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研究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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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每研究出來一些成果，江橋就會帶着資料回北城，不過每次停留的時間都不長，她沒有特意去看謝生，基本兩人就沒有遇見的時候。
恒仔一直幫她盯着生菜種植期間噴灑藥水使用的狀态，還有幫她看着謝生的生活。
“ 怎麽說呢？這幾年他就來着那個店，感覺還挺好的，兄弟倆經常換班回去院子裏記錄不同噴灑物下生菜種植進度。”
恒仔幫她從包裏找出來本子，上面寫着很多內容，江橋接過來一頁頁的翻看，多數還是畫配着字一起，比起觀察記錄更像是連環畫。
也是她手受傷的時候記錄的那種風格，當時沒來得及糾正他，也就一直這樣畫着了，不過光看文字上數字變換還是可以發現一些規律的。
“ 不過，你這一直要在讀到博士做農作物研究的話，他不一定一直等你吧。” 恒仔小心翼翼地問着，順便觀察江橋的表情和動作，他想從這個問題裏得到的回答其實也不止是這個。
“為什麽要等我？” 江橋擡頭看着恒仔，“ 我都沒有等他，他何必等我呢？就因為一時喜歡過就要一直等着嗎？”
江橋看了恒仔一眼，完全不在意他眼睛裏的感受，他那也不是再替謝生問這個問題，他應該是再替自己問原主。
她低着頭只是告訴他，這個問題沒有什麽繼續聊下去的必要，而且她把成果交給教授，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她本科的課業就算結束了。
現在基本回去就要繼續讀碩士和博士，她會變的更忙，別說戀愛了，社交都不一定有那麽多精力。
恒仔坐在她的對面，幫她給剛端上來的咖啡裏加方糖，勺子攪拌的時候，沉下去的方糖就好像他的情緒一樣，漸漸的似乎真的是該收理起來。
“ 不過我想着你真的不回北城大學拿你的畢業證書什麽的？恒仔看她把咖啡放下來的時候，忍不住問她一嘴，甚至說她直接就等于在北城大學讀了一年兩個學期的書而已。
“不用，我聯合培養，已經有畢業證書和成績直接開學入碩士課程就可以了。” 江橋拿着勺子攪拌了一下咖啡，然後擡眸看着他，“ 你突然說這個，不會是在學校裏聽到了什麽嗎？”
恒仔也沒想到她的反應能力這麽好，也沒想着隐瞞她，就把自己知道的挑挑揀揀告訴她了，左不過是覺得她是來作秀一年，也沒讀多久不就離開了 ？
對此謝聽還帶着謝生去那些人面前質問他們最近沒在學校吃上生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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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江橋教他們種的，連着大學附近合作的村子都會怎麽高效種生菜了，每次他們兄弟倆實驗合适的農作物肥料也會告訴學校，學校也有學生跟着他們一起記錄實驗數據。
這事情江橋早就想到了。
“你說的這個事情，我早就想到了，不過沒關系我每年的土豆研究數據結果都會給教授和系主任郵寄一份，他們都有，怎麽處理，怎麽認為？我都無所謂。”
江橋端着咖啡杯擋住了半邊臉，只留着眼睛裏帶着光看着恒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了。”
沒有使用過更高效儀器就能得出結論，才是真的可怕。
江橋不可能被這些輿論所裹挾，如果被這種輿論所限制的話，她根本就不用繼續任何研究了，她會的知道的就沒有一個可以拿出來，只能一輩子埋在肚子裏了。
“海外科研設備和北城大學的設備有什麽不同，我想你猜也猜得到吧，只有使用過這些設備後得出來的結論才有理論依據，而且也只有用這些設備了解清楚一切才能做到沒有設備也能掌握一切乾坤。”
“ 這确實是個存在的現狀，而且你也只有接觸過設備，才知道一些理論的研究的過程，不然光憑想象是猜不到的。” 恒仔自己也是香江華語大學畢業的，有些學術科研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不過想到這他心裏又想不通了，江橋也算是熱心于研究，也經常會有研究結果發表或直接給到北城大學，那她是為什麽要對謝家兄弟那麽好的呢？
更甚至江橋對謝生那麽好是為什麽呢？明明兩人相差的這麽多，看起來也基本沒有可能在一起。
學識相差，生活經歷相差，未來人生發展也相差。
還是說這就是大小姐的一時叛逆？
恒仔連忙搖了搖自己的頭，勸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問題了，反正問也不會有回答，還是安心工作好了，賺錢讓他快樂。
反正他的那點喜歡老早就被她拒絕了。
直到恒仔送江橋上飛機離開北城後，他再去北城大學替她取材料的路上看到又變的像是社會青年的謝生，活脫脫丢棄社會化又回歸深野覓食的荒犬一樣，沒有江橋在的時候，他骨子裏的野性也抹不掉。
只是除了一開始還會找他問江橋去哪裏了？江橋過得怎麽樣？到後面就不會問了，只是看見他的時候還是會點頭示意，算是打招呼了。
怎麽說呢？
野性裏帶了一點禮貌，也算是有禮貌的。
只是對他還記得一些事情，也不會對他露出鋒利的齒尖，只是現在開始再有人欺負他們兄弟，怕是比之前更甚的血腥。
那種蓋不住的野犬和肉骨頭之間風卷殘雲般的血腥的纏綿。
謝生老遠就看到了恒仔，他也只是點頭算是打招呼，遠遠的看這個人影，他都能認出來，怎麽會認不出來幾次出現在他身邊的江橋。
只是看她回來了也只是出現一天就離開了，基本都是去北城大學，他知道她應該是還很挂念自己的專業，就讓謝聽多聽着，有的時候他自己也會帶着助聽器去學校裏。
只是他一看就不想學生幾次都被攔着不讓進去。
她如果不想見他，他就不出現，他就在原地幫她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不管有的事情是難還是不難，他都會做的很好。
時問沒有砂紙般磨平他的喜歡，一如最開始他赤誠的心，被分離帶來的鋒利的雕刻也不能讓他忘記這份喜歡，只會讓他在心裏默默等着她。
他不知道什麽是離別。
他只知道在原地等着。
謝聽最近也不好說謝生什麽，平常別人說他被富家女玩弄抛棄了，他就會把助聽器摘下來全當聽不見，看着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連他的安慰都只是冷淡的回應一下，但是能不能不要每天晚上自己躲在被窩裏其實分開以後會躲在被窩裏偷偷哭啊！
兩人還沒戀愛的時候也是，白天看着一臉無所謂，笑也是偷摸的笑，自己晚上就會在那回憶一天的相處，也不知道是不是碟片看多了還是電影看多了，就跟自己腦子裏在演戲一樣，不知道想到什麽了能讓他傻樂成那個樣子。
再不然就是經常看到江橋在那說話，謝生耳朵不好又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麽，那是真認真的啊，每一句都力圖聽清楚的情況下，慢慢就湊近，就看着江橋經常侃侃而談半天轉過頭，兩人已經快貼在一起了。
怎麽就讓他一個人單着呢！
連個對象也沒有！
不過看他現在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心裏憋着一股氣也真的是挺累的，又像變成溫順的好人，覺得這樣她會回來，又忍不住做自己，整個人就是個刺猬。
謝聽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謝生了，
只要他也不會安慰人，他也沒戀愛過啊，沒戀愛過怎麽當軍師呢。
這天下午，好多人借完書離開之後，謝聽從收銀臺走出來，坐在修理自行車的謝生身邊，跟他打着手語企圖勸勸他。
謝聽：【我說哥你能不能別這麽別扭了。】
謝聽：【有啥事能讓你到現在了還這樣別扭着啊，總不能是她回來不看你吧。】
謝聽：【那天天看你這樣，兄弟心裏也不是滋味，兄弟也沒戀愛過，這也不知道咋安慰你呢。】
謝生看了他一眼，手裏的動作不停，直到看謝聽打完了才繼續着，也不回答他，這讓謝聽看着更急眼了，手速變的快了點，還忍不住一直扒拉他哥企圖讓他先停停。
謝生：【我看到她過，她回來過就是沒來看我。】
謝生：【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嫌我不會說話交流起來麻煩就離開了。】
謝生：【反正我在這等她，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每天颠颠兒的謝聽根本不知道江橋回來過，這會從他哥這知道這個事情，整個人都驚呆了，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反應，他嘴唇跟着動了動，然後想着打手語試圖分析，猜測，再安慰安慰他。
然後發現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判斷了。
他只能安靜的給他哥遞工具，并在重複的動作中思考起其中可能的原因，但是沒等他想清楚原因，剛才謝生的話讓他突然反應過來。
他哥不會就認定了江橋，然後要一直等她回來吧？
可是等她回來也沒有什麽意義啊，江橋也不會跟他結婚，那這種等待有什麽意義呢？
人類都不知道。
小狗的等待不需要意義，那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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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現實中應該沒有謝生這樣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