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甜甜的小醉鬼~

朋克女擔心出事, 一直待在外不敢離開。等了一會兒,她沒忍住,悄悄望進小窗戶。

娛樂場所的包廂通常都會開個窗口, 也不允許上鎖, 就為了謹防客在面胡來, 也方便警方突擊檢查。

包廂內烏漆嘛黑, 但也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沙發上倒着個, 看背影是周禮,剩下位被他遮住了。

總不至于在打架, 朋克女咋舌, 非禮勿視。

“我說怎麽到處找不着你,你躲這兒偷懶呢?邊急着叫你, 快過去!”大花臂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朋克女撇撇手,壓着嗓子說:“小點聲!”

“幹嘛呢?”大花臂瞟了眼邊上的包廂,“面有?”

“嗯。”朋克女點頭。

“誰啊?你怎麽跟做賊似的。”大花臂好奇, 靠近窗口。

朋克女抵住他:“诶诶, 幹嘛幹嘛!”

“嘿, 你才幹嘛呢, 看都不讓看。”大花臂問,“頭到底誰啊。”

“老周。”

“哪個老周?”

“你還認識幾個老周, 周禮啊。”

“周禮在面?怎麽連燈都不開。”大花臂更不解,“你還鬼鬼祟祟的。”

“啧。”朋克女朝包廂撇了下頭,飽含深意道, “頭還有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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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臂瞠目,看了眼包廂說:“我沒歪吧?”

“誰知道你腦子整天麽顏‘色’。”

“這面現在麽顏‘色’?”

“看不見啊,這不是黑不溜秋。”

“老周能耐啊,要麽萬年光棍, 要麽一整就給我整這麽勁爆。”

“嘁,這就是你們男,麽德行!”朋克女指使他,“你去把鎖拿來。”

“要鎖幹麽?”

“不是說邊找我嗎,我走了你看着?”

“幹嘛要看着。”

“沒見着這麽多走來走去?待會兒要是誰不長眼推開,把好事給壞了。”

“……你這周到!可別把吓出個好歹。”

朋克女:“……”

鎖好,趕緊先去忙自己的事。

大隔音效果好,震耳欲聾的音樂基本被阻擋在外,包廂內粗重混‘亂’的呼吸聲反而喧賓奪主。

林溫撞到茶幾後就被周禮抱到了沙發上,她完全失,大腦似乎也缺氧,揪着周禮背後的衣服布料,她在黑暗中放縱着自己。

直到快喘不上氣,林溫才自救似的掙紮了一下。周禮稍稍離開她嘴唇,急促的呼吸相撞在一起,依舊滾燙灼。

周禮看着她,她視線也同樣。

四周漆黑,離得近才能看見彼此,退後一步都不一能辨清輪廓。

誰都沒開口說,語言成了多餘。

周禮再次低頭,輕輕地親吻她,林溫閉上眼,回應着他的溫柔。

漸漸五指相握,周禮碰到了明顯的障礙物。

撩起眼皮,他看了林溫一眼,後一邊親着她,一邊取下了她無名指上的枚戒指,随手一扔,戒指滾地,一聲脆響。

林溫忽感覺到指上一空,她睜開眼,還沒做出反應,包廂這時發出“嗒”的一聲,像被麽東小小地撞了一下,林溫徹底驚醒。

以為有開,她猛地推開周禮,撐着沙發坐起來。

小窗口上晃過一顆腦袋,林溫認出是上次見過的大花臂,周禮也看見了。

周禮起身,先看了看林溫,才走到口。

窗外沒見到,周禮又回頭看了眼林溫,見她已端坐好,他才去拉。

拉了一下,沒拉開,有明顯的阻,外面把又傳來“嗒嗒”聲,像是鎖晃動的聲音。

周禮試着再拉幾下,拉不開。他回頭道:“被鎖了。”

林溫站了起來:“打不開嗎?”

她不知道包廂面是上不了鎖的,以為是鎖一時打不開。

周禮跟她解釋:“是外面鎖上了。”

估計就是個家夥幹的,周禮猜到了緣,從口袋掏出手機,他給大花臂打電,響半天沒接。

又給朋克女打了一通,依舊沒接。

外也沒過,周禮道:“待會兒再打。”

林溫點點頭。

酒還沒醒,林溫頭有點暈,血‘液’還灼燒着,心跳頻率也不齊,臉頰滾燙滾燙。

林溫坐了下來,周禮靠站着,沒有馬上回去。

又沒說,室內溫度似乎還維持在之前的高溫狀态。

過了一會兒,周禮才開口:“困嗎?”

林溫搖頭,搖完才意識到燈到現在都還沒開,“不困,”她說道,“你開下燈。”

邊上就是燈開關,伸手就能夠着,周禮道:“等會兒。”

林溫不解:“為麽?”

周禮随口道:“防偷窺。”

“……”

林溫瞟了眼窗口,現在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開燈,我找下戒指。”林溫總算起這回事,“你為麽扔我的戒指?”

周禮沒說為麽,他道:“你找就‘摸’黑找吧。”

“……”

林溫自食其。她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口,找開關。

開關就在邊,林溫擡起手剛要按,周禮一把摟過她的腰。

“這麽喜歡戒指?”周禮低頭問。

周禮的身上仿佛沾了酒香,林溫覺得她大腦還是有點缺氧,“你為麽扔我的戒指?”她重複一遍問題。

周禮依舊沒說為麽,“下次賠你一個。”他道。

“不用,”林溫說,“又沒丢,找到就好了。”

“別找了。”

林溫搖頭:“不行。”

周禮問:“要是找不到呢?”

林溫說:“就算了。”

“你就當沒找到。”

“我還沒找。”

“找了,你沒找到。”

林溫推了他一下:“你當我真醉了?”

周禮一笑,親了親她:“你真的清醒?”

“嗯。”林溫說。

周禮道:“你明天別不認。”

林溫垂眸,這次沒有應,過了幾秒,她又伸手去‘摸’開關。

只是周禮摟着她,距離遠了,不太好夠。林溫伸長手臂,眼看手指快要碰到,周禮勒了一下她的腰,又往邊上走了半步。

林溫眼睜睜看着她的指尖和開關錯過,她看向周禮。

周禮道:“我說了,你找就‘摸’黑找。”

“……為麽?”

“省電。”

“這家酒吧是你的?”

“這是環保。”

“……”

林溫生氣地推了他一下:“放開我。”

周禮沒放。

“我現在要去環保地找。”林溫道。

“……”周禮松開手。

林溫轉身,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

她的包好像落在周禮車上了,手機在包,不能打手電。

林溫往走,搜尋沙發周邊。太黑了,光看不頂用,她蹲地上一點點用手‘摸’。

地上髒,一‘摸’就‘摸’到了灰,林溫看了看手掌,也看不清灰塵的顏‘色’,手都髒了,她繼續‘摸’地。

從沙發這頭一直‘摸’到沙發頭,麽都沒‘摸’到,林溫半跪着,側頭看向沙發底下。

她長發鋪到了地上,周禮眯了眯眼,終于從口走了過去。

林溫的頭發細軟濃密,從沒染過‘色’,陽光下黑亮,‘摸’起來綢滑,養護的極好。

周禮撈起她頭發,護在自己手。林溫回了下頭。

“你繼續。”周禮只管她的頭發。

林溫繼續‘摸’索。

沙發尺寸深,再往她夠不到。林溫覺得戒指很可能就在牆根,她腦袋探進去,整個快要趴下來。

在她即将趴到地上的前一刻,周禮終于動手。

他從她背後将她抱起,像箍根柱子似的,直接将箍進了包廂的洗手間。

把夾在水池前,周禮環着她,打開水龍頭,捉起她只手,給她左手搓下,又給她右手搓下。

衛生間的燈也沒開,這一點光都沒有,才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林溫不自在地往前挪,腹頂到了大理石材質的水池,一陣冰冰涼涼,沒了再往前的空間。

“我自己洗……”她小聲說。

周禮讓到旁邊,跟她保持了一點距離,順手拿起洗手‘液’。

“手。”

“麽?”林溫看不見。

“給你擠點洗手‘液’。”周禮道。

衛生間的開關就在邊上,這回林溫沒去‘摸’開關。她只是挪了下腳,和周禮又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後伸出手。

周禮視物比林溫強,他将洗手‘液’瓶口對準了林溫的手心。

不一會兒洗完手,周禮又牽着林溫出去。

坐回沙發,也都沒提開燈。

茶幾上擺着一個小銀盤,周禮‘摸’到顆糖,分給林溫一顆。

周禮問她:“你之前怎麽跟男的說的?”

林溫反應了一會兒才起周禮說的是誰。

林溫抿了下唇,才道:“我說有在追求我,請他幫忙演場戲,好讓對方死心。”

周禮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林溫輕聲問他:“如果我來真的呢?”

如果她和陌生男來真的。

周禮撚了撚手中的糖,淡淡道:“你看你會不會有這機會。”

搖滾樂從縫溜了些進來,在激烈的音樂聲中平靜地剝開糖紙,将糖含進嘴。

進酒吧的時間是淩晨零點四十分,現在是淩晨一點十五分。

林溫在酒精和生物鐘的作用下漸漸合上了眼。

周禮終于能開燈了,沒了開燈的必要。

他側過頭,親了親林溫的嘴唇,唇間甜味相同。

周禮摟着,靠着沙發頭枕,也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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