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盤子輕磕在桌上,莎布将手裏的托盤放下,提著裙裾走上木質的爬梯。閣樓頂的窗邊有一條條窄小的走道。莎布走到上面,打開掉漆的鐵鎖,一扇扇推開閣樓的天窗。幾根鳥羽在窗戶打開的時候飄了進來,黑色的羽毛粗硬油亮,絨羽豐滿。
鳥翅撲棱的聲音,随著窗戶的打開,一陣陣地響起。
烏鴉嘎嘎的叫聲凄厲刺耳,在屋頂此起彼伏。它們遺憾地拍打著窗戶,熱熱鬧鬧地一哄而散。餘下的這片天空,蒼白陰暗的雲層壓在天邊,籠罩著好戲落幕後的孤寂。
烏鴉們的動靜越是響亮,它們離開後這個屋頂就越是寂靜。
積雪松動的聲音在它們走後,放大著這一片冷清。
真不知道它們在這裏盤踞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在這個小鎮上,只要烏鴉知道了,所有人也就知道了。
莎布将窗戶全部打開後,找了個凳子坐在了房中央的床鋪旁。
這雖然是一間閣樓,卻并不狹小。木質的樓層非常高,閣樓頂上木梁交錯,猶如盤踞的蛛網。穿過天窗落下的陽光被窗框,木梁分割成一塊塊,最後落到地板上時,便變成了細碎微小的光斑。
盡管天明,陽光也無法照亮閣樓。
偌大的房間裏堆積著許多雜亂的東西。紡紗機,裁布機,縫紉機。布卷層層疊疊,莎布從布卷堆扯出一塊布,坐在旁邊縫縫補補。
她神情專注,如粗槁的手指捏著針,細密地縫著。偶爾擡起頭,注視著床上的眼神也是溫柔慈愛的。床鋪的被單在她的面前,高高拱起,高高落下。
嘎吱,嘎吱,咚咚咚。
莎布滿意極了。
她并不急躁,她知道就快結束了,所以莎布心平氣和地縫著背帶。
果然,在最後幾下異常響亮的咚咚聲後,被子底下的軀體忽然僵直般維持在高高拱起的狀态,然後微微顫抖。源自生命悸動般的前潮,令蒂埃裏的軀體也跟著震顫,一直緊閉的眼皮抖動著露出一點眼白。
這樣拱起的姿态仿佛維持了一世紀,又仿佛只維持了十幾秒。時間在這裏,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蒂埃裏的嘴裏有唾液順著微微張開的嘴淌出,倒流如發鬓中。他并沒有躺在床上,頭顱僅僅是輕輕托在枕頭上。軀體的重量,全憑被子裏看不見的力量緊緊牽引著,攫取著。等過了又一會,他的軀體開始無意識的抽動,某種力量将他的肚子朝上又頂了幾下,才将他重重扔回了床上。
咚!
這是預示一切結束的音符。
蒂埃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軟軟地歪向一邊,靠在他自己的腳上,呼吸綿長的,仿佛進入了香甜的夢鄉。也只有一切劇烈的動作結束以後,我們才可以清楚看到蒂埃裏是用怎樣的姿勢在熟睡。
露在被子外的,除了他的腦袋,還有他的兩只腳。
抵著肩,放在臉頰旁的腿腳嫩白滑膩。腳掌朝上,露出上面淺淺的紋路。瑩亮圓潤的腳趾看上去小巧可愛,這樣擺在臉旁一點也不讓人覺得難看粗糙,相反可愛極了。
蒂埃裏以一種雙腿折起的姿态,仰躺著睡在被窩裏,看起來非常平靜安詳。
就像是,這樣身子折疊,雙腿壓肩,臀部敞闊的睡姿再平常不過。
就像是,這才是正常。
莎布和藹地笑著,放下手裏的東西,将枯槁的手放到了床尾鼓起來的一塊上。按理來說蒂埃裏的雙腿已經向上半身折去了,那麽床尾是不可能有任何東西的。
然而床尾鼓起的那包東西正緩緩挪動,莎布慈愛地拍了拍它,柔和地哄到,
“乖孩子,真是乖孩子。”
慢慢的,随著太陽升起,床上的那堆東西不動了。莎布這才停下輕柔地拍撫,轉而去拉蒂埃裏枕邊的被腳。被子裏面厚厚的組織,筋肉粘連成一片,理應有十足的重量,但莎布一掀就掀開了。
粘連在一起的眼球,歪曲的吐著舌頭的嘴唇,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退到了被單的棉布後。莎布将被子一點一點的掀開,露出蒂埃裏一寸寸稚嫩的肌膚,先是胸膛和小腿,再是大腿和腰,然後是大腿盡頭的屁股。
渾圓的兩半肉球間,絞成一團的肌肉組織正緩慢地抽離,蠕動的肉柱體呈缺氧般的紫紅色,掃過雪白的肉丘時,對比十分的明顯。
莎布看著最後一點細細的纖維組織從穴口中離開,才寵溺地笑了笑,将被子輕柔地放到一邊。她拿過床頭的蜜蠟,燒融後,将它滴在淌汁的穴口,然後才去喊蒂埃裏起床。整個過程中,蒂埃裏的身子還是折疊。
莎布喊醒他的時候,他就這樣在雙腿間睜開眼,迷糊地笑著對莎布軟糯地道了聲早安。
“莎布奶奶早。”
“你也早,小可愛。”
得到回應後,蒂埃裏才将一直擡高過肩的雙腳放下,從床上起來。他光著身子站在早晨的空氣中,看著莎布輕柔仔細地整理著床鋪。莎布對著那床和床單的模樣,以及她那輕柔的動作,仿佛那被單和床才是她的親孫子般。而站在一旁的蒂埃裏,則像是置於床上的玩具。早晨了,也就拿開了放到一邊。
蒂埃裏自己坐了一會,看莎布一時半會沒辦法忙完,於是自己打開盤子取出裏面的物體。盤子裏的肉球扒開便可以看到肉莖,蒂埃裏撕開穴口的蜜蠟,熟練的把它頂到了體內。整個過程床上被子露出的一雙雙眼睛都在盯著。那目光,貪婪邪肆,渴望無比。莎布看到床單裏的眼球不住地往外跑,肉塊組織上的舌頭,吐在外面都快滴口水了,便招手讓蒂埃裏過來跟它們接吻,讓它們看蒂埃裏的屁股。
啧啧的水聲響起,紫色的舌頭舔過臀丘,股溝。蒂埃裏的雙頰在渾身上下的親吻中有些發熱發紅,他朦胧地睜著淚眼看了下時間,然後吐出口裏和他交纏的舌頭,問那些正舔舐著他軀體的肉塊
“變成衣服,我穿著你們好嗎?”
幾乎每一個早晨都會變成這樣,蒂埃裏從上學的第一天起就沒有穿過學校的肉褲,這讓他得了很多批評和作業。但莎布和這些肉塊,(莎布奶奶親切地稱它們為乖兒子,阿薩托斯。)都十分樂意。
其實學校的校長和老師也十分樂意,只是他們不得不裝出不高興地樣子去維護表面的平衡。
筋肉絞成的肉莖觸手從被子裏鑽出來,分成幾股扯掉占據著肉穴的假肉塊。它們扒拉開早就熟悉的臀部,找到小小的洞口,輕而易舉地鑽了進去。不斷有息肉沿著床鋪,一股一股地從四周,屋檐朝蒂埃裏爬來。它們含住雪白的肌膚,攀上蒂埃裏的身子,兩張長在肉塊上的嘴巴一左一右地含住了蒂埃裏的左右胸。與蒂埃裏接吻的那張嘴裏,也有東西越長越大,然後從口腔一直塞到蒂埃裏的咽喉。
莎布給蒂埃裏找來衣褲穿上,然後‘它們’就披上了衣褲的皮。莎布給蒂埃裏戴上了口罩,於是那正與蒂埃裏口交的肉塊便變成了口罩。
看著穿戴整齊的蒂埃裏,莎布笑眯眯地打趣到,
“真是個不乖的壞孩子。”
這句話也不知是在說蒂埃裏,還是在說其他什麽東西。
她拍拍蒂埃裏的屁股說,“壞孩子就要打屁股。下次可不準了。”
蒂埃裏乖乖地點點頭,但他和莎布都知道,下次還是會這樣。
正如春去秋來,寒暑交替。
這才是日常。
END IF
作家的話:
被子裏的玩意長這樣,喜歡重口的,咱繼續,不喜歡的……我還是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