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節

會放過謝兄的。”

“與我何幹,”謝今朝笑道。

“若無你恐吓我,我就不會手腳脫力,”符流月說的一本正經,好像這事兒已然發生了一般。

謝今朝哈哈笑了兩聲,說道,“有個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攀爬起來仿佛省力多了。”

符流月卻是輕嘆一聲,“我卻愈發提不動腿腳了,”說着微頓,“謝兄別怪我貪生怕死,此事到如今,已然對我們是不利之相,且不說咱們何時才能把底下的人盡數背上來,只說後頭的士兵們到了,路經這裏,恐要士氣大減。”

七十三化劫

謝今朝聽來微微抿唇,符流月所言合情合理,不過他們也退不了,便是開口說道,“今日清晨,你們還未醒來之時,在虞風亭身邊的人,送來了消息,”說至此處,微微喘了口氣,說道,“邊關已經同戎狄開始交戰了,五萬精兵也已經出發了,估計這兩日就到此地了。”

符流月聽罷一頓,随即面上浮現了些許苦笑,“原來如此,這下兒真沒得回頭了,怪不得你們要直接過來。”

謝今朝點了點頭,輕嘆一聲,說道,“還多虧消息來的及時,不然我們真就準備回去了,”說着又道,“還以為有人跟你說了呢,你竟不知。”

聞言,符流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光想着挑個輕的背上,沒注意你們說啥了,哈哈。”

謝今朝聽來,無奈輕笑一聲,笑着笑着卻是頓住,看向符流月,問道,“這還是你背的第一個人?!”

符流月彎眸笑了笑,一臉的讨好。

謝今朝,“……”

且在此間,上頭有人順着旁邊兒的繩子下來,兩人目光投去,只見是意空。

符流月見了便是面露喜色,“呦,意公子這麽快就醒了啊,上頭的人醒了幾個了?”

意空扯了繩子頓住,說道,“上頭的人大部分都醒了,只有少數沒醒,”說着看了看謝今朝又道,“師爺讓謝公子此行上去就歇歇,由得我們這些将醒來的人去背人。”

謝今朝點了點頭,應道。“知道了。”

意空便是颔首,又順着繩子往下蹦去。

謝今朝轉頭看向符流月,說道,“你就別歇了吧,邵小姐勒在你背上,也夠受罪的。”

符流月聞言,委屈巴巴的扯了扯嘴,說道,“在下,腰不好……腰不太好。”

謝今朝聽了,忽而促狹的看了符流月一眼,說道,“你在床帏之間,時常也會這麽說吧。”

“怎會?怎會!”符流月炸了毛,“胡說八道!”說着便是背着邵小姐快步如飛的爬了上去,謝今朝不由得輕笑。

等謝今朝爬上了崖,将背後的人卸下,已至午後時分。謝今朝癱躺在地上,半斜的陽光照在身上,讓謝今朝有些昏昏欲睡。

這上頭醒來的人都沒歇着,調整片刻,便都陸續的又下去背人。

“今朝休息一會兒便是,”唐公在一旁為還沒醒來的人紮針。

謝今朝應道,“無妨,”說着左右看了看,問道,“怎麽不見陸神醫,也下去背人去了?”

唐公颔首,“我不讓他下去,讓他在這兒照看他們,他偏要下去。”

謝今朝聞言笑了笑,“罷了,他要下去便下去吧,這裏也沒得什麽他忙的。”

唐公聽來笑道,“也是,就留我這個老胳膊老腿兒的在此紮針就成了,”說着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又道,“姑娘家還是體弱一些,阿桃她們幾個女子,老早就背了上來,眼下都還沒醒。”

謝今朝聽着,看了看仍躺在地上桃姑娘,輕嘆一聲說道,“早知不讓她們來了,她們又受罪又叫人擔心的。”

“可不是,”唐公應了,說着又問道,“如何給春野遞信,你們可想好了?”

謝今朝笑着應道,“已然安排妥當了,我們閣中專事傳遞消息多年,信鴿兒都是特別訓練過的,唐公放心吧。”

“如此便好,”唐公聽來笑道。

謝今朝便是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繼續下去背人。

唐公見了,微皺了眉頭出聲阻攔,說道,“你好歹多歇一會兒,自清晨到現在便沒歇幾下,誠然你年輕,可也是會累脫的。”

謝今朝笑了笑,說道,“無妨,這麽歇了一會兒便成了,您別管我,”說着便是翻身扯了繩子,又下了谷去。

唐公見狀,有些擔心的喊了一聲,“小心點兒,慢些,別着急,已經醒來不少人啦。”

底下傳來謝今朝的一聲應和,“曉得啦!”

唐公聽了,便有些欣慰又有些擔憂的嘆了一聲,又道,“後輩可依啊,莊老頭果然眼光不錯。”

謝今朝複又下到了谷底,取了手帕捂了面,繼續背人。

待至夜裏醜時過半,谷中之人方盡數搭救了上來。

“月如銀鈎星似珠,美人扶闌遙念夫,”符流月捧着面湯,對月感慨。

謝今朝坐在一旁聽了,故作戲谑的問道,“你幾時成的親?”

陸澗音聞言撲哧一笑。

符流月皺眉看了看陸澗音,說道,“不懂風月。”

“符兄你就別再惦記風月了,杭州俊俏公子滿地都是,美人早把你給忘了,”謝今朝懶洋洋的說道。

此言一出,周遭衆人皆是笑了起來,符流月倒也不惱,只道,“眼下落遢,待我梳洗一番,依舊是玉人一個。”

衆人聽來,只笑的更開了,皆道符流月不要臉皮,不過這般笑言幾句,讓稍稍有些凝重的氣氛放松了下來。

謝今朝實在是累極,在衆人的笑語中睡了過去,恍惚間,他似乎被人挪動,在他頭下墊了個什麽物事兒,有些軟軟的,讓他睡的舒坦了許多。

待至次日清晨,曦光初照,謝今朝醒來,周遭已然有些人醒來了,謝今朝看了看頭下,原來昨夜軟軟的物事兒,是陸澗音的腿。

自己枕了一夜,不知陸澗音的腿麻了沒有,謝今朝便伸手拍了拍陸澗音的腿,想幫他活散活散。

謝今朝自認為自己手是輕輕的,可待拍罷了,就瞧見陸澗音半睜着眼看着他。

謝今朝笑了笑,“你醒啦。”

陸澗音坐起了身來,點了點頭,問道,“可睡好了?”

“睡的挺好,”謝今朝笑道。

陸澗音聽來颔首,“睡的好就成。”

又過一會兒,旁邊兒的人都陸續起來了,便各自整頓,再上路。且說這方地形,他們度過了這深谷,前頭便是綠坪洲了。

不過他們中沒人來過綠坪洲,不知綠坪洲是何模樣,只從一本不知多少年前無名氏撰寫的游行錄上得知,綠坪洲圍山成城,與塞上洲風貌大不相同。

如此,衆人便可知,這綠坪洲是個易守難攻之地。不過也沒人未提出退意,身後還有奔赴而來的将士,如何能退。

不過若要說句實話,人心隔肚皮,自然會有人心中不情願,但是受潛龍符調令,乃是江湖多年的規矩,又不得違背。且說之前謝今朝和陸澗音違背了潛龍符,還沒來得及受懲罰,潛龍符就易主了,多虧虞風亭動手快,旁人若是現在再違背潛龍符,可就沒有他倆這般幸運了。

何況半個武林的人都在此,誰若提出要退,待日後武林再相見,不知要被嘲笑成何樣。

衆人便是更加小心的行路,又走了一段便是見得群山聳立,連綿起伏。

謝今朝望着群山,心裏隐隐覺得,等他們翻過了這幾座山,便可見到綠坪洲了,屆時他們行偷襲之事,須得迅疾果斷。戎狄向來擅長拖延打法,我朝将士雖各個兒也是鐵血,但句長他人志氣的話,恐怕真的耗不過戎狄。

便說此時江春野那邊兒,仍在蘆葦水塘中行路,江春野身旁的蘆葦叢中,不知何時落了一只鴿子,随舟前行。

若是不留心,根本不會瞧見有只鴿子,但江春野看的分明,想必是謝今朝他們來信了,不過此時江春野身處小舟之上,不得接信,那只信鴿便是遠遠的跟着。

江春野并不着急,由得信鴿跟着,他聽前頭的人說,他們很快就會離開這片蘆葦水塘了,不再乘舟,他自有機會取信,自不必贅述。

要說紀王此人,心機直覺都比魁帝幽敏許多,此時正青霜宮中閑觀海棠,旁側章內侍拱手而立,靜靜将話說罷了。

紀王亦是靜靜的聽罷,面上波瀾不驚,只露出幾分微冷的笑意,“我就知道老王叔心思不純,隐匿歇伏了這麽多年,狐貍尾巴就算不露出來,也有狐貍騷味兒,”說着躬身,拾起樹下的一朵落花,風輕雲淡。

“王爺接下來準備如何?”章內侍問道。

“潛龍符未查明白,不要輕舉妄動,”紀王說道,“哦對了,讓你給邊關的人去密令,去了嗎?”

章內侍應道,“昨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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