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節

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白尚書便又躬身回了列中,群臣便在心底暗暗為白尚書祈禱,只望今年沒得什麽風波,外頭在打仗,陛下本就不痛快,白尚書若是辦不好納賢聚,很有可能受到重罰。

且說白尚書心中是如何想的呢,意料之中。

貴妃一早派人先與他傳了話了,讓他有個心裏準備。

朝會散去,衆臣離開。

白尚書也随着衆人離開,卻在待白尚書出了政務殿之後,有個宮女迎上,行至白尚書身側說道,“尚書大人,娘娘請您去靜儀宮喝茶。”

靜儀宮是李貴妃的住所,白尚書心領神會,便是随着宮女去了。若說原本宮妃是不可随意召見在朝為官的親屬,不過既然敢有宮女來喚,必然是魁帝默許了的。

白尚書随着宮女到了靜儀宮,遠遠的便瞧見了一只鳳凰紙鳶,白尚書微微抿唇,問道,“是煦都公主在放紙鳶嗎?”

宮女含笑應道,“是,奴婢出來的時候,娘娘和公主殿下正在挑選放哪個紙鳶。”

白尚書聽來笑着點了點頭,沒再多問,随着宮女進了靜儀宮,便是瞧見了扯着紙鳶長線的貴妃和在貴妃身邊兒仰面看着紙鳶的煦都公主。

七十二無還

“微臣見過貴妃娘娘,公主殿下,”白尚書俯身叩拜。

李貴妃笑道,“姐夫請起。”

白尚書便是起身,目光不由落在了煦都公主的身上,便是笑道,“有日不見,公主又長高了。”

煦都公主笑了笑,給白尚書見了一禮,說道,“見過伯父。”

聞言白尚書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上前扶住了煦都公主,說道,“怎的還與我見禮作甚,可真是折煞微臣了。”

煦都公主聽來笑了笑,沒有說話,貴妃把紙鳶的長線交到了煦都公主的手上,親昵的拍了拍煦都公主的背,笑道,“去吧,去玩兒去。”

煦都公主便是扯了紙鳶往一旁的草地上跑去了。

李貴妃目光追随着煦都公主,待人跑遠,方才回眸給白尚書斟茶,說道,“姐夫請用茶。”

白尚書接了茶盞,笑道,“娘娘同公主還挺合得來。”

“我與她一直關系不差,”李貴妃笑道,“雖然她母妃從前時不時與我絆幾下,但也不至于影響到煦都的地步。”

“如此家裏也能放心了,”白尚書說道,“還沒問,娘娘請我喝茶,所為何事?”

李貴妃聞言說道,“還能有什麽事兒,不過是為了納賢聚的事,”說着擡眸看了看白尚書,說道,“嗯,陛下與我說了,若是姐夫有哪裏拿不定的,便去問問太傅大人,不日陛下會給太傅大人降旨,讓他協助于你。”

白尚書聽了心中一凜,“陛下同娘娘這般所言?”

“自然,”李貴妃颔首,“朝堂之上,陛下這般當衆說來不便,讓我轉達你。”

白尚書聽罷連忙起身,行叩拜大禮,“請娘娘一定替微臣謝過陛下,微臣無以為報,自當将納賢聚辦妥。”

李貴妃點了點頭,“姐夫請起吧,辦好納賢聚就成。”

白尚書方起身,又重重承諾道,“微臣一定将納賢聚辦好,不負聖意。”

李貴妃颔首應道,“嗯,”卻是微微頓了頓,說道,“不過我聽章內侍說,是紀王殿下在陛下跟前提起的。”

白尚書聞言微愣,“紀王殿下?”

李貴妃看着白尚書愣住,便是輕笑,“怎麽?很意外?”

“是很意外,”白尚書直言,“微臣以為,紀王不會參與這些朝堂之上的事。”

“如何不會參加,紀王幾次代政,陛下對紀王十分之信任,”李貴妃笑道,“究竟是親弟弟,紀王一句話有時比我說上半天還管用。”

“竟是如此,”白尚書聽來只覺得匪夷所思,之前紀王忽然被召入宮,不是盛傳紀王在鳳頭山辦了錯事嗎,之前幾次紀王代政,公布什麽決策之類的,顯然是魁帝定下了,紀王只照本宣科而已,他甚至有些猜測,魁帝這是再用什麽高深招數讓紀王不安。

他從來沒有想到紀王在魁帝跟前,說話竟這般有分量,現在又聽貴妃這般所言,魁帝與紀王兄友弟恭,難道之前的傳言有誤?

“姐夫?”李貴妃見白尚書不語,便是出聲喚道。

白尚書回神,拱手說道,“微臣失禮,”說着又道,“娘娘若無他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李貴妃有些不明白,怎麽說起紀王,白尚書是這般反應,便道,“姐夫回去吧。”

白尚書拱手起來,走了兩步卻又頓住,回身問向貴妃,“哦對了,娘娘,姝娘去年腌漬的小魚開壇了,姝娘讓我有空見了娘娘,問娘娘要不要吃?”姝娘是貴妃的姐姐,白尚書之妻。

李貴妃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要的,多謝姐姐記挂。”

白尚書聞言便道,“那午後就讓人送來,微臣先告退了。”

眼見的白尚書離開了,煦都公主便是收了紙鳶撲了過來,窩進了李貴妃的懷中。

李貴妃面帶慈愛的摸了摸煦都公主的頭頂,問道,“怎麽了?”

煦都公主在李貴妃懷中,擡頭望向貴妃,眼中隐隐有些不安的說道,“李母妃,紀王叔會對我們和娘好的吧。”

一語問中了李貴妃心中的忐忑,不過她不能在煦都面前顯露出來,只含笑應道,“會的……”

正午時分,烈日炎炎,江春野坐在小舟上,手腕搭在小舟的沿上,半個手伸在水中,随着小舟的行進在水面上劃出一道水紋。

天本來就熱,何況一身戎甲,還好江春野坐在船沿邊兒上,能夠浸點兒涼水,以解酷熱。

江春野挑了挑眉梢,心中覺得他有些倒黴,怎麽同樣是去保護虞風亭,謝今朝和陸澗音就能在廚房混了那麽多天,他卻在校場上曬太陽練射箭,沒撈着一天睡個全乎兒瞌睡。

這般也就罷了,眼下穿着铠甲坐船行在水塘蘆葦間,才真要命,他原以為這深深的蘆葦底下能夠清涼,誰知太陽早曬透了,蘆葦叢中,格外悶熱。

臨行出發前,邵将軍還明令禁止,在這邊兒水塘蘆葦中行路,不許交談言語,以免萬一撞上什麽人,被人察覺。将士們明白其中利害,當然一言不發,一個個兒坐在那裏如同木雕,再加上原本就炎熱,便是更加讓人心生一種壓抑之感來。

江春野無聲的輕嘆一聲,在心裏寬慰自己,好在他們有小舟,想來應該很快就會走過這裏了,聽說前頭就沒這麽熱了,又是平地,也不必再囚于着小舟之上了。

如此便說深谷中如何了,有一部分已然清醒了,其中通曉醫術的人便想了法子,将手帕用酒打濕,罩住口鼻,以抵擋毒霧。

果然有效,雖不能全部抵住,但到底還是有作用的,只讓人覺得頭有些昏沉,不至于再墜入幻境之中。

且又說此谷雖然深,又有毒霧,可好在并不寬廣,衆人昏倒的地方已然離對面的谷崖不遠,如此,便把一些昏沉不醒的人綁在醒來的人身上,由清醒的人,一路扯着繩子将人背上谷去。

謝今朝扶了扶身後的人,擡頭往上看了看,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綠葉,便是提氣飛身,稍稍用了一下輕功,落到了一處凸起的岩石上,稍稍歇息片刻。

不想符流月竟也在此處喘氣,正扶着石壁擦汗。此處霧氣已然比底下薄多了,兩人便皆是取下了面上的手帕。

符流月見到了謝今朝,露出個疲倦的笑容,有氣無力的問道,“怎樣,我可還風流倜傥?”

謝今朝聽着又累又好笑,便是搖了搖頭,“風度盡失。”

符流月便是嘆息了一聲,指了指身上背負的女子,“都怪邵小姐太重了,老子看來看去覺得她最細挑,誰知道一背上,就壓斷了老子的腰。”

“正好兒你欠人家錢呢,就此她欠下你的人情,就扯平了吧,”謝今朝笑道。

“诶,對呀,”符流月如飲醍醐,“我一會兒就專門找我的債主,把他們給背上來,我看誰還好意思再找我要錢。”

符流月說的嘚瑟極了,神采奕奕,方才的疲态一掃而盡。

謝今朝忍不住打斷他,“別忘了,你還欠我三百兩。”

符流月聞言臉色頓住,将手帕收進袖中,将背後的邵小姐往身上聳了聳,說道,“謝兄,你在此歇着啊,我先上去了,”說着便是拉了一旁的繩子,準備離開。

謝今朝笑了笑,便是拉了繩子動身,笑道,“符兄,咱倆一道兒吧,路程遙遙,你我說個話,也能輕松一些。”

符流月聞言,看了謝今朝一眼,說道,“可以,只是休要再提還錢一事,我恐怕你一說還錢,我就手腳脫力,摔死了我沒什麽,只怕邵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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