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6號番外 元旦旦
――上一世――
司绶捏了捏眉心想緩解一下困乏。年終歲尾,公司要處理的事實在太多,他有些分身乏術。
偏偏最近小印愈發不待見他了,以前是躲着家裏所有人,但自己主動上前總還是有回應,現在刻意避着自己……司绶可以保證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誰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在小印不知道的情況下,他都讨厭自己,那……
司绶有些煩亂,不願深想了。
晚上參加了元旦晚宴,心情本就不好的司绶難得放縱自己,下面人敬的酒來者不拒。人散了的時候,司绶也沒抓着誰送自己回去,但以他的狀态,自己開車是不可能了。打算走走回去,說實在的,司绶這會兒腦子是真的不清楚了,驅車從家裏到公司要四十分鐘,如果走回去,怕是要三個小時不止。
司绶穿着單薄的西裝,獨自走在路上,東北的冬天,街上人本就不多,即使是一向繁華的s城在淩晨1:00也沒有多少人。路燈到是不要錢的亮着,甚至晃的司绶有些暈眩。司绶最近因為司印一直精神不振,午飯晚飯能不吃就不吃,看着誘人的飯菜,他卻提不起半分興致,也不想再勉強自己吃,只要能維持正常體能活動就好,有時候即使回家餓得胃裏抽搐難受,想去廚房找些吃的,可就是從骨子裏泛出的怠惰,寧願捂着胃疼,也不想起來。反正疼着疼着睡着了也就不疼了,好在胃也算懂事,沒怎麽太鬧過他。
可今晚司绶本就沒吃多少東西,又死命灌了一堆酒,這會兒胃是徹底罷工了,造反般絞痛抽搐着,司绶沒走一會兒,便全吐了出去,到後來感覺嘴裏一陣陣的發苦,去了24小時便利店,買了瓶水,沖了一下嘴,胃裏攪着火辣難受,興許是酒精進了腦子,直接灌了兩口冷水進胃裏。得,更疼了。
司绶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不允許他在外面捂着胃佝偻身子,雙手只是暴露在空氣中,身體的疼痛令手不可查覺得顫抖。好在也沒抖多長時間,因為午夜零下20度的氣溫,司绶整個人都要凍僵了,從骨子裏泛出的疼痛冷意,帶着身上沒有一處不疼,胃受了冷氣,也再次造反。司绶臉上已經做不出什麽表情了。只是勉強自己一步步挪着,希望自己能走回去,而不是凍死在路邊。
經過一處小巷,傳來微弱的叫聲,司绶知道自己喝了酒,一度懷疑自己喝醉幻聽了,但是還是循聲而去,在垃圾桶的後面發現了一只小狗崽,身上是純白色的,這麽幹淨不像是野狗,下面鋪着一件破舊的衣服,旁邊碗裏裝着白色的液體,應該是奶類什麽的,當然已經凍成了冰塊。如果沒人管這只小狗,或許就會直接凍死吧。
司绶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鬼使神差的抱起小狗,也不再管什麽形象,揣進了他不算厚實的西服裏面,手臂在下面托着防止小狗掉出來。一開始小狗身上也很冷,這無疑給司绶本就脆弱的胃一計重擊,像是把一塊冰塊放到了自己胃上,但司绶也沒有把小狗拿出來,小狗或許是凍僵了,也沒怎麽折騰挪動過。漸漸的司绶竟然感覺到小狗散發出暖意。
一步步挪着,司绶還是走回了家。
但是也到極限了,剛進家門就倒在了地上。
再醒過來竟然是被綁在家法室,被司父一盆冷水潑醒的。
司父動怒了,司绶不是小孩子,怎麽能這麽任性,大量不必要的喝酒,數九寒冬穿那麽少從公司走回家,這是在幹嘛?找死嗎?
後果自不必說,被司父狠狠責打了一番,司绶清醒過來後,也知道自己錯了,乖乖認罰。即使現在是他掌管司家,但父親就是父親,何況自己确實有錯在先。
300鞭加罰跪、斷水斷食一天。
本就虛弱的司绶受完罰直接病倒了。昏昏沉沉中,感覺有什麽濡濕的東西在自己臉上掠過,以為有人給自己擦臉……可這塊毛巾也太小了,而且水怎麽這麽多……腦內一震,睜眼看,果然,是那只路上撿的小狗,爬到自己臉上在舔自己。
司绶無語望天花板……不知道該說什麽。
後來,那只小狗留在了司家,因為是元旦那天撿到的,司绶直接起名叫元旦了。
――現世――
元旦晚會開完,大家便都散了,司绶雖然說讓‘白詢’直接去休息,但司印畢竟放心不下哥哥,誰知道會不會有不開眼的臭蟲這時候湊熱鬧。表面答應了退下,實際上一直開着車在後面不緊不慢跟着,一路安全到家。
剛打算回公寓,卻看見了司母,不由得很是想念,便閃身跟了進去。
先是溜到了司父司母卧室的陽臺上,聽了會兒牆角,挑了好幾個角度才看到司母,除了臉上添了幾道皺紋保養的倒還算好。
臨走打算再去看看哥哥,喝了點酒的哥哥竟然還沒有睡,伏在桌前寫着什麽,一個不大的本子,不像在辦公。
不久便合上了書頁,起身離開了卧室。司印從外面躍進卧室,翻了眼哥哥剛才寫的東西,竟然是日記,便不敢再看,原模原樣放了回去。聽開門聲,哥哥竟然進了隔壁自己的卧室。翻出卧室,司印跟着到了隔壁窗外。
只看到一個背影,司绶坐在床邊,摸索着空蕩的床單,司印就在外面靜靜看着。
良久,司绶直接合衣躺下睡在了司印的床上,但是沒拉被子蓋着,連身體也只是占了小小的一部分床邊。
司印了然,哥哥這是想自己了,可自己還有許多事要做,心下不禁嫌惡自己動作太慢。而現在他連上前給哥哥蓋條被子的資格都沒有。
微微失落,但又不得不回去了。一路心情都很低沉,隐約看到公寓樓下有個白團子擋在路中間,不打算理會,徑直上樓。那只白團子不要命的咬着自己的褲腳,司印并不是嗜殺的人,輕甩一下沒有甩開,仔細看是只小奶狗,蹲下身連甩開都不忍心了,用手掰開它的牙,讓它離自己遠一點,便打算再次上樓。誰知小家夥不依不饒,而且還很聰明的跟上了電梯,一路跟進了公寓。
司印無法,‘這小東西或許是餓了吧,喂點吃的就好了,那時候就能走了吧。’(我只能說,小印子,你真是太年輕了,你哥當年就是這麽被它騙的)
翻箱倒櫃,總算找到點破餅幹,司印燒了熱水,又溫涼了一些,放了餅幹進去,軟一些還能好吃一點。最後裝到碗裏,可是小東西卻不領情,司印跟着司绶一晚上沒來得及吃東西,嘴上現在叼着蘋果,蹲在地上看小東西用小爪子推開裝着餅幹的碗發愁,小東西你到想要幹嘛?點了點小東西的頭。
小東西可不客氣,一口咬上了司印的蘋果。
司印只能把蘋果給它,自己又去拿一個,然後……又被搶走了……來來回回,小東西吃了四個蘋果。
司印哭笑不得,喜歡吃蘋果啊。
司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家夥已經在門口腳墊上睡着了,司印也不能直接把它扔出去。
司印想起了上一世家裏的小狗,也是白色的,而且也是元旦到家裏的,當時哥哥還被父親狠罰了一頓,所以司印印象深刻。他還記得那只小狗好像叫元旦。
要不,這個小東西就養着吧,而且看目前的情況,它是賴上自己了吧。
也是元旦遇到的,不如也叫元旦吧。一撇眼,看到小東西沒心沒肺的呼嚕睡覺,惡向膽邊生,嗯,叫元旦旦吧!
想好名字,司□□情好了一些,捋順一下近期要做的事的思路,洗漱一番,便也上床睡了。
新的一年啊,要加快速度了。
元旦旦:怎麽?只準人重生,不準狗重生?略略略~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呀,新的一年要元氣滿滿,瘋狂努力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