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節

過謝今朝的镯子給符流月也招呼了一下,并且罵道,“登徒子!你少碰我!”

符流月被打中了鼻子,兩行鼻血順流而下,符流月十分委屈兼氣憤,捂着鼻子跑了。

柳小姐還想動手,便又被陸澗音點住了穴位。

陸澗音看着柳小姐瞪着他的眼睛,說道,“柳小姐,在下不是登徒子,實是你舉止太過危險,不得已而為之,請你見諒。”

謝今朝見狀起身說道,“柳小姐,我們無心加害于你,你若是一直這般,我們怎麽敢給你解穴呢,你好好想想。”

柳小姐聽了,微微別開了眼神。

“你若是不再打人,我們就幫你把穴位解開,如何?你若同意,就眨眨眼睛,”謝今朝說着微頓,又道,“不過你若還是要打人,那你就得這般受罪了,再說,你以為我們不會武功嗎。”

話過片刻,柳小姐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如此,謝今朝便是伸手解了柳小姐的穴。柳小姐此回沒有打人,只是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抱膝縮進了床角裏。

謝今朝見得此景,便是搬來椅子坐在床前,出聲問道,“你跟我們講講,當時是怎麽回事?”

柳小姐聞言,擡手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水,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那時候我跟爹爹還有娘,正準備用晚膳,忽然外頭亂了起來,可是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那些黑衣人就沖了進來……”說至此處,柳小姐微微頓住,又擦了擦眼淚,接着說道,“後來,你們也看見了,就是那樣。”

“他們使用的兵刃是什麽,”陸澗音問道。

柳小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好像是一種戴在手上的東西,尖尖長長的像指甲一樣。”

“那東西什麽質地,可看清了?”謝今朝連忙問道。

“好像是鐵的,不然就是銀的,”柳小姐回想了一下答道。

謝今朝和陸澗音聽罷,一臉的茫然,江湖上沒有哪個門派使用這號兵刃,估計是一種鐵制或是銀質的手套,利爪為刃。

不過最令人覺得可怖的,還是那吸血的蝴蝶,昨晚那會兒,在他們三人把柳小姐找出來之後,旁邊兒的那些屍首都幹癟了。

血吸盡了,蝴蝶飛起,翅膀扇動,幹癟的屍首就化成了細灰。

“那些黑衣人,身上可有什麽标志沒有?”謝今朝想了想問道。

“沒有,就是普通的黑色衣服,”柳小姐答道。

“那你父親可曾你說起過,一塊兒木頭做的,四方塊的東西嗎?”陸澗音适時問道。

柳小姐聞言,含淚看向陸澗音,問道,“聽管家說了,昨天早上有兩個人去我家找那個東西的,不會就是你們?”

謝今朝和陸澗音聞言,便是颔首。

柳小姐頓時淚水雨下,指着謝今朝和陸澗音,罵道,“就是你們,害死了我全家,要不是你們去問那什麽東西,我家怎麽招來殺身之禍!我家根本就沒有那個東西!”

柳小姐嚎哭了起來,謝今朝便覺得有些愧疚,他們辦這事兒,本來應該是保密,沒得幾人知曉,怎麽就讓柳家人被滅了門。

謝今朝便是吩咐了侍女在此守着柳小姐,拉着陸澗音出了房間。

氣氛一時有些凝滞,謝今朝和陸澗音昨天早上去了柳侍郎家,尋查潛龍符一事,晚上就被人給殺了。

眼下不僅潛龍符的線索斷了,柳侍郎一家為何人所害,竟也半分不知。

“先把柳小姐安頓了吧,等她冷靜下來,問問她打算如何,”謝今朝說道,“實在不行,就送她去幻語閣住。”

陸澗音聞言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謝今朝有些頭疼的輕嘆一聲,“走,咱們去問問符流月,看他派出去調查的人,有消息沒。”

前頭說了,杭州乃是符流月的主場,各個縣鎮乃至每個渡口,都有符流月的人,若有什麽生人進來,他必然有消息。

兩人便去找符流月。

符流月坐在堂中,昨日那個美人依舊坐在符流月的身側,拿着一方帕子,上頭血跡斑斑,不用想,那應該是符流月的鼻血。

符流月擡眸看了看兩人,謝今朝和陸澗音忽然笑了。

柳小姐那金镯子正好打在符流月的鼻梁骨上,現在過了一會,紅腫消減化作淤青,看起來十分搞笑。

符流月見謝今朝和陸澗音忍俊不禁,便是拍了拍胡床,“叫水蓮給我取收凝膏,怎麽還沒拿來!”

旁側美人聽來,小心說道,“公子,那收凝膏時常不用,許是不知仍在庫房哪裏了,水蓮妹妹一時找不到,也是有的。”

符流月聽罷,氣咻咻的嘆了一聲,揮了揮手說道,“你也去幫着找,快點兒給我拿來。”

美人應了,便是連忙離開。

謝今朝懶得笑了,問道,“派出去打探的人,可有什麽消息?”

“毛個消息都沒有,”符流月伸手支了額角,倚在了胡床上,皺眉說道,“真是怪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麽人能在杭州悄無聲息的進來。”

謝今朝聽來稍有意外,竟然會沒有消息,便問道,“你派人去把各路可以出杭州的路口和渡口都把住沒?”

符流月點頭,“那是當然,昨晚一發現出了事兒,我就趕緊調動人手,把守各路口和港口,以免他們逃了,不過,到現在沒人來禀報,有什麽可疑之人離開。”

陸澗音說道,“且再等等吧,現在你的人正查的緊,他們若不傻,此時應該不會出杭州。”

符流月聽來應道,“嗯,也對,”說着又道,“不過以你兩人的武功,若是被人跟了,不會不知道啊。”

聞言如此,謝今朝面色一沉,“除非是個頂尖的高手,可就算如此,”說至此處,謝今朝驟然頓住,“不對,那些黑衣人,可能原本就在杭州,不是跟着我們來的。”

符流月皺眉,“那這也說不通啊,他們怎麽會知道你們來杭州了,就在這兒等着你們啊。”

謝今朝卻是擺了擺手,說道,“絕對是這般,不然沒有別的解釋,”說着便道,“你讓你的人趕緊去查,這半年在杭州的武林門派都有哪些,我要一一核查。”

“哎呦,您怎麽辦起杭州知府的事兒了啊,”符流月說道。

陸澗音聞言微微瞪了符流月一眼。

“成,我這就去派人吩咐,讓你倆趁早把事兒辦了,趕緊離我遠點兒,”符流月讪讪改口。

陸澗音聽了,端茶說道,“流月兄,不是我要偏向今朝,眼下毫無頭緒,各種法子都要試一試才好。”

符流月,“……”

七十九詭殺

符流月頂着一張不高興的臉和青腫的鼻子出去正堂,估計是應着謝今朝所言,吩咐人去了。

陸澗音見狀,便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盒來,起身站到謝今朝的身前,說道,“我來給你上點藥吧。”

“你哪兒來的藥?”謝今朝看着陸澗音憑空摸出來的小瓷盒。

“方才過來的路上,我見有個侍女拿在手中正往這邊兒送,便拿了過來,”陸澗音打開小瓷盒,為謝今朝抹上藥膏。

謝今朝輕笑,“那你剛才怎麽不跟符流月說啊。”

“一時給忘了,”陸澗音抿了抿唇笑道,“怎麽樣,這收凝膏抹上覺得疼痛可舒減一些?”

謝今朝應道,“是疼的輕些,我都沒想到,柳小姐一個姑娘家能有這麽大的勁兒,”說着看了看陸澗音手上的收凝膏,笑道,“你故意的吧,小心符流月記你的仇。”

陸澗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流月兄風流倜傥慣了,就暫且讓他少風流一下。”

謝今朝聽來笑道,“符流月會恨你的。”

果然,符流月得知了是陸澗音截了收凝膏,還不拿出來,專門想看他笑話,便是指着陸澗音說要恩斷義絕。

但是符流月對着陸澗音,也就只敢說說這種話而已。

符流月其實對陸澗音有些怵,不知是幾年前,陸澗音得了閣中的命令,來杭州辦事。

符流月彼時正值少年就坐擁家産萬貫,輕狂的很,覺得陸澗音到了杭州沒來見見他,是十分的不給他面子。

于是就派人到處攪和陸澗音辦事,陸澗音不知何故,便登門去找符流月,詢問原因。

一問事因,就因為符流月覺得陸澗音到了沒來拜會他。

陸澗音覺得匪夷所思不可理喻之餘,就把符流月給胖揍了一頓,給符流月留下了很深陰影,以至于到現在,符流月還很害怕陸澗音。

不過這都是飯後茶餘的閑話,眼下最重要還是查柳家的事情,符流月鬧了一鬧也就收了。

待符流月鬧罷了,有侍女拿了幾本冊子過來,符流月便對謝今朝說道,“哼!你不是要查嗎,那就慢慢兒翻吧!”

謝今朝聞言,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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