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5P5

火是來自上帝的,它往往有最驚心動魄的美,可同時它又兇猛異常,凡是接近它的,從來沒有好下場。

《約書亞記》裏耶和華殺人屠城,撒旦組織反勢力對抗上帝、蠱惑人的心智,卻從沒害過一個人的性命。

上帝的公義規定罪人必死,魔鬼的邪念寬容善人且活。

什亭帶伯珥回家,在門口把他被解開的扣子一粒一粒扣上,有些掉了的,什亭就給他把衣服攏好。

艾斯翠和達妮拿了布巾過來給伯珥披,彼時的雨已小了許多,風仍然很大。

“帶神父處理傷口,換件衣服,然後準備熱水,”什亭囑咐道。

“您放心。”

達妮回答。

什亭要走,他就要躍上日蝕,“別走——”伯珥拉住什亭的衣袖,“你要去哪。”

“我去幫忙救火,”什亭握上伯珥的手,俯身吻了一下他的眼皮,“在家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先生注意安全。”

艾斯翠說。

“嗯,照顧好他。”

什亭消失在黑夜裏。

達妮和艾斯翠扶着伯珥神父進屋,伯珥的耳朵一直在流血,紅色的小蟲子從他捂着耳朵的手指縫裏爬出來,衣服上也都是還未幹的血跡。

“您傷得太嚴重啦,要請醫生來嗎?”達妮問伯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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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

外面這麽亂,用繃帶包紮一下就好。”

“一身的血!”“啊,不是的,這些不是我的,只有耳朵和這裏,是我自己的。”

“那就好,我去給您拿藥箱,”達妮松口氣,囑咐艾斯翠,“先拿手絹按住止血。”

艾斯翠從腰間抽出手絹,把它包在伯珥的耳朵上,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神父的表情,“您…其實我們先生平常不是這樣的人,他對我們都很好。”

“什麽?”伯珥不知道艾斯翠在講什麽。

“呃,也可能,是,呃,他最近更年期?”伯珥意識到艾斯翠可能誤會了,以為耳朵上的傷口是什亭弄的。

“這不是他做的。”

“啊。”

艾斯翠正欲問下去,達妮拉着醫藥箱走過來,“快,艾斯翠,來搭把手。

幫神父塗一下止血的藥,我來剪繃帶。”

艾斯翠沒再問了,開始專心處理神父的傷口。

“我讓她們在先生卧室裏的浴室準備了熱水,神父要去泡個澡嗎…您身上冰涼涼的。”

達妮正在給伯珥鎖骨上的咬痕上藥,“我在這裏給您纏個防水帶。”

“我等他回來。”

“您是要和先生一起嗎?!”艾斯翠忍不住發笑,問得尤其急。

“……”達妮也在笑,但是她沒有艾斯翠的那麽明顯,“先生的浴缸能裝下兩個人。”

“沒有,你們別多想…”伯珥臉紅,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想起什亭,耳朵和鎖骨上的疼痛就減輕了許多。

“好啦,雖然是防水的,但還是盡量少挨水,萬一破傷風…啊,您明天還是得找醫生。”

“謝謝。”

“疼的時候您就吃幾片,”艾斯翠把一包藥片遞給伯珥,“先生剛回來的那幾天,身上很多傷口呢,晚上有時候睡不着覺,就吃這個。”

伯珥張了張嘴,他不知道什亭身上有很多傷口,努力回憶,兩個人的每一次,什亭似乎都是穿着衣服,“他身上有傷…”“左側胸下,有個子彈孔;背後被炸彈炸傷過。”

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伯珥懊惱地想。

“您不知道嗎…?”艾斯翠有點不解地問。

達妮打了艾斯翠一下,“就你知道得多,快閉上嘴巴去倒熱茶。”

“哦,好。”

伯珥站起來,除了耳朵和鎖骨,其他地方并沒有受傷,“我上去等他吧,去他房間裏。”

“我們一會把茶和點心給您端上去,這邊請——”達妮在前面帶路,把伯珥帶到二樓什亭的房間。

什亭的房間很大,一整張洋紅色波斯地毯鋪在地上,毯子除了外圍的葵花、棕榈葉和藤蔓,中間繡着大量的瞪羚、獅子和魚鳥。

花紋布局中心對稱,向四周鋪開,規整大方,鮮豔奪目。

伯珥把鞋子脫下,地毯很漂亮,他不想弄髒。

赤着腳踩在柔軟密實的地毯上,伯珥掃視四周,這是他第一次來到什亭的房間,第一次走進什亭生活的地方。

牆上和天花板上刷着金橙色的塗漆,就連用作裝飾的壁飾雕花都塗上了金色,鑲壁板的菱形平面間覆蓋着一層黑色綢子,上面印着浮世繪的畫。

卧房裏彌漫着一股黃金的舒緩。

他坐在床沿,用手掌接觸枕頭和床單,按出了一個掌印後,又把褶皺抻平。

想了想,剛才達妮和艾斯翠倒是提醒了自己,一會什亭回來…他才不想同他一起洗澡。

用腳尖探水溫,現在他果真是渾身冰涼。

伯珥跨進浴缸,有些燙,他跪着适應了一會才整個人躺下。

水把皮膚浸出顆粒質感,上半身的血痕,他用手一摸就化在水裏。

取下挂在牆上的毛巾擦幹身體。

得換件衣服,伯珥心想。

東南角的溫莎椅旁有張很大的落地鏡,旁邊有道暗門,應該就是衣帽間,伯珥放下茶杯向那裏走去。

推開門,他想的沒錯,這裏的确是衣帽間,中間是一條足夠雙人通過的道,兩旁分門別類挂着各式各樣的大衣和襯衫等。

有一間格子吸引了伯珥的注意,一排軍綠色,熨帖挂在架子上,外面用透明膜保護着。

只有一件挂在塑料膜的外面,看起來也沒有其它的那樣整齊,有些皺巴,仔細看,能看到不明顯的污漬和血跡。

伯珥從清一色的白色襯衫裏随便挑了一件套上,很大,襯衣下擺堪堪遮住他的屁股,伯珥把袖子扁了扁,正要系紐扣的時候,被剛才看到的那件軍衣口袋裏的一個白角抓住視線。

他一邊系扣子一邊轉身,要不要拿出來看看呢?不該趁着別人不在的時候動他的東西。

可什亭又不是別人。

伯珥用食指和大拇指夾着那個白色紙張的東西,把它緩緩拿出來。

是個白色信封,很髒,泛黃。

上面寫着:我的納喀索斯。

伯珥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很快,心髒在打仗,好像就要揭開什麽驚天的秘密。

打開信封,伯珥正要把裏面的東西抽出來,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連忙把東西又塞進去,随後手忙腳亂将信封放回原位。

“伯珥?”什亭回來了,他在叫自己。

伯珥站起來,只穿着一件什亭的襯衫,裸着兩條腿跑出衣帽間,“我在這兒,你沒事吧?”什亭看着神父只穿件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沒系好,導致整排扣子都錯了位,修長脖子下兩塊細細的鎖骨,當然,即使右側貼了紗布,也不影響整體的美觀。

“你穿我的衣服。”

什亭說,整條聲線向上揚,驕傲中帶着點歡喜。

“肩膀怎麽回事?”伯珥沒搭理他,他注意到什亭肩膀上纏的繃帶,于是向什亭走過去。

“被掉下來的樹枝砸到了,”什亭把伯珥拽到懷裏,“不說這個。”

“疼嗎?”“你親我,我就不疼。”

伯珥想碰碰什亭的肩膀,可又怕把他弄疼了,滿臉的擔心。

“其實有點疼。

挺疼的。”

什亭又說。

“達妮給我了點藥…”“所以今晚做愛,你要自己動。”

“……”伯珥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什亭,我們都受了傷,你為什麽心裏還是在想那檔子事呢?”“跟你在一起,我怎麽想別的事?”什亭把手從伯珥的後背移到腰,再移到臀,結實地抓住伯珥的屁股蛋,揉了把,伯珥拍開他的手。

“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什亭不甘心地去握神父的腰,“今天怎麽回事,範家那小子。”

伯珥的小腹被迫貼在身體身上,“我搞砸了,不該随便就在別人家舉行驅魔儀式,最起碼該帶上執事。”

“如果他沒昏過去,我…”“他昏過去了?”什亭皺眉,直感到怒氣往心頭鑽,“他趴在你身上咬你,你還在關心他?”這句話他壓着嗓子。

伯珥從什亭身上起來,擡起臉看他,眼睛裏網着一層朦胧的膜,“你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他聲音很小,很小。

“什麽?”什亭聽清楚了,但他還是這樣問。

“沒什麽。”

“再說一遍,神父。”

什亭松開伯珥,和他面對面站着,兩個人保持着很微妙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你一直耿耿于懷。”

伯珥抿下嘴,他現在有點害怕什亭。

什亭兩步并作一步上前攔腰抱起伯珥,伯珥驚恐地想要摟住他的脖子,可又擔心他的肩膀,“你小心。”

“你讨厭我,”什亭撐在伯珥身上說,“恨我。”

“我不讨厭你。”

如果我讨厭你,就從不會去找你。

什亭吻上伯珥的唇,把他說的最後一個字吸在嘴中咽在肚裏,撬開他的牙關,又把滿心愛意吐進去。

伯珥不敢去摟什亭,總覺得會碰到他的傷口,所以只是把手抵在他的胸口,看上去溫順被動。

“要懲罰你亂做事,和你對我說的那句話。”

達妮煮好安神茶後打算給樓上的兩位傷員送過去,順便送去更換的繃帶和藥。

她一邊幻想小神父坐在先生大腿上濃情蜜意地為他換藥,一邊預備敲門,才發現門根本就沒關,還開着個口。

她透着縫往裏面看。

先生坐在床沿上,雙腿叉着,神父半裸跪在地上,頭就在先生的胯間。

只一眼,達妮臉紅心跳地背靠在牆上,茶也不送了,藥也不換了,她現在要趕緊過去和艾斯翠分享。

什亭滿意地抽出自己,掐着伯珥的腋把他放躺在床上。

伯珥眼噙淚水,雙唇紅腫,看起來情緒恹恹。

什亭埋在伯珥的肩上,經過脖子的軟骨,吃住他的乳頭。

“我、我今天不想做。”

伯珥沒使力地推了推他。

什亭猛地一吸,繼而向下,用鼻子在伯珥平坦的小腹上蹭,伸出舌頭舔伯珥靠近性器周圍稀少的淺色毛發,再下,什亭張嘴含住伯珥。

“唔…”伯珥沒忍住,把手輕輕搭在什亭的頭頂。

什亭弓起手指,用關節在伯珥柔軟彈滑的肉球中間旋轉頂弄,一邊幫他快速捋動根部,一邊唆含住他的頂端,同時舌尖靈敏挑逗。

伯珥抓緊什亭的頭發,臉頰因為情動而散出濕的紅的氣,把頭仰得很靠後,喉結不斷上下滑。

“好,好,不做,你說不做,我們就不做。”

什亭把伯珥吐出來,把沾了些液體的手指送到伯珥嘴裏,刮了一下他的舌頭。

像在哄個小孩子。

伯珥已經在什亭的撩撥下徹底硬了,他感到什亭沒再給自己口,有點不滿意、不開心。

可還沒等他要說些什麽,什亭就好像是讀懂了他的心,重新把性器含進耽美肉裙扒醫思榴捂期灸翎灸,去,同時摳弄後穴,在那周圍輕輕擠壓拉扯。

“啊…再,再深點…”一條擱淺的魚,伯珥的後背猛地從床上彈起來,什亭後面按着他的前列腺,前面嘬弄他的頂部,他好舒服,舒服得想哭。

嘴上的動作沒有停止,什亭是看着伯珥的,看他削尖的下巴颏,看他垂下來羚羊一般的眼睛,看他藏在男孩皮囊下的女人媚骨。

他把那根漂亮的棒往自己喉嚨裏送,軟嫩炙熱的肉把他敏感多情的龜頭包裹緊,伯珥神父哪裏受過這個,“唔啊…要射了,要射了,什亭…出來…”他小聲哭喊,伸手想去推搡什亭肩膀,這一下力氣沒控制好,不小心碰到他左肩膀上的傷口。

什亭倒吸氣,生生把伯珥吸了出來。

伯珥的陰莖可憐巴巴地往外面吐着白液,一跳一跳地抽搐,他眼裏積累已久的淚水決堤,爽而愧疚。

“你把我變壞了,”伯珥說,高潮後的沙啞被縫在聲音裏,“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什亭趴在伯珥身上,貪婪吸他的味。

“我給他們灑鹽巴水,拿最好的香料熏染他們,為他們念誦拉丁驅魔文,他們都好了,我自己卻沒能好。”

“什亭,”伯珥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我為你着魔了。”

“我覺得你就是我的阿斯蒙德。”

前面發的我都沒看評論剛剛攢着一起看太爽了,驅魔這章好長還淨是肉渣,總算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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