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玄滿目地活色生香,底下又被絞纏的格外銷~魂,便吻住寶嫃的嘴兒,弓起了腰,可着意地硬動了幾下,寶嫃忍不住,呻吟聲從嘴角溢出來。

鳳玄大慈大悲地放開她的唇,箍緊了她的腰,索性站了起來。

寶嫃只覺得眼前光影淩亂,他的俊臉,晃動的月光,朦胧的湖泊,他們的小屋……她身子後仰,嗚嗚咽咽地發了聲,一時欲~仙欲~死。

是夜,鳳玄也沒可着纏寶嫃,怕累了她,好歹“适可而止”,只出了一回,就抱着寶嫃雙雙睡着。

他心滿意足地睡到了半夜,忽然間睜開眼睛。

他素來是極為警醒的,不知是常年行軍鍛煉出來的還是天生的,一有異動便會察覺。

鳳玄睜眼,卻看寶嫃還睡得香甜,手還攏在他的腰間,他便松開她,又輕手輕腳拿開她的手,起身下地往外而去。

寶嫃累了,大概因守着他也覺寬心,再加上他的動作敏捷,竟未察覺。

鳳玄出了門,放眼看去,院子裏平靜如常,因月光上移,不遠處湖泊也平靜如鏡,皎潔地閃着銀光,草叢也寂寂無聲。

耳畔是兩只雞膽怯地低低叫聲,鳳玄目光往牆角一掃,果真見一道不大的影子縮在那裏,鳳玄邁步往前,那影子陡然躍起,向着籬笆外沖去。

鳳玄低低哼了聲,手中一物掃了過去,那東西“吱”地叫了聲,被打中了,身子在地上翻了兩個滾兒,卻仍踉跄着沖出了籬笆。

鳳玄也沒去追,只走到牆角,看兩只雞還縮在籠子裏好端端地,他便放心,看了一眼籬笆外,便重新回屋。

次日早上,寶嫃因知道今天有事,起的格外早,把雞放出籠子,忽然見雞有些恹恹地,就細看了會兒,卻見其中有只的羽毛有些亂糟糟地,地上還有幾撮毛。

寶嫃吓了一跳,趕緊大聲地叫:“夫君!”

鳳玄正自湖邊沐浴了身子回來,見狀急忙迎上去:“怎麽了?”

寶嫃抓住他:“夫君,昨晚上好像有什麽來咬雞。”

鳳玄眉一揚,昨晚上的事兒他都沒有跟寶嫃說,聞言便道:“你怎麽知道?”

寶嫃拉着他,便指點着那兩只雞說:“夫君你看,黑花的毛被扯掉了幾根。”

鳳玄嘴角一抽:“哦……不過它好好地,也沒傷着,沒事啦,別擔心。”

寶嫃聽他說,就也稍微寬心,不過還是仔細地把兩只雞看了一番,又去找點糙麥給他們吃,兩只雞吃起麥子,才又漸漸地恢複昔日的精神,寶嫃見他們果然沒大礙,也才放心了。

吃過了飯,老姜就帶了幾個壯實的泥水匠來到,鳳玄交代了一番,才又對寶嫃說道:“上午我要去縣城,估計過了晌午才回來,你在家裏好好地,有什麽事可以讓老姜幫你。”

寶嫃答應了,也叮囑他外出做事留神。鳳玄才走了。

鳳玄走後,老姜便同幾個人忙活起來,他們又規劃了一番院子的大小,便開挖地槽,正挖着,那邊已經有騾車運了磚頭來。

寶嫃燒了水,給大家夥兒拿了碗添水,不時地照料着。老姜因聽了鳳玄的囑托,不讓寶嫃勞累,就只勸她進屋忙她自己的事兒。

寶嫃見全是男人,就也聽話地去織布,織了會就再出來看看,端個茶送個水什麽的,太陽出來了,也漸漸地熱起來。

寶嫃見大家夥兒都在勤快地幹活,很快地把地槽挖好打了地基,又調和了泥水開始壘牆,看這速度,今天大概就會把牆壘起一大半兒來,她心裏歡喜非常。

寶嫃正回去又安心織布,織機的聲音跟外頭泥水匠砌牆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合在一起,寶嫃想着不久牆就壘起來了,以後把門關上,也不怕有人來叨擾了,心裏正高興,就聽外頭有人叫嚷:“喲,這是在做什麽!”

寶嫃聽着聲音,趕緊地就起了身,出門一看,果然見是連婆子來了,身邊還跟着秦氏。

寶嫃一驚,就迎出來:“婆婆!”

這功夫連婆子已經進了門,正在東張西望,臉色陰晴不定地。秦氏跟在旁邊,見這麽多人在幹活,就笑着說:“大娘,哥哥嫂嫂這日子過得可真不錯,買了房子不說,還請這麽多人,眼看修整的有模有樣的,這得多少錢呢,哥哥是在哪發財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在外頭忙,跑了整天,又熱又累,晚上本想更新的,後來實在困得不行,那樣的狀态也不想硬撐了,就在文案上請假了,不知大家看到了木有,不過以後要是更的太晚,就不要等了,早點睡哈=3=

XDD送上點福利~~另外今天會盡量加油,争取晚上再加一更,不過如我所說,如果太晚了就早點睡啊~摸~

52于飛:竹露滴清響

連婆子聽了秦氏的話,臉色頓時黑了幾分,又看寶嫃出來,那神情就越顯得皮笑肉不笑地。

老姜跟一幹幹活的人掃了一眼,都也沒理會她們,仍舊是砌牆的砌牆,和泥的和泥,間或說說笑笑。

寶嫃上前來:“婆婆,你怎麽來了?”

連婆子掃着她:“你倒是在這裏清閑了,不是說家裏的菜地要澆了嗎?怎麽連個人影也不見!”

寶嫃忙道:“婆婆,我一時忘了……”

連婆子笑道:“我看你是享福享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咬着牙說完,看周圍人多,就拔腿往前,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秦氏緊緊跟着:“大娘你別先惱啊,瞧這脾氣。”

寶嫃只好也跟着進去,連婆子進門,又是一頓打量,見這屋子幹幹淨淨,——雖然是三年沒人的舊屋,不過因為是大戶人家少爺住過的,又是讀書的用處,故而跟普通農居不同,別有一番雅致的意思。

連婆子放眼一瞧,就有些眼熱,看了看小兩口的卧房,望着那新床,又啧啧了幾聲,寶嫃趕緊遞了個凳子過去:“婆婆你坐,我給你倒水喝。”

連婆子這才慢騰騰地坐了,就問:“世珏到底在縣城做什麽營生呢?”

寶嫃快手快腳地把水放了,聽她問這個,就道:“婆婆,這個我也不知道,夫君從來沒跟我說過。”

連婆子說道:“沒跟你說過?那你也沒問?”

“我問過,”寶嫃忙道,“昨晚上我問夫君,夫君跟我說,是做正經事體,不是歹事。”

連婆子道:“就只這樣?”秦氏也在一邊兒嘻嘻笑:“我說小嫂子,哥哥做的這顯然是很賺錢的營生,他怎麽會沒跟你說呢?你可別糊弄咱們,就算是不跟我們說實話,這也得跟大娘交個底兒啊。”

寶嫃見她擺明是擠兌自己,就說道:“我真不知道,夫君若是跟我說了,我怎麽會不說呢?”

連婆子聽到這裏,就說道:“那好,你不知道也就算了,我問你,世珏賺了多少錢,你總該知道的吧?”

寶嫃聽她這麽問,就遲疑了一下:“婆婆……”

連婆子道:“這買房子、修房子,都得要錢,世珏對你好成那樣,這些事你總該有數吧?”

寶嫃垂頭:“買房子修房子,都是夫君做主的,他只是給了我一點錢,讓我趕集使……”

至于給了多少錢,寶嫃心裏想來想去,覺得不能說。

連婆子聽了,皺眉問:“就只這樣?錢真的都是世珏把着的?”

寶嫃心裏想:“買什麽東西,修房子,都是夫君做主的,因此也可以這麽說。”就點點頭。

連婆子心裏就也盤算,先前沒去當兵之前,連世珏賺了錢,的确也都是他自己分派使用的。她想了會,就說:“那好,等世珏回來,你讓他回家一趟……雖然說是搬出來,不過也沒分家,也不見他回去一趟,這算什麽呢。”

寶嫃忙道:“婆婆你放心吧,夫君回來我就跟他說。”

連婆子又屋前屋後地轉了會兒,把老姜他們幹活的又看了陣兒,瞧着寶嫃斂着手低眉順眼地樣,要咬上兩口似乎也不值當的,就悻悻地出門,秦氏在後跟着也沒再說話。

寶嫃送走了連婆子,輕輕地松了口氣,進了院門,見大夥兒還在忙,就招呼老姜:“大哥,歇會兒喝口水吧。”

老姜道:“多謝嫂子了。”

寶嫃就進內,又給大夥兒添了水,衆人圍着坐在亭子邊,院門口,三三兩兩地談天說地,又說這地方幽靜,景致好,風從湖上來也涼爽,說到快活處便哈哈大笑。

到了中午,匠人們被老姜帶着離去,自找地方吃飯,他們前腳剛走不久,鳳玄便回來了,寶嫃正掐着一把小菜,一邊想心事,因此竟沒留心他進門。

鳳玄見寶嫃坐在屋檐下,兩只雞圍在旁邊撿那些她摘下的菜來啄着吃,她卻有些心不在焉似的,就放輕了步子上前,只是笑微微地打量她。

寶嫃擇完了一把小菜,正要再抓一把,一擡頭望見鳳玄的俊臉,差點兒又跳起來,鳳玄卻及時捉住她的雙手:“娘子在想什麽,竟連我回來了都沒察覺?”

寶嫃見是他,才鎮定下來:“夫君你回來了怎麽也不出聲?吓我一跳。”

鳳玄道:“我看你想事兒似的出神,就沒叫你,沒想到一直到了你跟前你才察覺。”

兩人說了會兒,寶嫃便做飯,鳳玄打量了一下砌的牆,笑道:“沒想到竟這麽快,我還以為要很久呢。”

寶嫃抿嘴一笑,就問:“夫君,你過午還要出門嗎?”

鳳玄說道:“不用,午後我在家裏幫忙,這若是快的話,今天怕就會砌成一大半,明天再一天應該就好了……等明天要是弄好,我陪你回你家裏去看看。”

寶嫃正也擔心娘家,蓋屋的時候怕是需要不少人手的,聽了鳳玄說她自然高興。

兩人吃過了飯,便回屋內又歇息了會兒,過了一個時辰,幹活的便又來了,鳳玄也起身出外幫手。

老姜見他回來,也很高興,兩人便商議了一下工程進度,老姜又同鳳玄說了大門的式樣,鳳玄對這個沒什麽要求,只是說要結實些。老姜聽了就笑:“世珏兄弟你是不是擔心這地方太偏了些?不過,這村裏沒什麽格外使壞的地痞無賴,就一個連顯不很地道,但是聽說他前些日子被縣太爺打了頓,也收斂了不少,兄弟你要是擔心嫂子一個人不方便,倒是不如養一只狗兒。”

如此一個下午過了,這牆果然砌成了大半兒,泥瓦匠們把邊邊角角也都修了一遍,眼見時候不早,就也收工了,明兒再整理大門同剩下的一點活兒。

夜幕降臨,鳳玄同寶嫃吃了飯,兩人坐在院子裏,見四面的牆都合圍起來,比一人高了,寶嫃就踮着腳往外看:“夫君,這樣倒是好,不過以後就不能直接看到外頭了。”

鳳玄說道:“是啊,不似先頭一般方便,不過這樣一些歹人就不會亂闖進來了。”

寶嫃聽了,就回身,坐在鳳玄身旁:“對了夫君,我忘了跟你說,今天婆婆來過啦。”

鳳玄不以為然道:“她來做什麽?”

寶嫃說道:“婆婆問我,你在縣城做什麽營生,還問我錢的事兒。”

前一宗寶嫃自是不知道的,可後一宗……鳳玄便若有所思地問:“那你跟她說了?”

寶嫃瞅他一眼,有些害羞地低了頭:“我沒說夫君把錢給我了,只說夫君給我錢……讓我趕集使。”

鳳玄心裏一合計,就明白她這麽說的用意,當下笑道:“于是她就沒有再問你要錢了?”

寶嫃臉紅着一點頭:“我怕婆婆知道你給我那麽多錢,會跟我要。”

鳳玄饒有興趣地望着她:“那麽倘若她問你要,你給不給?”

寶嫃猶豫着,最後用力一搖頭。

鳳玄笑道:“真的不給?”

寶嫃點頭:“不給。”

鳳玄問道:“為什麽不給呢?”

寶嫃眨了眨眼,鼓足勇氣說:“那是夫君給我的,我要好好地收着,誰也不給……除非夫君讓我給我才給。”

鳳玄笑:“好乖,娘子說的對。”

寶嫃見他贊自己,也開懷一笑,便靠在鳳玄肩頭,歪頭望着那天上繁星一閃一閃,就嘆了口氣:“夫君,今天你離開家,我自己在家裏,好想你快點回來呢。”

鳳玄轉頭望着她:“真的嗎?那麽想我?”

寶嫃說道:“嗯,見不到夫君,心裏慌慌地,對了,我差點又忘了,婆婆說,讓你回家去一趟,她該是有事要問你。”

鳳玄慢慢答應了聲,卻又看寶嫃:“見不到我哪裏慌?”

寶嫃摸摸胸口:“心裏。”

鳳玄笑眯眯地看她:“是不是想夫君的好了?”

寶嫃點頭:“嗯。”

鳳玄探臂擁著她:“可還想到昨晚上……”

寶嫃渾身一抖:“沒有!”慌忙起身就要逃,卻被鳳玄一把抱回去,摟在懷中:“娘子跑什麽?”

“沒跑什麽。”寶嫃推着他,想要逃開,鳳玄卻箍得她緊緊地:“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嗯?”

寶嫃紅着臉只是搖頭,鳳玄笑道:“娘子老實說,你想到什麽了?”

寶嫃回頭望一眼他,對上那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不由地滿腦子都是昨晚上的事,可是又怎麽能說,緊緊地閉着嘴不肯吱一聲。

鳳玄從後面抱着她,一時又有些意動,手輕輕地揉着那一團兒嬌嫩:“娘子怎麽不說?”

寶嫃只覺得渾身發熱,嘴角一張,就呻吟了聲:“夫君……”想要掙紮,卻只是徒勞地惹火兒而已。

鳳玄望着她羞紅的臉色,正想做點銷~魂事,耳畔卻忽地聽到嚓嚓地腳步聲自外而來。

鳳玄一皺眉,便将寶嫃抱起,轉身進了屋內。

寶嫃緊緊地閉着眼睛,還以為他要像昨晚上一樣,直到鳳玄将她放在床上,道:“娘子別出來,乖乖地。”

寶嫃這才睜開眼睛:“啊?”有些茫然,卻又答應。

鳳玄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出了門,正好那人也進了院門,一看是他,就笑道:“哥哥在啊。”

鳳玄望着進門的連世譽:“嗯……何事?”

連世譽掃了一眼這幹淨地小院,道:“是這樣,大娘讓我來跟哥哥說一聲,讓哥哥回家裏頭一趟呢。”

鳳玄說道:“原來是這樣,天晚了,明日再去。”

連世譽有些為難似地:“可是大娘說要哥哥現在就去……哥哥你看……”

鳳玄看着那敞開的院門:“今日在外頭跑的累了,想早點歇息,勞煩你帶個信回去,說明兒一早我就去了。”

連世譽這才答應:“那既然如此,我就回去說聲了,哥哥早點歇着吧。”又掃了一眼那半掩的屋門,果真退了出去。

鳳玄走到院門處,把那院門輕輕掩起來,又把兩只雞依舊捉進籠子。

他動作間,就聽到屋內又傳來織布機的聲響。鳳玄一笑,打了盆水,在院子裏把身子擦洗了一番。

鳳玄洗好了,就去書房裏抱了寶嫃回屋,細細溫存了一番,才又睡了。

這夜晚,鳳玄睡到半夜,忽地又聽到院子外頭有聲響,他皺了皺眉,卻并不出門,只是把窗扇一擡,果真看到牆角處窸窸窣窣地,伴随着母雞不安地低叫。

鳳玄暗罵一聲:“不知死活。”走到門口,把那粗粗地門闩抽下,便要開門出外,這時侯寶嫃卻動了動,模模糊糊叫了聲:“夫君?”

鳳玄正要開門,聞聲就回頭,寶嫃的手在床上摸了摸,卻探了個空,一驚就爬起來:“夫君?”提高了聲音,慌張地亂看。

鳳玄急忙回去:“沒事的娘子,我在這。”寶嫃極快撲到他身上,抱住他胳膊:“你怎麽忽然起來了?”鳳玄道:“外頭有東西來咬雞,我起來看看。”

寶嫃一聽,心裏的慌張是沒了,眼睛卻瞪圓起來:“真的?!”鳳玄抱着她,将她抱到窗戶邊上,讓她往外看。

借着月光,寶嫃看向外頭,卻見雞籠旁邊果真有個影子,縮着不動,大概是聽到屋內的動靜了,可是這東西很是精怪,屋內的人不出來,它就不逃走,潛伏着等待機會。

鳳玄道:“這畜生有些可惡,待我打死它,免得總是觊觎我們的雞。”

寶嫃望着那東西的頭,道:“是黃鼠狼子。”有些害怕地伏在鳳玄肩頭,“夫君……”

鳳玄道:“別怕,上回我放過它了,它不知死活又回來,這番總要弄死才好。”

寶嫃身子抖了抖:“弄死了……”

“不弄死它回偷我們的雞的。”

寶嫃皺着眉,望了一眼那一團兒的黑影,低聲說:“為什麽要吃雞呢,去吃別的不好嗎?”又憂愁道,“夫君都放過你了,做什麽又回來?”

鳳玄見她碎碎念,知道她心軟,便将她放回床上,道:“娘子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寶嫃擔憂地看着他,鳳玄出了門,那黃鼠狼縮在雞籠邊上,忽然見人出來了,便立刻逃竄,只是這院子已經不是籬笆牆了,它一時有些不習慣似的,正順着牆根往上爬,鳳玄那門闩應聲而至,準頭自是沒話說,正好打在它腰腹上。

黃鼠狼嗷了一聲,就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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