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了一定原話轉述給陛下,”說着又問道,“不過,柳侍郎那籌募之事,行進的如何了?”
柳侍郎聞言笑答,“已然有白銀萬兩。”
紀王聽來含笑,說道,“如此真是太好了,”說着便是起身,又道,“好了,柳侍郎好好兒辦籌募一事吧,本王就不打擾了。”
柳侍郎颔首,說道,“我送您王爺。”
如此,柳侍郎便是送着紀王出了侍郎府,紀王上了馬車,挑開車簾笑道,“柳侍郎忙去吧,本王回了。”
柳侍郎聞言,笑着點頭,車夫便是催動馬車,載着紀王回宮。
坐在馬車當中,紀王回想着侍郎府中繁麗,心中千回百轉。自上次下棋之時,魁帝問他對侍郎府的看法,他自然斟酌了回答,魁帝聽了,當時不置可否。
不過近來幾日,魁帝卻是經常與他讨論政事,他心裏有些不明白,但仍是應對的來。
待回了宮中,魁帝正在政務殿中處理政事,自有宦官一路領着紀王進殿。紀王進了殿中,擡眸看去,只見魁帝正微微皺着眉頭看着手上的奏折,紀王便是拱手而立,未出聲打擾。
卻是不妨,魁帝問道,“舒年回來了,侍郎府如何啊。”
紀王便是答道,“回禀陛下,柳侍郎請陛下不必擔心,且他說一定将籌募之事辦好。”
魁帝聽罷,輕輕一笑,便是将手裏的奏折擱下,說道,“就這?”
紀王聞言一愣,看了看魁帝應道,“是的。”
魁帝複又笑了笑,端茶喝了一口,問道,“罷了,你去了侍郎府一趟,看了侍郎府,覺得府中如何啊?”
紀王聽得此言,心中一緊,早知躲不過,便是如實答了,說道,“金碧輝煌,人間仙境。”
魁帝聽着,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罷點頭說道,“是啊,要不柳侍郎怎麽舍不下他那宅邸呢,鬧鬼都不離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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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王聽罷,亦是微微抿唇一笑。
魁帝将茶盞放下,從龍椅上走下來,指了指這政務殿中的擺設,問道,“舒年,你覺得侍郎府比之這皇宮如何?”
“陛下玩笑,臣子居室如何同天子皇宮相比,”紀王聽來,拱手低眸答道。
魁帝聞言笑了笑,拍了拍紀王的頭頂,說道,“無妨,大膽直言,說來我聽聽。”
如此,紀王眉心微蹙,想了想說道,“陛下,兩者不可相提并論,天上地下如何相較之。”
魁帝聽得此言,眼眸彎了彎,卻是輕嘆一聲,微微頓了頓,又坐回了龍椅上,說道,“罷了,舒年回去歇着吧,跑了一趟也該累了,我還有奏折要看,下去吧。”
紀王聞言心有詫異,不過卻沒多問,只道,“臣告退,”說吧,便是躬身見禮,退了下去。
魁帝看着紀王退了下去,面上笑容漸漸淺了,換上些複雜的神色來。
宦官立在旁側,看在眼中,斟酌片刻說道,“陛下,您別心急。”
魁帝聞言,挑了挑眉梢,說道,“寡人不急,時間……還長,”說着便是收了那複雜的神情,換上微微輕蔑的笑意,說道,“柳侍郎聰慧啊,還是得人指點了,讓你去查,可查出什麽來了。”
宦官聽來便是答道,“回禀陛下,奴才查到,前些日子,未提出籌募一事之前,曾去過邵将軍府上幾次,有一回柳侍郎在邵将軍府上時,白尚書也去了。”
“白尚書?”魁帝聽了問道,“白尚書也去将軍府作何,這事兒還有他一份?”
宦官聞言應道,“此事奴才不知。”
魁帝聽罷哂笑,頓了頓說道,“好了,你再去查一查,此事不着急,籌募還未籌募好,錢還沒回到寡人手中,他們也都還有用處。”
宦官颔首,“是。”
如此,魁帝便是擺手說道,“行了,你也下去吧。”
宦官聽來躬身,便是靜悄悄的退了下去。待出了政務殿中,守在政務殿外的小太監見了,便是問道,“章內侍,您怎麽出來了,陛下跟前兒不要人伺候了?”
被喚作章內侍的宦官說道,“不必了,”說着又道,“我去青霜宮一趟,你們在此,好好兒聽着,陛下若有吩咐,即刻進去。”
小太監聽來應道,“是。”
次日清早,陽光明媚,石榴街中糖店跟前兒,宋井一個人應對着前來買糖女子們,臉上笑着,心裏卻是覺得無趣極了。
宋知被岑行之帶走,宋井便也想了由頭,只道是一個人忙不過來,将每日的糖只做一點兒,顧客們便也沒有怨怪,只每日早早起了來排隊。
那糖一會兒便賣完了,宋井便是将鋪子關上躲清靜,他也沒事兒做,便也拿了紙出來,在紙上寫着對否二字。
寫着寫着便是懊悔,自己當時應該跟着宋知一塊兒去的,眼下這般相隔,心中牽挂,真個兒度日如年。
想至此處,宋井有些不耐的嘆了一聲,将紙揉成一團丢開,卻是忽然聽見一道聲音,語氣中幾許笑意,說道,“煩什麽呢。”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宋知便是回身,看向身後來人,說道,“輕功越來越高了啊,我竟一點兒沒聽見。”
來人是個年輕的男子,面上挂着笑容,說道,“是你心不在焉。”
宋井聞言,輕哼了一聲,說道,“知道我煩,就有話速速說了,然後快滾。”
那男子聽來,皺了皺眉頭,“啧啧啧,你這般說話樣子,今朝見過嗎?”
宋井聽了,回首一笑,說道,“你管那麽多作甚,到底有事無事。”
那男子便是答道,“事,自然是有的,”說着微頓,又道,“魁帝密旨一道,岑行之至冀州城之後兵分兩路,一路往東行去,一路仍護送黃金至邊關。”
宋井聞言,眉頭皺起,問道,“何時的事兒?”
“前日午後之事,”男子說道,又笑了笑,“消息快嗎,千裏馬都跑癱了兩匹。”
宋井聽來颔首,問道,“岑行之把今朝帶着了?”
男子點頭,“那可不。”
宋井聽罷面色便是一沉,頓了頓方道,“往東……是要去鳳頭山嗎?”
男子聞言搖了搖頭,答道,“那我可不知道,不過,應該差不離。”
二十五心事
宋井聽罷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我會去傳消息的,你回去吧。”
男子聽來應道,“嗯,”便是走了兩步,卻又折身問道,“哎,你剛才煩什麽呢?今朝不在,你太無聊了?”
宋井答道,“我擔心他而已。”
男子聞言一愣,說道,“擔心啥呀,他能有什麽事兒。”
宋井聽了冷笑兩聲,說道,“滾吧,我不想跟你讨論這個。”
聞言,男子挑了挑眉梢,哼了一聲便是往後邊兒的房屋走去。身影消失,鋪子裏邊兒仍是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來過一般。
宋井眉心卻也仍是緊緊的鎖着,魁帝這道密旨下的,也忒是時候了。紀王留在宮中被困的動彈不得,外邊兒他們想分一分魁帝的注意力,誰知道柳侍郎提出為邊關籌募,讨得了魁帝的歡心,柳家又安全了。
魁帝心思晦暗不明,此消息再遞到那府上,那人會再下什麽命令呢?想至此處,宋井低垂眼眸,想到之前同宋知的對話。
此事本來對錯難辨,這麽下去,可真要成神佛鬥法,小仙兒倒黴了。
便說此時,岑行之這邊兒,仍是向東前行,宋知坐在馬車裏邊兒,已然是可以确定,岑行之就是要去鳳頭山了。
可是去鳳頭山做什麽,宋知卻是猜不到,但他知道紀王在鳳頭山可是養的有兵的,魁帝的密旨,會不會就是讓岑行之收兵?
可岑行之什麽都沒帶啊,自己就只帶了這麽幾個親信,就想去收紀王的兵,這怎麽可能呢?
那到鳳頭山究竟是做什麽!
想來宋知心中有些急躁,擡眸一瞧,對面兒坐着的将士眼都不眨的看着自己,便更是煩心。
自己在這小馬車裏邊兒,能翻出什麽風浪來,岑行之至于還派人看着。
便是沒好氣的說道,“看,看什麽看!”
那将士被宋知這麽忽然一聲,給吓了一下,随即便是抿唇,也不說話,只繼續盯着宋知。
宋知便又無奈,嘆了一聲不再看那将士了,轉頭将車簾挑開,看着車窗外邊兒,想起事來。
待至正午時分,岑行之讓車隊停下,找了一家飯館,叫衆人吃個午飯。
那個跟宋知同乘馬車将士,便是去岑行之身邊兒坐下,說道,“侯爺,讓我騎馬吧。”
岑行之聞言,瞥了那将士一眼,說道,“怎麽,我讓你看着他,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将士聽了,微微垂眸搖了搖頭,說道,“宋公子天天兒就坐在馬車裏邊兒,要麽寫字兒,要麽發愣,有什麽好看着的。”
岑行之聽來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