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多虧我命大,扛了過來。”

魁帝聞言,忽然頓了頓,溫柔了聲音,說道,“你兒時向來頑皮,母妃不知為你擔了多少心,如今你遠在鳳頭山,我不能時時見着你,”說着擡眸,看着紀王,接着又道,“前些日子,母妃總與我托夢,說想你了。”

紀王聽得此言,心中登時一沉。

只卻還未待紀王開口,魁帝便又說道,“我喚你入京來,就是想着過兩日,咱們去皇陵看看母妃,給母妃祭拜祭拜,讓母妃看看你。”

紀王聞言,便是應道,“是,陛下思慮周全。”

魁帝聽了,忽然張了張口,卻稍靜了片刻,才說道,“舒年,在皇宮裏住一段時間吧,算是陪陪寡人。”

紀王應道,“好,陛下這般開口,臣自當應下。”

魁帝聽罷,唇邊浮上淺淺的一抹笑意,說道,“去吧,領紀王下去歇着,一路過來也該累了,休息休息,咱們午後去看老王叔。”

紀王聞言應道,“是,臣弟告退。”

魁帝擺了擺手,紀王便是退步,由宦官領着離開。魁帝看着紀王的背影走遠,面上笑意斂去,俯身看向旁邊兒的薔薇花,伸手摘下一朵,把玩在指尖。

宦官在旁側看着,心中不由得為紀王捏了一把汗。

卻在此時,魁帝忽然問道,“柳侍郎家,是怎麽回事兒?”

宦官聞言,連忙答道,“聽說是府中有邪祟,鬧的家宅不寧。”

魁帝聽來哂笑一聲,“邪祟?”

宦官應道,“是。”

“那就傳寡人旨意,派占星臺的術士,去給侍郎府驅驅邪,不要鬧的滿城風雨的,”魁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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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連忙應道,“是,奴才這就去傳陛下的旨意。”

石榴街這邊兒,宋知空手回家,滿臉輕松在椅子上坐下,悠哉悠哉的端茶喝了一口。

宋井倚在櫃臺上,看着宋知這幅模樣,笑問,“怎麽這麽開心?”

宋知擱下茶盞,笑道,“平明侯叫我以後不許去平明侯府了,哎呀,我也伺候夠了。”

宋井聽來,輕笑一聲,“可算如了你的意了,只是可憐岑小姐,又要受相思之苦了。”

宋知聞言含笑,說道,“你這說辭何時學的,油腔滑調啊。”

宋井笑了笑,說道,“怎麽,不許我看幾章話本子啊,成日待着小店兒裏邊兒,總得找點事兒做不是。”

宋知聽來笑問,“你喜歡看話本子?”

宋井聞言,應道,“還行吧,不過就是講那些情呀愛的太多了,兒女情長的有時看着膩味兒。”

“哈哈,你就該看些談情說愛的,” 宋知笑道,“省得人家跟你花前月下之時,你說不出情話來。”

宋井聽了輕笑,“花前月下之時,非得說情話不可?”

宋知颔首,“那可不,自然是要說的,還是山盟海誓一番,才顯得情深意重。”

宋井聽得此言,抿唇一笑,應道,“哦,那我知道了。”

宋知拍了拍宋井的肩頭,笑道,“行,那我去睡一會兒,連着幾夜都沒睡好,做飯時候喊我,我幫你做啊,”說着,便是打了哈欠走向後邊兒屋裏去了。

宋井應了一聲,看着宋知進了後邊兒屋子,眉眼間凝着一段溫柔,轉首将櫃臺下邊兒的話本子拿了出來,翻開一頁,見是男女偷會,便不耐的嘆息一聲,連翻幾頁過去,方才複又垂眸閱讀。

待至稍過午後,宋知才睡飽醒來,宋井早将午飯做好了,放在爐子上煨着,等宋知睡醒了吃。

宋知見了,便是埋怨道,“哎呀,阿音你怎麽也不喊我,你不喊我就罷了,還等我做什麽。”

宋井含笑,“無妨,我也不是多餓,你起來了,咱們就開飯。”

宋知聽罷,又道,“哎呀,你看看你,舊習難改是不是,”說着從床榻上起來,“下次就別等我了啊,餓着不難受哦。”

宋井笑了笑,應道,“說了不餓的,你別擔心我,”說着問道,“可睡精神了?”

宋知點頭,伸着懶腰應道,“這一覺睡的香。”

宋井聞言,便是去将飯菜端了上來,兩人這會才将午飯吃了。

便又說正吃着飯,宋知忽然想起了小時候,便是笑道,“阿音,你還記得不,小時候我被師父罰,你偷偷給我塞糕點,被師父發現了,咱倆一起在小黑屋裏關了一夜。”

宋井應道,“怎麽不記得,又不是只有一兩次,後來但凡有一人犯事兒,閣主幹脆就将你我兩人,一起直接關進黑屋裏邊兒,”說着一笑,“所以你的輕功就越來越好了。”

宋知聽來大笑兩聲,“對對,我的輕功不錯,全是師父關小黑屋餓出來的,那天窗我可是跳了上百次。”

說至此處,宋井微微頓了一下,嘆道,“如今紀王也算被關進小黑屋了吧,我聽說,魁帝要留紀王在宮裏久住,今天下午還一道去了趙王府。”

宋知聽得此言,便是皺了皺眉頭,說道,“魁帝對紀王,應該還有些情面,不會讓紀王太慘了,留紀王在宮裏,不就是想軟禁他,這般看來,紀王的性命是暫時保住了。”

十守固

宋井聽罷應道,“是啊,不過留的了這性命又如何呢。”

聞言,宋知擡眸看了看宋井,說道,“他們身為皇家之人,該是從一生下來,就處處謹心,留着性命忍着,紀王該早就有準備的。”

宋井聽了,應道,“也是,”說來一笑,“哎呀,我們操什麽心呢,我們只管聽命行事就是了。”

宋知眼眸一笑,“可不,正是了,咱倆就寬心吧,成了咱們有功勞,不成咱們趁早滑。”

宋井亦是笑道,“對。”

便說此時,趙王府上,花園石徑上三人并行。魁帝走在正中,左側扶着趙老王爺,右側後跟着紀王,三人面上皆是帶着笑容,魁帝猶為顯得高興,眉眼和煦。

乍一看,其樂融融。

待走至一處涼亭,趙老王爺便是輕輕咳嗽了兩聲。

魁帝聽了,連忙說道,“老王叔快去坐一會兒,恐是走的長了,有些累了。”

趙老王爺聞言,笑着應道,“老了不中用了,多走兩步就吃不消了。”

紀王聽了,在一旁說道,“老王叔這哪裏的話,我看老王叔身體好着呢,得福壽百年才是。”

魁帝笑着應道,“是了是了,舒年此話不差。”

如此,三人便是在涼亭裏邊兒坐下。這涼亭修的十分古樸,魁帝見了,便是伸手摸了摸那涼亭的柱子,說道,“老王叔這花園,也該翻新一番了,這漆都不亮了。”

趙老王爺聞言笑道,“多謝陛下好意,這麽些年,這樣子還看習慣了,若是翻新了,倒是沒了熟悉之感了。”

魁帝聽罷,笑道,“也是,”說着微頓,“只是王叔這裏都這般儉樸,寡人卻聽今日上午到侍郎府驅邪的術士說,侍郎府雕梁畫棟,比皇宮一般。”

聞得此言,趙老王爺笑了笑,說道,“陛下,我如今又不替陛下分擔辦事,柳侍郎身居要職,日常忙碌,家中華美一些,賞心悅目舒解心情,也沒什麽。”

魁帝聽來輕聲笑了笑,說道,“老王叔這麽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說着卻是微頓,又道,“只是寡人覺得,繁華太過,會迷了眼迷了心,舒年,你覺得呢。”

紀王聞言,坐在一旁笑道,“陛下,今日不是說來瞧老王叔,跟老王叔好好敘敘舊嘛,怎麽又說起朝堂之事了。”

魁帝聽得此言,便是展顏笑了起來,“對對,寡人竟又扯到朝堂上去了,唉,便就不提了,來之前還說不提朝堂之事,如今這記性是愈發的不好了。”

趙老王爺笑道,“陛下說的哪裏的話,陛下正值盛年,這些繁瑣小事,陛下不必太過留心了。”

魁帝笑應,“對對,該是不過心的。”

如此,魁帝和紀王在趙王府一直帶到了傍晚,同趙老王爺一起吃了晚膳,方才回了宮去。

送走魁帝和紀王,趙老王爺方面露疲态,坐在堂中的椅子上,微微出神。

虞風亭走了進來,見此情形,便也不多問,自他小時候記事兒起,只要魁帝來府上或是單獨召見了趙老王爺,趙老王爺總是會在堂中,這般發愣一會兒。

虞風亭将窗子關上,雖然天暖和了,可夜風還是涼,趙老王爺現在身子也不比從前了,得照顧的地方多了。

待虞風亭将窗子關好,趙老王爺也回了神,端了茶正吹着浮葉兒。

虞風亭見狀,便是說道,“義父累了,早點兒休息吧。”

不想趙老王爺卻是說道,“風亭啊,我還不累,晚上吃的有些多了,你陪我逛逛園子吧。”

虞風亭聽來一愣,便是答應,又道,“那義父再加件兒薄裳吧,外邊兒涼。”

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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