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何意,朝中是有人如何了?中飽私囊?

想至此處,岑行之忽然想起來,一早他不許岑悅之讓那買糖的再過來,便是說自己下朝了,去石榴街買糖回去,這會兒同老王爺說話,竟是忘了給耽擱了,如此便是連忙擡步,乘上馬車離開,出了皇宮,往石榴街過去。

十二不喜

待岑行之到了石榴街這裏,尋至糖店之前,卻見是門庭冷清。岑行之心頭疑問,難道不做生意了?

岑行之便是下了馬車,走到了糖店之前,叩了叩門扉,才發現門扉未鎖,只松松掩着。

還未待岑行之問話,裏邊兒便是應了,“午後再來吧,上午的糖,已經賣完了。”

岑行之聞言,挑了挑眉梢,這生意真有這麽好?便是說道,“真的沒了?”

裏邊兒便又道,“唉,說沒了就是沒了,”說話間,傳來腳步聲,門扉打開,是宋知。

宋知見了岑行之,便是一笑,“原來是侯爺啊,我當是誰呢。”

岑行之看着宋知的笑臉,有些面色不佳,便道,“今日來遲,可否通融于我,生意之人怎會無有存貨。”

宋知聽來笑道,“侯爺倒是精明,罷了,我去取一包來,侯爺等着吧,”說着,便是轉身,進了鋪子裏。

不待片刻,宋知便是取了一包糖來,遞給岑行之手上,說道,“侯爺拿去。”

岑行之接了,掏錢要付,卻被宋知止住,說道,“侯爺不必給錢了,小姐已經付過了。”

岑行之聞言,皺起眉頭,“什麽?”

宋知說道,“小姐之前,一次付了一個月的糖錢。”

岑行之聽罷,面色更沉,便是說道,“那我告辭了,”說着便是回了馬車上,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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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井從鋪子裏邊兒出來,見狀笑了笑,說道,“怎麽,平明侯給你甩臉子了?”

宋知輕嘆一聲,說道,“他見我兩三次,就沒給我好臉看過。”

宋井輕笑,“行了,咱們進來吧。”

宋知點了點頭,同宋井回了鋪子裏邊兒,将門扉叩上,不再松松掩着了。

且說這邊兒,岑行之坐在馬車裏邊兒,看着放在一邊兒的糖,有些心煩,便是嘆了一聲,妹妹看上誰不行,偏要喜歡這個賣糖的。

外邊兒駕車的小厮聽了岑行之的嘆息,便是問道,“侯爺,您怎麽了?”

岑行之聞言應道,“沒事兒。”

外邊兒小厮聽了,稍稍頓了頓,說道,“爺,您為什麽不喜歡宋公子啊?我們下人,覺得宋公子人挺好的。”

岑行之聽來皺了皺眉頭,說道,“有什麽可喜歡的。”

小厮笑了笑,說道,“奴才覺得,宋公子一笑,多可愛多讨人喜歡啊。”

岑行之聽得此言,哼了一聲,說道,“我才最見不得他那張臉,笑起來通身妖氣,不像好人!”

小厮聞言,便又輕笑兩聲,“侯爺竟這般覺得?”

岑行之挑眉,“怎麽?不能這般覺得。”

小厮便道,“自然可以,侯爺如何覺得都成,”說罷,便是不再言語,只靜靜駕車。

岑行之的目光落在那糖上,眼前不由得便是浮現出了那個賣糖的笑臉,想來便又皺起眉頭,真是令人讨厭。

卻說此時,邵将軍府上,柳侍郎同邵将軍相對而坐,無心捧茶對弈。

柳侍郎一臉憂慮,近來種種事端,他隐隐覺得,是有人盯上他了。

邵将軍亦是凝眸沉思,忽而說道,“會不會是岑行之?!”

柳侍郎聞言,眉心深蹙,“他?我又沒有招惹他,岑行之與我無冤無仇的,他算計我做什麽?”

邵将軍便道,“嗨呀,他不是才從邊關回來嘛,是不是這仗雖然打贏了,可打的太辛苦,他心裏不痛快。”

柳侍郎聽罷,微微垂眸,“這……若真是這般,那可太不好對付了,岑行之如今是陛下跟前兒的紅人,輕易如何動得。”

邵将軍便道,“也只是猜測,先別驚慌,到底如何,不是還要看陛下的态度不是。”

柳侍郎聽來點了點頭,又道,“可是今日,陛下一番問話,我總覺得有些心驚,陛下是不是……”

邵将軍聞言勸慰道,“哎,陛下不過是閑問兩句罷了,”說着又壓低了聲音,說道,“紀王忽然被召進宮裏來,肯定是有事兒。”

柳侍郎聽了問道,“将軍知曉?”

邵将軍點頭,應道,“有點兒不真切的消息,說是紀王在鳳頭山養了兵了。”

柳侍郎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此言當真?紀王他不要命了不成!”

邵将軍擺了擺手,說道,“唉,誰知道是真是假啊,不過也總不會是空穴來風,但紀王肯定是犯了事兒了。”

柳侍郎聽來颔首,“那陛下的心思,應該就在紀王身上了,暫時還顧不到咱們,”說着頓了頓,又道,“此回黃金三十萬兩,必定得完完整整的送到邊關去,一兩都不能少。”

邵将軍點頭應道,“正是,我也是這個意思。”

柳侍郎聞言,想了想有道,“為求萬全,咱們還得在朝堂上找個人,一路将黃金送至邊關。”

邵将軍問道,“何人?”

柳侍郎答道,“岑行之如何。”

邵将軍聽來一笑,說道,“還是柳兄你聰明,”說着又道,“那此話就由我來向陛下啓奏,你就別說話了,省得再惹陛下多心。”

柳侍郎應道,“嗯,就如此。”

京中街市上,兩個侍從跟在虞風亭的後頭,看着虞風亭頓馬在這花街之前,半晌不動。

有個侍從便是說道,“将軍,您要是想去見哪個姑娘,我倆給您打個掩護,如何?”

虞風亭聞言回神,回眸看了身後的侍從一眼,說道,“我幾時來過此處,只是忽然想起些事情罷了。”

侍從聽了,便是問道,“什麽事兒啊?”

虞風亭瞥了侍從一眼,說道,“問這麽多作甚,走了,”說着,便是扯了缰繩,騎馬離開。

兩個侍從,見此情形,一頭霧水。

虞風亭騎在馬上,心裏還想着昨夜之事,那個黑影,在此消失,并且還敢同他笑言兩三句,想必是個武功十分高深之人,有恃無恐。

且聽那聲音,該是個五六十的老者,可他也追了那人一段,那身影根本不像是老人,就算是一直習武也不會那般靈活,想必那聲音是把假嗓子。

難道是個姑娘,潛藏在這花街當中……不行,他要速速去王府,将此事同義父說。

想至此處,虞風亭便是對身後兩個侍從說道,“好了,我有事要去王府一趟,你們不必跟着了,自己巡街去,”說罷,便是禦馬離開。

兩個侍從見着,很是意外,便是說道,“咱們将軍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有點兒奇怪。”

“會不會是有心上人了?那心上人是花街裏的,将軍看了半天,現在決定去跟老王爺說,要幫那姑娘贖身!”

“唔……有可能!”

十三迂圜

虞風亭一路到了趙王府,趙老王爺這會兒是剛從宮裏出來,且一杯茶還未喝罷,便是見得虞風亭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虞風亭甚少如此,趙老王爺見了,便是連忙問道,“怎麽了風亭,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虞風亭便是說道,“義父,孩兒有事要與義父說。”

趙老王爺便道,“你且說來便是。”

如此,虞風亭便是把昨夜所遇之事,原原本本的很趙老王爺說了一通。

待趙老王爺聽罷,面色未改,只将茶盞放下,垂眸微微沉思,方問道,“嗯,此事,風亭你是如何想的?”

虞風亭聽來便是答道,“孩兒以為,要派人去日夜監察着侍郎府,以免再出事端。”

趙老王爺聞言一笑,說道,“風亭啊,你是這般想的,不錯,聽得你方才所言,侍郎府鬧鬼一事,定是有人作祟,”說着微微一頓,又道,“可是義父以為,此事,你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虞風亭聽了一愣,有些不明白,便是問道,“義父何意,請義父指教。”

趙老王爺颔首,點了點頭,說道,“我且問你,柳侍郎聲名如何?”

虞風亭想了想答道,“一般,雖無政務上的大錯,可卻總有發賣家仆之事,柳小姐也是行事跋扈飛揚。”

趙老王爺聽得此言,便道,“對了,說得不錯,”說着一頓,又問道,“那柳侍郎可有何值得誇贊的政績?”

虞風亭聞言,略略沉思,應道,“無有。”

趙老王爺笑了起來,說道,“這不就對了,你說,民間于柳侍郎的評價,陛下知曉否?”

虞風亭答道,“應該是知曉的。”

“好,那義父再問你,那個黑影人,武功如何?”趙老王爺又問道。

虞風亭應道,“高深莫測,且孩兒追的十分吃力,那人卻好似很是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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