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戎歌一闕劍潇潇(1)
劍潇不明白蕭戎歌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還是認為自己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總之從那日在問鼎閣介紹自己會他就真的放權給自己。他就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閣中事物一律都由他禀告給蕭戎歌。
起初閣中弟子都不服,直接找他,卻都被他一句“找劍公子”生生擋在門外,如此數遭大家終于明白蕭戎歌的決非心。而真正令大家對劍潇刮目的卻是南韻所提的試劍。
那日除了蕭戎歌問鼎閣所有的弟子都去了,劍潇試完新進弟子之後閣中首領終于忍不住,問鼎閣是個崇拜強者的地方,閣中弟子多是江湖豪俠,劍潇連挑七位壇主之後大家終于對其心服口服。而劍潇年紀雖小,處起事來卻極是老練根本不像十四五歲少年。再加之蕭戎歌有意提攜,很快問鼎閣便被管理的井井有條。
起先很不習慣去白樓向蕭戎歌禀事,可他不去他便來,來了就直闖他書房,一坐便是半日。蕭閣主是個極其懶惰的人,坐久了就只說累,而書房又在卧室隔壁,被他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之後,劍潇再也不敢不去白樓了。
卻絕不從後院走,因為百米回廊連接的便是他的卧室,從前門雖繞遠但并無急事,況他又會功夫走起來也不費事,可走了兩次到白樓,眉舒卻說他從後院去了紅樓,等他回紅樓時梨潔卻說他喝了盞茶見他沒回又走了。
劍潇看着梨潔粉面含羞的樣子心裏一冷,蕭戎歌從來只要求別人按照他的想法行事,不容半點忤逆。
最令他不敢不去白樓的卻是另一件事,那日他正伏案批卷,蕭戎歌不請自來了,自在的坐在書案邊他特有的軟榻上,随手拿起卷宗懶洋洋地看了起來。
劍潇對他突然造訪已習已為常,默然倒了杯茶放于幾上,便自又坐下批卷,蕭戎歌似乎見卷宗上有未盡之處,拿起筆,劍潇見硯裏墨不多了,方拿起墨卻不成想到蕭戎歌的手也到了,兩人手一相握劍潇被燙一般的掙開手,于是蕭戎歌的衣袖便撫到硯臺裏面。
劍潇以為他又要發火的時候,蕭戎歌卻要笑不笑的斜睨着他,也不說話。詭異的氣氛令劍潇略顯窘迫,冰雪般的臉漲得通紅,“抱歉。”
“這算是肌膚相親麽?要不要我對你負責?”他這句話說的甚是興味,劍潇俊臉由紅轉青。蕭戎歌繼續半真半假的調侃,“劍潇你是女的吧?”怎麽碰他一下比女人還要羞澀?矜持成這樣不知是誰教的。
劍潇眸升怒暈,“堂堂七尺男兒豈可比之女流!”
蕭戎歌見他怒了反倒好脾氣的不計較,懶洋洋的解下衣衫。劍潇臉色又變,“你……”話未說完便被蕭戎歌抵住了,“你讓我穿着髒衣服給屬下看?”
有何不可?不就是一點墨,誰難道還會巴在你衣袖上看?劍潇腹诽,便畢竟自己弄得他一身墨漬理虧在先。蕭戎歌已脫下了衣衫,“拿去洗了。”
劍潇不敢看他單衣下勁瘦完美的身材,拿着衣服出了門,交由丫環,又命人去白樓裏取衣服過來。蕭戎歌倚在軟榻上長長的打了個呵欠。劍潇最怕的事又來了,聽他懶洋洋的道:“烈日炎炎人欲眠,我且睡一會。”便自顧自地躺在劍潇的床上。
劍潇無語對蒼天,回到書房方看完一卷折子便聽隔壁蕭戎歌叫道:“劍潇,倒茶。”劍潇行事一向謹慎書房并不讓外人進入,只得不情不願的起身去倒茶。
侍伺他喝了茶後才回到書房,又聽他叫,“劍潇,把窗戶打開。”
劍潇無奈的放下筆,打開窗戶後并不急着回書房,“閣主還有何吩咐?”
蕭戎歌半夢半醒的揮揮手,“暫時沒有了,你且去吧。”
可惜坐了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又聽他語音含糊的叫,“劍潇,打扇。”
劍潇再次放下筆來到卧房,“閣主還是回去睡的好,這裏無人侍候恐睡不安生。”他是故意的吧?哪有人睡覺的時候這麽多事?且還能明白叫出自己的名字。
蕭戎歌本是側躺着,此時轉過身來,單衣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膛,身材完美的令劍潇這樣習武的人都羨慕,而那肌膚上還真有那麽絲絲的汗,看起來分外的誘人,劍潇不由的避開眼睛。
蕭戎歌心裏好笑,有意捉弄他,“劍潇若不願打扇,我脫了這衣衫也一樣涼爽。”說着竟真的解開衣帶來,劍潇大驚,“屬下遵命。”他睡在自己床上已經夠別扭的了,還脫了衣衫?窗戶大開着若是被人看見豈不閑話?
不情不願的打起扇子,蕭戎歌狹長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縫得意的看着劍潇,這些日子在自己的□□下這個冷冰冰的少年臉上已有了不同的神色,比如惱怒、無奈、不甘,更多的則是窘羞。每次蕭戎歌看到他冰冷如霜雪的俊臉,在自己的調侃下變得緋紅如霞,就分外有成就感。
“這枕頭上是什麽味道?”蕭戎歌忽然又天馬行空的來一句。
“什麽味?”自己的枕頭上有異味麽?
“你自己聞聞?”蕭戎歌側了側身子,下颔示了示枕席。劍潇疑惑之下俯首聞了聞,沒有啊?自己鼻子沒他靈?再聞了聞,忽然感覺一陣氣息湊到自己身邊,慌忙一扭頭,唇正好貼着蕭戎歌的唇劃過,這下兩人都窘了,劍潇一退三步,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警惕的看着蕭戎歌。
一觸之間的酥麻香軟令蕭戎歌半天才回過神來,見劍潇那樣子又是窘羞又是好笑,終于咳了咳,“呃……是你頭發上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美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