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不是很少傳信嘛!”

男子擡眸,有些無奈的笑道,“主子,下次傳信這事兒,還是由我來寫吧。”

女子聽了,又哼了一聲,說道,“那你那時候不是急着出去嘛,我就想幫幫忙。”

男子聽罷,将馬拴好,上前攬了女子的肩頭,說道,“好了主子,多虧這信不是今朝給你回,若是他,定是滿紙怒言。”

女子挑眉,說道,“今朝他敢!”

男子含笑,将女子摟着進了屋裏,說道,“他哪次不敢。”

女子聽罷,亦是笑了起來,男子将門扉關上,仍聽得女子說着話,卻是模糊不清了。

京中石榴街,虞風亭騎在馬上,看着糖店前頭人山人海的樣子,心中暗暗嘆道,岑小姐就是厲害啊。

岑悅之兩日前,買下了糖店所有的饴糖,平明侯府是半點事兒都沒有,便有人說,這饴糖根本不招鬼。

人們本就惦記着那倆俊俏公子家的糖塊兒,岑小姐此行,衆人見得無事,便是又開始哄鬧着買糖起來。

八相熟

人多糖少,糖自然一會兒就賣完了,衆人依依散去。

宋知見着立在不遠處的虞風亭,笑了笑,出了鋪子遠遠的抛了一包糖來,虞風亭伸手接個正準。

宋知笑道,“給将軍你留的。”

虞風亭亦是含笑,翻身下馬走到了宋知的跟前,“給我留這一包,是不是要我付雙倍的錢啊。”

宋知笑了笑,說道,“是半成品,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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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風亭聽罷,将手中糖看了看,輕笑一聲,“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話間,宋井也從鋪子裏邊兒出來,笑着同虞風亭打招呼,只是今日宋井穿了一身月色的衣裳,墨色長發半挽,笑顏和煦,讓虞風亭看的有些晃神兒。

宋知見狀,便是笑問,“怎麽虞将軍和我們說話,總是好走神兒呢。”

虞風亭聞聲方回神,笑了一聲,說道,“哈哈,我是在想這半成品的糖,好像還比成品好吃一些。”

宋井聽來笑道,“原來虞将軍喜好純粹之味。”

虞風亭聞言,颔首應道,“可能是吧,”說着便是上馬,又道,“得了,還有事兒,就不在你倆這兒閑聊了,走了。”

宋知笑道,“将軍慢走。”

虞風亭點了點頭,便是拉動缰繩,調轉了馬頭離開。

宋井和宋知看着虞風亭遠走,便也回了屋裏。

宋井便是坐下,拿了個算盤開始算錢,一邊兒算着一邊兒說道,“今日進賬不少啊,還得多謝岑小姐。”

話音落下,卻聽得宋知說道,“你今日這身衣裳,十分好看。”

宋井聞言一愣,擡起頭來看着宋知,只見宋知端茶低眸,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宋井便是又低頭叩動算盤,說道,“怎麽忽然說這個。”

宋知擱下茶盞,說道,“我瞧虞風亭看着你出神兒罷了。”

宋井聽了,笑道,“他幾時看着我出神兒了,你別亂說。”

宋知聞言輕笑一聲,起身湊近了宋井,笑道,“阿音,若是人家虞将軍喜歡上你了,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我又不喜歡他,”宋井低頭答道。

宋知便又問道,“那你喜歡誰啊?”

聞得此言,宋井打算珠兒的手指頓住,擡眸看了近在咫尺的宋知一眼,複又垂眸,笑道,“快放過我吧,我哪兒有喜歡的人。”

宋知聽罷,笑了兩聲,待笑罷了卻又嘆息一聲,說道,“罷了,我就不該問的,明知道會是這個答案,”說了便是轉了話頭,說道,“今兒那邊兒給了令,叫咱們就之前的流言行事。”

宋井聽來,想了想明白了,便道,“這招挺好啊,厲害,”說着擡眸,看向宋知。

兩人便是相視一笑,有些心照不宣。

京城春日的天氣熱的很快,春日過去,便是熱了起來,紀王坐在馬車裏邊兒,旁邊兒婢女輕輕的打着扇子,紀王卻仿佛還是有些燥熱。

婢女見狀,便是柔聲安撫,說道,“王爺,您靜靜心。”

這婢女聲音清甜,好像真能鎮定人心,紀王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颔首端了擱在一旁的涼茶飲下,問道,“近來京城,可有什麽大小事宜?”

婢女應道,“奴婢打聽過了,沒有什麽事,左不過是幾家辦了親事,”說着一頓,又道,“哦,還有就是柳侍郎家鬧鬼的事兒了。”

紀王聽罷,皺了皺眉頭,“柳侍郎家鬧鬼?”

婢女點了點頭,“嗯。”

紀王搖了搖頭,說道,“這算什麽事兒,”說着又道,“此行入宮,兇多吉少,你就別跟着我去了。”

婢女聞言,手上打扇子的動作頓住,問道,“王爺,您?”

紀王自己接了扇子扇了起來,說道,“給你安排個去路,我心裏也安生一些。”

婢女聽來搖頭,說道,“不,奴婢要跟王爺一起,”只是話還未說罷,便聽得紀王喚道,“來人,把蜜兒給本王拖下去!”

婢女愣住,眼眶頓時紅了,馬車停下,車簾被侍衛挑開,婢女被拉了下去,一路拖到了一旁的拂香樓前,被扔在了門口。

紀王的馬車便是複又向前行進,紀王将馬車車窗的車簾挑開一線,看着跪在拂香樓門前的婢女,長嘆了一聲,将車簾放下,吩咐道,“快些!別讓陛下等久了。”

車夫應道,“是,”馬車速度便是加快,在京中橫沖直撞了起來,吓得路人連連躲避。

便是此時,平明侯府中,宋知拎着糖盒,看着岑行之,覺得有些麻煩了。

自上回岑悅之買了許多糖後,宋知便不每日來送糖了,可岑悅之偏又想見宋知,便是把糖發給了府中的仆從們,很快那糖就被吃完了。

岑悅之便是正正當當的吩咐人去糖店,說糖吃完了,請宋知每日再送往,宋知無奈,只得應下。

便再說今日,宋知到了,卻不見岑悅之,便在府中的一處涼亭裏等待,又念如今岑行之在府中,岑悅之也不敢多留他,想着只待将糖給了,便可離去。

可誰知道,來人便是岑行之,還大有審查之姿态,把宋知驚得,真手足無措。

宋知把糖放在涼亭桌子上,笑道,“侯爺,您有事兒?”

岑行之颔首不語,只将宋知看着,上下打量。宋知今日如常打扮,頭頂束發,一身家常衣裳,可偏就穿着比平常人好看,多出來一股風流态度。

岑行之不說話,宋知便也不言,只在心中暗道,岑悅之難纏,這哥哥真是更難纏,見了面話也不說,就這麽把人盯着。

想至此處,宋知便是微微抿唇,複又含笑,欲要問問岑行之,究竟是何意思。

卻不想,岑行之見得宋知的笑臉,忽然便是沉了面色,還冷哼一聲。

宋知未反應過來,岑行之便又伸手奪了宋知手上的食盒,冷冷的說道,“趕緊走,以後不許再來了。”

宋知聞言,如蒙大赦,也顧不上岑行之為何垮臉了,便是應道,“是,我這就走,”說罷,便是轉身離開。

岑行之看着宋知的背影走遠,又哼了一聲,方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食盒,便是提了食盒,離開涼亭,去了岑悅之那裏。

岑行之到時,岑悅之正在對鏡描紅,見着岑行之來了,又瞧見岑行之手上的食盒,便是連忙問道,“哥,你怎麽提着食盒過來啦,阿知呢?”

岑行之皺了皺眉頭,将食盒擱下,說道,“他被我趕走了。”

九棠棣

“啊,哥哥,你幹什麽呀!”岑悅之聽了,連忙着急的埋怨道。

岑行之見狀,将眉頭皺的更深了,說道,“什麽幹什麽,我讓他以後不許再來了。”

岑悅之聞言,便是跺腳說道,“什麽?!是我讓阿知來的,哥哥你果然去找阿知的麻煩了是不是!”

岑行之無奈嘆氣,說道,“妹妹,你就別胡鬧了,女子閨譽是很重要的。”

岑悅之聽來,負氣推了岑行之出門,“哥,你走,你怎麽這麽煩人啊!我不想看見你!”

岑行之便被岑悅之搡出了房門,幾個丫鬟看着,也不好上前去勸,只得都低頭束手站在一旁。

岑行之心有愠怒,可究竟妹妹他向來寵愛,又舍不得發火,便只是嘆了兩聲,轉身離開。

卻說此時皇宮之中,魁帝正把着紀王的手,一道游逛禦花園。紀王本名榮舒年,魁帝便喚着舒年,親厚十分。

待行至一處花茂草深,魁帝指着一叢薔薇,笑道,“舒年,你還記得,那年你為了摘薔薇花兒,惹了馬蜂窩的事兒嗎?”

紀王聽來朗聲笑道,“當然記得,被蜇的滿頭是包,還掉進了薔薇花叢中,挨了許多花刺。”

魁帝聽着亦是含笑,“對對,你那時昏了,給母妃吓的不得了,還開佛堂祈求了十天。”

紀王笑着應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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