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道,“此話怎講?”

謝今朝便道,“人家心在天下,野心大得很,人家說了不管是誰做帝王都不如自己來做,這樣才能安心。”

“這話你從哪兒聽來的?”莊柔知問道。

“那日他中了我的流幻簽,親口說的,”謝今朝說道,“皇族人的心上窟窿眼兒可多了,咱們行走江湖的根本比不了,所以我說啊,離他們都得遠點兒,可偏偏潛龍符又讓他們捏在手中,唉。”

莊柔知聽罷,微皺了眉心,說道,“諸葛策帶着宜世子和宜王往關外去了,這會兒估計早都出關了。”

“可還有旁人同行?”陸澗音聞言問道。

莊柔知颔首,“還有許乾傾。”

“啧,這可不太好,”謝今朝說道,“諸葛策和許乾坤皆是關外紫衣族的人,不免宜世子要搭上紫衣族了啊,天下這回真要亂啦。”

莊柔知和商洌聽着便是面色愈發的不佳,謝今朝說的雖然沒什麽依據,但卻讓人聽着,便是隐隐的不安,心頭惴惴。

便說此時宮中政務殿裏,紀王坐在殿中,認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折,章內侍在一旁緩緩的斟茶,整個大殿當中靜悄悄的,只有章內侍往茶盞中注水的聲音。

“歇一會兒吧,殿下,”章內侍說道,“夜已經深了,當心身體。”

紀王聞言應道,“無妨,且等我将手上這一封奏折批了再說。”

章內侍聽着,便是将茶盞在一旁輕輕的擱下,說道,“殿下和陛下真像,一封一封又一封,這些奏折是批不完的。”

紀王聽着,動作微頓,轉眸看了看章內侍,問道,“從前你也是這麽和我哥說的嗎?”

“自然,”章內侍應道。

“他從來都不聽,是嗎?”紀王又道。

Advertisement

章內侍低眸笑了笑,應道,“是。”

紀王看着,唇邊也牽出一抹笑意來,說道,“明君都是這樣,傾力國政的。”

章內侍聞言擡眸,看向紀王,靜了靜方道,“說句該死的話,”說着微頓,又道,“明君有什麽好的,功過史書留名,那都是後事了。”

紀王聽着,唇邊的笑着漸漸消逝,片刻後嘆道,“可是再鞠躬盡瘁的明君都無用,空耗多年心血,這個天下,還是被人給折騰亂了。”

“殿下準備如何?”章內侍問道。

紀王放下手中的奏折,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想好,不過眼下重要的,是速速平息邊關戎狄騷亂,”說着一頓,又道,“趁着宜表哥還沒東山再起。”

章內侍聞言颔首。

紀王似忽然想起什麽來,問道,“老王叔那義子上邊關做什麽去了?”

章內侍答道,“參軍去了。”

紀王聞言一笑,“參軍去了?”

章內侍點頭,“是,并且隐藏了姓名。”

“有點兒意思啊,”紀王聽來笑道,“等過兩天我得空兒了,就出宮去,拜訪一下老王叔,看看老王叔怎麽說。”

五十七再入

又過五日,謝今朝等人到了邊關,莊柔知早派人替謝今朝和陸澗音安排好了,直接送進邊關新兵的火頭軍營裏邊兒,暗中保護虞風亭。

江春野與岑行之沒有見過,便是無需這般隐藏了,直接報名參軍,兼顧保護虞風亭和監視謝今朝陸澗音之職。

且說虞風亭這邊兒,一聽得謝今朝和陸澗音到了,便是待訓練罷了,匆匆到了廚房。

虞風亭到時,謝今朝正在切蘿蔔,陸澗音刮着手上魚的魚鱗,與往日相見皆不同,且又知他二人真實身份,端的生出一番生疏之感來。

不過這股生疏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謝今朝将切好的蘿蔔抛了一塊兒過來,如同從前扔糖那般,虞風亭一把接住。

謝今朝說道,“這邊關的蘿蔔還挺好吃,水甜水甜的。”

虞風亭對着謝今朝笑了笑,便是走近了些,問道,“近來可好?”

謝今朝輕聲笑道,“哎呀,多謝你搭救啦,”說着便問道,“如今該如何稱呼你?”

虞風亭便道,“叫我馮亭便好。”

謝今朝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和陸澗音,說道,“我們還就如常,宋知宋井。”

虞風亭應道,“知道。”

說話間,陸澗音将手中魚的魚鱗清罷了,便是問道,“可見着江春野了?”

虞風亭連忙應道,“見了,就是江公子告訴我你們到了,我就趕着過來看。”

正說話間,火頭軍的軍頭走了進來,三人連忙止住。

那軍頭看了看虞風亭手中的半塊兒蘿蔔,只當他是來催飯的,便是說道,“這訓練罷了就來要吃的,飯還沒好,回去等着,這才幾點。”

虞風亭應了,與謝今朝和陸澗音交遞了個眼色,便是跑開了。

軍頭走到了陸澗音的身旁,看着陸澗音刮的魚點了點頭,拍了拍陸澗音的肩笑道,“新來的不錯啊,魚弄的挺幹淨,你這魚一會兒做了就送去主帳。”

陸澗音聽了,點頭笑了笑。

軍頭便又轉頭看了看謝今朝切的蘿蔔,不好不差,沒說什麽只道好好幹活兒,便是走開了。

待軍頭出了廚房,謝今朝便是湊到了陸澗音的身旁,指了指那刮的幹淨的魚,促狹笑道,“魚刮的太幹淨了也不好,不曉得在京城時,邵将軍和柳侍郎身邊兒可有人去咱家買過糖。”

陸澗音抿唇,哭笑不得。

謝今朝拍了拍陸澗音的肩,說道,“不過也輪不上你去主帳送,肯定有人去送,沒事兒。”

陸澗音聞言颔首,應道,“如此最好不過了。”

眼下戎狄騷擾稍平,因為他們也曉得軍隊過來了,不敢貿然,兩方在互相試探之間。招的新兵便是趁着戎狄還未再次騷擾加緊訓練,從午後訓練待至傍晚時分方才解散。

謝今朝和陸澗音便是廚房裏忙來忙去,管這麽多人的肚子真不是個容易的事兒。

待将飯做好,給各個營帳送了去,謝今朝這稍得了會兒空閑,自個兒捧了一碗米飯坐在廚房外邊兒吃了起來。

正吃着,便是瞧見江春野敲着飯碗吊兒郎當的來了,走至謝今朝身前,問道,“小兄弟,還有飯沒得啊,沒飽。”

謝今朝應道,“鍋裏自己盛去。”

江春野笑了笑,便是進了廚房自己盛了一碗,湊在謝今朝跟前兒,扒了一口飯問道,“那誰呢?”

“什麽那誰,不會說名兒啊,”謝今朝說道,說着将聲音放低,又道,“跟虞風亭說事兒去了。”

“啥事兒啊?”江春野問道。

“讓他用潛龍符給江湖發令,不論何人調查潛龍符一事,皆不可與江湖外人說,”謝今朝答道。

江春野聽來點了點頭,“哦,原來這事兒啊,”說着頓了頓,嘆道,“我還當是相見歡呢。”

謝今朝聽來一愣,“什麽相見歡?”

“呦——我可不信你不曉得,”江春野促狹的對着謝今朝眨了眨眼睛,“虞大公子今兒一聽我說你們來了,就一個勁兒的問他最近可好,有沒有受苦啥的,可關心人家了。”

謝今朝聽罷輕笑,“就這,你要我曉得啥呀?”

江春野聞言皺眉,指了指謝今朝,說道,“阿朝,你就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啊,裝,繼續裝。”

“我真不知道,你給個明白話兒呗,”謝今朝笑道。

江春野狐疑的看着謝今朝,伸手拍了拍謝今朝的頭頂,“你有這麽不開竅?”說着搖了搖頭,又道,“不會吧……不會吧……”

謝今朝笑着問道,“不會什麽啊,話說半頭兒不是人啊。”

“我,”江春野又将謝今朝看了片刻,便是端了碗起身,嘆道,“罷了,就當我不是人吧,回去了,累了,”說着便擡步離開。

謝今朝便也沒有追着問,只瞧着江春野的背影笑了笑,輕道一句,“就你想的多。”

便說此時京中趙王府,紀王陪着趙老王爺飯後閑步,今日傍晚紀王出了宮來,帶的是魁帝的旨意,說是天氣愈發熱了,派紀王出宮來看看趙老王爺,若有什麽需要,只管向紀王提。

趙王府中雖然不是頂華麗的,但該有的納涼臺還是俱全,其實沒什麽需要的。

紀王當然知道趙王府沒什麽缺的,他來不過是頂個魁帝的名頭罷了,實際的,他是要問問虞風亭的事兒。

待走了兩步,紀王便是開口,“老王叔,其實陛下此回要我問問,您那位義子是怎麽回事。”

趙老王爺聞言微頓,看了看紀王,想了想問道,“怎麽?”

“聽說他上邊關去了,”紀王說道,“陛下的意思是,若是他想領兵,陛下便降旨賜個官兒做,畢竟是老王叔您的義子。”

趙老王爺聽着,心弦緊繃,面上卻是有幾分溺愛的嘆道,“哎呀,不用管他,那孩子犟的很,讓他吃吃苦也好”說着又道,“陛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