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人說不定會取你倆性命,還不如同我說了,待咱們回去,我一定能保你們周全,”岑行之說道。

謝今朝聞言笑道,“侯爺真會說話,不過侯爺也別費心了,”說着又道,“我們救下侯爺,不要侯爺什麽回報,侯爺也就別問那麽多了吧。”

岑行之聽罷無奈,心道謝今朝還是這幅刀槍不入的樣子,只好止住,看着謝今朝映在霞光裏的臉龐,覺得此時眼前的謝今朝有些不真切。

只是謝今朝忽然張口說起話來,打斷了岑行之的凝視。

“阿音啊,這都飄了一個下午了,咋還沒瞅見有啥小島?”謝今朝說道。

“今朝別急,應該快了,那個章少殊跟我說,他們坐船從小島上李洲,坐了大概兩個時辰,只是咱們沒有船槳,劃得慢些,”陸澗音說道。

岑行之聞言問道,“他們不會追上來嗎?”

謝今朝笑道,“不會,他們怎麽會知道咱們往小島過來,”說着伸手拍了拍身下的門板,又道,“他們能想到咱們會乘一塊兒門板出海嗎?等上了小島,咱們往南邊兒去,那人是說他們就是從南邊兒的煙波渡上來的對吧?”

“嗯,”陸澗音在前頭應了一聲。

“可是剛才陸公子說的,那個什麽章什麽,難道不會跟那些人說嗎?”岑行之問道。

謝今朝哈哈一笑,拍了拍岑行之的肩,說道,“早打暈了,等他醒來也得半個月之後了,你就只管放心吧,我們幻語閣做事,天下第一幹淨。”

岑行之聞言,心裏忽然覺得安穩了許多。

他們又在海上飄了将有一個時辰,待到了那小島時,暮色已沉,漫天星鬥。

陸澗音将那塊兒門板拖到了岸上,便是說道,“歇一夜吧,夜裏風浪大,咱們這門板不适合航行。”

“嗯,”謝今朝應着便是從懷裏摸出了火折子來,在地上抓了一把枯草點燃,将四周照亮。

三人這才看清,這是一片灘地,四處空曠,地上有一層野草,在這兒歇一夜,也還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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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你守在這兒,我跟今朝去找些過夜的東西來,”陸澗音說道。

岑行之聞言,想要說自己也來幫忙來着,卻是見得謝今朝抛過來一支火折子。

他将火折子接住,便聽得謝今朝說道,“這火折子不同于尋常火折子,你中了我的流幻簽,行動多了手腳容易脫力,若是有什麽事,你就将火折子倒過來吹着,會起濃煙,我倆看見了,自會速速回來。”

岑行之聽了,剛想應一句好,便是見得陸澗音和謝今朝已然駕起輕功,往小島深處去了。

岑行之輕嘆了一聲,在火堆旁邊坐下,不知是何心境,如今他有些迷惘。

謝今朝沒有把事情說清楚,他沒說他接近自己是為何,也不說何人擁有潛龍符,潛龍符究竟為何物,擁潛龍符之人意欲何為,李洲眼下也不知道是怎麽個光景,這種種疑團,讓岑行之心亂。

只是眼下,除卻滿心的疑問,岑行之腦海中最揮之不去的,竟是午後的那夢境,岑行之想來便是乍起一身的冷汗,趕忙往火堆裏又添了一把野草,不敢再想。

謝今朝和陸澗音這邊兒,人手拿着一支火折子,在叢林間穿行。這個小島看着荒蕪,卻是不然,這深處有片蔥茏的林子。

陸澗音對岑行之說的是來找些過夜的東西,可什麽是過夜的東西,陸澗音自己都不曉得,不過是将小島轉一遍,看看有沒有人家罷了。

謝今朝心裏自然也明白,跟在陸澗音的身後,說道,“一會看見有什麽長着大葉子的樹,咱們揪幾片兒帶回去,夜裏蓋一下就行了。”

“嗯,知道的,”陸澗音應道,說着微頓,問道,“今朝,岑行之知道了潛龍符此事,回去後必然要調查。”

“由得他查去,看他能查出來什麽,”謝今朝說道,“潛龍符也不是咱們說出來的,跟咱們有什麽關系,救他是救他,潛龍符的事兒我可一點兒沒告訴他。”

聞得此言,陸澗音回首一笑,應道,“午後你同他說話,我還生怕你說漏了。”

謝今朝笑道,“怎會,我心裏有數呢。”

兩人将小島轉了個大概,還真讓他們找到了個長大葉子的樹木,便是采了幾片葉子回去。

此間又發現了幾顆桃樹,上頭的桃還未熟透,謝今朝摘了一個來嘗,覺得雖然略澀,不過還是可以解渴,便是多摘了幾個。

陸澗音和謝今朝回到了岑行之那裏,将葉子擱下,謝今朝把桃子遞給岑行之,笑道,“吃吧,有點兒難吃,不過可以吃。”

岑行之接過,應道,“多謝,”便是咬了一口那桃子,果然酸澀,不過卻怨不得那麽多了,有的吃不錯了。

陸澗音坐在一旁,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塊兒石頭來,随後便開始從身上往外拿刀子,各式各樣的,有寬有窄,看的岑行之呆住,連桃都不覺得難吃了。

謝今朝伸了個懶腰,問道,“要磨刀嗎?”

陸澗音擡眸對謝今朝笑笑,便開始磨他那些匕首,低眸說道,“以後用得着匕首的地方很多,侯爺沒帶兵刃,你的武器也使不上。”

謝今朝聞言,“我也去找塊兒石頭來,幫你一起磨,”說着便是拍了拍屁股起身,去找了塊兒石頭過來,幫陸澗音磨起了匕首來。

岑行之在一旁啃着桃子看着,說道,“待我吃完,也來幫你們。”

謝今朝聞言輕笑,“不用,你眼下不能做不多事兒,我不都說了,你中了我的流幻簽,行動多了容易手腳脫力。”

岑行之聽着道好吧,便是問向謝今朝,“你那是什麽武器?”

謝今朝答道,“是迷幻香,”說着一頓,想了想說道,“算是武林中最厲害的迷藥了吧,沒得解,聞一下就中招。”

岑行之聽罷,覺得有些厲害。

“侯爺入了什麽幻境?”陸澗音忽然問道。

“怎麽了?”岑行之聽得陸澗音此言,心裏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陸澗音擡眸一笑,說道,“今日飄在那門板之上,總怕侯爺有什麽大動作,”說着又道,“不想侯爺那般安靜,我有點兒好奇罷了。”

岑行之聞言,心中稍緩,答道,“也沒什麽事兒,連我都沒看清,只是黑黑的一片,醒了也沒明白,”那幻境中的事,讓他怎麽說的出口。

陸澗音聽來笑了笑,“原來如此,那幻境可能是什麽侯爺一直沒弄明白的事兒吧。”

岑行之笑道,“可能吧,”說着便是連忙轉了話題,問道,“那你們倆是什麽關系?”

“怎麽突然問這個?”謝今朝問道。

岑行之便是說道,“我看你們同僚不像同僚,主仆不像主仆,是多年的好友?”

“侯爺眼睛真毒,”陸澗音笑道,“我做了他十年的仆人,如今在閣裏與他平級,說是多年的好友此話也沒錯。”

岑行之聽罷說道,“原來是這般,是我唐突了。”

陸澗音笑了笑,說道,“無妨,沒什麽。”

謝今朝在一旁聽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不太喜歡陸澗音在別人面前說起,曾經十年于他為仆之事。

謝今朝覺得陸澗音其實是個十分要面子的人,誰願意說起從前給人當奴仆的事兒呢,想來謝今朝便有些不高興了,覺得岑行之問的多了。

便是起身,說道,“這塊兒石頭不好,我再去找一塊兒來,”說着,便是轉身離開。

岑行之見狀,便是察覺到了謝今朝的不快,轉眸看了看陸澗音,問道,“這?”

陸澗音低眸含笑,手上動作未停,說道,“今朝不高興了,”說着微頓,又道,“自我與他平級之後,他不就不願意讓我再說起,曾經是他仆人這事兒了。”

岑行之聽來挑眉,覺得有幾分詫異。

“有時我改不掉之前伺候他時養成的習慣,他也會不高興,”陸澗音又道,“今朝覺得是人都好面子,他是怕我心裏不爽,不過他脾氣去得快,沒事兒。”

岑行之聞言明白了,謝今朝這是顧着陸澗音的面子,一時有些無話,只覺得謝今朝這主子當的,忒體貼手下了。

四十八浮萍

謝今朝搬着一塊兒大石頭回來了,拿起了匕首接着打磨,氣氛有些凝滞,可是就他們三人,不說話也怪無趣的。

岑行之想了想便是問道,“上岸之後,你們準備如何?”

“我們倆打算等上了煙波渡之後,就直接出關,也不再回江湖了,”謝今朝說道。

謝今朝這麽一搭話,氣氛稍微緩了一些,岑行之又道,“上岸之後,你們倆就要出關去歸隐山林?

“怎麽,有什麽不好的嗎?閑淡生活,不與紛争多好,”謝今朝說道。

岑行之聽罷微微愣住,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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