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蠢蠢愈動》作者:寵殿下
文案:
文案:
簡單文案:朵來喜歡隐藏在角落裏觀察逄帥,直到有一天被發現……
逄帥:“你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
朵來:“知道。”
逄帥:“說,都看到啥了。”
朵來:“該看的都看到了。”
逄帥:“操,你說怎麽解決吧?”
朵來:“我讓你看回來?”
逄帥:“老子不稀罕。”
朵來:“那你想怎麽樣?”
逄帥:“撅腚”
朵來:“來吧”
盯……此文無節操,心淨者請勿入內。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歡喜冤家 情有獨鐘 近水樓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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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朵來、逄帥、祝凱、鐵軍 ┃ 配角:一大群搓澡工和混子 ┃ 其它:
☆、偷窺無罪
這是一座以煤礦聞名的偏遠小城市,雖然不大卻也富饒,進入八月後,小城裏像似被扣上了鍋蓋,燥熱難耐。行走在馬路上的人們不時的用手揮開面前飄落着的楊絮,幾輛算不上好的轎車從旁經過,激起陣陣灰塵,人們急忙捂住了嘴巴,雖有怨恨卻也無奈。
塵土像極了小城的标志,哪怕是走在市區裏,也會遇到塵土飛揚的時候。如果來到市區以外溜達一圈兒,再回到家裏一準兒能從衣服上抖下一斤的土,和泥都夠用了。
縱然這座小城的環境不咋地,可也耐不住有人愛它,朵來就是其中一個。朵來出生在這裏、玩耍在這裏、成長在這裏,他的一切都與這座小城有着抹不去的關聯。至于他的将來,一定還會是在這裏。
朵來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沒什麽文化是個大老采,母親倒是識得幾個字,不過僅限于高中以下文化。朵來的出生給這個家庭帶來了無限喜悅,尤其是朵來的爺爺,對朵來疼愛有加,特意給他取名‘朵來’。
那一年冬天,朵來剛滿四歲,他跟着父母居住在郊區的一處平房裏,夏天鬧水冬天挨凍,甚至門鎖被冰封,只能用挑水的扁擔勾住門的把手,一家三口齊心協力把門拽開。那時候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朵來終究是開心的,或許是他什麽都不懂吧。
那時候的平房沒有暖氣,只能用爐子燒了煤和柴火來取暖做飯,也正是因為如此,某天夜裏,朵來的媽媽放煤太多,煤煙子蔓延整個房屋,一家三口就這樣睡了過去。幸好隔壁鄰居聞到了異味,趕忙報了警。
朵來從這場意外中存活下來,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着父母那樣安靜的躺着,他牟足了勁兒的乍把着小手,不停的揮舞,嘴裏含糊不清的喊着。
從那往後,朵來開始跟着爺爺生活,爺孫倆相處的很是融洽,就在朵來逐漸懂事兒的時候,朵來的爺爺便教着朵來喚他‘老朵’。他說,聽自個兒孫子這麽叫他,那叫一個親切。
老朵是煤礦上退下來的老幹部,退休之後便覺着閑了,想來想去自個捯饬了小店鋪,賣個花弄個草,偶爾從批發點弄來蚯蚓魚食之類的賣賣,他的晚年生活就這樣平凡無奇的開始了。
一轉眼很多年過去了,老朵靠着退休金和店鋪掙來的錢在市區給朵來買了一套房子,處于一棟老式的四層小樓內。這棟樓可有些年頭了,樓梯還是鴛鴦式的,想想就有夠纏綿的。
朵來住進去的時候是想着和老朵一起住的,可老朵怎麽說都不去,他說他習慣了現在所住的地方,有感情。朵來拗不過他,只能先搬過去,然後兩邊兒跑。朵來像極了老朵,就連興趣愛好都差不多,老朵喜歡擺弄花草樹木,而朵來卻喜歡看,一動不動的看,看入迷了能看一整天,不待挪窩的。
朵來在老朵的溺愛下長大,除了學習不好之外幾乎沒什麽缺點。朵來高中畢業就沒有繼續讀書了,從而接替了老朵的位置,成了花草店的掌櫃。
朵來接手花草店之後,第一時間進行了改革,擴大了店面。由于店面的擴大,朵來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叫上了自己的好朋友良生過來幫忙。
朵來和良生是一起長大的光腚娃娃,彼此之間都很了解,包括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良生出生在單親家庭,媽媽是飯店裏的面案,一個月掙不了幾個錢,自打朵來讓他進入花草店工作,良生立刻把兩人的關系從新定義,從發小改成了鐵磁兒。
這天是八月二號,正是七夕情人節,不過朵來沒有去店裏幫忙,因為他剛剛得到一盆仙人掌,正愛不釋手的趴在桌子上欣賞。
欣賞了有多久呢?朵來自個兒也不知道,差不多從下午就開始看了,一直到良生關店回來。良生家離店鋪比較遠,所以搬來和朵來同住,當他打開家門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朵來如癡如醉的盯着一盆仙人掌,目不轉睛的瞧着。
良生無奈的翻臉個白眼,關上門後說:“我說你還看呢?不就是一盆破仙人掌嗎?”
朵來聞聲依舊沒動地兒,盯着仙人掌笑着說:“你不覺着這盆仙人掌的形狀特別好看,顏色也很棒嗎?”
良生撇撇嘴:“沒覺着。”
朵來突然坐直身板,雙手隔空撫摸着仙人掌說:“如果再圓點兒,看起來像不像……那個。”朵來轉過頭沖良生挑了挑眉。
良生一咧嘴:“你可真是太富有聯想了。”說完,良生拎着大包小包進了屋,放下東西後興致勃勃的跑到朵來跟前,笑着說:“朵來,我跟你說個事兒呗。”
“什麽事兒?”朵來依舊盯着那盆仙人掌。
良生嬉笑道:“咱家隔壁新搬來人了,是個男的,超級爺們兒,甭提多帥了。”
聞言,朵來趕忙挖了挖耳朵,笑道:“你的審美有問題,你說的帥我可不敢恭維。”
“我操,你就這麽打擊我?”良生急了,一把将朵來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不信你跟我過來看看。”良生用了吃奶的勁兒,硬是将朵來拽到了陽臺處。
朵來被良生拽到了陽臺,剛剛站穩,他便看到樓下一群光着膀子的爺們兒在搬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哪個?是這個?”朵來指着其中一個人,笑道:“像李逵。”
良生怒不可遏道:“那是搬家公司的,我沒說他。”
“那是那個嗎?”朵來又指了一個:“臉上好像有個痦子。”
良生徹底憤怒了:“唉呀媽呀,我說的是長椅上坐着的那個,穿白襯衣西服褲子的那個。”良生伸長了手臂直指樓下。
朵來順着良生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當他看到長椅上坐着的那個人時,猛的趴到了窗臺上,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問道:“他就住在咱隔壁?”
“是呗”良生也趴了過來,兩人一同低頭看着樓下:“咋樣,夠爺們兒不?”
朵來微微點點頭:“他應該是直的吧?”
“直的咋了?你要喜歡,哥們兒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給你要來電話號碼。”說完,良生好似扯脖子要喊,朵來急忙捂住了他嘴:“你要幹嘛?”
良生扒開朵來的手:“叫他啊。”
“你瘋了是吧?”朵來笑着瞪了他一眼,又道:“你看他那樣就不像好人,你也不怕挨揍。”
“哎,你這話好像說對了。”良生正經道:“我剛上樓的時候從他身邊兒過去,他好像還有一群哥們兒來幫忙搬家,那家夥一個個都帶着紋身的,你說多吓人。”
朵來想了想說:“還是老實點兒吧。”朵來說到這兒,再次把頭伸出窗外看了一眼,笑道:“你說這要是古代多好,他從樓下經過,我推開軒窗,然後不小心竹竿掉了下去,正好砸中了他……”
朵來話沒說完,良生已經捂着肚子笑了起來:“這是潘金蓮和西門大官人吧?騷死你算了!”
朵來也不反駁,看着樓下傻笑一陣兒。
“說真的,上次我朋友給你介紹那個真的不行嗎?”良生舊話重提。
朵來依舊看着樓下長椅上的人,笑道:“家窮,人醜,一米六九,人家哪能看的上我啊。”
“你少放屁,你家還窮?你還醜?你明明一米七八行不?”良生算是服了朵來了,拒絕人從來不埋汰別人,反而是磕碜自己,真夠絕的。
朵來一笑置之,繼續盯着樓下看。
良生跟着瞧了幾眼,打趣道:“他好像姓逄。”
“你怎麽知道的?”朵來轉過頭詫異的看着良生。
良生頗為得意道:“我剛上樓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來着,好像叫他逄四爺。”良生急忙啧了兩聲:“你聽聽,多牛-逼啊!”
朵來默默的記在心裏,目光再次投放到樓下,而此時的逄帥已經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沖不遠處走來的兩個人揮了揮手。
“很大。”
良生一愣:“什麽很大?”
朵來抿嘴偷笑,與此同時良生也明白了,盯着看了幾眼後:“好像是哎。”說完,良生嘆了口氣:“我去弄吃的,對了,我買了菇娘,倍兒甜。”
朵來從小就喜歡吃菇娘,趕忙招呼良生給他拿點兒過來,正好可以一邊兒吃一邊兒看。
良生認識朵來很多年了,自然了解朵來的習慣,他來到客廳從兜子裏抓了一把菇娘送到了朵來手中,随後便進廚房忙活去了。
朵來将菇娘放在窗臺上,撥開葉子送進嘴裏,正當他吃的來勁兒時,與逄帥說笑的兩個人先一步離開了,逄帥再次坐在了長椅上。朵來急忙探頭出去,看到逄帥好似在打電話,笑起來的模樣讓朵來心花怒放,想也沒想抓過一顆菇娘順窗戶扔了下去,正中逄帥的腦袋。
朵來急忙縮回腦袋,蹲在陽臺上屏住呼吸,心跳急劇加速。
“我操,哪個孫子扔的?”樓下傳來了逄帥的罵聲。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開坑,祝福看官們情人節快樂!
本來預計是20點開的,但是有BUG改了又改才發出來,讓看官們久等了。
看官們如果覺着好看,打滾求收藏、求留言,我會努力更新的。
保證不負所望,哈哈,!
☆、小夜曲
逄帥在老家的生意徹底失敗了,錢沒掙到不說還惹了一身騷。端午節剛過,逄帥便找到了自己的好哥們兒祝凱,這小子在外地發展的不錯,小日子過的風生水起,當逄帥提出要來這邊兒發展的時候,祝凱舉雙手贊成,并且願意助逄帥一臂之力。
逄帥打定主意,帶着自己唯有的一點兒家底兒來了這邊,剛見到祝凱的時候,那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兩人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抱住對方,恨不得當着衆人的面講述這些年所發生的一切。
祝凱和逄帥算是同一類人,平日裏吊兒郎當能說能鬧的,可到了關鍵時刻,那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和逄帥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祝凱見到多年未見的好兄弟甭提多高興了,當天晚上做東請逄帥吃了頓大餐,半夜又帶着逄帥逛去了KTV,一屋子的老爺們兒拿着麥克風嚎了整整一宿,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人嚷着叫兩個妞兒來陪陪,可話一出口,立刻聽到逄帥和祝凱異口同聲喊了句“老子沒興趣。”
這兩人不愧是多年的哥們兒,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似得。逄帥拒絕是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霸王逄四爺了,至于祝凱嗎,那純粹是玩兒膩了,就如同一個單身老爺們兒看毛-片看的太多,已經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
逄帥來到這邊兒的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祝凱帶着逄帥四處看房子,最終選擇了南山路這邊兒的四層老式小樓。其實,祝凱并沒看中這裏,但逄帥覺着不錯,尤其是這裏的鴛鴦樓梯,看着忒帶勁兒。
逄帥來這邊兒打算繼續幹自己的老本行,預備搞定落腳點之後抽空去考察地界兒,準備東山再起,他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金帝輝煌’。
搬家的時候,逄帥坐在樓底下的長椅上和祝凱打電話,兩人在電話裏聊的不亦樂乎,正事兒中間還穿插了各種屁磕兒,正當逄帥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顆菇娘,正好砸在逄帥的腦袋瓜子上,随後掉落在他的身旁。
逄帥緊皺眉毛仰頭看着樓上,想也沒想就罵道:“我操,哪個孫子扔的?”
逄帥罵是罵了,可樓上沒有一丁點兒動靜,無奈祝凱又在電話裏追問,他只能再次回身坐好,對着電話說:“不知道哪個孫子從樓上扔了顆菇娘,砸我頭上了。”說完,逄帥順手拿起身旁的那顆菇娘,想也沒想扒開葉子扔進了嘴裏,別說,還挺甜的。
祝凱那頭笑聲不斷:“我說別是哪家的小妞兒看上你了,故意扔的吧?”
逄帥砸吧砸吧嘴,十分舍不得那股子甜味兒說:“別扯淡,趕緊說正事兒。”
逄帥繼續和祝凱暢談人生大計,而扔菇娘的罪魁禍首正蹲在四樓的陽臺上咯咯傻笑,尤其是他聽到逄帥的聲音時,心裏竟然有種莫名的刺激。
正當朵來回味的時候,良生端着剛剛洗好的黃花菜來到陽臺,看見朵來如同中邪一般蹲在地上傻笑,他趕忙跑了過去:“朵來,你這是咋了?”
朵來趕忙噓了一聲:“別那麽大聲。”
良生勒着嗓子說:“咋了?”
朵來傻笑道:“也沒啥。”說完,朵來站了起來,笑問道:“晚上吃啥啊?”
良生屬于實心眼兒那種人,不管別人說啥他都能順下去,他晃了晃手裏的盆子:“黃花菜炒肉,再調個涼菜,你看咋樣?”
朵來點點頭:“行啊,我來幫你忙。”
“我的小祖宗,你可一邊兒涼快去吧。”良生攔住了朵來,訴苦道:“你哪次不是幫倒忙啊,我都說了,咱家做飯的事兒我包了,你就老老實實該看啥看啥吧。”
朵來笑道:“那把你累壞了咋整,我心疼。”
良生翻着白眼說:“得了吧,你要真心疼我就多給我開點獎金,怎麽說你也是我的老板啊,不能太摳門兒。”
“沒問題,月底獎勵你一只燒雞。”
良生咧着大嘴:“摳的都尿血。”說完,良生端着盆子回了廚房。
朵來沒有離開陽臺,而是偷偷把腦袋探出窗外看着樓下,結果長椅上的人不翼而飛了,朵來趕忙四處搜索,終于在樓梯附近看到了他。
朵來趴在窗臺就這麽呆呆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直到良生把晚飯做好,朵來總算收回了視線。
坐在桌前,良生遞給朵來筷子:“啧啧,看眼睛裏拔不出來了。”
朵來微笑道:“他挺好看的。”
聞言,良生趕忙拽過椅子坐到朵來身旁,笑道:“看到他有沒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朵來眨了眨眼睛:“什麽特別的感覺?“
良生啧了一聲:“就是想不想被他猛……”最後一個字良生是用口型說的。
朵來猶豫片刻,笑道:“暫時沒想這些,不過,我覺着他嘴型很好看,親嘴一定很舒服。”
“我操。”良生激動道:“這都趕上火眼金睛了。”
朵來眯眼笑着,夾了一筷子的黃花菜放在碗裏:“其實我也沒太看清楚。”說到這兒,朵來忽然想起自己個有個寶貝,趕忙問道:“你住進來的時候,那屋的抽屜裏有個望遠鏡,你還記得不?”
“望遠鏡?”良生嘀咕一陣兒:“好像有,你要望遠鏡幹嘛?”
朵來笑道:“能幹啥,看他用呗。”
良生雙手一拍:“這是個好主意,我去找,說不定能看到現場直播呢。”良生起身要回屋,朵來趕忙将他攔了下去:“不用那麽着急,晚上再說。”
良生坐會原位:“我怎麽可能不急啊,他那屋和你這屋是挨着的,只要不拉窗簾什麽都能看到。”
“看吧,你總說我騷,其實你最騷了。”朵來打趣道。
良生不服道:“要不是你想起望遠鏡,我哪裏能發-騷,和你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良生拿起筷子邊笑邊吃,不待朵來做出回應,他又繼續道:“他好像挺有錢的,你說他要是喜歡男的該多好啊。”
朵來笑問道:“你咋知道他有錢?該不會又被你聽到什麽了吧?”
“這還用聽?”良生哼了一聲:“人家開的可是寶馬,你說呢?”
朵來啧了一聲:“那倒是,反正比咱們有錢,吃飯吧。”朵來和良生再沒有交談,悶頭把晚飯解決掉之後,兩人一起進了良生這屋,翻箱倒櫃半小時終于将朵來上小學時候買的望遠鏡翻了出來。
“我去試試效果。”朵來拿着望遠鏡跑到陽臺,放在眼前往樓下一看,那叫一個清晰,樓下的一切好似就在面前一樣,正當他四處看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闖了進來。
朵來通過望遠鏡總算看清了他的全貌,正如朵來說的那樣,他的嘴型很好看,好看到朵來有了沖動,恨不得跑到樓下抱着他啃上幾口。
正當朵來欣賞的時候,良生突然在一旁小聲說:“那個是他對象,還是他媳婦兒啊?難道結婚了?”
聞言,朵來這才注意到他身後不遠處走來一個女的,打扮的很是時尚,當她走到逄帥身邊兒的時候,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樓。
良生見狀撇了撇嘴:“我預感今晚可以聽到小夜曲。”
朵來轉過頭:“你确定?”朵來雖然這麽問,卻沒等良生回答便跑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暖壺蓋兒,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良生跟過來的時候,朵來已經拿着暖壺蓋兒貼在牆壁上,側耳傾聽着。
良生瞪大眼睛看了幾秒,随後自個兒也跑到廚房拿了另一個暖壺蓋兒過來,兩人面對面的偷聽。
良生聽了一會兒,皺眉道:“朵來,你聽到什麽了?”
“別說話,仔細聽。”朵來歪着脖子聽的跟加認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良生終于忍無可忍道:“都這麽半天了,放屁的動靜都沒聽到,我扛不住了,要聽你自己聽吧,我回屋睡覺去了。”良生的內心正在嘲諷自己的耐力,離開朵來房間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随後晃了晃脖子回自己那屋去了。
就這樣,朵來一晚上沒幹別的,歪脖聽了整整好幾個小時,就算筋疲力盡睡死過去也要維持着偷聽的姿勢。翌日清晨,良生推門而入,朵來聞聲醒來,剛一動身就覺着脖子上傳來陣陣酸疼,他急忙護住脖子,痛苦道:“生子,我好像落枕了。”
聞言,良生放聲大笑:“你該不會真聽了一晚上吧?”
朵來皺着小臉,捂着脖子說:“媽呀,我不敢動了。”
良生憋着笑:“我瞧瞧。”良生抱住朵來的腦袋,手上剛動了一下,朵來就嘶吼道:“媽呀,你別動我,太疼了。”
良生笑道:“得了,你今天也別去店裏了,就家裏養傷吧,中午我回來給你送飯。”良生安撫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留下朵來一個人在家受苦。
早上九點,良生離開家去了店裏,朵來栽歪着腦袋在客廳裏喝了小半碗米粥,正當他準備吃塊鹹菜疙瘩的時候,自家門突然被敲了幾下。
“誰啊?”朵來煩躁的吼了一聲。
“那啥,我住在隔壁,我那屋的保險絲燒斷了,能跟你借一根不?”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看官們覺着如何,反正這章我自己是笑死了,糗事兒不必多提,咱們繼續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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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見
☆、近距離
逄帥的突然到來徹底讓朵來亂了陣腳,明明只是左鄰右舍的關系,可朵來就是感到莫名的心虛,一想到就要和他近距離說話,甭提朵來有多緊張了。而此時朵來身負重傷,栽歪着脖子連個鹹菜疙瘩都不敢啃,這德行怎麽能讓他看見?
朵來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得捯饬一下。
“哥們兒,我這兒急着呢,要是不行就算了。”逄帥再次敲響朵來的家門。
“有有有,你等一下啊。”朵來忙不疊的回應了他,顧不上脖子的疼痛直接跑進了卧室,扯下衣架上的浴巾圍在了腦袋上,随後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副墨鏡遮住了眼睛,全副武裝之後,朵來捂着脖子颠進了廚房,弄了一根保險絲來到自家門口,開門時朵來深吸一口粗氣。
逄帥在外面等了好幾分鐘,要不是洗澡洗到一半斷電了,他一早就沒這個耐性等着了。逄帥叼着煙,身上只穿了一條花褲衩,頭上還有沒洗掉的泡沫,吊兒郎當的點着右腳等待着。不多時,門總算在裏面被打開了,逄帥剛要說話卻被眼前這個捂的密不透風而且歪着脖子的人吓了一跳。
朵來見逄帥皺眉盯着自己,趕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落枕了,這是祖傳秘方。”朵來說話的同時,透過墨鏡仔仔細細将逄帥打量了一遍,從額頭一直到腳趾無一處落下,甚至連那過肩龍的龍須有幾根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逄帥忍着笑說:“我說哥們兒,落枕就找個店按摩一下,祖傳秘方不一定管用。”
朵來不知怎麽接話茬,趕忙将手裏的保險絲遞了過去:“這裏是老樓,保險絲燒斷是常事兒,如果沒有就到我這兒來拿吧。”
聞言,逄帥仔細看了看面前的人:“那就謝了啊。”逄帥接過保險絲,轉身往家走的時候心想,這個歪脖還挺有熱心腸的,雖然看不出長的什麽樣。
朵來一直等到逄帥關門才回身進屋,他卸下浴巾和墨鏡随手一扔,這會兒才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他急忙捂住脖子,呲牙咧嘴的爬上了床。當他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時,不禁開始回味剛才看到的一切。
脖子雖然很疼,心裏卻是美極了。
朵來此時此刻才明白,原來看人和看花草樹木是一樣一樣的,都能從中看出喜悅與幸福,甚至是激動。這天,朵來幾乎沒幹別的,躺在床上将逄帥想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落枕只是個借口。
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這麽過去了,當良生晚上收工回來的時候,朵來仍舊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瞪的老大,雖然良生覺着這雙眼睛很水靈,可真這麽瞪着還挺吓人的。
“我回來了。”良生穿着背心坐在朵來身旁:“怎麽樣脖子還疼不?”
朵來沒應聲,而是咯咯傻笑着。
良生一咧嘴:“一看你這德行就知道遇上什麽高興事兒了。”良生對朵來的脾氣秉性很是了解,話一出口,朵來果真來了精神頭,看着良生說:“生子,那個姓逄的今天來咱家借保險絲,好像洗澡洗到一半就斷電了。”
良生一聽興奮道:“真的啊,那他咋過來的?圍着浴巾還是穿着褲衩?”
朵來傻笑道:“褲衩。”
“我操,這不是都被你看光了。”良生激動道。
朵來稍微動了動脖子,感覺不是特別疼了這才又說:“身材老好了,肩膀上還有個龍的紋身,一看就是個猛男。”
“快說說,有沒有看到特別的?”良生挑了挑眉,那股子得瑟勁兒把朵來逗的直笑。
“腿毛算特別不?”朵來打趣道。
良生一翻白眼,随後擡起自己的大腿說:“看到沒,我這兒也有腿毛,你說算特別不?”
朵來揮了揮手:“你這幾根算啥啊,他那個比較多,最重要的是……”朵來激動的坐了起來,起身時特意護住了脖子:“他小腹那兒的也很茂盛。”
良生雙手一拍:“那他那方面的需求一定很強。”
朵來表示贊同,緊接着湊到良生身旁,嘟囔道:“看我的我好想一口……”話沒說完,朵來就已經忍不住放聲大笑。
良生見朵來這般興奮,哭笑不得道:“我咋一直沒發現你這麽銀劍呢。”
聞言,朵來故意說道:“你不知道嗎?我可是出了名的銀劍十三朵,我銀劍我偷人,偷人真過瘾,過瘾過瘾真過瘾。”
“你慢慢過瘾吧,我去做飯了。”良生笑着站起身,又說:“中午店裏太忙走不開,你要是餓了就先吃個面包墊吧一下。”
朵來搖頭說:“我一點都不餓。”
“那是了,想着男人你能餓才怪。”良生轉身離開了朵來的房間,而朵來這時已經覺着脖子沒有早上那麽疼了,于是他越過自己的床,慢慢爬到了窗戶的位置,透過窗外的栅欄,朵來正巧能看到隔壁房間一半的場景,他好像沒在家。
朵來試圖将隔壁房間的另一半也盡收眼底,只是,這個栅欄有一部分被鐵皮包上了,如果想看清全景就得把腦袋鑽過去。于是,朵來決定找個時間把這個栅欄拆掉。
晚飯之前,朵來接到了老朵來的電話,爺孫兩噓寒問暖幾句便挂了,坐在餐桌前,朵來跟良生說:“明天找兩個人來把我那屋窗戶的栅欄拆掉吧。”
“拆了幹嘛?”良生邊吃邊問。
“方便看他。”朵來直言不諱道。
良生驚訝道:“我一直以為你看花啊草啊的能入神就已經是個奇跡了,現在竟然又……”良生突然想明白了,随即放下筷子說:“得,我幫你搞定,總之看人比看花草來的實際,這就說明你開始蕩漾了,不過……你要是走火入魔了可咋整?”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朵來開始悶頭吃飯。
朵來與良生吃過晚飯後,朵來從廚房裏拿了個西紅柿,随即跑到陽臺上去,想邊吃邊等他回來。可朵來剛一到陽臺,便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樓下,随後從車上下來四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
朵來趕忙沖客廳裏吆喝道:“生子,你快過來。”
良生聞訊趕來,兩人一同看着樓下,良生說:“他旁邊那個男的不錯,就是穿白襯衣,袖子卷起來的那個。”
朵來贊同的點點頭。
“喲,你看他們從後備箱卸下來的是啥。”良生探頭仔細看了幾眼,不等朵來回答他就已經有了答案:“怎麽都是搓澡巾啊。”
朵來也很納悶:“他買這麽多搓澡巾幹啥啊?該不會他是搓澡的吧?要不……”朵來轉過頭看着良生,猶豫道:“難道他是哪家洗浴城的服務生?”
良生恍然大悟:“哎呀,你這麽一說我全明白了,什麽有錢人啊,其實那車就是他老板的,他不過就是個搓澡的,要不就是服務生,真是看走眼了我。”
朵來沉默片刻:“難怪他今天讓我去找按摩的呢。”
“這下全對上了。”良生笑道:“他這是未雨綢缪,想借機拉客呢。不過這也沒啥,反倒是給你機會了。”
“給我啥機會啊?”朵來疑惑道。
“你想啊,他不是有錢人,那你不就可以追他了嗎?是不是這個道理。”良生笑的合不攏嘴。
朵來笑着瞪了他一眼:“得了吧,人家是直的。”說完,朵來目光注視着樓下,他和另外的三個人一同進了樓。
“人都走了,別看了,趕緊吃你的西紅柿,我洗澡睡覺了,明天還得去上貨呢。”良生打了個哈欠,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朵來望着樓下,無趣的咬了一口西紅柿,随後回了房間。
時間尚早,朵來又沒有一丁點兒睡意,正當他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隔壁傳來了陣陣笑聲,雖然聲音不大,但足夠引起朵來注意的了。
朵來聞聲蹭的做來起來,趕忙拿過暖壺蓋兒貼在牆壁上,側耳傾聽。
“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個人結婚了?”
“暫時不想。”
“咋了,玩了多少年了,還沒玩夠?”
“操,我是真沒遇到合适的。”
“和哥們兒說說吧,多久沒崩槍了?”
“半年多了。”
“我操,你改吃素了?”
“哪可能,想的時候自己弄。”
“那現在想不?咱兩可是鐵哥們兒,如果你開口,哥們兒願意借你一雙大手。”
“滾,老子對你沒興趣。”
“哈哈哈哈,我對你有興趣。”
朵來雖然聽得不太真切,但大體能猜出個一二,這樣的話題完全勾起朵來的興趣,不知不覺間一股燥熱從小腹蔓延開來,忍無可忍之下,朵來悄無聲息的打開窗戶,雙手握緊栅欄将腦袋鑽了過去。
果真,風景這邊更好,朵來将逄帥房間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房間裏除了逄帥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正是良生說長的不錯的那個男人。那個人正抓着逄帥的褲衩用力往下拽,而逄帥笑着舉起拳頭,兩人厮打在一起,由于逄帥房間的窗戶沒有關,朵來聽的相當真切。
正當朵來撅着腚看的入神時,突然聽到逄帥喊了一聲:“誰啊。”
朵來吓的一機靈,他剛要縮回腦袋的時候卻發現,他被卡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笑瘋了,容我更新完在笑會兒,好吧,我承認我笑點很低,啊哈哈哈!
咱們明天見喲……
☆、害相思
朵來被逄帥這一聲吆喝吓的不輕,慌亂之下腦袋卻又被卡在了栅欄中間,眼瞅着隔壁房間裏逄帥站了起來,朵來更加手忙腳亂,他拼了命的往回縮着腦袋,可耳朵都快要被撸掉了腦袋也沒能得到解放。
朵來呲牙咧嘴急的滿頭大汗,嘴裏不停的念叨着老天爺保佑,正當他準備認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