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将她那玉蔥兒般的雙腿輕易分開,他跪在正中,底下那物已經怒的硬挺紫漲,蓄勢待發。

寶嫃被他折騰的渾身如一灘水兒,任憑他攪弄撥玩,迷糊中只覺得下面有什麽頂着自己,一下一下地仿佛叩門。

寶嫃想動,卻只是稍微地擡動了一下腿。

鳳玄扶着那物,試了幾番,那玉門卻兀自緊緊關閉,幾乎無路而入,鳳玄無奈,知道她必然是要吃點兒苦頭的,只盼給她喝了些酒,會讓她痛楚稍微輕些,他索性将她的雙腿抱起來,俯身略微壓下,湊近了寶嫃唇邊,輕聲道:“娘子,忍着些……”

“什……麽?”寶嫃迷糊問道,卻覺得下頭那硬物抵着自己,不知為何力道加重,漸漸地壓過來,寶嫃才有些怕:“夫君?”

身子都被他頂的往後移了,可是那東西還是不停,寶嫃怕起來:“夫君,什麽東西?”好像要把自己抵破了一樣,那力道越來越吓人。

鳳玄見她臉上帶了惶恐之色,便道:“娘子,會有些疼,忍着好嗎?”

寶嫃不知會發生什麽,又似乎感覺到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可是鳳玄這麽說,她就只好忍着,只有些害怕地問:“夫君……你在幹什麽?”

鳳玄下頭怎麽也入不進去,也有些焦急,想狠狠心,又怕她受不住,可是這時侯退,卻顯然不可能。

“今晚上是我跟娘子洞~房花燭……”鳳玄微微一停,終于道,“我要跟娘子圓房。”

“洞~房花燭,圓房……”寶嫃有些茫然地重複。

鳳玄道:“是啊……娘子……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這個寶嫃卻是很确認的。

鳳玄道:“這就好,娘子,我也喜歡你,很……喜歡……”說到一個“很”,底下終于探到那一道緊閉的玉縫兒,就好像戰場上他将刀拔出,號令百萬将士沖鋒開始一樣,他催動戰馬,雷霆萬鈞地沖了出去!

寶嫃失聲痛呼,只覺得身體終于被那奇異的硬物撞破了,發出極尖銳的痛來,扯得她渾身都在痛。

寶嫃想往後退,卻被鳳玄抱住了腰,他壓着她的腿:“娘子,為我忍一忍好嗎?”

淚從眼角不由自主地就滾出來,寶嫃顫着道:“夫君,為什麽……很疼……”

“一會兒……就好了……”鳳玄也同樣艱難說,那底下實在太緊,箍的他幾乎撐不住,望着寶嫃發白的臉色,不再讓自己心軟,□一擺,往前沖了進去。

寶嫃雙腿一陣戰栗,頭往後仰,幾乎要暈過去。

鳳玄在她耳畔親吻着:“娘子,清醒些,看看我。”

寶嫃幾乎就要哭起來,眼中淚珠滾滾,卻還忍着,勉強看一眼鳳玄:“夫君……為什麽……”

鳳玄看着她含淚的眼睛,埋入她體~內不敢再動:“娘子不是說要生寶嫃寶嫃嗎……其實生寶嫃寶嫃不是只滾兩滾的,是這樣……”

寶嫃瞪大眼睛,鳳玄只覺得下頭火熱而緊~窒,整個人介于冰與火之間,痛于不能徹底地動,卻又覺得找到歸宿般舒服。

見寶嫃發呆,鳳玄趁機往內稍微頂~弄了一下,寶嫃身子一抽悶哼了聲,額頭上已經也見了冷汗。

“真的嗎?”她覺得自己随時都要死了,生寶嫃寶嫃的法子有這麽難嗎?她只知道大肚子生寶嫃寶嫃的時候會很痛苦。

“真的,真的……”鳳玄耐着性子,“娘子,這一次過後就好了。”偷偷地往外抽出一寸。

寶嫃的頭很暈,身子很疼:“夫君我不要生了……”

鳳玄愕然,寶嫃忍不住哭道:“真的很疼,夫君……不要了……”

鳳玄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看樣子是真的疼狠了,連生寶嫃寶嫃的法子都沒用,可他盼來計算去,好不容易耐得今日,總不能半途而廢。

鳳玄心念一動:“娘子不聽話了嗎?”往內輕輕撞入。

寶嫃雖迷糊,卻還忍着痛道:“我、當然聽。”

鳳玄道:“那娘子不想跟我洞~房花燭嗎?”稍微磨了磨,又抽出來數寸,卻未完全出來。

“當然……想。”寶嫃被折騰的要瘋了,可還得回答,只是答話間已經隐隐地抽泣了。

鳳玄聲音好生溫柔,哄着求着似的說道:“那娘子乖乖地跟我一起好不好?”又慢慢撞了進去。

如此反複幾次,雖然痛楚難當,可也将她下面開拓了些,血同緩慢滲出的玉液混合,稍微潤~滑,不再似是剛進去時候的那種撕裂般的痛。

寶嫃似“上了賊船”,又像是“騎虎難下”,被鳳玄一句一句堵住,忍不了也得忍住了。

鳳玄起初耐着性子慢慢地,後來見她疼得輕了些,便緩緩地加快了動作,只是怕把她傷狠了,仍不敢肆意,一只手又去揉她的乳,時不時俯身吻她的唇。

寶嫃要“聽夫君的話”,竭力強忍着由着他去,後來他抽~送的快了些,身子自痛裏頭不知又營生出一種什麽感覺來,又被他一再地撩~撥,寶嫃分辨不清究竟是痛還是怎樣了,只是那呻~吟地哭,卻也變了味道。

“夫君……”她茫然無措,本能地叫,“夫君……”又叫又低聲哭着,不知道是求是訴。

鳳玄見她梨花帶雨的嬌态,又聽她聲音裏痛楚的意思減輕不少,便知道時候差不多了。

這才将她的雙腿放下,只按着她的腰一進一出。

她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褪的差不多了,動作間鳳玄極快地把剩下的衣物都扯的一幹二淨,大紅的被面兒上,只剩下這白玉般的人,卻又活色生香地,宛如一朵花兒,任君采撷。

鳳玄吸一口氣,随着他的動作,她那瘦瘦地小腹上甚至能看清他那器物一進一出的形狀,如此猙獰而煽情地。

鳳玄擡手在那上頭按了一按,這功夫身心才緩緩地舒暢起來,一邊兒挺~動,一邊兒微微仰頭,眼睛望着身下的寶嫃,聽着她細細低吟,垂下的床帳随着他的動作微微地抖動。

鳳玄心裏欲興之極,那壯碩的腰身動的更快了。

寶嫃的叫聲也大了起來,胡亂之間也不知自己在叫什麽,只是“夫君夫君”地聲聲喚着,似痛似快地。

鳳玄聽着她的嬌聲,垂眸望着那紫漲怒目的硬物在她狹小粉嫩的桃花蕊出入,把那可憐的嬌小蹂~躏的嫣紅泥濘,像是玉杵搗碎了桃花瓣,白的汁紅的液,攪在一起,亂作一團,顯得說不出地歡靡。

他不知道她那樣小,怎麽會承載下他這樣的巨物。可是想想也是,她這樣一個溫柔良善又天真的小女子,他卻偏服服帖帖地被她降服,天地之間,一物降一物,是有道理的。又所謂百煉鋼變繞指柔,大概就是如此。

“娘子,”鳳玄身心極為歡泰,像是先前的風雨蒼涼都被洗刷了去消于無形,聲音沙啞低沉地喚着,“娘子……啊……”

寶嫃被他頂~弄的青絲散亂,散在紅被上仿佛墨染的一般,臉上的冷汗漸漸地轉作燥熱的汗滴,低吟也漸漸地大了起來,在小小的床內氤氲婉轉,聽得他更是情~欲催動不可遏抑。

那美麗的雙眸似睜似閉,水淋淋地不知是淚是汗,胸前的小兔兒随着動作微微顫抖,鳳玄分手去握住一只,底下那兇物比之先前更是硬漲了幾分,鳳玄垂眸望着,心底那積攢的快意一分一分攀上高峰,深吸一口氣催動腰身又動了近百下,才深深地沒入她的體內,熱流滾滾而出,都給了她。

鳳玄發付了這番,頭往後一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底下那巨物兀自在她身子裏顫動不休,吐精送瑞。

寶嫃小小地身體也陣陣顫抖,底下一陣一陣地絞緊,像是溫暖的波浪湧上來包圍了他,又像是春日的輕風柔柔地拂過,熨帖撫慰地讓他覺得到了雲端裏。

鳳玄俯身,在寶嫃的臉頰上輕吻:“娘子……”

寶嫃迷迷糊糊地:“唔……”

鳳玄察覺她臉頰上濕濕地,卻是沁出的汗,舌尖一挑,便将那汗滴舔了去:“娘子還好嗎?”

寶嫃勉強地睜開眼睛:“夫君,我……我覺得我快要死了……”氣若游絲,聲音微弱,卻像是小爪子撓在他心上,弄得他癢癢着。

鳳玄溫聲說道:“娘子不會死,夫君陪着你呢……”

寶嫃答應了聲:“唔……夫君在就好。”

鳳玄抱着她柔弱無力的身子,自她面上一點點往下吻落,将那顆果子含着,百般含弄疼愛,寶嫃只覺得身子酥軟,靈魂出竅,卻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倒像是要死了似的,迷糊裏掙紮道:“夫君不要了。”

“不要夫君了?”他擡眸望她,戲谑似的。

“不是,要夫君。”縱然心迷意亂,寶嫃還是驚了一驚,趕緊回答。

“娘子要我就好,”鳳玄笑着,俯身下去,将她雙腿分了,細看下頭,卻見玉杵碾破桃花碎,半是胭脂半玉白,他又憐又愛,取了自己的裏衣來替她略微擦拭。

過了頭一遭,春風二度的時候便順利了許多,大概也因酒力未退,又或者因為初次承~歡,寶嫃身子癱軟,全沒些掙紮,鳳玄将人抱着,結結實實可心可意地又吃了兩頓,見寶嫃已是半昏迷之色,才暫時鳴金收兵。

情到深處這功夫兒,才驀地知道疼一個人是何種滋味,想把她揉碎在懷裏,或者妥妥帖帖地深藏在心上。

這夜鳳玄始終牢牢地抱着寶嫃,兩人均是寸~縷都無,如同初生的嬰孩一樣純真赤~裸,做着最親密的接觸。

他不停地看她,不停地看他們的床,看床帳外窗棂紙上泛出的月白色,聽她細微的呼吸聲,聽着外頭草蟲們起興似地叫,只覺得天地萬物都是喜悅的,圓滿地。

他看一會兒,聽一會兒,想一會兒,思緒萬千,感慨萬千,反反複複地把已昏睡過去的寶嫃親了又親,卻是怎麽都覺得親不夠。

這“洞~房花燭夜”,寶嫃因被折騰的極狠而睡得深沉,可鳳玄卻幾乎是一夜未眠,身體裏沉睡的什麽似乎醒了過來,那種新奇而歡悅的感覺讓他難以入眠。

将近黎明的時候,他才被那種燃燒似的情緒折騰的累了,抱着寶嫃勉強合眼睡了。

鳳玄睡着大概半個多時辰後,寶嫃悠悠地醒轉過來,她早已經養成的習慣,天不亮就會起床。

前天早上寶嫃起來,察覺自己在新家是恁般興奮,可是這遭兒醒來,卻只覺得身體沉重酸痛,手腳四肢好像被人拆下來又重新按回去,她感覺自己的腿都有些沒有知覺,驚恐地試着伸伸腳,才發現腿還在,只是腳軟軟地,像是十七八天沒吃飯。

想到“飯”,寶嫃隐隐地覺得餓了,本能地想要起身做飯,然後人卻被緊緊地抱着……

寶嫃看向鳳玄,黎明的晨色中望見他的臉,便才想起昨晚上的事,頓時渾身繃緊起來。

寶嫃呆呆地回想昨夜發生的事,依稀記得她喝了酒,然後鳳玄抱着她,她在他懷中像是飛了起來,擡頭只看見漫天的星星,真美……

然後……夫君抱她回房,她望見燦爛的龍鳳燭的光,然後……夫君親吻着她,解開她的衣裳,分開她的……

寶嫃吓得一哆嗦,伸手往身下探去,手卻碰到有些硬硬地東西,她低頭想看看,卻才發現自己什麽都沒有穿,她的夫君也是。

兩人結結實實地靠在一起,親密地像是一塊兒長的。

寶嫃的臉火燒火燎地紅了起來。

“娘子……”身邊的人嘆了一聲似的,聲音暗沉。

寶嫃擡眸,同鳳玄睜開的眼睛相對:“你在做什麽?”他問,與此同時刻意地向着她身上蹭了蹭。

寶嫃來不及抽手,手便被夾在兩人中間,手上那種堅硬的感覺更加明顯了,還有些發熱,緊緊地貼在她的腹部,抵在她的手上。

“夫君……”寶嫃瞪大眼睛,“我、我……”

鳳玄一笑,翻了個身,便将寶嫃壓在下頭,寶嫃垂眸往下,這才看清楚身下那抵着自己的東西……她生生地咽了口唾沫,這才想起昨晚上的細節,那在自己身下撞着她的可怕東西,就是他了吧!她原先還以為是根棍子或者什麽……那麽壞地拼命折騰弄疼她。

瞬間寶嫃想把自己縮小起來,最好讓鳳玄看不到,又想捂住臉,可是他已經捉着她的雙手,笑道:“娘子怎麽了?”長腿便擠入她的腿間,慢慢地想要開疆僻壤。

寶嫃感覺到他手上的極大力道,又察覺腿兒被分開,便想到昨夜他壓着自己狠狠動作之态,一時緊緊地閉上眼睛,有些慌張:“夫君……別、別……”

鳳玄吻住她的唇,輕聲問道:“娘子怎麽了?”底下那物似乎也随着他的醒來而精神起來,耀武揚威地想要再度沖鋒。

寶嫃忐忑,眉心皺起遲疑了一會兒,輕聲說道:“疼……”

鳳玄怔了怔,本想說以後就不疼了,轉念一想,便扶了她的腿,跪起來往下看過去。

寶嫃怕羞,想要把腿并起來,卻哪裏能夠。

鳳玄瞧着那可憐兮兮的地方,有些吃驚,雖過了一夜,仍舊紅腫未退,他有心仔細瞧瞧,可看她畏怯的樣子,便也罷了。

鳳玄沉吟了會兒,終于溫柔地說:“娘子別怕,我……我不會再……讓你疼了。”

寶嫃這才睜開眼睛:“真的?”

鳳玄瞧着她隐約驚喜的模樣,心想還是不能急于一時,便道:“真的。”在她唇上輕輕一親,“不過今日你不許早起了,再睡會兒吧。”

寶嫃眨了眨眼,鳳玄用被子把她裹了,自己起身,寶嫃忙扯住他衣角:“夫君去哪?”

鳳玄回頭摸摸她的臉:“你乖乖地再睡會,我出去……湖邊沐浴一番,片刻就回來了。”

寶嫃只好答應,又扒着被角,輕聲道:“夫君早點回來。”

“知道啦。”鳳玄答應。他是不能陪着她睡了,這身下之物蠢蠢欲動地,似乎在不餍足的叫着。他便起身,草草穿了外裳,出了門。

昨晚一早他就把兩只雞關在“書房”裏,這功夫雞聽了人聲,便叫起來,鳳玄趕緊将他們放了出來,兩只雞歡快地在院子裏扇着翅膀做起飛之勢。

鳳玄呵呵一笑,出了院門,便往湖邊而去。

清冽地湖水上仍舊有霧氣飄搖,鳳玄邁步往前,走了七八步就停下來,擡手抄水往身上澆,涼涼地湖水勉強地把身子裏的火氣給逼退了回去。

可一想到昨夜的情态,鳳玄便忍不住笑,差點兒又胡思亂想了去,只好竭力看山看水,轉移注意力。

洗了會兒,鳳玄心裏惦記寶嫃,便想回去看看她有沒有聽話。

誰知剛一回身,身後的湖畔林中,有飛鳥陡然沖出,叫着往黎明的天空飛去。

鳳玄擡頭相看,驀然間眼神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這肉肉真難煮,從早晨開始,一直整整折騰了一天

好不容易寫好了,又反反複複地改,整個頭大大大,真想用“那一夜過去”了代替,啊啊啊!

實在太累了,好吃不好吃的就這樣了。。。==

這回希望不要被敏感到。。

雖然知道大家或許不會留心标題如何,但是為了這個标題我“博覽群詩”,更看的眼暈,不過還沒找到百分百契合的,就先用此一首頂着,再慢慢閱覽找尋好了

順就是,最近有個關于鳳再上的好消息。。讓我想想再說。。

這會的感覺就跟寶嫃寶嫃似的:感覺我要死了。。整個沒有力氣了==

48、于飛:池月漸東上

鳳玄舉目一看,眼神略變,邁步往岸上走去,上了岸後,把衣裳上的水擰幹了,虎步龍形,往回而走。

他來的時候,兩邊草地裏的蟲兒細細地叫個不停,但是此刻,蟲兒卻寂然無聲,偶爾有一兩聲鳴叫,顯得怯生生地,似在懼怕什麽。

鳳玄不動聲色地往前而行,手中搭着的外衫方才在湖水裏擰的半幹,不疾不徐地行到距離院門還有十幾步遠,鳳玄手握着那衫子的衣領,陡然往身側茂草叢中一揮。

只聽得“啪”地一聲,那衫子掠過草叢,也把裏頭的水滴給盡揮了出去,雜草被劈斷,一時亂飛,與此同時草叢裏有人悶哼出聲,然後一道人影迅若閃電般躍了出來。

鳳玄定睛相看,卻見那人蓬頭垢面,一身褴褛,正站在鳳玄前頭路上。

在清晨的薄曦裏頭,略微瘦削的身形顯出一股莫測的冷肅,加上整個人都灰突突地,宛如鬼魂幽靈般地神秘飄忽。

一條窄窄的草莖,兩人相距四五步遠,彼此對峙,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片刻,那神秘人低低一笑:“讓我領教一下閣下的身手!”腳下一頓,便躍了上來。

鳳玄不閃不避,手中的衣衫一抖,如蛇般卷向那人襲來的手臂,那神秘人道:“好!”他的手竟也極為靈活,轉而握向那衣裳上。

鳳玄手腕一震,那衣衫一閃一縮,忽又暴漲出去,“啪”地便打在那人肩頭,半濕的衣裳揮起來似一根硬棍,又被他使着,力道更是加倍,打在肩上火辣辣地痛,好像被砍了一刀似的。

那神秘人咬牙:“再來!”竟不管自己肩頭受創,貼身同鳳玄相搏。

鳳玄衣裳一收,把他襲來的拳迎面握住,稍微用力,只聽得骨骼作響。

那人額頭冒出冷汗,用力一掙,竟給他掙了開去。

他後退一步,驀地在腰間一摸,摸出一物來,當空一抖,铮铮有聲,光芒伸縮不定,卻是柄軟劍。

鳳玄見他亮了兵器,卻毫無懼色,雙眸反更見了冷冷殺意。

那人将軟劍一揮,如毒蛇吐信襲向鳳玄頸間,鳳玄冷哼了聲,将頭一側,數根發絲碰上那劍尖兒,無聲地被削斷當空飄落。

那人一個挺身縱前,軟劍仿佛靈蛇似的蜿蜒光動,從鳳玄頸間往下,處處危機。

鳳玄身形急急倒退,避開他的鋒芒,那靈蛇似的光卻緊追不放,如此一個進一個退之時,鳳玄把手中的衣衫往前一扔,将那神秘人的視線略一擋,與此同時,手掌如刀刃般,斜劈向那軟劍之上。

神秘人察覺他的動作之時,已經晚了,他急急地想要撤劍卻也來不及,一時心中驚駭非常。

他這軟劍乃是寒鐵寶嫃刃,吹毛斷發,有名的鋒利無比,這手掌印上去,還不就像是切瓜果一般輕易?

正在心驚鳳玄竟然“自殘”,卻感覺那劍身上傳來一股大力,震得他虎口生疼,與此同時,那人竟挾帶排山倒海之勢沖了過來,鐵鉗一般的大手,毫發無傷連道血痕都沒有,卻準而無情地捏向他的脖子。

原來鳳玄從那軟劍上所散出的萬千道光芒裏看的清楚,找到那劍身橫着的方向,卻并沒有撞到劍刃。更在神秘人錯愕的瞬間欺身上來占了先機。

他的手穩穩地捏上了神秘人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捏碎他的喉骨,生死就在剎那,神秘人道:“誰能想堂堂的神武王爺,竟隐姓埋名在這偏僻的小村莊內,還做了區區一個民女的夫君……”

鳳玄臉色一變:“給我住口!是他派你來的?”

神秘人察覺他捏着自己喉骨的手力道加強,便掙紮着嘶聲道:“不是!”

鳳玄眼睛眯起:“不是?”

神秘人道:“王爺你不會不認得我了吧?”沙啞之中,略帶一絲苦澀之意。

鳳玄冷哼了聲:“就算是不認得你,也認得你手中的劍,當初你刺殺我不成,如今是想繼續嗎?還說不是他所派?!”

神秘人道:“當初、刺殺王爺的的确是我,不過這回我并非是領命而來……”

“那你來是為何,你來此還有誰知道?”鳳玄凝視着他的眼睛,冷冷地問。

神秘人一怔,便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心底有一股冷冷寒意升起,喉頭卻疼得越發劇烈,渾身無力,連手中的軟劍都落在地上,劍身如水,在地上如一條亮亮地銀蛇般,而他卻無法出聲。

鳳玄望着他的表情,心中快速做了決斷,手上剛要用力,忽地聽到院內有個聲音遙遙地喚道:“夫君……”

鳳玄一驚,不由地略微猶豫,這瞬間神秘人道:“我對王爺……毫無威脅!”

因被鳳玄死死地握着脖子,聲音已經含混不清。

這功夫,屋門被打開來,寶嫃探頭,身上只穿着那件绛色的衣裙,便往外打量,見院內沒有人,那目光就看向院門之外,陡然間便看見鳳玄跟那人。便遲疑出聲呼喚。

寶嫃驚愕,淡從她的角度,只望見小徑上鳳玄同那人相對站着,那人背對着她,正好沒讓她看到鳳玄捏着他脖子的手。

寶嫃看到陌生人,呆了呆後,又歪頭看鳳玄:“夫君?”便要邁步出來。

鳳玄的手緊了緊,卻又緩緩松了松開,他上前一步,低聲道:“你若是敢胡說,我必殺你!”

神秘人略微仰頭,面上露出一絲涼涼地苦笑。

鳳玄這才轉頭,看向院內的寶嫃,揚聲說道:“娘子別過來,回去再睡會兒。”

寶嫃聽他大聲回答,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氣:“夫君……”

“我跟人說句話,一會兒也回去了。”他甚至帶了一絲微笑,以示無事。

寶嫃安了心:“那好吧……”她看一眼那背對着自己的人,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可也想不起是誰,見鳳玄還看着自己,就又退回了屋內去了。

寶嫃進了屋後,那神秘人才道:“若不是先頭見識過你的身手,單聽了這兩句話,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你就是神武王爺。”

鳳玄正目送寶嫃把屋門拉上,這一剎那,他臉上的微笑便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限冷意跟殺意:“你還想說什麽?”

神秘人道:“我就先回答王爺的問題,我來這裏,是奉命來保護另一個人,而我想對王爺說的是,王爺在此的事,我也是才知道,并沒有別人知情,何況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因為……不會有人相信我。”

鳳玄始終看着他的神情變化,倘若他有一絲一毫的不實之詞,他也會即刻看出來,一直到現在,鳳玄才又問道:“你奉命保護誰?”

神秘人道:“那人王爺也認得,就是樂陽縣新任知縣趙瑜。”

鳳玄道:“什麽時候虎牢的人,不去殺人卻反而要保護人了?”

神秘人面上又浮現那種苦笑之色:“因為我已經不再是虎牢的人,确切些說,我顧風雨已經不再是虎牢的牢關副使,早已經被削去官職,貶為平民,因為……”

鳳玄凝視着他,顧風雨卻也看着鳳玄,慢慢說道:“因為什麽,王爺怕也是猜到了。”

“因為你暗殺我失敗了?”鳳玄冷然道。

顧風雨眉頭一挑,臉上又露出那種略帶苦澀的表情,自嘲般道:“也可以……這麽說,我現在來此,是受了趙瑜的父親所托,我該多謝趙大人,肯用我這廢人。”

鳳玄打量着他的神色,一直聽到這裏,才又問道:“那你為何出現在我的面前。”

“因為昨日我在縣城見過王爺一面,我心裏疑惑,故而才跟随來看看。”

鳳玄不再相問,只是斟酌地望着他,顧風雨慢慢說道:“我現在只是一介平民,王爺也是,我對王爺毫無威脅,還請王爺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鳳玄問道:“你憑什麽要我放了你?”

顧風雨說道:“若是我在這裏出了事,趙公子無人保護,若出了事或者那聯系之人找不到我,趙大人便會追查此事,也可能會另外再派高手前來……到時候,王爺想要的寧靜日子,怕是……”

“你威脅我嗎?”

“不敢,”顧風雨面色虔誠,“小人只是實話實說,請王爺斟酌。”

鳳玄道:“我怎麽能信你不會将此事洩密?”

顧風雨道:“小人可以對天起誓,若是洩露半點,便萬箭穿心……而且這件事說出去的話,對我毫無好處,先前因為刺殺王爺失敗,我只是僥幸得了性命……”

鳳玄沉默不語。

“何況我就是說也不會有人信,因為……”他略微遲疑,忽然把聲音壓得極低地說了句什麽。

鳳玄望着他,面上卻沒什麽驚愕之色。

顧風雨心裏暗驚,卻又繼續說道:“故而若是這件事再抖出去,這樣牽連起來,恐怕我也會被遷怒……功名事小,性命是大。”

兩人說到此處,天色放明,湖外已經有早起的村民經過,見此處有人,便向這兒張望。

鳳玄沉吟至此,便緩緩地将顧風雨松開。

顧風雨撿起先前落在地上的軟劍,默默地說道:“當初是我自不量力才去撩虎須,多謝王爺不計前嫌。”

“別忘了你說過的,”鳳玄垂眸看他,沉聲道:“我在此處的名字叫做連世珏,也只有這一個身份……不是什麽王爺,倘若你走漏風聲,我要你死的苦不堪言。”

顧風雨道:“小人遵命,若有違背,死無葬身之地。”把軟劍收起,又将落在地上的他的衣衫撿起來,雙手奉還給鳳玄:“王爺。”

鳳玄不再多話,掃他一眼,接過衣衫,邁步離去。

身後顧風雨回頭目送他進了那院門,回想方才數番生死輪回,只覺得渾身一時無力,默默站了片刻,轉過身便也離開了。

鳳玄回到屋內,見寶嫃正側卧在床榻上,回頭向內,聽見動靜,便轉過身來,她見鳳玄進門,就要起身。

鳳玄順勢将她抱住:“不是讓你多睡會兒嗎?”

寶嫃道:“睡不着。”

“難道是想夫君了嗎?”他戲谑地笑,望着她的小臉。

寶嫃把臉藏在他懷裏,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夫君餓不餓?我該做飯了。”

明知道她的意思同他所想是兩回事,他聽到那個“餓”字,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才道:“我不餓,你的身子呢?”湊在她耳畔低聲問,“疼不疼了?”

寶嫃紅着臉,不肯做聲也不肯擡頭,鳳玄抱着她不肯放手:“我今天就在家裏陪娘子一整天吧。”

寶嫃才有些驚,問道:“夫君不去縣城了嗎?”一說到縣城,就又想起那件事,便道,“對了,昨天我跟夫君說,縣太爺……”

鳳玄正要回她,見她說起這個,卻也才想起來,忙問:“你說他要你……什麽?”

寶嫃道:“他說讓我去當廚娘,一個月有一百文錢呢。”

鳳玄雙眸眯起來:“原來如此,他倒是想的美!”

寶嫃擡頭:“啊?”

鳳玄摸摸她的臉:“娘子不去,娘子只做飯給我一個人吃,不許給別人做。”

“啊……”寶嫃答應了聲,又說,“我原本想如果一個月有一百文,夫君就可以少忙一些了,比我織布要好許多。”

鳳玄親親她:“娘子別擔心這些,我會賺錢給娘子用的。”

寶嫃喜滋滋地在他胸前蹭了下,忽地又問道:“對了夫君,方才在外頭跟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鳳玄哥要看好寶嫃寶嫃啊=3=

昨天那個消息是,鳳再上已經簽了實體……估計會挺快上市的,俺們最專情深情長情的見清(奸情)帝啊終于……

有進一步的消息我會随時發布~總之加油,期待……^_^

49于飛:散發乘夕涼

寶嫃問罷,鳳玄面不改色地說:“那個人啊,是個過路的,向我問道兒。。]”

寶嫃眨了眨眼,忽然說道:“啊,我知道他是誰了!”

鳳玄一驚:“什麽?”一顆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寶嫃道:“夫君,昨晚上我給公公婆婆送吃的,在路上看到他在咱們家附近……很可憐的樣子,我就給了他一些吃的。”

鳳玄真要讓她把魂兒吓飛了,聽了這句,心才又慢慢地落下來:“原來是這樣,好善心的娘子。”

寶嫃依偎在他懷裏:“我見他很可憐,而且公公婆婆也不愛吃餅子,就給他一個,沒多給他。”

鳳玄虛驚一場,哈哈地笑:“知道啦!乖娘子。”

到底又按着她多在裏屋歇息了會兒,鳳玄出外,便把白日裏找到的木條收斂起來,使着借來的錘子,叮叮當當地做起“木工”來。

他反反複複地倒騰了近一個時辰,終于釘好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木頭籠子,把籠子放在牆角,鳳玄看看那兩只雞,見大小正合适,才罷了手。

寶嫃到底是呆不住,聽他敲打着,她便下地,不敢出門,就趴在窗戶邊兒上張望,卻見鳳玄背對自己坐着,正在忙碌。

寶嫃不知他在做什麽,自己卻看得津津有味,如此兩人一個幹活兒,一個張望,鳳玄把那籠子放下,回頭的功夫,正跟寶嫃四目相對。

“怎麽又起來了?”他說着,拍了拍手,便走到窗外,把那窗扇拎住。

寶嫃望着那籠子:“夫君,那是什麽?”

鳳玄道:“以後晚上就把雞趕進這籠子裏,不用往家裏捉了。”

寶嫃恍然,笑眯眯地望着鳳玄:“夫君真好。”

她在窗裏頭,笑得跟一幅畫兒似的,鳳玄把窗扇一提,就在她臉上親了口:“真知道夫君的好嗎?”

寶嫃對上他的雙眼:“當然啦!”

鳳玄笑問:“夫君可有不好?”

寶嫃張口:“怎會……”忽然間看清他那隐隐暧昧的眼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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