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說兩句的,硬是被他們給吓跑了。”
岑老夫人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岑悅之的手,說道,“罷了,你陪我吃早飯去吧。”
便說此時謝今朝這邊兒,衆人坐上了莊柔知過來時駕來的大馬車,啓程往邊關去與虞風亭回合。
車廂裏邊兒,莊柔知拿着謝今朝的流幻簽嗅聞,謝今朝支着頭懶懶的在一旁打哈欠,不解的問道,“咱們為什麽要走這麽早?”
莊柔知聞言,擡眸看了謝今朝一眼,說道,“因為要早點兒把你倆交到虞風亭的手裏,”說着卻又問道,“你這裏邊兒新加了什麽香,我怎麽聞不出來?”
“哈哈,聞不出來就對了,除非你點燃聞一下,”謝今朝笑道。
莊柔知聽來,便是哼了一聲,“還給你!”說着将流幻簽扔回了謝今朝的手中,挑了車簾出去,跟商洌一塊兒駕車去了。
江春野在旁看着,眼皮子耷拉着笑了笑,忽然說道,“商洌真是好福氣啊,他駕個馬車,閣主還去陪他。”
謝今朝将流幻簽收好,看了江春野一眼,說道,“怎麽,你羨慕啊。”
江春野聽來,懶懶的側了側身子,倚在了謝今朝的身上,說道,“我當然羨慕啊,不過吧,”說着頓住,将聲音壓低了,又道,“我不喜歡閣主這樣的。”
“哎呦,那什麽樣的能入您老的眼啊?”謝今朝笑問。
坐在謝今朝另一旁的陸澗音聽得此言,擱下手中的話本子,亦是看向了江春野。
江春野哈哈笑了兩聲,卻道,“我不說,嘿嘿,你就猜去吧。”
謝今朝聞言,将靠在身上的江春野推開,“不說滾吧,還讓猜。”
江春野便是哎呦了一聲,“阿朝你推到我的痛處了,上回你踹我,傷還沒好。”
“上回不是踹的腿嗎?”陸澗音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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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野聽來,微微挑了挑眉梢,說道,“我連人帶椅子倒地上,磕着腰了不行啊。”
陸澗音聞言笑了笑,說道,“那怎麽沒磕着頭?”
謝今朝聽着撲哧笑了一聲。
江春野不樂意了,将歪着的身子坐正了,瞪了瞪陸澗音,“你個,”話到嘴邊卻又打住,只道,“罷了,不跟你吵,我若吵你阿朝又要跟我不高興了。”
陸澗音聞言,唇邊笑意凝結。
謝今朝見狀,便是說道,“哎呀,行了,你倆上輩子定然是仇人,煩不煩。”
馬車外邊兒,商洌和莊柔知聽着裏邊兒的對話,便是相視一眼,各自含笑。
陸澗音和江春野不對頭,已然是習以為常之事,若說兩個人是有何過節?也無有,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從兩人相見的第一眼起。
彼時幻語閣老閣主猶在世,內門弟子就收了謝今朝和江春野兩人,莊柔知是老閣主女兒,三人自小天天在一處玩兒。
後來老閣主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非要給他們三人一人配一個影衛,商洌和陸澗音,便是莊柔知和謝今朝的影衛。
但是江春野自诩武功高強,死活不要影衛,老閣主也只得作罷。
後來謝今朝帶着陸澗音去跟江春野玩兒,江春野就各種挑陸澗音的刺兒,從那時到如今,兩人打過的架能跟天上的星星一般多。
五十六鋒藏
曾經兩人有一段時間水火不容,一連着兩個月,兩人臉上的淤青都沒有散過。
後來長大,漸漸的出門去辦事的時候多了,常常不在一處,互相見不着,這才好些。
行路一日待至傍晚,一行人到了一座小城,謝今朝還以為得找間客棧歇一夜,哪知道商洌去買了一些吃的來,叫幾人快快吃了,便要繼續趕路。
謝今朝啃着手中的包子,問道,“歇一下都不歇啊,我坐馬車都快要坐吐了。”
陸澗音聞言,便對商洌問道,“為何不歇一夜?”
莊柔知答道,“得快點兒把你倆送過去,就因為這。”
“唉,潛龍符啥時候才能回到江湖人的手中,拿在皇族人的手中,他們這一天天的多少事兒,”江春野在旁嘆道。
商洌笑了笑,只對謝今朝說道,“今朝你快點兒吃吧,就等你了。”
謝今朝聽來便是嘆息,将手中的包子三兩口吃了,不耐的擺了擺手,上馬車中窩着了。
陸澗音和江春野便也上了馬車,商洌和莊柔知便又駕起馬車,開始趕路。
商洌駕車駕的很是穩當,且他們走的又皆是大路,平坦的很,謝今朝不知窩了多久,便是生了困意,歪在一旁睡了。
陸澗音見了,取來一個包袱擱在了謝今朝的腦袋底下,給謝今朝枕上。
江春野抱劍在旁,笑道,“這都還能睡着,”說着又看了看陸澗音,轉了語氣,說道,“真是會體貼人啊,我怎麽就想不到。”
陸澗音聽來笑了一聲,說道,“又要找事兒是嗎。”
“哎呦,不敢,”江春野應道,說着便是起身,挑了車簾對商洌說道,“我來駕車,你去歇着吧,閣主你也進去吧。”
商洌應了,瞧見謝今朝睡了,便是笑了笑,“原來是今朝睡了。”
外邊兒莊柔知卻是沒有進車廂,江春野看了看她,不解的問道,“怎麽閣主不進去?”
莊柔知說道,“正好兒有事吩咐你,”說着便道,“待到了邊關,你跟着他們倆吧,看着他們兩個到所有事情結束。”
江春野聞言一愣。
“怎麽,你不願意?”莊柔知看向江春野。
江春野抿唇笑了笑,“我當然願意,只怕有人看我煩啊。”
莊柔知笑道,“你願意就好,我來跟他們說。”
江春野聞言颔首,應道,“好。”
莊柔知見狀,便是滿意的拍了拍江春野的肩頭,轉身進了車廂。
商洌見得莊柔知進來,便是瞧見莊柔知對着自己點了點頭,稍稍有些意外,沒想到江春野這麽快就答應了。
莊柔知在商洌身旁坐定,便是對陸澗音說道,“阿音,待到邊關之後,我派春野與你倆一并襄助虞風亭。”
陸澗音聽着,擡眸看了看莊柔知,微微挑了挑眉梢,淡淡的應道,“知道了。”
商洌見狀忍俊不禁,笑道,“誰讓你倆說叛變就叛變呢,得找人看着你倆才行。”
“我們倆也沒想叛變,不過只是想脫身而已,救岑行之只是順便,”陸澗音說着,“不過非得是江春野不可?換個人不成嗎。”
莊柔知搖了搖頭,“不成,就春野,春野跟着你們倆我才放心。”
陸澗音聽罷,抿了抿唇,應道,“好吧,”說着又道,“岑行之會去邊關嗎?”
“怎麽,有什麽關系嗎?”商洌聞言不解。
“許乾傾在岑行之面前說漏了嘴,岑行之知道有潛龍符這個東西了,他此行若要去邊關,我和今朝就不得離虞風亭太近了,”陸澗音說道。
莊柔知聽罷,嘆道,“此事怎麽不早點兒跟我們說啊,還有,許乾傾平時挺謹慎的一個人,此事怎能說漏嘴啊!”
“或許當時太過情急,”陸澗音答道。
商洌微微皺了皺眉頭,“那此事可就有些不好辦了,”說着問道,“岑行之關于潛龍符一事,知曉多少?”
陸澗音聞言應道,“他就聽見了有這麽個東西,不過當時我們救下他,他曾想問我和今朝潛龍符為何物,但他心裏應該猜到了潛龍符可以調動指令我們,并且他知道,我和今朝違背了指令。”
莊柔知聽罷,悄悄緩了一口氣,說道,“如此還好,他只曉得這麽些便也無妨,”說着微頓,又道,“既然他知道你們違背了潛龍符,若是你們邊關相見了,也正好借此為緣由行事。”
陸澗音聞言,擡眸看了看莊柔知,應道,“我也是這麽想的,若真再相見,屆時随機應變便是,”說着又道,“且待我們與虞風亭會合之後,可以讓他用潛龍符發令,封了江湖衆人之口,以求萬全。”
正說話間,謝今朝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忽然問道,“宜世子和宜王,你們給他倆弄到哪兒去了?”
莊柔知聞言,看了看窩着的謝今朝,說道,“喲,你幾時醒了啊。”
謝今朝坐了起來,說道,“剛睡着你們就開始說話,”說着便道,“問你們呢,宜世子和宜王藏到哪兒去了?”
莊柔知抿唇一笑,“問這個作甚?”
“呵,這麽快就防着我們了,”謝今朝說道,“虧咱們相識多年,從小一直到大,我們幾時防過你了。”
莊柔知聽着哈哈笑了兩聲,“得了吧今朝,你也別拿話來激我了,我就不告訴你,誰讓你倆救了岑行之呢。”
謝今朝聞言抿了抿唇,搖了搖頭嘆道,“算啦,不說就算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啊,那個宜世子是個禍害,最好離他遠些。”
商洌聽着,眉梢輕輕挑了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