那個人反正是笨的,就原諒他算了。”

“你很會為自己找理由嘛!”安寧揶揄着笑。

“那你想好了沒有?”

“想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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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不要複合?”

“你都這樣說了,我要再說不肯就顯得我很任性一樣。”

安寧很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還把自己說得很偉大,他不禁笑。

安寧看着他嘆了口氣,拉着他的衣襟說:“你不要笑得這麽好看,會引人犯罪的。”

“犯罪?”這下他真的聽不明白了。

安寧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她跳起來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口水證明了自己的說法。

那天,他們吻了很久,安寧說要把這幾個月的都補回來,他仔細那麽一計算,就算他們從太陽升起吻到太陽落下再到太陽升起,不吃飯不睡覺,也不可能把這些天的吻都補回來了,安寧聽了他的算法,笑到鑽到他的懷裏直喊肚子疼。

沒辦法,誰讓他是理科生,一遇到什麽事會不自覺的分析數據的精确性。

半個月後,他背着那個安寧送給他的又大又重的包到美國去,和蘇洛一起。

因為先前發生過的這許多的事,他長了個心眼,特地在走之前把安寧和蘇洛都約到他家裏來吃飯,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安寧,他這次雖然是和蘇洛一起出去的,可其實他和蘇洛并沒有什麽特殊的關系,兩個人最多算是好朋友。

安寧和蘇洛都大大意外了一番,然後他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就聽見兩個人在外面聊天,蘇洛酸溜溜地對安寧說:“……稀罕死了,許沐澤一個愣頭青,木頭一樣的,誰會和你搶呀……”

安寧嘻嘻地笑,說:“也許你就喜歡他像塊木頭……,我就喜歡!”

蘇洛“哇”地一聲就往衛生間跑,安寧問她:“你怎麽了?”

“對不起,你也太惡心了,我去吐一會。”

安寧又是一陣的笑。

蘇洛走後,安寧問他:“你是故意的吧?”

他正在收拾桌子,沒聽清楚,就回頭問了一句:“什麽?”

“你就裝吧。”安寧以為他在裝糊塗,就扔了一個靠墊過去,說:“許沐澤,你現在越來越壞了,幹嘛要告訴蘇洛我吃你們的醋,弄得我好像多小氣似的。”

“我也是不想你再誤會。”他可不敢說她小氣。

安寧糾纏不清:“我生氣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我不喜歡你把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告訴外人,你懂嗎,許沐澤。”

她用手臂架在他的脖子上,仰着頭用一雙水靈靈地大眼睛看他,他這下聽懂了,溫柔地說:“好,我以後不會了。”然後又問她:“我和蘇洛之間沒有什麽,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安寧還是說:

“我不放心。”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平視着問她:“怎麽還不放心?”

“我不相信蘇洛……”她說,看他為難的樣子,她又笑着補充了一句:“可我相信你!”

他被她嫣然的笑容所打動,就那麽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就問她:“安寧,我到美國去,你會不會想我?”

“會吧,不過不要緊,我很快就能掙到錢了,等我攢夠了機票錢就飛過去看你。”安寧笑盈盈地說。

他笑起來,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張卡來,交到了安寧的手裏,說:“不用你那麽辛苦,這裏面的錢都是給你的,你想去看我,随時都可以,或者等我有了假期就飛回來看你也可以。”

臨走之前,他把他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分成了兩份,一份帶回家留給了母親,另一份交給了安寧,她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願意用自己的努力讓她們過得幸福,至少令她們不用為衣食住行所擔憂。

安寧很幹脆就把那張卡收下了,說:“好吧,那我把這裏面的錢都花完了,你可不要心疼呀。”

“不心疼,安寧肯花我的錢是我的榮幸。”他學着她的口氣說。

她展顏笑,說:“學乖了,孺子可教。”

他去美國,安寧依然沒有到機場送他,她說她不慣離別,怕自己會掉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着喊着要拉着他回來,他開玩笑地說那樣多好呀,至少讓我知道你很在乎我。

她就順嘴問他:“如果我那樣做了,你真的就會留下嗎?”

他當時并不能答出來。

安寧又說:“對了,蘇洛說到了美國她會好好的照顧你……”

他笑,說:“這話你也信,她不讓我照顧就是好的。”

“所以我就拜托她了,有什麽事沒什麽事都不要去找你,我不喜歡我的沐澤被別人打擾。”

“你真的這麽說了?”他有些微微的驚訝,畢竟這種尴尬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對一個外人說不出口的。

“當然!”安寧仰起頭狡黠地眨着眼睛說。

“那蘇洛……怎麽說?”

“她嘴巴比我還毒,說讓我放一萬個心,還說你對我比狗都忠心,狗變節了,你都不會。”

這都什麽話呀?他算是知道了,其實女人在乎的并不一定是男人,而是口舌上一定不能輸掉,這兩個人唇槍舌劍,明諷暗喻的,倒還真看不出來誰輸給了誰。

到底還是安寧略勝一籌,後來在飛機上,蘇洛很不是滋味地對許沐澤說:“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朋友再怎麽好都比不上情人,我到了美國,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一個男朋友來,換個鎖修個水龍頭什麽的,免得還要被人千叮萬囑地不要去打擾人家的男朋友。”

他啞然失笑,說:“你不要和安寧計較,她就是這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其實心思是好的。”

“你當然會幫着她說話了,她現在是你的心肝寶貝嘛,我算什麽?我看得出來,你很寵愛她。”蘇洛很是肯定地說。

“這個你也能看得出來?”他說:“不過你以後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我還是會去幫忙的。”

“你不怕安寧生氣?”

他猶豫了一下,說:“安寧并沒有你說的那麽不講道理。”

“這就是标準的情人眼裏出西施。”蘇洛一邊啧啧,一邊又下定了決心似地說:“我到了美國,找男朋友一定要按照你這個标準來找,這樣就不用擔心他以後會欺負我了。”

他有些迷惑,蘇洛好像說過嫌他像塊木頭一樣,說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上一塊木頭的,可是如今……,看來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捉摸。

“那你還要不要我去幫忙?”他想不明白,但還是問。

“還是不要了,你不怕被安寧罵,我還怕被她說我不遵守承諾。”蘇洛懶洋洋地把一本雜志蓋在了自己臉上,頭靠起來像是要睡去

他打開舷窗,望着舷窗外的雲層,想着安寧這會會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有沒有像她說得那樣有點想他?然後驀地就想起安寧問他的那句話來,她說:“如果我哭着喊着要你留下來,你會不會留下?”

他現在發現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回答,如果安寧真的那麽做了,就不是安寧了,就算她心頭有一萬個想要他留下來的念頭,但只要是他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

蘇洛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坐了起來,叫了他幾聲,他才驚醒過來,蘇洛問他:“在想安寧呀?那你為什麽還要考到那麽遠的地方去?”

他笑笑,無法告訴蘇洛那些他和安寧一起成長的日子,無法告訴她那些和安寧有關的夢想,安寧的夢就是他的夢,他想盡自己所能盡快地幫她實現夢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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