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趙老王爺聽來點頭,“那就對了,此人不是江湖高手就是培育的暗衛,”說着問道,“那風亭你想一想,此人為何到侍郎府。”

虞風亭搖了搖頭,說道,“孩兒于此想不通。”

趙老王爺便是說道,“兩種可能,一是個人與柳侍郎有恩怨,二是受人驅策。”

虞風亭聽得此言,微微凝眸沉思,方明白了趙老王爺的意思,便道,“如此,若有恩怨,柳侍郎為朝廷命官,他敢前來,必然有萬全的準備,若是受人驅策,能夠驅策這樣的人辦事,想必也不是什麽常人。”

待聽虞風亭說罷,趙老王爺勾唇笑了笑,說道,“你能明白便好。”

虞風亭聞言,便是說道,“多謝義父指點,孩兒還是想事情太過淺薄了。”

趙老王爺拍了拍虞風亭的肩頭,說道,“無妨無妨,你這個年紀,不必我将全部說透便能明白,已然是不錯了。”

虞風亭聞言,擡眸看了看趙老王爺,亦是含笑,“謝義父的教誨。”

趙老王爺一臉慈愛,說道,“你呀往後要經歷的事情,還多着呢,我要教你的,也還多着呢。”

虞風亭聞言輕笑,“瞧義父說的,往後我又不做多大事兒,哪兒就要經歷多少事情啊,”說着一頓,又道,“其實我從來不曾領兵打仗,人家見了我,便喚我将軍,我一直覺得怪怪的。”

趙老王爺聽得虞風亭此言,眼睛亮了亮,問道,“你想帶兵打仗?”

虞風亭颔首,“嗯,見着平明侯一身戎甲回朝,很是歆羨。”

趙老王爺聽罷笑了笑,說道,“如此,你有這般志向,怎的不同我說?罷了,待有機會,便送你上軍隊去鍛煉鍛煉。”

虞風亭聞言,笑道,“多謝義父。”

趙老王爺聽來亦是笑着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去吧,這會兒不還要當值嘛。”

虞風亭聽了,便是站起身來,對着趙老王爺見了一禮,說道,“義父,那我就回去值崗了,”說着擡眸又笑了笑,說道,“往後孩兒行事,不會這般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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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王爺含笑點頭,應道,“去吧。”

如此,虞風亭便是轉身離開。

趙老王爺坐在堂中,看着虞風亭的身影,身量修長,英挺奕奕,趙老王爺不由得便是感慨的嘆息了一聲。

管家從堂下進來,恰好見着趙老王爺嘆息,便是問道,“王爺怎麽了?”

趙老王爺搖搖頭,說道,“無事啊,只是一晃眼,風亭都長這麽大了。”

管家聞言,靜了靜問道,“王爺,公子他說什麽了?”

趙老王爺輕笑一聲,“說想帶兵打仗啊。”

管家聽來,面上亦是綻開笑容,笑道,“我就看公子平日裏愛看個兵書,果然是存了心思的。”

趙老王爺含笑,“是啊,我哪能不曉得他愛看兵書,”說着又道,“只是我又欣慰又無奈啊。”

聞得此言,管家愣了愣,便是明白了趙老王爺的意思,說道,“王爺,您是擔心?”

趙老王爺點頭,“是啊,我怕他進了軍隊,哪日建功立業,招得陛下青眼,那可就太危險了。”

管家聽來,亦是嘆過一聲,說道,“王爺思慮的極是啊,那只能委屈公子了。”

趙老王爺應道,“可不是,心願如何有志,性命安穩才是最重要的啊。”

便說此時石榴街糖店裏邊兒,宋知跟宋井擠在一條長凳子上看着話本,這本子上講的是一家兩個兄弟,一個是過繼的,一個是親生的,父母死後,兩人争奪家産不休。

待看過幾章之後,宋知和宋井都覺得沒有意思,勾心鬥角推拉來回,一點都不動人。

宋知便是說道,“哎呀,不好看不好看,換一本來看。”

宋井聞言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甚沒意趣,”說着又道,“罷了,那咱們也別看了,其餘的皆是情愛故事,我更懶得看。”

宋知聽來一笑,說道,“那便不看了,”說着便是問道,“家裏這兩天,可有什麽來信?”

宋井搖了搖頭,說道,“沒來信,估計沒什麽事兒,咱們給他們報報平安便是了。”

宋知聞言應道,“也是,他們能有什麽事兒,咱們倆接了令在京中行事,苦差事全讓咱倆幹了。”

宋井聽來撲哧一笑,說道,“怎麽,你這會兒又煩了?”

宋知便是答道,“我幾時不煩,京城待的一點都不自在,處處謹慎小心還不成,簡直防不勝防!”

宋井聽罷含笑,說道,“好了,又沒如何,且你不早就說了,若是出事了,咱們就趁早滑了。”

十四舊心

宋知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阿音,我同你說,其實近來我看着京中格局,愈發有一種咱們不好脫身之感。”

宋井聽了,看着宋知,微微靜默了片刻,說道,“怎麽,突然說這話?是不是不想,”只話未說出,便被宋知打斷。

“聽符令行事,這是當年先人前輩們定下的規矩,受令無返,事未功成,如何能退,”宋知說道,語氣中含着微微輕嘆。

聽得此言,宋井微微垂眸,說道,“我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我都聽你的,”說着擡眸,又看着宋知,“若要背棄江湖規矩,我也跟你。”

宋知聞言,便是綻開一笑,伸手拍了拍宋井的肩頭,“有你這句話,便是成了,進退之間有你陪我,我也豁出去了。”

宋井聽來,亦是含笑,卻是說道,“我何時不陪你。”

午後陽光正盛,紀王坐在青霜宮殿前,看着碧樹光蔭之下,兩個十來歲的小宮女正在踢毽子,笑言歡聲,讓紀王有些出神。

恰在此時,外頭有宦官唱到,“陛下駕到——”

紀王連忙回神,從平臺闌幹上下來,走下玉階去迎。

便是見得魁帝從月洞門中走了進來,挑開門上垂着的幾縷藤蔓,一身玄色衣裳,未着帝服,卻是不減風華。

紀王跪拜在前,“臣參見陛下。”

魁帝笑着扶了紀王起身,說道,“舒年何必大禮,”說着便是執了紀王的手腕,說道,“這會兒好容易清閑下來,來瞧瞧你。”

紀王聞言便道,“多謝陛下關懷。”

魁帝笑了笑,便是問道,“怎樣,這青霜宮是不是還一如從前?可住的習慣?”

紀王聽來,便是笑着答道,“很習慣的,”說着微頓,又笑道,“陛下何以每次見面都問,臣每每作答,一直想問。”

魁帝聞言笑了起來,說道,“總是怕你住的不适,便是每每見着都想問的,”說着又道,“罷了,下次不問了。”

紀王亦是輕笑,說道,“就是嘛,陛下這樣問,總是顯得你我兄弟兩人,太過生疏了。”

聽得此言,魁帝微愣之後便是展顏,慢慢的伸手,摸了摸紀王的眉毛,問道,“舒年,小時候你最喜歡我摸着你的眉梢哄你入睡,你還記得嗎?”

紀王答道,“當然記得,兄長。”

“兄長?”魁帝的手垂下,有些激動的說道,“舒年你,又喚我兄長了?”

紀王聞言一笑,張了張口,魁帝卻是聽不清他說的什麽。

卻在一瞬間,琅嬛福址皆作泡影,什麽午後溫柔陽光,什麽碧色光蔭,只有滿目清輝,如同霜雪,灑在殿中的地板上。

魁帝看着月色,微微發愣,半晌輕笑一聲,是夢啊。

魁帝又愣了愣,便是披衣起身,趿了鞋子下床。

驚動了守夜的宦官,宦官連忙從殿外走了進來,問道,“陛下,您怎麽起來了?”

魁帝未答,只問道,“幾時了?”

宦官聞言,便是趕緊點燈,看了看一旁的更漏,說道,“回禀陛下,子時未過。”

魁帝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子時啊,你陪寡人去轉轉吧。”

宦官聽來,便是應道,“哎,是,奴才給陛下将外裳穿上,”說着,便是取來了衣衫。

魁帝伸手将衣裳穿上,便道,“行了,走吧。”

宦官應下,便是提了一盞幽幽的宮燈,随着魁帝出了寝殿。

魁帝未走正陽宮道,而是走在一條偏僻的石子路上,夾道草木清香,竟讓人神清氣爽。

宦官小心的跟在魁帝的身側,卻是心頭懸着,半身冷汗,他常年侍奉在魁帝的身邊兒。這條路,他陪魁帝走過許多回,是去往青霜宮的路。

從前來去,紀王不在青霜宮中居住,宦官陪着魁帝,便也無有太緊張,可如今紀王就在青霜宮裏住着,魁帝此時前往,是何意欲。

魁帝仿佛參透宦官的心思,忽然說道,“怎麽,你很害怕?”

宦官聞言,心中更添涼意,謹慎的答道,“小心着伺候陛下,奴才一直如此。”

魁帝聽來哂笑一聲,嘆道,“真是時光不回啊,連你都學會跟我打哈哈了。”

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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