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就去通傳。”

岑行之手下聞言應了,便是止步站住。岑行之站在後邊兒,微微擡眸,打量了一下這宜王府,心中便是輕笑一聲,還真是銅牆鐵壁。

那院牆修葺的比一般宅院的院牆高出許多,那大門上,微微泛着紅光,是澆築的鐵,若是強攻此門,勢必艱難。

便在此時,大門打開,那引路的守衛從裏邊兒走了出來,說道,“世子爺請三位進去。”

如此,三人便是踏進了宜王府,說起來緣何如今掌管王府上下的是宜世子,原是宜王仍在,只是那腦子,不太清醒了,也就前兩年的事兒。

岑行之曾聽過謠言,是之前陛下處決霈王時,給宜王吓得。

守衛領着三人行至一處庭院之前,庭院之前,站着兩列侍衛,還有一列巡視的侍衛,走來走去。

那守衛便是微微躬身,說道,“請進。”

聞言,岑行之和另一個随行便是止步,只讓那個領頭的将士進去。

宜世子早在廊下站着,見得人來了,便是笑着相迎,對着岑行之那手下拱手,說道,“快請進。”

将士聞言未應,只單膝跪拜,給宜世子見禮,說道,“見過宜世子。”

宜世子見狀,眉梢一挑之後便是連忙壓住,說道,“哎呀,快請起來吧,之前聽說侯爺在通城中,一直想相見,只是不知侯爺在忙什麽,不敢前去打擾。”

将士站起身來,笑了笑說道,“也沒忙什麽,就是抓個小賊,”說着從袖中取出一封請柬來,說道,“侯爺的意思,想請世子去通城一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想請世子喝個酒,從京城帶來的好酒。”

宜世子聽着,眼中笑意已然漸漸發冷,只面上仍是春風滿面,說道,“哎呀,侯爺那可真是有心了,”說着微頓,又道,“只是我在此處居住許久,侯爺相與我喝酒,何必設宴,由我一盡地主之誼如何?”

将士聽來便是笑道,“世子也費心,若真是如此,我家侯爺必然是願意的,那我這就回去,給侯爺傳您的意思,”說着便問道,“只是不知世子爺欲把宴會定在哪日?”

宜世子聞言微愣,他沒想到如此好打發,又聽得将士所問,心中不由得便是更加警惕,想了想答道,“兩日之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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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聽得此答,想起進城之前岑行之交代,只要在三日之內便可答應,如此,将士便是應下,“好,那我回去同我家侯爺說去,這便告辭。”

宜世子颔首應道,“好。”

如此,将士便是轉身,連走廊都沒進,寥寥幾語便是離開,宜世子有些一頭霧水,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可就是想不到。

三人便是離開了宜王府,行走在李洲的街頭上,方才守衛要帶三人離開,被打發了,岑行之就是要看看,李洲百姓生活的如何。

四十二流火

天下之平康全仰仗君王,一洲之富庶便就要看此洲擁有最高權力的人,李洲的百姓,若是水深火熱,岑行之輕而易舉就能拿住宜世子。只是卻是稍稍有些出乎岑行之的意料,李洲的街市很是繁華,方才來時匆匆,岑行之沒有看的清楚,這般細細打量下來,此仗還真是不好打了。

卻說宋井和宋知這邊兒,在通城知府的府上逛了一圈回來,聽着岑行之的房中仍在奏樂,宋知不由得便道,“厲害啊,岑行之的耳朵是鐵耳朵。”

宋井聞言,撲哧一笑,向岑行之的房間張望了兩眼,沒有說話。

宋知見了,便是笑道,“回過味兒來了,人早不在房中了吧。”

宋井點了點頭,轉眸看向宋知,問道,“你何時想到的?”

宋知應道,“方才,就在方才,”說着輕笑一聲,“再美的絲竹之聲,從上午聽到下午,也該夠了。”

“那他人就是出去了,”宋井說道,“上李洲去了?怕我們倆報信兒?”

宋知抿唇,“估計是,這般彈奏樂器,不過也是想迷惑咱倆,”說着微頓,又道,“說到底,岑行之就是覺得咱們倆跟宜世子有關。”

宋井聽來輕笑,“那就由得他猜去吧。”

“岑行之敏感多疑,咱們許多日常行動,在他眼中,不定都是蛛絲馬跡呢,”宋知含笑說道,說着抓了一把散着的頭發道,“逛了半天,頭發還沒束,梳頭去,”便是回了自己房中。

宋井便是随着宋知一并進了房中,剛要說他來幫宋知束發,便是見得宋知抓起頭發一挽,拿了根木簪子一插,便是妥了。

宋知看宋井望着自己,笑了笑說道,“如今沒鏡子,我也能自己束發的。”

宋井抿唇含笑,說道,“我還說我來幫你。”

宋知笑着挑眉,“怎的,小瞧我了不是。”

宋井抿唇一笑,說道,“沒有。”

宋知聽來亦是笑笑,沒再說此事,在桌前坐下,倒了一盞茶,說道,“你可曾去過李洲?”

宋井在宋知身邊坐下,聞言搖了搖頭,“沒有。”

宋知喝着茶嘆了一聲,“我去過,岑行之這一仗會很難打,李洲就跟個鐵栅欄一般,不好攻打,就算封上斷其糧草,人家也不缺吃的。”

宋井聽罷,倒沒有太關心李洲有多難打,只問道,“你幾時去的,我怎麽不知?”

“之前替閣裏辦事兒去的,”宋知答道,說着看了看宋井,笑道,“那回你被派去北關辦事兒,咱倆沒一道。”

宋井聞言點了點頭,好像有些記起來了,說道,“那好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哦,五六年前?”

宋知颔首應道,“差不多,就是宜王剛生病之時,宜世子滿江湖的求藥,我來給他傳話兒,讓他去求惑姬來給宜王看病。”

“惑姬不是跳舞的嗎?”宋井想了想說道,“還會治病救人。”

宋知聽來哈哈一笑,說道,“惑姬的老相好,是神醫杜無心吶。”

宋井聞言,微微垂眸輕笑,“我竟沒想到這個,”說着便又問道,“那你說如今宜王,病好了沒有?”

“當然好了,”宋知說道,“現在估計就是裝的,杜無心出手,死了的都能讓人睜眼再活三天,何況吓瘋這種小事。”

宋井聽着便又道,“那你說,岑行之這一仗,會輸嗎?”

宋知聞言搖了搖頭,“岑行之也不是吃素的,而且行事又詭谲難猜,不好說,”說着微頓,又道,“不過宜世子一定不會輕易就應戰,岑行之可是拿着聖旨呢,若是宜世子一應戰,陛下肯定要定他個謀反之罪。”

宋井和宋知這邊兒閑聊着,那邊兒岑行之是離開了李洲,這會兒剛回到了這府上,直奔了自己的房門,詢問那将士一番。

也不是問別的,就是問問自己不在之時,宋井和宋知做什麽去了,将士直道他們就在府中,沒去別處。

如此,岑行之便是驅散了将士和彈琴的女子們,自在房中坐下,心中思緒紛紛。

方才李洲中看了一圈,雖沒有将李洲到處看遍,不過管中窺豹,已然足矣。

自之前接了聖旨,岑行之就開始在地圖上察看李洲的地界,不大不小,有山且又靠海,他就知道這事兒棘手,如今一探,只覺得更是棘手了。

只覺得這李洲跟塊兒鐵窩頭一般,就在眼前,可卻是啃不動,若是貿然張口,說不定還能被蹦掉幾顆牙。

想至此處,不由得便是心煩起來,他心裏一直懷疑宋井和宋知跟宜世子或者紀王有瓜葛,可那兩人忒沉着,如同古井無波。

他想着從他們兩人身上下手,現在看來,卻是太費功夫了。等試探出來,不知到哪個猴年馬月了。

不過兩日之後,他去赴宴,此間還可以派人再偷偷将李洲細摸一遍,至于宋井和宋知,就擱在知府這裏?

不行,得帶上,這兩人萬一溜了怎麽辦。這兩人乖滑十分,但凡有半分松懈,他們就有可能逃跑。

次日宮中,待早朝結束之後,魁帝又留下了趙老王爺,沒有別的事兒,還是為了給紀王選妃的事情。

自上回趙老王爺提出岑悅之不适合之後,已過去幾日,魁帝今日便是要問問,趙老王爺将人選好了沒有。

便說此時政務殿中,章內侍站在魁帝的身後,看着趙老王爺捧着一堆畫像,魁帝一張一張的打量,頗有幾分好笑。

魁帝一邊看着畫像,趙老王爺就在旁邊兒說着,“陛下您看,這是肖将軍的小女兒,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曾寫出流年賦的那位,陛下覺得如何?”

魁帝端量着畫像上的女子,指了指說道,“畫師畫的極好啊,看着眼神,是個才女的神色,清冷孤高,”說着又道,“那流年賦,寡人也曾有所耳聞,措辭流暢,只是其中意韻,有些傷懷。”

趙老王爺聞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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