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民宿
夢6
眼前一暗。
瞬間又亮了起來。
媽的, 這要是在夢裏開車的話,這麽一驚一乍,恐怕開局就要GG。
虞濃咬牙。
噩夢的規律到底是什麽?
一有了視野, 她立即看向周圍。
周圍有人,在說話,還有人在笑。
她緊張的心, 放松下來。
有風。
帶着一陣小雛菊的香味, 湧入鼻腔, 很舒服。
環顧四周,她好像正坐在一個房間裏, 應該客廳?或者是餐廳之類?
入目很有設計感, 實木複古風格, 對面是一排窗戶,足足有四扇, 光線窗戶照射進來。
窗的兩旁挂着灰麻的布藝窗簾, 被風吹得微動。
右面是一排板栗黃的組合櫃, 實木的痕跡很重,上面的木結有幾分天然的感覺, 俯銅制的把手。
地面也是同色系實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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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坐在一張實木桌前,桌子很大, 應該是一張大餐桌, 長形,與窗簾同色的灰麻色布藝軟墊坐椅。
她數了一下,坐了七個人。
視線下移, 桌子下面是暗紅色的地毯。
她正踩在上面, 軟軟的。
“來來來, 抽完牌了, 看看,誰的點數最小?”坐在對面右手邊的一個壯碩小青年,大聲喊到。
虞濃看向了桌子上的紙牌。
這幾個人是在玩紙牌游戲嗎?
她聽到對面穿着白色開衫的年輕女人,說道:“哎?這次點數最小的是楚瑜啊!”然後笑着看向對面道:“那闵輝你可以問你們楚隊長了。”
那個叫闵輝的壯碩小青年立即誇張地咳了聲,“那隊長,我就不客氣了!”說着伸手在标着真心話的玻璃桶裏,翻了好幾下,抽出一張紙,打開一看,咧開了嘴:“這誰寫的字條,問題有點刁鑽哦,隊長,這上面問你,坐在這裏人裏……有沒有你想,ons的對象?”
ons?桌子上的人憋住了表情,有的手放在了嘴上,都裝自然地看向了楚瑜。
看他怎麽答。
虞濃眼晴一轉,看向那兩個玻璃罐子,他們,玩的是真心話大冒險嗎?
可能每個人玩之前寫幾個刁鑽的問題,扔進真心話那個罐子裏,再寫幾個刁鑽的行為,扔進大冒險的罐子裏,然後誰輸了,點最大的那個人就可抽……可想而知,匿名寫紙條的人毫無顧忌,寫得都不是什麽矜持的東西。
不過她沒有在意這個,身邊這七個人,和她什麽關系她不清楚。
七人裏面,有三男四女。
看年紀,都不大的樣子。
楚瑜,這一次,也沒有意外地坐在她旁邊。
一開局,兩人就坐在一起,這對虞濃來說莫名是個最好的消息,她也确實松了口氣。
但也有一絲尴尬。
她想起了現實車裏的事。
這事不能深想,說不清是她被楚瑜看到,她更丢臉,還是楚瑜被她看到,楚瑜更丢臉,簡直一團亂麻,沒法說。
他為什麽……但她只能選擇忘記。
飛快地轉移注意力。
她低頭看自己。
上衣穿了件煙粉色根紗外衫,裏面內搭了白色收腰小背心,腿上是一條黑色開叉半身裙,都是很高級的面料,半身裙一側開叉,叉直接開到了她大腿,坐在那兒,露出了一截珍珠般膩白的長腿,雖然看着纖細,但線條極好,非常緊致漂亮,也有力量感。
她輕輕動了動腳,腳上穿了一雙拼色尖頭平底涼拖。
穿着搭配看起來很有氣質的樣子。
虞濃松了口氣,她現在,最害怕就是那種拽了左面露右面,肩帶一歪就走光的衣服。
雖然身上的裙子很有小心機的有開叉,但露長腿她還是能接受的。
接着她聽到旁邊的楚瑜淡淡說了聲:“我選大冒險。”
“不是吧!楚瑜,你選大冒險??”
“這桌子的人,真有他想一夜的對象啊?”有人震驚道。
“哈哈哈,隊長,不會是我吧?破防了,家人們!”壯碩男孩尖叫一聲。
惹來了一群人笑。
楚瑜拿起手裏的牌就朝他扔過去。
壯碩男孩躲得飛快。
桌子幾個人有的笑倒,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捂着嘴。
“楚瑜選了大冒險,我來抽一下,是什麽呢。”開衫女孩旁邊的一個很年輕的卷毛的小年輕,代抽地在罐子裏選了張紙條。
打開一看:“喔!喔!喔……”
“你公雞嗎?還打鳴?”闵輝一把将紙條搶手裏。
“卧槽!”他開口就表達了震驚。
“大冒險是什麽?”
“親吻旁邊的女生……十秒。”
幾人立即鼓掌。
“誰幹的?幹得好!”
“今天這節目不錯!”
“必須親,誰耍賴誰是狗!”
“對,是修勾,會被嘲諷一輩子的修勾!”
他們在笑鬧的時候。
虞濃還在挨個人觀察記憶,她還回頭看了看。
有上樓的樓梯,沒猜錯的話,她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二樓。
二樓不但有個大的廚房,還有衛生間和兩間卧房,虞濃在其中一間房間的牆上看到了時間,是下午四點三十五。
等回過頭,就聽到一桌的人在起哄,楚瑜親吻身邊女生十秒。
楚瑜身邊的女生?她第一反應地探頭看向楚瑜旁邊。
發現,他旁邊的位置是空的,這張桌子配了八張椅子。
有一個是空的,就是楚瑜旁邊的椅子,上面只放了一只牛皮紙袋,裝着幾根棍式面包。
他旁邊沒有人啊。
她又看向這次夢裏的楚瑜,剛才只顧着觀察別人了。
這個夢裏,楚瑜一頭幹淨清爽的短碎發,下面穿了條男孩子愛穿的黑色寬松短褲,上身是白色長款T恤,衣服上沒有過多圖案的裝飾,整個人幹幹淨淨,脖子上戴了鎖骨鏈,手腕還有塊腕表,正雙腿岔開,坐在那裏。
虞濃只是這樣觀察了他一下,就看到,他轉了過來。
他,轉了過來?
面對自己,正看着自己。
旁邊的人在起哄。
她莫名看了看周圍起哄的人,和楚瑜。
“不能耍賴啊,楚瑜……”
“十秒,十秒!我會讀秒的,一秒都不能少!”
其它人臉上都帶着笑意,望着他們。
虞濃突然感覺不妙,
他左邊的座位是空的,沒人,可他另一邊沒有空啊,另一邊坐着誰?
呵呵,這麽短的時間裏,她又要觀察環境,又要觀察人,又要想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這些人是誰,這些人在哪,這些人在幹什麽。
極短的時間內,她都沒在意游戲進展,也沒有細想。
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楚瑜另一邊的女孩,是她啊!
這個大冒險冤種接吻對象,就是自己!
“可以嗎?”
她聽到頭上的人,輕輕問了她一句。
然後就看到他身上寬松的白t恤,內眼可見地在湊近她。因為高大,仿佛将虞濃籠罩在了他陰影裏。
壓迫感十足!
還有,充沛無比的陽氣,帶着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
可以嗎?
那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能呢?
虞濃此時心中在瘋狂拉扯。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親,不可以!
可是,上個夢的開局,她一點點陽氣都很能難蹭到,練個蘊氣術,差點把她凍個半死,這樣直接瞬間得到陽氣的機會,不能錯過,飯都喂到她嘴裏了,她再不吃……會不會天打雷劈?
可這,太羞恥了吧?被人圍觀?
不過,這是在夢裏,反正是在夢裏!現實誰也不知道,眼睛一閉,拉倒!?
可是,就算是夢裏,她也是她啊!她知道自己是自己啊!
就在她心裏一瞬間,在反複拉扯猶豫的時候。
對面的男孩,以為她同意了。
竟然真的在桌子上所有人的起哄下,主動俯身,微偏頭朝她吻了過來。
等到她想出口等一下,想再想想的時候。
已經晚了。
他的吻帶着陽氣,已經到了面前。
在那一刻,虞濃本能地手支着椅子,身體向後退。
可後面就是椅背啊,退無可退。
她只能頭微微後仰了下,想拉開雙唇的距離。
可惜,對方并不是虛晃一槍,而是來真的!是真的要吻她。
天啊……
她剛來……就要親嗎?
是真的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親嗎?
簡直羞恥play
“還……”虞濃臨時想說,還是算了,這麽多人,她哪怕想要陽氣,也沒有被人圍觀看癖好啊,這哪怕在夢裏,也很難為情。
可剛吐一個字,他的唇和陽氣就到了。
直接吻了上來,而且他進來,直接越界了,越得幹淨利索……
虞濃在震驚中。
他甚至一只手,搭在了她身後的座椅靠背,一只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然後親的一下用力,一下又放松有節奏地吻着她。
一來,就這麽勁爆嗎?
天啊!
旁邊驚呼的衆人,此刻也驚呆了。
都呆住了!
抽到大冒險紙條的卷毛男孩,還看了看手裏的紙條,上面寫得是親吻旁邊女生十秒。
是親吻啊!不是舍吻啊!
嘴碰嘴就算數的那種親啊。
楚瑜直接來了個……法式吻了啊!
我的天啊!
這麽火爆的嗎?
把大家震驚了一頭一臉。
那個壯碩男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吻了幾秒了,他趕緊一邊看表一邊數秒。
“八,九,十,十一,十二……十六……十七……”
被親得虞濃臉頰都紅了,吻得頭皮發麻,她不要了,她真的吃不消啊。
夠了,陽氣夠了!
她的餘光都看見,周圍的人盯着她們一動不動,那目光,讓她的羞恥心都要爆開了。
還有人拿出了手機……
天吶!
而且旁邊還有人在讀秒!
都讀到十六秒了!她記錯了嗎?不是十秒嗎?
虞濃忍不住将高開叉黑裙下的腿,緊緊并在一起,擡起抵着楚瑜,想拉開他。
她這麽一動,楚瑜似乎也清醒過來,感覺到她的抗拒,頓了下,立即退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到,兩人終于分開了,分開的時候還las了卧槽。
楚瑜雖然面色不變,仿佛很鎮定地坐回原位,但他的耳朵是紅的,細看,耳後都紅了一片。
周圍的人一時間,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裏,難以自拔,他們只是在玩沙雕游戲。
不是開車游戲啊。
這整得他們個個都咽了下口水,都想往城市邊緣開一開了。
反而沒什麽人起哄了。
畢竟,誰他媽見過這種活色生活的真實畫面?
他們也生平第一次現場見到啊!
尤其這兩個人,顏值高了普通人幾個層次,俊男美女!不但親,還是進入模式。
媽呀,幾個人那麽近距離都看懵了,心裏怦怦直跳。
兩個人,又純又欲,這算什麽嘛。
其中一個都換了個坐姿,可想而知,光親一親,就有多勁爆。
家人們!就好似那滾開的熱水啊,熱水!
荷爾蒙都炸了。
屋子裏突然變熱那種。
比電影拍得還精彩,看得人口幹舌燥,眼發直,他們還能說什麽?
這狀态,幾人只想原地給他們搬張床了。
吻的時候,微分時,還隐隐能看到舍通再絞,媽呀。
每一細小動作每一下都讓幾個女孩捂着心口,小心髒撲通撲通的,怦怦直跳。
女孩臉都紅了,興奮的紅,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法式的兩人,一點點動作都不肯放過。
虞濃後來用腿抵着楚瑜,她覺得自己是在抗拒,是在抵開他。
可她一動,所有人都看到了啊。
那哪裏是抗拒?那是邀請啊!至于邀請什麽,成年人,知道的都知道,欲拒還迎嘛,就那微微一動輕輕一唔。
幾人鼻血狂飙。
床,立即馬上給他們搬張床過來!就地……
想看!
一個吻,就讓他們親得又純又欲一塌糊塗。
這要是搬張床過來……
還讓不讓人活了。
很奇怪,明明兩人顏值都是清俊清純那一挂,但碰在一起就他媽欲得要命!這化學反應太濃了。
簡直是在他們xp上蹦迪!
楚瑜低頭咳了聲,似乎掩飾什麽的,坐回了桌前。
這會兒,衆人看着裝作若無其事的楚瑜,還有旁邊正低頭扯正裙擺,強裝鎮定,但臉頰緋紅,忍不住擋着臉的女孩。
幾個人心裏翻八十個浪花,哪怕心裏卧槽到炸裂,但也都不好意思打趣二人了。
“咳咳!”卷毛也咳了兩聲,招呼道:“來來來,下一輪,繼續抽。”
一邊的闵輝都震驚了,這還是隊裏那個女孩追他追得眼淚汪汪,他卻視若無睹心如鐵石冷若冰霜的瑜哥嗎?
槽,他從沒見識過這樣的瑜哥!
強到他這個喜歡口花花的人,都啞口無言,平時他愛說些黃嗑,喜歡口花花一通,每次一說這些,瑜哥就皺眉讓他閉嘴,他還以為瑜哥是多正經個人,不好女色,只愛訓練,平時也從不參與他們這種話題,但他沒想到,人家是不摻與,人家也不說,可人家直接上啊!
絕,就一個字,絕!
虞濃整理完腿上的裙子,強迫自己從剛才的失神中冷靜下來。
安慰,嗯,安慰自己,至少今日份的陽氣,夠用了。
她輕輕吐口氣,打起精神,開始不動聲色地看着桌前的幾人。
雖然幾人都盡力不提剛才的事,要目光還在楚瑜和她身上打轉,看得她面紅耳赤,臉上的紅霞一時間也退不下去。
她被親得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帶着點羞澀,偏又強裝自己不羞澀,忍着羞澀大膽看衆人了,天啊,真是又純又欲天花板,要了命了。
尤其看衆人時,目光輕輕一動,眼波流轉,媚色叢生。
真要了命了!誰能不看啊?
這麽好看!
是她自己身上帶磁鐵,吸着人看好嗎?
衆人眼神互相飄,但游戲還要繼續。
“啊呀,怎麽又是我?都抽我三輪了,我選真心話!”另一邊短發女孩,長得頗有些男孩的帥氣,她扔了牌說道。
“你現在是……牡丹嗎?”另一個女孩抽到了紙條,問出了上面寫的東西。
“牡丹?怎麽可能哦?我男女朋友都交了好幾個了。”帥氣的短發女孩一臉無所謂,“我不是母單,我是海王!”然後聳了聳肩。
男女朋友都交好幾個了,這句話信息量太大,衆人互相看了看。
“可以可以了。”
“好了,再來一輪,抽牌。”
輪到虞濃,她也裝作平靜地伸手摸了一張牌,結果與楚瑜摸牌的手碰到了一起。
虞濃就像觸電一樣,瞬間縮了回來。
還一臉若無其事,沒碰到的樣子。
她主要是剛才那個被圍觀的吻,吓到了,這些人簡直像用放大鏡盯着他們嘴裏的動作。
誰能不頭皮發麻。
她暫時要冷靜一下。
不接觸的好,幸好足足18秒的吻……她現在陽氣足足的,夠她吸收煉化一晚上了。
今日份的,夠用了。
楚瑜見她的反應如此之大,臉上本來還有一點的笑意,微收了收。
“這次誰數點小?”
“是楚瑜。”
“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抽了啊,真心話是,你現在還是處男之身嗎?”這話題問出來,大家又笑了。
送命題嘛。
肯定不是哦。
剛才的吻那麽會!怎麽可能是處男?
楚瑜坐在那兒,倚着椅背,半天沒回答。
“這問題難嗎?楚哥!”壯碩男孩道。
“大冒險吧。”
楚瑜選大冒險,惹來一群人wo了一聲吐槽。
媽的,不會吧,剛才那麽會吻,吻得人腿都發軟,這樣的人,還是處男?
只有處男才會選大冒險啊!
天呢!
“大冒險我看看……”一個梳了齊耳短發,戴圓框眼鏡的女孩,拿出紙條道:“抱你對面的女孩,做下蹲五十個。”
“五十個?誰這麽狠?不要命了,這可是一百斤負重啊。”
“我一百二!”
“我死了!”
“一百二而已,對我們楚哥來說,小意思了,這點負重算什麽?玩一樣……”闵輝在旁邊道。
“闵輝,你們武術隊,平時都練什麽啊?”卷毛男子畢吉好奇地問。
闵輝道:“就是練比賽項目那些,拳啊,腳啊,還要練兵器,長的兵器,短的兵器,刀槍棍棒,每天至少八個小時,還有額外的體能訓練……”
“你們不知道,我們教練簡直是魔鬼,體能訓練,能練死人的!”
“那你們還真辛苦。”畢吉捏了捏闵輝身上的肌肉,有些羨慕道。
“沒辦法,運動員嘛……”日常基操。
大家就等着楚瑜去抱對面女孩,做下蹲了,他們想看看武術隊的人是不是體能,臂力,持久力真那麽強。
有聽說,這樣的體能,在床上也很強橫!
衆人皆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誰知,楚瑜竟然把牌一扔,往後一倚靠背,“不玩了。”
“哎,楚瑜,不帶這樣的啊。”
“對啊!大家都做了。”
楚瑜扯了下領口,懶洋洋道:“熱。”轉移話題:“我餓了,弄點吃的吧,玩一下午了。”
說着他戴着腕表的手,搭在了扶手上。
看樣子,是肯定不來的。
幾人頓時有點失望,不過天這麽熱,讓人家五十深蹲,就算人家做起來再輕松,誰願意出汗啊,楚瑜不願意也正常。
再說,時間五點多了,所有人還真點餓了。
對面的穿着白色開衫的女孩,立即圓場道:“那行吧,我們去弄點吃的,你們晚上想吃什麽?咱們野炊怎麽樣?在院子裏鋪個毯子,鋪在外面草地上,再弄幾個抱枕,擺點吃的喝的,一邊聊一邊吃,你們覺得怎麽樣。”
卷毛畢吉也道:“我們這還有彩燈,太陽能的,天一黑就亮了,挺好看,挺有氣氛,适合拍照。”
“好啊好啊,那野炊吧!我最喜歡了!”
“我去切點法棍面包,弄點果醬,我看冰箱裏還有番茄醬,再用空氣炸鍋炸個薯條。”
“行啊,我要吃漢堡,冰箱有雞肉,再做個雞肉漢堡,煎點雞胸肉,夾點生菜裏面。”
“我還有包別人送的PEET’s的咖啡粉,晚上煮來喝。”鄧文倩也笑着說道。
“不好吧,鄧姐,喝了晚上睡不着。”
“沒事,通宵打游戲啊,出來玩就要玩得開心嘛。”闵輝道。
幾人很快在院子裏鋪上了青色的毯子,虞濃跟着這些人,她也蹲下來扯了扯毯子一角,扯平,然後目光開始在院子裏四處丈量着。
房子是一處三層住宅,小青瓦和白石牆,三樓是大面積的落地窗,是個玻璃房,透過玻璃房還能看到裏面地板,沙發地毯。
院子的空間也挺大的。
分前後院,前院布置的很有野趣,是草坪,還有圓石路,後院則停放着車輛。
牆那裏有把吊椅,吊椅後面的牆上擺了許多花花草草,可以拍照。
天臺上也有很多石榴和小雛菊。
小清風的風格。
她放眼望去。
此時正是傍晚日落時間,周圍是一片安靜的美景。
她們所處的院子四周,有許多同樣白牆青瓦的房子,都是統一的風格,兩層或三層的樓房。
看起來很古風,也很詩情畫意,遠處有隐隐的青色山脈,雲霧缭繞,風景極佳,如果拍照,幾乎每一幅都很仙,虞濃仰頭,天上有鳥兒歸巢的清鳴聲,傍晚的天空也很藍。
一排實木架走廊上面鋪滿一片紫色的花,也不知道是什麽花,可以坐在底下乘涼,還有晾衣服的地方。
穿着白色開衫的女孩,取了燈出來。
衆人在院子樹下的草地上鋪了毯子,上面又鋪了一塊桌布,擺了好幾個軟軟可愛的抱枕,有貓形,還有大白鵝形狀,以及雲朵形狀的,讓人一看就想軟倒在上面。
穿白色開衫的女孩,別人叫她鄧文倩,或叫她鄧姐。
她從屋子裏拿出了香薰蠟燭,有人正拍這裏的野炊照發朋友圈。
桌布上有只實木箱子,什麽漢堡,雞翅,薯條,炸雞和可樂,面包抹果醬。
旁邊的木架上還擺了水果盤,裏面洗好的葡萄荔枝之類的水果,以及切好的西瓜。
還搬來一箱零食,本地各種零食小吃。
大家随意取用。
幾人聚在這裏,女孩子抱着抱枕,有的倚靠着抱枕,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
“這是什麽樹啊?”
“好像合歡樹……”
虞濃也尋了個角落,坐下來。
把黑色裙子叉開的口,輕輕拉了拉。
心裏卻将自己聽到的信息,大概總結了一下。
她猜測這裏應該是間民宿。
民宿的主人是一男一女,女的是穿開衫的鄧文倩,男的是卷毛畢吉,兩個人非常親昵,好像是情侶關系。
他們一直在忙前忙後,其它人都是住客,随意多了。
長得壯碩的男孩闵輝,似乎跟鄧文倩很熟,是鄧文倩邀請來的。
他是一名武術運動員,這次過來,他把他們隊裏的隊長,也帶了過來,就是楚瑜。
然後是那位短頭發的帥氣女孩,跟鄧文倩很熟,應該是她的好朋友。
還有一個梳着齊耳短發,戴着眼鏡,很瘦的女孩,叫烏夏娜,大家叫她娜娜,她是這家民宿的長期住客,很少說話。
每年都會來這裏住一段時間,今年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與鄧文倩也很熟的樣子。
“大家別客氣,吃啊!”
“鄧姐,如果是旺季,你們這一晚多少錢啊?”有人開口問道。
“特別旺季的話,一天一夜包吃住要一千八,淡季就要少一點,八百左右。”
“哦,那還挺便宜的。”
“還是民宿便宜,每次出來玩,住宿和吃飯都是大頭,這裏全都包了,挺好的。”
“我暑假去玩,住過4000一晚,不過風景确實不錯,海景房耶。”
一群人已經開始吃吃喝喝,有拿面包漢堡,有吃薯條和各種零食。
虞濃剛才在廚房裏,就是二樓那裏有個挺大的廚房裏,她洗了杯子,趁人不注意,往裏倒了魔方裏參果的果汁。
倒出來後,參果皮因為沒有汁水滋潤,變得薄如蟬翼,被虞濃扔掉,又切了幾片魔方裏的金火腿,放在盤子裏,然後又拿了個杯子,裝了奶凍果,如果不仔細,裝進杯子,就很像牛奶,但是它是微凝狀态的奶狀果。
可以用勺子挖着吃,虞濃确實也餓,現實早上沒吃飯,又坐了半天。
現在進入噩夢裏,也坐了半天。
她得吃點東西,但在噩夢裏,只有她自己清洗過餐具,裝着魔方裏的食物,她才會吃。
火腿,牛奶,清水,這三樣廚房裏都有,并不起眼,而且女生要保持身材,晚上通常吃得少,所以有人看見了,也沒有覺得很奇怪,只是說一句,虞濃,你吃得好少。
別人看到以為是清水,其實,她拿着的是一種帶着百花香味的變異果汁。
每一口都是不同的花香,是虞濃最近,最愛的飲品了。
她邊想,邊輕輕喝了一口。
“瑜哥,你怎麽不坐那個女孩那裏……聽說她是美院的,長得真是夠美的,美院的是不是都這麽漂亮有氣質啊,你這樣不行啊,坐這麽遠,剛才明明親都親了,晚上争取睡一睡啊……”
楚瑜坐在那邊,擡腿就要踹闵輝,但餘光大概掃到了虞濃,長腿又收了回來。
“你煩不煩,離遠一點!”
不過他說的對,确實又漂亮,又有氣質,他又看了一眼。
只手可握的腰肢,流瀉而下如瀑布般的青絲,披在線條美膩的背上,高開叉黑裙下,露出一抹膩白泛光的細腿,又直又長,此時風吹動到了她的長發,有發絲輕輕落在那高高上,無一不清純動人。
微微一動,還輕輕的顫。
楚瑜口幹地移開了視線,低頭灌了口啤酒。
“瑜哥,如果看上了你就上啊!之前你明明那麽會,草,你倆太會了,吻得涻怎麽恸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搞得老子都快有……了,你們都這樣了,還不onx,也說不過去啊。”
闵輝邊啃炸雞邊不停嘴地道:“不是我說,你這眼光可真高,那麽多追你的女孩,你眼瞎一樣裝沒看到,這個才來一天,你上來就主動親上了。
不過那女孩看起來挺清純的,沒想到和你親嘴的時候,又羞又欲,真要命,我光看她張臉,我就……”
“嘶!”楚瑜捏着手裏的啤酒,終于忍不住變臉了。
啤酒發出一聲“喀嚓”被捏凹了,他皺眉眼神如刀,看了眼闵輝,“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你那滿腦子黃色廢料不要說出來,自己處理了,雞腿都堵不上你的嘴。
雞腿不夠,你看我拳頭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