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學渣了解一下25

即不承認也不否認, 是白沉說話的一貫作風。

劉雪陽也及時停住了疑問,他怎麽就沒克制一下好奇,白沉這态度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綿綿來到洗手間, 對着洗手池潑着冷水, 一行行細小的水珠從臉龐滑落,他緩緩擡頭,還是那個墨發白衣少年,只是氣質截然不同。

想到白沉那看着不懂事小孩的眼神, 那種羞恥感就仿佛在心裏生了根,無端端地起了火。

對腦海裏從剛才就安靜着的情聖們說: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麽我的字會和他這麽像?

情聖們:……

綿綿眯了眯眼, 危險的氣息四溢:我知道你們在, 要假裝掉線多久,嗯?

以前不提,只是不在意罷了。

綿綿面無表情,相信這個曾經在另一個世界叱咤風雲,讓無數強者誓死追随的人,哪怕沒了記憶也不是随便能糊弄的。

醫師情聖再次被推了出來,算是第一個正面回應的:或許只是巧合。

綿綿自是不滿意這樣的回答:是嗎。

醫師情聖:那你覺得是什麽原因,或者你認為前世你們見過?

綿綿認真想了想可能性, 否定道:那也不可能, 哪怕見過我也沒必要去模仿誰。

這也是事實, 只是總有那個例外。

第九世的穿越中, 那個男人極度寵愛這孩子,就是書法也是偶爾得空就親自教導, 當時綿綿穿過去後也沒練習過多少次, 倒是男人離開後, 在瘋狂的思念中,一筆一劃地,像是要把男人印在心裏地練習着這些字,這些字沉澱着綿綿的思念。

醫師情聖加了一把猛料:還是你覺得他會是你要找的人?

如果不是心底有了一絲恐慌,阮綿綿是絕不會這樣仿佛觸到逆鱗般的表現。戀人,這是綿綿最在意的事,而這件事上,綿綿沒商量的餘地,捂住了眼睛,冷笑:不提我怎麽想,就他那樣的能看得上誰。

眼睛都長天上,不下凡了吧。

身後的廁所門開了一扇,綿綿并沒有在意,感到那人靠近自己,越來越近,綿綿依舊垂着頭洗手,看上去溫和又無害。那人來到旁邊的洗手池,開口:“小子,知道九班的顧青輪嗎?”

綿綿聽到自己的名字,仔細看了看面前的人,長得有點圓潤,看起來像是營養過度,但看人的眼神卻是兇神惡煞,透着股找茬味,但他一個轉學生能得罪誰,還指名道姓的要找。

綿綿不回答,來人有點不耐煩,擡手就要推綿綿,卻不料綿綿先一步移動,抓住那只想動手的手,還殘留着三分不耐煩的氣息:“問人就問人,沒必要動手動腳吧。”

平時的綿綿也常常息事寧人,但剛好碰上今天他心情不好。

來人沒料到會遇到反抗的,頗有些新奇:“小子,有點意思啊,說話這麽不客氣,你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居然不認識我?”

胡天明昨天剛出院,今天就不顧家人反對要來學校,據他家傭人說,顧青輪是保镖還是傭人的孩子,救了白家老爺子一次,老爺子那種僞君子又怎麽會過河拆橋,遇到了就接回白家養了起來。他對付不了白沉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弱雞,都是白家的,下一下白沉的面子還是可以的,而且對這種白家突然出現的外人,以白沉的性子根本不會管,這正好适合他找回面子。

這次不過是想随便抓個壯丁帶路而已,他以為以他在全校的威名,男生多少會給他面子。難道他太久沒來學校,還是因為白沉的緣故,連普通學生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綿綿簡直無語了,你當自己天王老子嗎,笑了起來,還是柔柔弱弱的:“不認識你怎麽了,我不認識的人多的去了。”我只要能認出各科老師、年級主任這些就夠了,要認識你幹嘛,是能給我漲成績還是能帶我飛。

對這種莫名其妙找茬的人,綿綿可不覺得自己需要客氣。

“小子,提醒你,我心情不好,可別惹我。”

綿綿根本懶得理會他,你心情不好我難道就好了,正好想找人洩洩火。

胡天明習慣拳頭解決問題,大概很久沒遇到同年級這麽嚣張的男生,要是這會兒放過,他還做不做學校老大了?眼看胡天明另一只手要打來,在綿綿看來速度太慢,綿綿側身一躲,扣住另一只手,将那兩只手反制在胡天明身後,砰一聲從身後将人往洗手臺壓。

綿綿控制着力道,讓胡天明痛,但又不留下痕跡。

“哦,那又怎樣?”

非生理性彎曲使得胡天明痛得嗷嗷叫,他憤慨不已,這小子看着軟和好學生的樣子,怎麽脾氣這麽爆,力氣還大。

只要對手不是白沉,綿綿覺得自己還是有反擊能力的,之前碰到群毆他還能保住自己的臉呢。

胡天明簡直瘋了,這個路人甲倒是誰,到底是誰!!

綿綿餘光察覺其他班有人往洗手間走,他立刻帶着胡天明轉了個身,然後猛地放開了他。

胡天明簡直瘋了,哪裏還管家裏人不要惹事的警告,朝着綿綿就是一個虎撲。

其他班的男生剛進來,看到的就是無辜可憐的男生驚慌地躲避校霸的發瘋,看到這一幕立刻退了回去,将胡天明回來了的消息散布出去。

沒一會,廁所門外有了圍觀的學生,胡天明根本顧不得這許多,綿綿幾次躲避都讓他撲空,已經讓他處于瘋狂狀态,在同學越圍越多時,綿綿忽然放棄抵抗,任由胡天明猛撲,讓他以為抓住了這絕佳的機會。

只是笑容還沒揚起,就被綿綿再次躲過,摔向綿綿身後的洗掃臺,與一堆拖把抹布一起埋入池子裏。

綿綿像是逃過一劫,慌亂地看向周圍,有男生女生喊道:“快走,快走!”校霸惡名在外,全年級就沒多少學生不怕的。

綿綿蒼白着臉點點頭,在同學們憐憫同情的目光中快速退去。

胡天明只是摔得頭暈眼花,聽力還是完好無損,當然知道這個路人甲做了什麽,氣得眼冒金花,勉強睜開眼,仿佛看到綿綿臨走時,嘴角有意無意的笑意。

好可惡,好陰險的家夥!

綿綿也不怕對方惡人先告狀,在場的可都看到他是[被迫]防守。

綿綿回去路上發現教室後門圍着不少女生張望,争相拿着什麽東西進進出出,女生們對進出的同學讓出了一條道,綿綿發現白沉桌子上疊着不少東西,只是白沉并不在,狂收禮的反而是邢星。

“這麽熱鬧?”綿綿奇道。

“今天月餅節啊,假期上周不是休掉了嗎,這你都能忘?”田甜也在看那個方向。

“邢星還挺受歡迎的。”綿綿想起上周三天的放假日,的确有一天是調休。

“你想多了,裏面九成都是送白沉的,他不過是個代接的。七夕的時候咱們在放暑假,大家這都攢着等中秋呢。”

“其實邢星也挺帥的。”雖說是送給白沉,但綿綿看女生們圍着邢星聊天也是很開心,這樣的畫面在九班經常能看到。

“你這話咱們自己人說說就好,他整天标榜自己高富帥,女孩子勾勾手就來。”田甜含着淡淡的嘲諷。

綿綿發現田甜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遠處談笑風生的邢星身上,難掩一絲沒落。

若有所感,田甜該不會……啧,這好像有點意外,又有點合理?

小冰山還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課外練習卷,綿綿發現桌子裏有一瓶噴劑,專門治療跌打扭傷的,瓶子很新,看上面的标志是學校醫務室裏拿出來的。他身上能有什麽傷,難道……綿綿看向被白沉握出來的淤青,該不是為了這個吧,這點小問題早就不疼了,綿綿笑了,手肘蹭蹭同桌問是誰送的,同桌也不知怎麽回事,一個字也沒回。

綿綿沒多想,以為小冰山又心情不好了,笑着謝過外冷內熱的小冰山,只拿着噴劑就對着傷口噴了起來,一股清涼冰霜覆在肌膚上,心中的抑郁情緒終于好了不少。

劉雪陽見綿綿誤會,想解釋,這是白沉去辦公室前放進去的,和他沒關系。

只道:“不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這有什麽好否認的。”綿綿默默記着同桌的好。

“真不是我。”

“好好,不是你,知道了。”

不知怎麽的,看到顧青輪那輕松的笑意,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嬉鬧狀态,他有種預感,提白沉這樣子的顧青輪又要看不到了。

這或許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在意吧。

不出所料,到了第二堂課,綿綿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了解了一下之前在廁所裏發生的事,由于不少同學都看到胡天明主動挑釁,顧青輪連反擊都沒做過,所以譚坦幹脆就不提讓自己學生過去教務處,只是來了解情況。

綿綿将過程簡略說一下,當然略過了不該提的,只說自己不知道這同學突然要大人,他不想和同學起沖突,對方又是兇神惡煞的,他一害怕就躲,沒想到對方會摔倒。

譚坦很欣慰,他就知道顧青輪不是那種故意尋釁滋事的孩子,道:“情況我了解了,這事你不用理會,這胡天明剛回校就要惹事,我會和主任說明情況的。”

綿綿驚訝:“他就是胡天明?”綿綿對上次餐廳吃飯大哥提到的人名還有點印象,那個帶人圍毆白沉最後反被套路進醫院的家夥,他貌似還同情過這位仁兄,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也揍了對方一頓。

綿綿立刻發消息給白景,告知今天的情況,與對譚坦說的話差不多。

到底大哥不是第一次幫顧青輪,綿綿覺得這種事需要第一時間告知對方,總比從老師那兒聽到來的好。

白景正在聽門店總負責人帶着他的團隊做月收益彙報,有好幾個門店收益下降,他剛把這些報告擲到這群人身上,一句話都沒說,辦公室氣氛靜到極致,就連王助理也沒吭聲。

這樣的氣氛中,手機響了那一下就明顯了,所有弟弟妹妹的鈴聲都是特別制作過的,顧青輪是最新加的,一樣是特殊鈴音。

白景怒氣稍稍一斂,還沒看內容,就發現顧青輪發了這麽長一段,有點意外有點欣慰,看到是什麽內容後,直接回複了:幹得好。

後面又加了一句: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有大哥。

白景見這群人盯着自己的手機看,狠狠皺眉:“回你們自己崗位上去,有提升的繼續保持,下降的那幾家,我給你們三個月想辦法提升業績,不行就自己看着辦吧,我相信你們的崗位很多人願意争一争。”

上司突然這樣好說話,讓他們受寵若驚,出了辦公室門,一個新人問:“副總是不是談戀愛了?”不然怎麽前後态度相差那麽多。

“怎麽可能,至少這幾年不太現實啦,咱副總有情傷,很深的那種。你有空去看看公司的八卦貼就知道了。”

女職員想到挂在論壇休閑交流區的帖子,她還以為是開玩笑呢,裏面是說他們副總是白家的大兒子,從小當繼承人培養,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他對那未婚妻感情很深厚,什麽癡情的傻事兒都做過,那未婚妻也是海原市有名的天之嬌女,但後來兩人的訂婚不了了之,副總自那以後也沉迷工作不問女色。

“連副總這樣的青年俊傑都能甩,太猛了吧,這個瓜太大有點吃不下。”

“更猛的還在後頭,知道前段時間來辦公室鬧的那位歐巴桑是誰嗎?就是那前未婚妻的媽媽,未婚妻家的公司資金斷鏈,過來求咱副總看着往日的情分幫個忙,這幫個忙可不就好幾億的要搭進去,還不一定能還本。”

“副總不會答應了吧?”憑什麽哦,你們風光的時候嫌棄,現在落魄了就道德綁架,當人工具也太明顯,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怎麽可能,不然那歐巴桑至于破口大罵,被保全趕出去嗎?”

“既然副總那麽喜歡前未婚妻,為什麽最後沒訂婚……”

“這就牽扯到另一個人了,好像是白家另一個少爺,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都是豪門秘辛啦,我們還是好好去趕今天的企劃吧……”

一群人漸行漸遠。

綿綿收到消息,也只能回個笑臉表示明白,心裏卻是暖暖的,誰不想要一個可以讓自己無法無天的哥哥呢。有這樣的大哥,甚至代替了父親的角色,難怪白家的少爺小姐都活得驕傲恣意。

所以後來大哥不在的那幾年,白家就像提前進入了暮色,總是死氣沉沉的,到處都充滿着矛盾與爆發,因為唯一的調和劑已經不在了,顧青輪也是那之後漸漸堕落的。

平時沒有人在意的大哥,死後卻被大家重拾了往昔記憶。

綿綿這節課一心二用,邊聽課邊要把白沉的作業給搞定,既然自己說的承諾他自然會做到,為了不看到白沉那張嘲諷臉,綿綿執拗地照着白沉以前的筆跡寫着,雖然一時半會學不會,但應付一下作業還是沒什麽問題,要寫的像是白沉寫的,那正确率肯定要高一點,綿綿又借了學霸同桌的功課做參考。

“同桌,待會筆記下課借我?”綿綿埋頭在課桌底下寫着卷子,筆下神速,頭也不擡地說着。

劉雪陽欲言又止,想說你何必答應白沉這樣無厘頭的條件,但想到這兩人外人無法插入的氣氛,還是沒說什麽,卻在筆記上更仔細了幾分。

到下課鈴聲響起,綿綿已經不記得自己的手是怎麽完成這樣高強度的任務的,揉了揉酸脹的手,将作業本子和卷子都整理一下,看沒什麽問題就走向白沉的位置。

白沉從辦公室回來,就趴桌子上睡覺了,聽說這就是白沉大部分的上課日常。

綿綿走過去,邢星還吃着女生們送的月餅,數量太多,他吃的有點想吐,又分給幾個小弟,看到綿綿過來也拿出了幾只包裝特別可愛的給他,綿綿擺手拒絕:“你們吃吧。”

說着,就要戳白沉。

卻被眼尖的邢星立馬阻止,用氣音:“你瘋啦,別在他睡覺的時候吵他!”好脾氣那都是假象,假象懂嗎,吵醒他就是個低氣壓魔王。

綿綿可不管,他寫了一節課手不酸啊,誰管他。

而且白沉這家夥警惕性這麽重,閉目養神有可能,真睡死了綿綿是不信的,這種麻煩精只有在完全自己的地盤裏才有可能放松一下吧。

他戳了戳白沉的背脊:“寫好了,有空檢查一下。”

将卷子放在白沉旁邊的空位置上,就轉身離開。

白沉動了動。

邢星一臉[顧青輪你死定了]的表情。

白沉并未低氣壓,只是撐起額頭,也沒看被丢在旁邊的作業本,慢悠悠地太陽穴,神情掩在發絲的陰影中,聲音還帶着絲睡醒後的沙啞:“顧青輪,午飯一起。”

嗯?

綿綿以為自己聽錯了。

邢星也以為聽錯了,白沉以前可是把吵醒他的幾個男生一個個丢出教室後門,臉上還笑眯眯的,完全不生氣的模樣,那時候他看到白沉的笑容就發悚。

白沉沒聽到回應,看了過來,發絲垂了幾縷下來,可能沒睡醒,惑人的眼神有些迷離,綿綿聽到心髒咚、咚有力的跳動聲。

“體育課,賭注。”沒聽到回應,白沉靠回椅背上,似乎終于清醒了點。

我以為這事都算翻篇了,哪曉得這人還有印象,不過也是,這段時間他們在集訓,現在離正式的聯賽還有一段時間,聘請的名校老師都回去了,白沉也就回歸課堂了。

“算了吧,那不過是随口一個賭注而已,而且當時……”說實話,這一周的飯吃的虧心,他寧願輸也不想贏在施舍上。

白沉拿起綿綿做的卷子和作業本,意有所指:“願賭服輸,要去哪裏?”

好像再拒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綿綿發現只要和白沉說話做事,很容易被白沉掌控說話節奏,好像這個人總是不知不覺的成為話語中的主導者,不止面對他,是對所有人。這是白沉的習慣使然,而偏偏綿綿不喜這種模式,總試圖打破這樣的模式。

“我最近想吃食堂,去食堂怎麽樣?”

“青輪,你該狠狠宰他一頓,別客氣!你看他腳上的鞋,一雙都能抵咱們貧苦大衆多少餐了,尼瑪這種的不知道有多少雙啊,禽獸!”邢星雖然家境很好,但還是羨慕在高中就能財政上實現自由的白沉,“學校外面有幾家不錯的,我發你看看?”

邢星不說,綿綿也沒注意這些,主要是他的存款讓他還達不到可以去挑剔的程度,倒是之前被情聖們灌輸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時尚品牌。

想想白沉上次回的壽司盒子的價格,綿綿覺得自己簡直太淡定了。

白沉正在檢查綿綿寫的作業,看了幾頁,綿綿簡直後悔自己幹嘛不直接走,要在這裏接受審閱似的檢查,沒一會白沉指着上面的字道:“還可以再練練。”

綿綿很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搭理麻煩精:“哦。”

能給你做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嫌棄我寫得不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忘了,白沉這人沒良心這麽高級的東西。

“食堂挺好,行嗎?”綿綿故意重複問了一遍,篤定白沉不會答應。

這種地方擁擠是肯定的,而且五中的食堂猶豫沒改造過,更顯擁擠,當然這還是次要,主要是那些食物偏油,衛生嘛對于普通學生來說足夠,對白沉來說恐怕看到的是成千上萬的細菌在到處飄。

白沉幾乎沒在外面吃過東西,少數的幾次都被記錄下來,綿綿平時逛論壇也是看到過的,想到上次在咖啡廳,白沉雖然點了杯咖啡,但綿綿回憶後就發現白沉的确只點了但沒動。

白沉颔首算是答應,在課代表來收作業的時候,順便将自己的作業交上,餘光就發現顧青輪那像是要裂開的表情,心情更好了。

這個奇怪的家夥以一種猝不及防的方式闖入,把他的生活攪了一通,想輕易離開就不是由他說的算了。

就像一張無形的網,将無知無覺的人,漸漸籠罩住。

綿綿難以置信地回位置上,上課鈴再次響起,邢星轉過頭來騷擾後桌:“也加個我呗?我很久沒去食堂了。”

“月餅不好吃?”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幾只太甜膩了,你說月餅裏放奶油這科不科學,創新沒問題,但不考慮下兼容性嗎?”不得不說每次過節,和白沉當前後桌最好的就是有收不完的食物。

“那就多吃點。”

說着,白沉繼續趴在桌子上補眠,臺上的生物老師盯着他們這個角落很久了,她寧願碰到白沉這種上課安安靜靜的,哪怕是睡覺,也不想要邢星這樣唯恐不亂的小魔王。

小魔王轉過去,有點鬧不懂,問同桌白沉那話是啥意思。

同桌是個娃娃臉的女生,平時被不少男生認為可愛到無敵,和田甜的關系也很好,聞言笑呵呵的,不怕事地說:“意思是吃這麽多怎麽還堵不上你的嘴。”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