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我愛上“龍鳳胎”弟弟,很甜,也很痛》作者:蘇希西

文案:

我一眼看過去,心髒停跳了半拍,接着又砰砰地狂跳起來。

牆上是一組用相框圈起來的愛心,那些相框裏的人,全部都是我,從很小的時候,到少女時期,到三十多歲。

門牙漏風的我,扮鬼臉的我,練功時疼哭的我,笑得像小狐貍的我,舞臺上光芒四射的我。

愛心的正中央,則是一張我和顧烽在高中時期的合影,我抱着他的手臂,燦爛地在陽光下大笑,他低眸看着我,側顏英俊到發光,即使是照片,也能看出他眼中的情深似海。

所有照片都是抓拍的,我全部都沒有見過。

原來,從小到大,并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單相思。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虐戀情深 青梅竹馬 業界精英

搜索關鍵字:主角:顧烽,林露 ┃ 配角:蔡向坤 ┃ 其它:姐弟戀,醫生

一句話簡介: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

第 1 章

01

我叫林露,有個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叫顧烽。

在我16歲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顧烽長得怎麽樣,直到有次上英語課。

老師在講到handsome(英俊)那個單詞,突然停了下來,笑眯眯地看着我身後,“So,that handsome boy,請你來回答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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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面坐着的正是顧烽。

全班同學齊刷刷地扭頭,擠眉弄眼,去看那個被老師蓋戳的“英俊男孩”。

我也笑嘻嘻地轉過頭去。

顧烽的視線和我相撞,白皙的臉猛地燒紅了。

他站起身,頭一次,沒有清晰流利,而是結結巴巴地回答着問題。

晨陽從外面照射進來,他連耳廓都紅得透明。

我第一次發現,他長的真是挺好看的,睫毛密長,顯得眼眸幽深,鼻梁的弧度也很漂亮,而且,他身上有種蓬勃的少年英氣,就像一棵長開了的松柏,挺拔又耀眼。

老師誠不欺我也。

這厮絕對擔得起“英俊”二字。

02

其實顧烽小時候長得像個女孩子,性格也很慫。

班裏的小男生們總愛欺負他,給他起什麽外號叫小美人,吊眼兒,還起哄把他往女廁所推。

對了,顧烽長着一雙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不笑也像是在笑,看了讓人覺得很溫暖。

他是那種性格很穩定的男孩子,即使被其他男生捉弄和推搡,也從不生氣,笑罵兩句就過去了。

我氣不過,跺腳道,“他們欺負你,你為什麽不欺負回去?打啊,狠狠打一次他們就再也不敢了!”

他居然替那幫壞小子們說話,“他們就是調皮,愛開玩笑,其實沒什麽壞心眼兒的。”

我更氣了:“他們把你往女廁所推!”

他搔搔頭:“就推一下,也沒推進去。”

“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我氣得轉身就走。

這個慫貨,千萬別告訴別人,說他是我媽的幹兒子,別告訴別人,說我們是從小住在上下樓的鄰居,從穿紙尿褲就在一起玩,說我們的兩家父母,好到互認對方子女為幹親。

03

是的,顧烽也是政府大院的子弟,我們都是獨生子女,他家住三樓,我家住二樓,我倆的卧室只隔一層樓板。

他的生日比我小9天,從小我就以他姐姐自居。

在我們小時候,兩家大人處得很好。

他媽媽是幼兒園老師,周末和寒暑假都不上班;而我媽是護士,經常上夜班,有時候爸爸出差,媽媽上夜班就會把我托付給顧媽媽照顧。

記憶中,童年無數個清晨,我是在顧烽家醒來的,一睜眼就是顧媽媽溫暖的笑臉。

有時候媽媽周末上班,白天我也在顧烽家蹭吃蹭喝,顧媽媽還帶我們去公園玩,一手牽着小小的我,一手牽着顧烽。

公園裏經常有人指着我們喊,“看,龍鳳胎!”

顧媽媽也是個淘氣的,不解釋,自己抿着嘴偷偷樂。

那時候我也不懂什麽叫龍鳳胎,有人湊上來問,“小可愛,你是姐姐還是妹妹呀?”

我驕傲地挺起胸,“當然是姐姐啦,我比弟弟大9天哦!”

聞者驚悚,落荒而逃。

顧媽媽咯咯咯地笑着,前仰後合。

04

那時候,我媽和顧媽媽好得情同姐妹,雙方互認了對方子女為幹兒子、幹女兒,我和顧烽每天上上下下地來回串門,真跟親姐弟沒什麽區別。

在我的印象中,顧媽媽就像個天使媽媽。

她性格溫婉,長相美麗,會做各種可口的飯菜,會講很多好聽的童話故事,說起話來總是輕聲細語,眉眼含着笑,讓人忍不住想要依偎在她身邊。

她和我的媽媽完全不一樣。

現在想起來,我媽是那種焦慮性人格,往好處說是“居安思危”,往壞處說,就是不能看人閑着,也不能看人輕松愉悅。

只要我和我爸在家裏稍微松弛一點,她的訓斥張口就來。

有時是對我爸——

“這次提拔幹部,你又沒戲了!要我說,你名校畢業,研究生學歷,哪點比人差了?就是不會來事兒!你跟人家小劉科長學學,眼裏得有活兒,得有眼力見兒……

“下班了別老縮在家裏啊,也跟張處他們去打打牌,約約飯什麽的,就那點死工資,還不求上進,混吃等死,以後我們娘倆跟着你喝西北風啊!”

更多的時候是對我——

“露露啊,都快小升初了怎麽還愛看這種動畫片?我告訴你,以後除了新聞聯播,別的都不許看!關了!現在、馬上!!”

“發什麽呆呢,窗外那棵樹就那麽好看?你今天的舞蹈練了嗎,英語單詞背了嗎?這次考試你的名次又倒退了!再這樣下去,你連初中都考不上信不信?”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這樣的家庭氛圍,我爸不愛回家,我理解。

因為我也不愛回。

05

從小到大我都是學渣。

但是顧烽學習很好,上小學的時候,每當我有不會的家庭作業,就敲敲房間的暖氣管子。

上世紀九十年代,地暖還沒有普及,暖氣都是上下貫通的管子。

我這邊一敲,顧烽就會打開玻璃窗,從窗口吊下來一枚小夾子,我把不會的題目寫在小本本上,用夾子夾好,晃兩下,他那邊就給拉上去。

等一會兒,寫好答案的小本本吊下來,我伸手夠過來,刷刷抄。

簡直不要太爽。

無聊的時候也會用這種方式聊天。

小學四年,我倆用廢了七八個本子。

為什麽是四年呢?因為五年級還沒開始,我們兩人的家庭都發生了巨變。

顧烽的爸爸出了一場意外事故,雙眼幾乎失明,連獨自上下班也做不到,每次都是顧媽媽把他送到辦公室才離開,下班也得她親自去接。

顧爸爸原先是領導的秘書,前途無量那種,失明之後,不得不轉崗,成了一名接線員,從此職業的上升通道徹底封死。

而那一年,我爸被提拔為處級幹部,我媽也升了外科護士長,不久之後,我家就搬到了寬闊明亮的處長樓。

都在一個家屬院,距離不遠,剛開始,顧媽媽還經常過來串門,送些我愛吃的好吃的,我媽卻總是淡淡的,再後來,顧媽媽就從不登門了。

但那并不妨礙我和顧烽的親密無間。

我媽所在的醫院離家遠,一般回家會晚一點,我爸大多數時候不回家吃晚飯,傍晚放學後,我就跟着顧烽去他家,書包一甩,跟到了自己家一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等着顧媽媽開飯。

有時也央求顧爸爸幫我們放錄像。

他家有好多錄像帶,什麽《醉拳》啦,《喋血雙雄》啦,《英雄本色》啦,《縱橫四海》啦,都是那時候在他家看的。

顧爸爸即使雙眼失明了,也依然風趣幽默,跟我們一塊兒坐沙發上,眼不眨地看錄像,還經常一起跟我們探讨劇情。

我好奇地伸手在顧爸爸眼前晃,他笑着擋開我,“丫頭你幹啥?”

“叔叔你能看得見呀?”我湊近了看顧爸爸的眼睛。

他的眼睛和顧烽一模一樣,都是上挑的丹鳳眼,又黑又亮,怎麽看也不像個瞎子。

顧爸爸笑,“只能看到一點點影子。”

後來我悄悄問顧烽,“叔叔的眼睛真的治不好了嗎?”

他嗯一聲,看樣子不像多談這個話題。

也是,據說顧爸爸剛失明的時候,就輾轉去了上海、北京等很多有名的眼科醫院,但都沒治好。

我惆悵地嘆一口氣,很真摯地對顧烽說,“等我長大了,成了著名舞蹈家,賺好多好多錢,全都給你!你帶叔叔去國外看病,一定能看好的!”

顧烽揉揉我的腦袋,沒有說話。

他一直是這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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