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家族與親情
在司印接連領了7日的刑罰後,司父終于出外差回來了。
司印直接要求見司父。
司父自然是願意看到小兒子的。“父親,兒子有一事相求。”司印恭敬跪地請求。
“什麽事先起來再說,和我要那麽多虛禮幹什麽?什麽事,你說說。”司父心疼小兒子動不動就下跪,把人拽起來,不小心牽動了司印背部傷口,司印只是眉頭皺了一下,便再次舒展眉頭,以防父親看出異樣,興許自己說完,父親就不會寵着自己了呢,心裏暗暗想着。
司印一一敘述了自己調查司家的事被哥哥發現卻沒有給司父解釋,只是說自己可以保證絕對忠誠,也略去了被司绶罰的事。
聽完司印的話,司父緊皺眉心。小兒子一舉一動都在向司父昭示着他的圖謀不軌。先是手握司家絕對武力――白詢,同時在作為少主的司绶左右,甚至可以說是監視,現在又大量調查司家交易,小兒子到底想幹嘛?只是一句保證忠誠于司家,完全不能說服司父。
司印說完又跪在地上,等着司父發落。他求司父的事就是讓司父告知司绶,是司父命令‘白詢’私下調查司家所有交易的,這樣一來,便可以完全解除司绶的懷疑。
問題就是司父是否配合,沒錯,司印在賭,賭司父對他的寵愛。如果賭贏了,一切迎刃而解,如果輸了,他就将必死無疑。
他扔給司父一個難題,一邊是可能存在的對司家的巨大威脅,一邊是寵愛的小兒子。
司父沒有再次讓司印起來。良久,打電話“任宇,吐真劑對心髒病人有傷害嗎?”
司印擡頭,怔怔看着司父,‘父親要對自己逼問了嗎?’
隐約聽到電話那頭“……無害……腦神經……”
“司印,你到底想幹什麽,說明白,爸爸幫你。”司父挂了電話嚴肅問道。
“父親……兒子保證絕對忠誠”司印還是只有一句話。
“任宇,帶吐真劑過來。”司父下令。
司父畢竟一家之主,他不能讓司印,不能讓任何人做有可能損害司家的事。
司印聞言也沒有什麽聲響,只是低下了頭,逐漸地,感覺頭都快完全埋進胸裏。‘想必上一世司家最後覆滅,父親是恨我的吧,畢竟在父親看來,司家比我重要的多。’
司印不能被打吐真劑,他不能讓父親知道自己有前世記憶的事,不能說,死也不能說。袖間閃過銀光……
任宇敲門進來,司印再次擡頭,認真看着司父,滿是孺慕,“父親,兒子不能注射吐真劑,兒子對不起司家,對不起您,對不起母親,對不起哥哥,兒子……”說着已經舉起匕首,直紮喉嚨。對不起,我還是無法挽回,無法面對上一世的可怕 ,對不起,我還是救不了司家,無法給哥哥一份完美的感情。對不起……
司父大驚 ,上前,寶刀未老,及時抓住匕首,鋒利的雙刃匕首切進皮肉,刀尖已經刺進司印喉嚨幾毫米,流下一道血線,被司父吓到,松了匕首,司父甩出匕首回手扇了司印一巴掌。司父剛才被切傷了手掌,打司印時自然也蹭了司印一臉血。
重重嘆息一聲,司父坐回椅子,任宇見狀立馬給司父包紮,剛清理了血跡,司父要了藥和繃帶便打發任宇給司印看看。父子倆都弄好,任宇詢問司父是否還要吐真劑,司父再次重重嘆氣,自己這一輩子的無奈都用在小兒子身上了,看看還跪在原地發愣的孩子“下去吧”揮手讓任宇退下。
“過來。”讓司印上前,用水濕了濕多餘未用的繃帶,給司印擦拭臉上沾染的血跡。
“你呀,怎麽這麽犟,不讓去白詢就一直跪着,想問你幹什麽就給我鬧自殺,你是小女孩兒嗎?”司父雖然板着臉,但是話裏确是無限寵溺。
“父親……”司印看着司父受傷的手,紅了眼眶,“父親……”一句一句,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把頭放在司父的腿上,靜靜跪着。司父一下下順着司印半長的頭發,緩聲到,“解決問題有很多方法,好的壞的,都是人活着才能想到的,死了就什麽都沒了,知道嗎?你和司绶是我和你媽媽的寶,尤其是你,司绶如果是給司家的交代,你就是完全我和你媽媽全心全意愛着的,怎麽能輕易尋死呢?好了,爸不問了,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別總逼着自己,別太累,記着,你永遠有個家在你身後,幹什麽都是有退路的,司家幾代傳承,就是為了後輩可以即使不拼命也可以安穩過活,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大不了我拿整個司家給你玩兒,何況,爸爸相信小印不會做壞事的。剛才是爸爸不好,不應該用吐真劑吓小印。”司父很少顯露自己的情緒,幾乎沒說過這麽長這麽肉麻的話。
司印聽來,完全不覺得肉麻,只是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打濕了司父的西褲。
父子兩人就這樣一坐一跪,司父一直順着司印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