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3P1
位于列戛河畔的普泰斯賽馬場遠近聞名,除了供馬匹生活的棚子、練馬師的住處和投注館,普泰斯賽馬場一共分為三個部分:馬術芭蕾場、障礙場和競速起始點。
下午四點,太陽燒得很大,賽馬場卻熱鬧非凡。
盛裝打扮的女騎師們正在表演馬術舞步,馬兒踏着樂點擡蹄扣地,有薄紗從她們的闊檐禮帽上垂下來,使她們看起來高貴而端莊,還有幾名身姿挺拔的騎師正駕着生龍活虎的馬急速跳躍,跨過一個又一個障礙杆。
但是人們今天來不是為了看他們,而是為了看一個入伍前傳說戰無不勝的男人和五連勝的普泰斯賽馬場場主的兒子多吉一決勝負。
什亭就是前者,他和多吉一樣,不僅是馬主還是騎師。
九歲上馬,什亭一身精湛的騎術由他了不起的父親親自教授,僅僅學了兩年就在普泰斯馬場大展風頭,打敗了馬場的常勝将軍,一時間聲名鵲起,在後來的比賽中也從未失過手。
但要細說起來,這些還是主要歸功于什亭異于常人的身體素質和和天賦。
今天這場競速賽以普泰斯賽馬場為起點和終點,繞雷納森林一圈。
賽馬場人頭攢動,森林周圍賽道邊上也水洩不通地圍着前來觀看比賽的看客,投注館更是擁擠,很多馬場賭徒在為什亭和多吉下注,想要從中撈點油水。
選手們在競速起始點的活動場地放松馬匹,什亭也位列其中。
他的賽駒是一匹非常漂亮的“肝髒栗”,身段矯健流暢,深褐色的皮毛被洗刷的像緞子般油光發亮,黑色的鬃毛,面部有一長塊白斑。
馬的狀态很好,高昂着頭、四處擡踏着蹄子,但是它的主人看上去狀态卻非常差,正一邊拽着馬脖子上的缰繩一邊暴躁地走來走去。
那馬兒通人性,感受到主人的焦躁和不滿,梗挺着脖子打着響鼻,“呼呼”噴着氣。
這時,多吉騎着馬向什亭走來,看到他這樣焦躁,忍不住取笑,“怎麽,什亭上校是在害怕敗在我手裏嗎?哦,其實你也不需要害怕什麽,因為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什亭瞥了一眼多吉,他心裏正琢磨着怎麽收拾那個放了他鴿子的小神父,哪還有閑功夫和多吉打嘴仗,“你話真多。
誰勝誰負,一會就知曉。”
Advertisement
他下午一點半就在聖羅勒教堂門口的黃楊樹林裏等着了,為了讓伯珥看到自己,今日還特意換上了火紅色的騎裝。
但他足足等了一個鐘頭,無論是教堂還是神父宅邸,都沒有要來人的跡象。
他甚至忍不住就要去沖到伯珥的家裏把神父捆着來看自己比賽,但是時間不夠了,什亭只得返回賽馬場。
什亭暗想:今天晚上必須去找伯珥,看看是不是只有把他結結實實地操上一頓才能聽自己的話。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多吉叽裏咕嚕地說了一大堆,但是什亭卻毫無反應,于是他不滿地問到。
實際上什亭什麽也沒聽見,他看了一眼多吉,對他說:“比賽要開始了,趕緊過去吧。”
今日比賽的裁判員由賽場場主擔任,等他站在裁判臺上的時候,八位賽手已經在起點位置準備就緒。
大致地說完比賽規則後,裁判舉起方格旗,一聲令下,騎師們駕着純血馬絕塵而去,觀衆瞬間響起歡呼。
人群中一雙眼睛把這八位騎師挨個掃了一遍,然後定格在一個人的身上。
這雙眼睛的主人穿着褐色的麻布上衣和褲子,戴着眼鏡,頭巾把他的小臉遮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晶秀的眸子,随着視線變換,好像有星光在裏面流轉。
任誰也看不出來,這個穿着破爛的人正是剛上任不久的伯珥神父。
他的視線追随着遠處的一匹正在奔騰的馬,和馬上那一位趾高氣昂的人,這人目前位列第一,已經跑得太遠了,漸漸地就縮成了一個點。
趁着等待的這段耽美肉裙扒醫思榴捂期灸翎灸,時間,伯珥憑借修長的身形擠到人群的最前面。
人們在交談什麽,他們在談論曾經的那位英雄少年,把他當時在賽馬場的殊勳茂績翻來覆去地講了一遍又一遍,對他的神勇啧啧稱奇。
有穿着粉綠裙裝、羽毛扇掩面的小姐們竊竊私語,聊着那個穿紅色騎裝的賽手魁梧的身形和俊朗的面孔,她們的聲音又尖又細,并且一提及什亭的單身,姑娘們就毫不羞恥得發出“咯咯”的嬌笑。
伯珥把這些聽在耳朵裏,他的心沒由來的湧上一股自豪感——這個獲得無數贊美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向自己示過愛。
不遠處傳來微弱的馬蹄聲,把伯珥的思緒扯回來。
人們都停止了交談,争先恐後伸長脖子向遠處望去。
馬蹄踩踏在土地上,濺起黃沙飛舞,那幾個黑點越變越大,有影子出現在漫天的塵埃裏。
伯珥看見了,等待的人們也看見了。
打頭的人戴着一頂黑色的馬術帽,白襯衫、白領帶、白馬褲,外面是一件火紅金邊的修身燕尾服,穿着黑色高筒馬靴的腳踩着馬镫,修長有力的雙腿緊緊夾着馬肚子。
那馬兒在飛,鬃毛向後飄,它的騎師身子壓得很低,人的線條、馬的線條幾乎就要重疊在一起。
他率先來到了終點的跨欄處,馬一躍而起,他的身子也騰在空中。
越過障礙後,馬的速度降下來了,他也坐直身子,随後一拉缰繩,馬擡前蹄。
“嘶——”什亭回眸,在帽子底下的一疊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微帶駝峰、高挺的鼻子和那張笑得恣意的嘴。
魔鬼桉的樹葉和枝桠在風的嘴巴裏彎身搖曳,風把它們吹得簌簌響,也吹開了站在最前面的伯珥的頭巾。
時間仿佛就在這裏停滞,伯珥睜圓了眼睛,不假思索地向什亭看過去——四目相對。
人群發出爆裂的歡呼聲,高喊着“什亭”“什亭”!什亭拽着缰繩轉身,駕着馬面對衆人。
他的笑容突然變得很深,彎着眼角俯瞰,那眼神好像是灑向所有人;他開口,大聲地說着什麽話,那聲音好又像是說給所有人——但若是看仔細了:他的眼裏只映着那個瞬間羞紅了臉,正在手忙腳亂系頭巾的小神父;他的聲音被吞沒在人潮中,只有一個人可以清晰的辨別他的口型,他說:等着我。
什亭翻身下馬,人們即刻就向他湧去,裏三層外三層地将他圍住。
有人稱贊他,有人向他讨教、獻殷情,有人沖他抛媚眼。
什亭越過黑壓壓的頭頂,看到了不遠處正在低頭踢石子的伯珥,頭巾被他重新戴了上去,什亭只能看到他灰色褲子下面那一小截瑩潤的腳踝,亮晶晶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便沒再管這些人了。
一腳踩上馬镫,又翻上馬,“各位,讓一讓,讓一讓。”
什亭駕着馬小跑着奔向伯珥。
“上來!”他不顧身後的喧鬧,在伯珥面前停下。
“沙沙…”樹葉翻身子,海浪一般滾了一圈。
直到很久以後,伯珥也還是沒能忘記那個下午。
什亭騎在馬上對他伸出手,陽光在他偉岸的上身洩向四周,俊美如同太陽神阿波羅。
伯珥一搭上他的手,就被強有力的手臂拽上馬,然後穩穩地靠在了什亭的胸膛上。
“走啦。”
什亭收緊雙臂,夾住了伯珥。
他們向雷納森林跑去。
丢掉了所有人向那裏跑去。
風鼓在伯珥的耳邊,頭巾被徹底吹下來,他所有的頭發都向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衣服獵獵作響,他們貼的很緊,伯珥的臀部和什亭的胯契合在一起。
“我以為你不來了,”什亭的聲音很大,他現在實在是太開心了,“本來說要狠狠收拾一下你,但是我現在原諒你了!”伯珥被沙子迷了眼睛,他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伯珥,回頭。”
他應聲回頭,被什亭吻住。
什亭的吻從來都是攻城略地,包含着極強的占有欲,可這次不同,他只是輕輕碰了下伯珥的唇。
有微細塵粉在空氣中靜靜地漂浮着,陽光穿過它們,世間萬籁就仿佛變成了金紅色。
什亭和伯珥漸漸慢了下來,停在了森林裏的一小片池塘邊上。
有條不起眼的小溪連接着那個池塘,涓涓流過那塊毛茸茸的、翠綠的草地,什亭的馬停下來去喝那裏面的水。
什亭,廢文八一四六五七九零九,摟住伯珥柳枝般的細腰,下巴放在了他窄窄的肩膀上,下颚骨隔得伯珥又疼又癢,他縮着脖子躲。
“中午我等你很久。”
什亭說。
伯珥撇了一下嘴。
“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我、我還沒決定好要去呢。”
伯珥撓了撓被什亭的胡茬紮着的脖子。
“那你為什麽又來了?”什亭用嘴唇在伯珥的耳後、側頸來回摩擦。
“癢……”伯珥企圖歪着腦袋把什亭“趕走”,但實際上并沒有什麽效果,“你都說我不來就死定了,我哪敢不來。”
“那你又幹什麽穿成這樣?”什亭看起來根本就不想聽伯珥解釋,他把伯珥的腦袋扳了過來,一口吸住了他的嘴唇,“上次做的時候我親你很少,今天要好好補回來。”
伯珥的鼻尖頂到了什亭的臉上,兩張嘴橫向縱向地包裹在一起,什亭含着伯珥的舌頭,就像沙漠裏快要旱死的旅人,在吸吮一朵被割開的仙人掌的汁水。
這可以說是伯珥認識什亭以來和他最溫柔的接吻了,但是什亭可不是這麽想的。
他的愛欲在這場纏綿的吻中游竄到下腹,趁着小神父被吻得暈頭轉向,貪心地解開了他的扣子,然後把手伸進去,像在彈一把豎琴一樣撫摸着他的胸口和小腹。
“唔。”
什亭松開了嘴,對伯珥說:“把衣服脫了吧,穿着真礙事。”
“你、你打算做什麽?”伯珥的眼睛裏聚其不可置信。
“做什麽?”什亭脫下了那身漂亮的騎裝,然後單手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扣子,拉了拉領口,“在這兒操你。”
“……”“沒感覺到嗎?”什亭牽着伯珥的手,然後把它按在自己鼓囊囊的裆部,“它又起來了,現在正硬邦邦地頂在我的內褲裏,都是因為你。”
什亭已經勃起的陰莖燙紅了伯珥的手,也燙紅了他的臉,他小聲嘟囔,“你怎麽,随時随地都能發情。”
“我還沒在馬上肏過人呢,太新鮮了,簡直躍躍欲試。”
什亭笑,然後掐着伯珥的胳肢窩把他抱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個身,讓他和自己面對面。
“等等等等一下!會被人看到。”
伯珥有些抗拒,他的手推搡着什亭的胸膛。
什亭把他的手拉開,然後并在一起舉到伯珥的頭頂,另一只手就順勢把他的褐色短衫由下到上脫下來。
“不會有人來這兒。
你這衣服哪來的?”在馬上脫褲子實在是件太費勁的事情,他幹脆一用力,把伯珥那條褲子從側邊撕開了。
“你!”伯珥瞪大了雙眼,“我一會兒怎麽回去呀。”
“我送你。”
什亭把那幾條爛布剝了下來,伯珥一下子就變得渾身赤條條。
他的兩只手腕被什亭攥着舉在頭頂,身體線條完全被舒展開來:極薄的胸脯、根根分明的肋骨和向裏凹陷的小腹。
尤其是胸口那的兩點粉紅,他乳暈很小,但形狀非常漂亮,除了那個挺立的乳頭,還長着許多小的凸點。
作者手一揮,呼籲大家上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