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形,心中很是受用,覺得溫馨。
岑老夫人扶着岑悅之的手,站在堂前迎接,岑行之見了,便是俯身給岑老夫人見禮。
岑悅之忙上前挽住了岑行之,笑道,“哥哥,奶奶說不讓見禮,快回堂裏坐着去。”
岑行之聽來含笑,伸手摸了摸岑悅之的額發,笑道,“你好像又長高了。”
岑老夫人笑道,“是又長高了一些,女孩兒大了,是要抽條兒的,”說着上前,拉了岑行之,“走吧,堂中備了你愛吃的瘦肉粥,是悅兒親自煮的,去嘗嘗。”
岑行之聞言,和笑點頭應下。
一家人便是進了堂裏,岑悅之端上瘦肉粥,給岑行之盛了一碗,讓他嘗嘗自己的手藝。
只是岑行之還沒喝兩口,前頭便有人來報,說是從糖店買的糖拉回來了,問小姐要放到哪兒。
岑悅之便是蹦蹦跳跳的去安排去了。
岑行之看了,便是把粥放下,看了看岑老夫人,問道,“奶奶,悅兒和那個買糖的,是怎麽回事兒?”
岑老夫人便道,“悅兒喜歡吃那家的糖,那家的糖是不錯,我也嘗了的。”
岑行之聽見微嘆,“奶奶,你就是這般縱着悅兒吧,”說着又道,“今兒我從城門進來,可是瞧見悅兒拉着個人。”
岑老夫人聞言,轉眸看向岑行之,笑問,“你瞧見了?”
岑行之點了點頭。
岑老夫人便又笑道,“怎樣,那孩子是不是生的挺俊。”
岑行之聽了,皺了眉頭,“奶奶!”
Advertisement
岑老夫人笑了起來,拍着岑行之的肩膀說道,“行之,你也別擔心了,奶奶雖然驕縱悅兒,可也不會讓她做出錯事來,那個做糖的孩子,人其實挺好的。”
岑行之聽罷,問道,“奶奶,你的意思是?”
岑老夫人便道,“悅兒若是十分喜歡,就把那孩子招婿入贅,咱們這樣的家世,你如今又有軍功,我怕那些世家打悅兒的主意,”說着輕嘆一聲,“深宅大院,左右權衡,奶奶我……不願意送悅兒去遭那份兒罪的。”
石榴街糖店外邊兒,虞風亭騎在馬上,嘴裏含着半塊兒糖,有些回不過神來。
方才宋井才喊他來照顧他們生意,他将買了兩包糖,就見着平明侯府家的人,風風火火的來了,将所有的糖都包走了。
岑行之不是回來了嘛,岑悅之還敢這般行事?真是厲害。
宋知看着有些愣神兒的虞風亭,站在門上笑道,“虞将軍,您想什麽呢?”
虞風亭聞言回神,看了眼前的宋知,眉眼帶笑半彎,笑窩說話間若隐若現,便是抱拳,對宋知說一句,“宋公子厲害!”
宋知見狀笑了起來,“虞将軍就別打趣我了,是岑小姐厲害。”
虞風亭點頭應道,“是是,我若是能跟宋公子生的一般好看,只怕早就升官了,”說着又道,“此話無有貶嘲之意,我實是羨慕。”
宋知聞言,哈哈大笑,“将軍何須羨慕,将軍早晚會升官的,皆是多少錢財,将軍皆不會入眼。”
虞風亭聽來挑眉,笑問,“宋公子何出此言?”
宋知便道,“虞将軍人中龍鳳,風雲未至罷了。”
虞風亭聞言含笑,“宋公子忒會說話了,怪不得招人喜歡。”
宋知聽了,笑了笑沒有說話。
宋井從鋪子裏邊兒出來,看見虞風亭還在這裏跟宋知說話,便是說道,“虞将軍不是要去趙王府給趙老王爺祝壽嗎,怎麽還沒去?”
宋知便道,“虞将軍同我玩笑兩句。”
宋井轉眸對着宋知笑了笑,問道,“說什麽玩笑了?”
宋知笑道,“我說虞将軍是人中龍鳳。”
宋井聽來,看向虞風亭,點頭笑道,“此言屬實。”
虞風亭抿唇,看着宋井和宋知談笑,之前只是分開見過兩人,眼下這般并立再一處,虞風亭皺了皺眉頭,這對兒表兄弟,竟沒一處長的像的地方。
宋知見虞風亭又不言語,只看着兩人,便是笑道,“虞将軍又在想什麽呢?”
虞風亭聽來一笑,說道,“我看你們兄弟倆,怎麽長的不太像啊。”
宋知聞言便道,“虞将軍好眼力,從小到大,就沒人說我倆長的像過。”
宋井聽着,亦是說道,“我倆就是長的不太像。”
虞風亭點了點頭,便道,“得了,我真該走了,得去王府了。”
宋知便道,“虞将軍慢走。”
虞風亭應了一聲,便是打馬離開。
宋知和宋井看着虞風亭的背影走遠,兩人方相視而笑,進了糖店。
虞風亭到了王爺府,還沒有多少人到,管家見了虞風亭,便是笑道,“公子回來啦,王爺等半天了,說公子怎麽還不回來呢。”
虞風亭笑了笑,說道,“讓義父久等了,我這就去見他,”說着便是進了園子。
趙老王爺正坐在一方亭子中,一個人捧茶,不知在想些什麽。虞風亭走上前來,喚道,“義父,我來了。”
趙老王爺聞聲,轉眸看向虞風亭,慈眉善目,滿眼關懷,笑道,“風亭回來啦,快坐,”說着問道,“上哪兒去了,怎麽不早點兒回來?”
虞風亭聽了便道,“在石榴街跟人說話,一時忘了時辰。”
趙老王爺聽來笑了笑,“是朋友?”
虞風亭聞言想了想,應道,“算是吧,就是兩個賣糖的,”說着給趙老王爺斟茶,問道,“義父聽說了嗎?那事。”
趙老王爺笑道,“怎麽沒聽說,”說着微頓,“荒誕無稽之談罷了。”
聽至此處,虞風亭方想起來,自己說在半路上就把糖吃了的,竟也忘了,如此便是笑道,“義父不信,那便好了,”說着,便把袖中的糖拿了出來。
六浮動
趙老王爺見狀笑了笑,指着虞風亭點了點,“你啊,”說着便是拿起了那糖包打開,又道,“罷了,既然你都帶來了,我也嘗一塊兒,近來幾日聽說多回,可我還真沒去嘗過呢。”
虞風亭亦是含笑,應道,“義父且嘗嘗。”
趙老王爺拿了一塊兒嘗嘗,便是點頭,“确是不錯,”說着又道,“只是如今我牙口不好了,怕牙疼,你吃吧。”
虞風亭聞言,說道,“義父之前不是怕吃酸的嘛,怎麽如今連糖也不敢吃啦。”
趙老王爺笑道,“近日來,是糖乳酪吃多了,吃甜的也不成啦,哈哈。”
虞風亭聽罷,便稍稍有些埋怨,“怎麽我都不知道,也沒人跟我說一聲兒。”
趙老王爺笑了笑,說道,“是我吩咐過了的,這些小事,就不與你知曉了,你見天也是忙。”
“我哪兒忙了,”虞風亭說道,“成日在街上,也沒什麽大事兒的,義父的事兒,就算最大的事了。”
趙老王爺聽罷,笑着拍了拍虞風亭的額頭,說道,“我自無妨,”說着笑容更是慈愛,“如今你愈發長的像你父親了。”
虞風亭聞言,微微垂眸,他打小就跟在義父身邊兒,對于父親是是何模樣,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只知道,他父親是個十分謙和的人,待人很好,還是義父同他講的。
可是每每義父說罷父親謙和之後,就又要教育他,做人不可太過柔遜,不然就沒了防人之心。
想至此處,虞風亭以為義父又要開始教育他了,不想卻是聽見義父說道,“風亭,你也不小了,該娶妻成家了。”
虞風亭聞言愣住,說道,“義父,怎的突然提及此事?”
趙老王爺眉頭一皺,“什麽叫突然,我不提,你自己心裏哪兒有點兒數,今年你都二十又一了,不可再拖了。”
虞風亭聞言,撓了撓頭說道,“可是我根本沒想過這事兒啊。”
趙老王爺聽來,便又問道,“那你可有相中的女子?”
虞風亭搖了搖頭。
趙老王爺見了,便是嘆了一口氣,又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連個相中的女子都沒有?”
虞風亭複又搖了搖頭。
趙老王爺便也又嘆息,說道,“好吧,風亭,你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子,喜歡什麽樣的,總該知道吧。”
虞風亭聽來,想了想便是說道,“我屬意安靜溫柔的女子。”
趙老王爺聽得此言,方稍稍舒展了些許眉頭,說道,“嗯,不錯,”便又問道,“那是喜歡飽讀詩書的還是喜歡舉夫為天的?”
虞風亭聽罷,便道,“兩種其實都不太喜歡,飽讀詩書之才女,我怕我詩書不通,遭人嫌棄,”說着微頓,又道,“舉夫為天的……有些怪怪的。”
趙老王爺聽罷,哈哈的笑了起來,直道,“罷了罷了……”
虞風亭不明其意,便是問道,“義父,您笑什麽呢?”
趙老王爺笑道,“你此番話,同你父親當年答的一模一樣,罷了,我也不替你操心了,若有心儀,同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