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個美人,給謝陸兩人倒茶。

“事兒辦的怎麽樣啊?”符流月把正房太太揣進了袖中,問道。

謝今朝搖了搖頭,說道,“柳大人說他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符流月眉梢挑起,“那東西長那麽怪,他會不記得了?”

“誰知道呢,他還說好像趙副将當年沒有給他那東西,”謝今朝說着冷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估計是怕惹禍上身,”陸澗音說道,“柳大人從京城離開,不就是因為被魁帝整怕了,他謹慎着呢。”

符流月點了點頭,“不行我就出面去跟他說,整個杭州,有誰敢不賣我面子,再說了,他現在也不是大官了。”

“你就別了吧,”謝今朝打斷了符流月,“你派頭太大,我怕引人懷疑。”

符流月聞言有些自豪的笑了笑,“哈哈,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在暗地裏支持你倆!”

謝今朝挑眉,“用不着你支持,今天下午,柳家應該就會派人過來了。”

謝今朝說的是胸有成竹,不過有時越是有把握,就越是容易落空。枯等了一個下午,柳家人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晚飯時分,謝今朝有些食之無味。

陸澗音見了,便是說道,“可能他們還在考慮。”

符流月敲了敲筷子,說道,“哎,不行咱們夜裏就去打探一下,吓吓那姓柳的,說不定他就給吐出來了。”

謝今朝卻是搖了搖頭,“不對啊,按理說他們今天下午該派人過來的啊,除非真不在柳大人手中?”

“那你是怎麽跟他們說的啊?”符流月問道。

“今朝說那東西是澄明仙人點化過的,擱在宅子久了,會招鬼,”陸澗音替謝今朝答了。

符流月聽罷便大笑了起來,“你這麽跟人家說的啊,哈哈哈,那人家還以為你倆腦子有病呢!”

謝今朝皺了眉頭,說道,“你懂個屁,柳侍郎從前在京中的時候,趙老王爺曾讓我們扮鬼擾亂他家府,他最怕這個。”

陸澗音在旁點頭,“确實。”

符流月擺了擺手,“那你倆說那玩意兒招鬼,人家就得信啊,要是我,我都不信!”

“不對,”謝今朝沒搭理符流月,擱下了筷子站起身來,“我得去看看去。”

陸澗音見狀便道,“我跟你一起。”

符流月也連忙擱下筷子,說道,“我也跟你們去看看去,順便裝鬼吓一下柳侍郎,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你倆說的那麽怕鬼。”

如此,三人便是出了雲中別院,乘舟過去。可待他三人一上了岸,轉彎進了鯉魚巷,便皆是變了面色。

謝今朝頭一個便皺了眉頭,且不說他們習武之人比常人更加敏銳,就謝今朝那常年辨別香料的鼻子,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

空氣中彌漫着一絲血腥氣。

三人連忙跑到了十九號門前,那血腥氣愈發濃郁了,還夾雜着一股雨後青草的清氣,味道怪異的很。

門鎖的緊緊的。

謝今朝擡手叩門,無人應答。三人對視一眼,便是提氣飛身,運了輕功跳了進去。

眼前景象令人頭皮發麻。

三人皆是驚的呆愣住,過了片刻,符流月方不顧他的風流公子形象幹嘔了兩聲,随後顫巍巍伸手指了指地上,壓低了聲音,生怕驚動了地上的東西,說道,“這,這不是,你們閣主養的蝴蝶嘛!”

謝今朝一臉惡心,“這不是,我們閣主養的蝴蝶,不喝血的!”

便說此時,正扶棺去往珠山皇陵,路經麟州的紀王收到了一封密函。他們行至麟州,天色已晚,便在麟州歇一夜,住在麟州的知州府中,此時紀王剛吃了晚飯回了房間,章內侍便呈了密函上來。

待紀王看罷,面上浮起了淺淺的笑意,“霈王遺孤?讓他來吧,就讓他到珠山皇陵見我便是。”

章內侍聞言應道,“是,那奴才這就去回話。”

紀王颔首,“先別着急,我還有一事要問,”說着問道,“宜表哥可有什麽動靜?”

章內侍答道,“暫時沒什麽動向。”

“紫衣國呢?有沒有什麽動作,”紀王接着問道。

此處要說紫衣族緣何變成了紫衣國,是因戎狄戰敗之後,最強盛的部族便成了紫衣族,紫衣族趁此吞并了戎狄,之後乘勝追擊,将其他部族也給吞并了,合稱紫衣國。

章內侍聽來輕笑,“人吃的雜了尚且有不适的時候,紫衣國中兩族五部的人都在,何況還有戎狄殘部,紫衣國分心無術。”

紀王聽罷笑了笑,“嗯,這般便好,不過話雖如此,可也不要就對他們松懈了,還得看緊一些,以免壞了我們的大事。”

章內侍應道,“那是自然。”

“好了,若無他事,章內侍去忙吧,”紀王端茶說道。

“是,”章內侍便是躬身退下了。

次日,天色未亮,雲中別院裏,一聲驚呼打破了寧靜,随即便是噼裏啪啦,東西墜地的聲音。

謝今朝捂着額頭,一陣眩暈,連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指了指正在摔茶幾上瓷茶杯的女子,“趕緊給她點穴……”

一旁會武功的侍女聽了,便要上去給那女子點穴,可那女子瘋瘋癫癫不讓人近身,上蹿下跳竟讓那侍女下不了手。

恰在此時,陸澗音從外頭走進了,閃身出手,一指點住了那女子的穴位,随即看向謝今朝,問道,“你怎麽了?”

謝今朝揉着額頭,吸着涼氣說道,“我聽侍女禀報,說柳小姐好像快醒了,我就過來看看,那時她還沒醒,我見她嘴裏邊兒在念叨着什麽,就想湊上去聽聽,誰知道還沒靠近,柳小姐就拿她手上的金镯子打我。”

陸澗音聽來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看看。”

謝今朝便把手挪開,額頭上果然紅了一塊兒,看樣子是打的不輕。

“我去讓符流月拿點化瘀藥來,”陸澗音說着,伸手摸了摸那紅的地方。

謝今朝連忙跳開,“疼,疼呢!”說着又道,“沒事兒,先去看柳小姐。”

七十八餘生

柳小姐是他們從柳家宅子的屍體堆兒裏中扒拉出來的,當時柳家宅院中那景象,令人發指。

屍身血液橫流,屍體上落着小碗一般大的彩色蝴蝶,長長的喙管插在屍體的傷口上,彩色的翅膀一開一合,散發出濃郁的青草香氣。

三人驚懼,不知柳侍郎一家緣何招致滅口之災。在此之餘,三人便是察看是否有活口,并且将柳宅翻查,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潛龍符。

潛龍符沒有找到,不過三人把屍體翻遍,在柳夫人和一個老嬷嬷的身下,找到了昏厥的柳小姐,将她帶了回來。

誰知道柳小姐醒來,竟是這個樣子。

“被吓瘋了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是個嬌生慣養的姑娘,”符流月看着床上被點了穴的柳小姐,“現在這事兒有些複雜了。”

謝今朝坐在一旁,皺眉不語。

“趕緊叫人來給柳小姐看看吧,”陸澗音說道,“若她不瘋,咱們也能了解到一些。”

符流月當即喚人去請了郎中來,替柳小姐診治。雖說現在天色未明,不過符流月在杭州面子大,還是給請了一位打着哈欠的老郎中過來。

老郎中擱下藥匣子,在床邊兒坐下,替柳小姐號了脈,片刻之後便道,“取筆墨來,我來開方。”

随即便有侍女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筆墨,老郎中将藥方開了,說道,“開的是安神的方子,一日三次飯後送服便是,女娃娃是有些吓到了,不過也不至于……”說至此處頓住,看了一眼床上目光呆愣的柳小姐,将藥方放下了,又道,“借一步說話。”

符流月聞言,便是請了手,“梁師傅請這邊兒來。”

老郎中便是挎上了藥箱,兩人出了此間房門,謝今朝和陸澗音見了,相視一眼,方才老郎中所言半句,他們已然隐隐有些猜測。

柳小姐可能是沒瘋,方才那般,應該是在裝瘋。

謝今朝便是起身,行至床前,目光直視着柳小姐的眼神,随即從柳小姐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

謝今朝嘆了一口氣,說道,“柳小姐,我們不是壞人。”

床上躺着的柳小姐聽了,眼珠轉動看向謝今朝,露出了仇視的目光,眼底清淚盈起,順着眼角滑了下來。

恰此時,符流月從門外走了進來,見了此景,便道,“好了,既然柳小姐沒被吓瘋,那就把穴解了吧,省得受了驚吓還被定住,你倆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謝今朝和陸澗音聞言佩服,怎麽符流月此時還有這種撩撥女子的心情,更何況柳小姐剛失去了親人。

不過随後柳小姐的動作,證明了符流月此時的憐香惜玉是錯誤的。

符流月剛伸手去解了柳小姐的穴位,柳小姐就用那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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