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爺吩咐下,我便傳了令過去了。”

七十四肅紅

紀王聽來點了點頭,擡手拂去落花上的草屑,說道,“嗯,所以說咱們不要着急,把虞風亭給抓回來,老王叔自己就會坐不住的。”

章內侍聞言颔首。

“行了,”諸事在握,紀王心情頗為不錯,“我去看看朱茉做的海棠糕好了沒有,哥哥下朝後,我要端去給他嘗嘗。”

朱茉就是給紀王出主意,在樹上挂燈催花的宮女,眼下很受紀王寵信。

章內侍躬身告退,前往靜儀宮去,昨日貴妃請他今日去一趟,不知有何事,眼下得空,便是過去。

靜儀宮中備着香茶,貴妃雖然身居貴妃之位,但對章內侍十分客氣。章內侍到了靜儀宮,貴妃請他坐下,章內侍稱不敢,貴妃沒有勉強。

貴妃眉間有些掩飾不住的憂慮,見了章內侍,便是問道,“昨夜陛下睡的可好?”

章內侍如實答了,“尚可。”

貴妃聽來便是嘆了一聲,卻沒有說話,只微微垂着眼睫。

章內侍見了,便是說道,“貴妃有何憂心,直言便是。”

貴妃聞言擡眸,說道,“公主早慧,多次問我,日後紀王可否會對我們如舊,”說至此處微微一頓,又道,“不瞞你說,此事也是我的心病。”

章內侍聽來明了,貴妃有這般憂慮,實屬常情,便道,“娘娘請放心吧,王爺日後将會是您和公主殿下倚靠之人,奴才從小侍候在陛下和王爺身邊,王爺心性奴才還算清楚,陛下走後,您和公主殿下會萬全的。”

貴妃聽罷,便是微紅了眼眶,柔聲說道,“若我一人也就罷了,我自随着陛下去了便是,奈何陛下将煦都托付于我,我不得不左右衡量,”說着竟是起身,給章內侍行禮,“還望章內侍不要将今日你我所言,告知紀王,以免多生龃龉。”

章內侍連忙将貴妃扶起,說道,“娘娘,您這又是作甚,奴才賤命一條不值錢,但奴才可以項上人頭擔保,紀王會護娘娘和公主殿下周全的。”

又耗兩日,謝今朝等人爬過了三座高山,眼下正在山巅上往下俯瞰,山下綠坪洲中城池,一覽無餘。

陸澗音站在謝今朝身側,衣袂獵獵,這山上氣候有些冷,根本不像八月的天氣,倒像是九十月份的秋日,夾雜着急肅的風,吹的人遍體生涼,不過習武之人,有內力在通體周轉,不與常人相同。

“冷嗎?”陸澗音知道謝今朝應該不冷,不過還是問了出來。

謝今朝轉眸看了看陸澗音,笑道,“怎會冷,倒是覺得舒爽極了。”

陸澗音聞言有些懊惱的抿了抿唇,如今不知為何,自己在謝今朝的跟前,愈發顯得愛操閑心了,便是轉了話題,說道,“不知那些将士們何時能來。”

謝今朝聽來想了想答道,“左不過就明後兩日,正好咱們可以休整休整。”

正說話間,卻是聽得旁邊兒響起了骰子的聲音,謝今朝和陸澗音不由轉頭看去,只見人群中,符流月為首,又骰子拿出來玩兒。

謝今朝見了笑道,“不愧是杭州的風流人物,出來打仗還帶着骰子。”

“打發個時間罷了,”符流月應道,說着又搖了搖骰子,“謝兄要不要一起啊?”

謝今朝搖了搖頭,笑道,“不必了,”說着轉頭看向身旁的陸澗音。

只見陸澗音目光看着人群,不知再想着什麽,謝今朝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方道,“阿音,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陸澗音聞言一愣,不知謝今朝有何事,不過還是乖乖随着謝今朝走開。

兩人往旁邊的林子走了一陣,離得人群遠些,謝今朝停了腳步,回身問道,“阿音,你有心事啊?”

陸澗音聽來,只覺得心頭像是忽然被小貓抓了一下,忽而有些不能直視謝今朝的目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謝今朝挑起眉梢,“不要騙我了,你騙人什麽模樣,我太清楚了,”說着伸手拍了拍陸澗音的肩頭,“說吧,有什麽事就跟我說,我幫你想想辦法。”

聞言,陸澗音緩緩擡眸,看向謝今朝,只見謝今朝面上帶着關懷的笑意,微風拂動他鬓邊的長發,雖然衣衫有些褴褛不潔,面容也曬黑了一些,可偏偏更添風流态度,奪目的緊。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陸澗音說出了一句讓謝今朝石破天驚的話。

“這,這是真的?”謝今朝過了片刻方問道,心中卻道,果然啊果然,怪不得拒絕了阿桃。

雖這般想着,可謝今朝自诩對于陸澗音無事不知,陸澗音驟然說喜歡上某人,謝今朝心中一時竟有些五味雜陳。

陸澗音抿唇颔首,想了想答道,“好像是真的。”

“什麽叫好像啊,你喜不喜歡人家,你自己心裏沒點兒數啊,”謝今朝說道。

陸澗音又抿了抿唇,斟酌了片刻,說道,“那應該是真的,”說着擡眸看了謝今朝一眼。

謝今朝見狀,便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人,是誰啊?”

陸澗音聽來面色一變。

“唔,沒事兒沒事兒,不想說就算了,”謝今朝連忙說道。

“我……”陸澗音聞言,張口欲言,可卻還是沒說出什麽來。

謝今朝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就随口一問,等你想好了再同我不遲。”

陸澗音忽如釋重負,點了點頭,應道,“嗯。”

如此,兩人各懷心思的回到了人群中,符流月等人依舊在搖骰子,謝今朝便是放眼人群中所有的女子。

從冷豔到明朗的看了個遍,卻是拿不準,不過怪不得阿音對阿桃不動心,原來是心有所屬了,謝今朝想來摸了摸下颌,且等他慢慢觀察,定能尋到蛛絲馬跡。

陸澗音在謝今朝的身側,看着謝今朝審視的掃過衆人,今朝是在看自己會喜歡哪個女子嗎?想來隐隐有些忐忑,心亂如麻。

明明想好了不同今朝說的,怎的方才他一問,自己就脫口說出了,真是不該啊……

謝今朝未窺得陸澗音心事,只盯着人群中的女子逐個兒分析,看看有哪個能入陸澗音的眼。

且說陸澗音此人,時常唇邊兒含着似有若無的笑意,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江湖上風評甚好,多引女子傾慕。

不過陸澗音卻仿佛是未開心竅一般,從未與哪個女子有什麽風月花前之事,所以上次與桃姑娘舞劍,才讓桃姑娘本就對陸澗音有意的春心更加盛放了。

謝今朝心裏這般想着,覺得能讓陸澗音動心的人,一定貌美非常,且又有些不同與尋常女子之處,或許很潑辣?又或是冷若冰霜?

人群中符流月不經意擡眸一眼,心頭一突。

只見得謝今朝和陸澗音并立一處,謝今朝如同貓頭鷹盯兔子一般盯着他們,旁邊兒的陸澗音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少女……懷春?

符流月皺起了眉頭,低首繼續搖骰子,心中暗道,幹什麽呢這倆人。

待到次日傍晚時分,未出謝今朝所料,将士們到了。謝今朝他們在将士上山之後就知曉了,如此,他們便是從山巅上轉移到旁側,在未開戰之前,不驚動将士們。

且說此舉緣何,其實他們大可直接在邊關同邵将軍說明相助之意,但又考慮到之前許乾傾在岑行之面前說漏了潛龍符一事,只怕魁帝也知曉了潛龍符的存在。

便是為虞風亭着想,不現身于前,只助将士們将仗給打了。

說白了,不是想要做好事不留名,而是要處處顧及罷了。

将士們休整了一夜,次日派出了一個探子去綠坪洲先探探情況,回來禀報說易守難攻,連謝今朝他們這些江湖人都看得出來,将領不是不清楚,但仍是下了夜半偷襲的軍令。

他們過來所花費的時間,比原本計算的慢了一日,是因過那深谷,有人說了那谷中霧氣恐是毒障,他們只好剪裁衣衫掩住口鼻才渡谷,何況塞上洲那邊兒,多一日都拖不起。

七十五詭風

這将領不愧為将領,自有過人之處,待至萬籁俱寂時分,叫人戰鼓擂起,嘶吼而上,似有千軍萬馬,正是一招樹上開花,讓睡得正香的戎狄搞不清狀況。

戎狄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可早前說過,戎狄此族甚為兇悍,陣前對上很難快速解決,半個時辰未過,戎狄族中人,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總角孩童,皆手持兵刃,與将士交鋒起來。

此時,江湖衆人傾巢而出,将士們和戎狄皆是大驚,不知他們是哪撥的人。

不過他們卻是目标明确,明刀暗箭皆是對上了戎狄,且符流月還趁亂大喊了一句,“我們是飛鸾神兵,特來相助,清剿戎狄胡羌!”

殺敵在前,将士們也顧不得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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