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是連忙走到浴桶旁邊兒,說道,“小姐,奴婢沒有找到那糖,您是把糖擱在哪裏了?”
柳夜闌聽來,将眉頭一皺,說道,“不在房中?現在還有人敢偷我的糖吃不成?”
那丫鬟忙是低頭,只小心的說道,“小姐,奴婢真的沒有找見。”
柳夜闌聽罷,轉頭看向身後的丫鬟,問道,“今兒我打我爹的書房回來,那糖拿回來了沒有?”
身後這丫鬟聞言,想了想便道,“小姐好像是空手兒回來的,那糖估計是落在老爺的書房了。”
柳夜闌一聽,便忙是擺手,對旁邊兒丫鬟說道,“那你去給我取來,我這會兒就想吃。”
丫鬟聞言,便是應下,自出柳夜闌的閨房。
外邊兒的丫鬟見了,便是問道,“銀耳姐姐,你做什麽去啊,小姐沐浴完啦?”
被稱作銀耳這丫鬟便是答道,“小姐要吃糖,好像是落在老爺的書房了,我去給拿去,裏邊兒有紅棗姐姐伺候,你們不必忙,”說罷,便是匆匆,要出這院子。
衆丫鬟見了,自有跟平日裏邊兒跟銀耳玩的好的,便是拿起了燈籠,追了兩步,說道,“銀耳,我跟你一塊兒去,給你照個亮。”
銀耳聽來,便是一笑,“瞧我光是想着去将糖快快拿來,竟連燈都忘了帶。”
如此,兩個丫鬟便是并行,往柳侍郎的書房行去。
四遇祟
走在路上,那丫鬟便是問向銀耳,“怎麽小姐這時候說要吃糖?”
銀耳輕笑,“小姐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哪有什麽理由。”
這丫鬟聽了便也是一笑,應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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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到了柳侍郎的書房這裏,門上有兩個小厮在這兒把守,見得銀耳她們過來,便是問道,“你們怎麽這個時候過來?”
銀耳便道,“小姐想吃糖,白天落在老爺書房裏來,讓我來取。”
小厮聽罷應了,便是轉身,取了鑰匙去開書房的門,又問道,“你們自個兒進去,還是要我們幫忙?”
銀耳便是笑道,“不必了,我們拿個糖哪還要幫忙。”
如此,小厮門便也輕笑,銀耳和那丫鬟自提燈進了書房。柳侍郎的書房有個套間,柳侍郎的書桌就在那裏間兒,銀耳和那丫鬟自進來,說道,“應該就在書桌上。”
那丫鬟将燈籠舉高了一些,說道,“看看,有沒有?”
銀耳便是往書桌上看去,目光掃過卻是沒見,便是說道,“你往旁邊兒照照,是不是別人給老爺收拾桌子,放在別處了。”
那丫鬟聽了,便是将燈籠往四處舉了舉,在靠窗的茶幾上看見了那個包糖的油紙包。
銀耳便是上前,将那油紙包拿了起來,笑道,“原來在這兒,”說着便是随手打開一看,便見裏邊兒擱着幾塊糖條,銀耳看了看,卻是從裏邊兒拿出了半塊兒,皺起了眉頭。
那丫鬟見狀,笑道,“怎麽了銀耳,你想吃啊。”
銀耳聞言,啐道,“呸,我哪兒有那麽嘴饞啊!再說這糖又不貴,”說着又将那半塊兒糖擱進了紙包裏邊兒,“咱們回去吧,別讓小姐等急了。”
丫鬟輕笑兩聲,嘟囔着笑道,“那你拿着那糖看幹嘛……”說着便是轉身。
兩人便是準備離開書房,待走在門口處,銀耳反身兒關門,又探頭往房中看了一眼。
這一眼可了不得,只見剛才擱糖的那茶幾上,蹲着個人一樣的東西,窗口月光微亮,照在那家夥的臉上,一片慘白。
那家夥的口中還咬着個方方的事物,銀耳立刻便反應過來是半塊兒糖,卻見那家夥也好像正看着銀耳,眼睛發光,嘎嘣一聲,将那半塊糖咬碎吃了。
銀耳心中一窒,哀嚎了一聲,“鬼啊——”便是一頭栽倒在了門上。
次日早上,宋井照常開鋪,卻有些意外,往日自己還沒開門兒就有許多人等着,今日卻無。
稍待了一會兒,才來了這頭一位客人,正是那每日不間斷的姑娘,來到鋪前,說道,“公子,買糖。”
宋井便是笑了笑,将糖遞上,收了錢,卻說此時,那姑娘又道,“再買一包吧。”
宋井聞言不解,“還要一包?”
那姑娘卻是輕嘆一聲,說道,“這幾日恐怕不會有人來買糖了,你家的糖,在柳侍郎府上,招了小鬼兒了。”
宋井聽罷忍俊不禁,撲哧笑了一聲,“姑娘從何得知?”
那姑娘見得宋井那一笑,便是不由得有些臉紅,直言便道,“我今天清早聽人家說的嘛。”
宋井笑道,“竟有這樣的事情。”
姑娘見狀,卻是問道,“怎麽公子你不着急嗎?你的糖要賣不出去了。”
“着什麽急,不是還有姑娘你來買嘛,”宋知提着食盒,不知何時站在了一旁。
那姑娘聞言,更添羞赫,轉身匆匆離開,宋知見狀笑了笑,擡步進了鋪子裏邊兒。
待入了房中,宋知将食盒擱下,宋井便是問道,“真是這樣兒傳的?”
宋知點頭,“自然是真的了,還聽岑小姐罵了半天。”
“她罵你了?”宋井聞言連忙問道。
宋知笑着搖頭,“她罵我做什麽,她罵柳家胡說八道亂講話兒,還說以後咱們的糖她全買了,要看看會不會有小鬼上門。”
宋井聽來笑道,“岑小姐還真是個爽利人。”
“爽利,當然爽利,平明候府親妹妹自然是爽利的,”宋知說道,“今兒我才曉得,岑小姐身上也有武藝呢。”
宋井聽來便道,“那你以後上平明侯府,得多加小心了,別不留神得罪了她。”
宋知将頭點了點,說道,“自然是得加小心了,我還聽岑小姐說了,今兒午後半晌,她哥岑行之就要回京了。”
宋井聞言,皺了眉頭湊近宋知,擔憂的說道,“平明侯他不會打你吧,我聽人說,平明侯比岑老夫人還寶貝岑小姐。”
宋知聽着,連忙擺手說道,“哎,可不是我勾搭岑小姐的啊,是岑小姐非要我去送糖,我清白着呢。”
聽得此言,宋井颔首一笑,抿唇不語。
宋知見狀,挑了挑眉又皺了一下眉頭,看着宋井,半晌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就不是我要去的嘛,你那樣是什麽意思。”
宋井帶笑轉身,說道,“行了,你歇一會兒吧,這生意估計也是得冷清幾日,忙不上,咱們就到京城裏玩玩兒吧。”
宋知聽罷,笑道,“算你了解我。”
且說午後,宋知和宋井便是去了京中大街上,四處已然是人山人海,自是為了迎接得勝回朝的平明侯岑行之。
只是不想,兩人站的比較隐蔽,還是被岑悅之給看見了,拉着宋知湊到了前面兒去看岑行之。
騎着高頭大馬的人,走在最前頭,本是面帶微微笑意,但是一見着岑悅之拉了宋知,瞬間便是變了臉色。
宋知覺得有些尴尬,便轉頭輕嘆。
宋井遙遙站着,看在眼中,唇邊兒噙着笑,卻在此時,忽聞耳畔一道男聲。
“宋公子的弟弟,很受岑小姐的喜歡啊。”
宋井回頭,是虞風亭,便是應道,“岑小姐愛新鮮罷了。”
虞風亭聽來一笑,“宋公子說的是那糖,還是那人呢?”
宋井聞言,看了看虞風亭,笑道,“皆是,”說着微頓,問道,“虞将軍覺得上次那糖如何?”
虞風亭答道,“甘甜綿長,回味無窮,好糖。”
宋井聽罷,笑道,“那虞将軍一會兒就再去買兩塊兒吧。”
虞風亭聞言,笑了笑說道,“成,就幫幫你家生意,只是我今晚要去趙王府,給義父祝壽,”說着看了看宋井,接着說道,“我走在半路,就要把糖吃完,免得帶去王府,生了什麽事端。”
宋井聽罷,撲哧一笑,“虞将軍也怕啊?”
虞風亭笑了笑,說道,“不是怕,是怕萬一。”
宋井便道,“王府皇家之氣,應該不會有邪祟敢往的。”
五隐語
岑行之站在朝堂上受着魁帝的褒獎,心裏卻是不太痛快,他才出去了多久,妹妹就跟個買糖的攪和在一塊兒了。
妹妹曾家書上言,與那人甚是投緣,今日一見,他覺得妹妹可能是看中那人了。
想到此處,岑行之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有一種明珠遭竊之感。
待堂上種種賞賜名稱唱罷,岑行之跪拜謝恩。
魁帝笑着擡手,說道,“行之起來吧,”說着又道,“你也該累了,就先回去歇歇吧,晚上老王爺過壽,不要忘了。”
岑行之颔首應道,“是,多謝陛下體恤。”
魁帝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岑行之又應,“是,臣告退,”便是退步離開,出了大殿,離開皇宮,回到平明侯府。
平明侯府中是張燈結彩,如同年下一般,岑行之踏入宅門,見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